第42章 你以為你是神槍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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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代說這話時聲調挺輕,語氣挺淡,可我卻分明從中觸碰到了層次分明的濃厚落寞,以及那些似乎生生不息的孤獨感,這讓我沒有半刻的猶豫,而是幹脆利落地點頭,說:“當然可以。”
張代就咧開嘴笑了,他的笑容依然像燦爛的霓裳,依然像熱力十足的小太陽,依然能帶給我最悸動的感染,可我看著看著,腦海裏全是曾經小小人兒的張代,被張大有狠踹倒在地的畫麵。
眼睛裏像蒙上一層迷霧,我主動伸手去碰了碰張代空出來的右手,將它一把緊緊握住,說:“那你今晚開心嗎?”
一個反客為主,將我的手轉而團進手心裏,張代的嘴角上全是笑意:“你剛才這麽幹脆答應讓我今晚住你那裏,我要還不開心,我還算是人麽?”
又朝這邊側了側了臉,張代瞥了我一眼,他突兀將聲音壓低一些,分外曖昧說:“老實說,唐小二你那麽幹脆答應讓我留宿,不怕我實在克製不住了,對你耍流氓嗎?我要是克製不住,那可不止一次兩次,說不定你明天下不了床,得請假。”
臥槽,我內心的沉重,一個措不及防被他這番老不正經驅掉了大半,我有些鬱悶擰了擰手,瞪他:“能好好聊天嗎?”
不以為然的,張代撇了撇嘴,振振有詞:“情侶之間嘛,適當調調情不挺正常嗎?過過嘴癮嘛。”
臉上的黑線都能織個毛毯了,我隻得催促張代正經開車,別老扯淡一些有的沒有的。
你來我往的拉鋸下,絲毫不覺時間飛逝,彈指一瞬間的,車已經開到我家樓下。
車剛停穩,我猛然想到什麽似的一拍大腿:“張代,你沒有換洗的衣服,你丫要在這裏過夜,是打算不洗澡啊?”
張代將車鑰匙拔下,他淡定道:“我的車尾箱裏,有換洗衣服。”
我一聽,陰謀論立馬在身體裏複蘇,我忍不住吐槽:“敢情你早有預謀,想在我這裏留宿啊?”
瞟了我一眼,張代老神在在:“上次在企石,你車尾箱後麵不也是備了換洗衣服,我這是跟你學的。反正放點備用衣服在車上,以備不時之需嘛。”
好吧,看在他這麽好學,又這麽自覺將我當成學習的榜樣,我姑且放過他這一茬。
可等下車,張代打開車尾箱把衣服拎出來,我傻眼了。
特麽的他不僅僅是帶了一套的換洗衣服,他是帶了整整一箱!
我的嘴角直接往下撇:“臥槽,張代你這隻是一點備用衣服嗎,你這簡直是搬家!你還說跟我學的,我可沒有準備一箱子衣服放車尾箱。”
撲哧一手拖著箱子,另外一隻手牽住我的手,張代依然振振有詞的:“確實跟你學的,但師傅帶入門,修行靠個人,我隻不過是在跟你學習的基礎上,創新了一下。反正一套一套的帶也麻煩,我就一次性多拿點過來。”
用力握了握我的手,張代腆著臉笑:“太晚了,快回家洗澡睡覺。”
得,在我一路吐槽下,人家充耳不聞,樂嗬到不行。等我把門打開,人家還挺自來熟的,輕車熟路找到遙控器把空調開了,又是扛著自己的箱子,放在了我衣櫃旁邊的角落裏。
眼看著那麽晚了,我覺得去洗澡比跟他打嘴仗更靠譜,就趕緊打開衣櫃找衣服了。
想著今晚張代會一直在我眼前晃,我最終沒像以往那樣怎麽簡單怎麽穿,我放棄了往常經常寵幸的睡裙,找了條短褲和白t恤,湊合一晚。
洗完澡出來,張代坐在我的床上,他睥睨了我一眼:“你捂那麽嚴實,我等會怎麽吃你豆腐?”
我翻白眼:“你丫的再不好好說話,我一腳把你踹下去。”
嘿嘿傻笑著,張代拿著衣服就進了浴室。
我看外麵風挺大,吹著挺涼快的,就跑去鳥巢椅上,坐著晃來晃去。在我把自己晃得暈頭轉向之際,張代帶著淡淡沐浴露的味道出來,他用手定住晃動的鳥巢椅,俯身過來說:“晚了,睡覺吧?”
我揉了揉眼睛:“我還得醞釀一下睡意,才能睡得著。”
話音剛落,張代突兀躬身下來,將我抱在手上,他說:“那回床上慢慢醞釀。”
將我放床上,又正了正枕頭,張代去把門關上,把大的白熾燈關掉,隻剩下床頭那盞黯淡的小夜燈。
抓起那隻被我靠得偏平的熊枕住,張代側過身來用手環住我的腰,他靜默一陣,緩緩說:“唐小二,其實你今晚很不開心,是不是?”
我愣了愣:“你從哪裏看出來我不開心咯?”
環在我腰上的力道加重一些,張代的聲音沉沉的:“我又不傻。”
夏萊與我說的那堆話,又開始在腦海中肆意橫行著,我的鼻子又是難以自控止不住的酸澀,我不得不重重地抽了抽鼻子,說:“你去書房那陣,我和夏萊出去溜達,我們聊了挺多關於你的事。”
張代貼在我身上的手,突兀顫了顫:“嗯?夏萊跟你說了什麽?”
我再抽了抽鼻子,眼眶忽然變得滾燙,我挪動著轉過身去,與張代四目相對著,伸手覆在他的臉上,說:“她說你跟著奶奶長大,所以你和奶奶的感情比較好。她也讓我勸勸你,別太跟你爸較勁。”
微微一怔,張代冷不丁將我重重扣入他的懷中:“唐小二,我現在很好。有你,有奶奶,就很好了。”
我安靜窩在他懷中,卻無法阻擋眼眶越來越滾燙,我有些無力說:“張代你以前怎麽從來不給我說這些?”
沉默了將近半分鍾,張代的聲音徒然多了幾分沙啞:“怕你同情我。”
心猶如被悶棍重擊,我顫聲:“那你是不是打算這輩子,都不跟我說這些?”
張代這次倒挺快接上了我的話茬:“不。我本來打算過幾天就給你說。以前年輕,想法肯定比較簡單,可現在不一樣,我們要走到婚姻,我這些原生家庭的矛盾,我肯定要一五一十告訴你。”
話鋒轉了轉,張代有些懊惱:“沒想到,這次倒給夏萊先截胡了。”
突兀伸手覆上我的眼睛,張代又說:“那些事已經過去很久了,你別難過。”
似乎有千言萬語梗在喉嚨,可我卻蹦不出一個字來,隻管扭動著身體,妄圖更與張代更貼近。
在我的沉默裏,張代也不再說話,他默默承納著我的肆意動彈,恍然一陣後,他的氣息忽然變得粗重,他用手按了按我的腰,說:“唐小二,你再這樣蹭來蹭去的,我就要爆炸了。”
他微微動了動,我一下子感覺到了我的大腿根。
渾身一個激靈,我仰起臉來望他,在昏暗的燈光下,他的喉結一動一動的,讓我忽然止不住的心旌神搖。
在意亂情迷裏,阻擋著我們袒露相對的衣服很快被扯掉,可在他卻在即將進攻入城時,停滯了一下。
往外退了退,張代的聲音夾雜著粗重的喘息:“唐小二,你要不要明天就嫁給我?”
被他這麽個突如其來的停滯弄得有些發愣,我勉強睜開眼睛,很是迷惘:“你說什麽?”
張代的喘息更粗重:“我還沒做措施。如果你明天就能嫁給我,那我就不做了,有娃就生。如果你還得考慮計劃一段時間再嫁,那我還是去車上拿一個tt。我車上放著上次買東西送的那兩個。”
想要馬上立刻重新擁有他的衝動,淩駕了我一切的理智,可我實在說不出口來,於是我扭動著往他身上貼,用肢體語言告訴他先別嗶嗶,開完車再說。
可張代卻執拗得要命:“你快說。不然我得炸了。”
實在拗不過啊,我隻得把眼睛閉起來厚著臉皮說:“一次就能有娃,你以為你是神槍手啊!”
嘴角抽了抽,張代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我明白了。”
但我了個擦擦啊,他說完這話,就從我身上起來,他拽過被子給我蓋住,就開始摸索著找自己的衣服褲子,穿了起來!
我裹著被子看得一陣懵逼,終是忍不住問:“你幹嘛?”
把衣服扯整齊一些,張代說:“我到車上拿東西。”
一臉囧狀,我忍不住一時間的奔放勁,卻又怕與張代的眼神對視,於是我別過臉去:“不是給你科普了,懷娃沒那麽容易的。”
手覆在鎖骨處遊弋幾秒,張代卻很是認真:“你又不肯明天就跟我結婚,那我們還是得把措施做一做。不然我怕你事後糾結,可能會偷偷跑去買藥吃。”
我撇了撇嘴:“我是這麽糾結的人嗎?”
手來回磨蹭著,張代幾乎是咬著我的話尾音:“防患未然。更何況你有前科,你以前不是做過這事,被我教育了,不肯吃早餐,你忘了?當時我們還不是不做措施,而是你自己覺得小雨傘蹭破了一點點,就各種念叨叨著不放,還敢瞞著我吃藥。”
臥槽,這個****非要戳我的傷口。
鬱悶不已,我:“得得得,別老提以前好吧。以前我多少歲現在我多少歲啊,我現在好歹是個能為自己行為負責任的成年人。”
張代隨即站起來:“我走快一點,很快上來。”
我還真跟他杠上了:“那你不怕你跑去拿那玩意上來,我又不想了?”
睥睨了我一眼,張代這丫突兀壞笑:“沒事,長夜漫漫的。”
丟下這麽一句,這傻叉一溜煙跑了。
沒一陣,他氣喘籲籲上來,拍上門就特別猴急爬上床來:“拿來了。”
身體裏澎湃著的躁動,哪裏那麽容易散去,可我不知道抽什麽風,就是想逗他一下:“可我現在想睡覺了。”
一臉的懊惱,張代卻還好沒有表露出啥勉強的,他有些訕訕然說:“那行,那就睡覺了。”
將那兩個輾轉了好幾天的贈品放在床頭櫃上,他啪嗒將那盞黯淡的小夜燈也關掉,鑽進被子裏,伸手過來就將我環住:“確實也晚了,快睡吧。”
這箭在弓上繃了那麽久,卻還沒發出來,本大爺要能睡得著,那真是見鬼了!
裝作不經意的,我用大腿蹭了他一下:“睡個屁,你快幫我找找我的衣服,不然我這樣光著怎麽睡?”
靜滯不過幾秒,張代猛的在一個翻身上來將我壓下,他咬著我的耳朵,恨恨地說:“敢逗我玩!”
……
沉寂了將近十秒,張代突兀冷不丁冒出幾句讓我恨不得立刻一巴掌拍死他的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