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果然免費的東西都不靠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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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張代匆匆下樓的身影,我忽然有點兒後悔,我剛剛怎麽不隨意用餘光瞟瞟,看看打給他的人大概是誰,會讓他這般行色匆匆避開我?
但我很快又自嘲,認為自己就一敏感症侯群,張代他與我同屬一個行業,拋開我們這些私密關係,我們還有另外一層工作上的維係,他要是接的工作電話,避開我不挺正常麽?
釋然之後,我把衣服整理好,坐在床上丟枕頭玩兒,在我丟了差不多二十多個回合後,張代總算上樓來了。
他把手機放回櫃麵上,他伸手過來環抱住我:“唐小二,我有罪,你懲罰我吧!”
我懵逼不已:“啥?”
手緊巴巴貼著我的腰,張代的聲調放緩:“明天難得周六,我們又剛剛拿完證,我本來想帶你去哪裏玩玩,再去奶奶家蹭個飯,然後合計商量婚禮怎麽弄,但我明天得出差,去珠海,得呆到星期一回來。這次珠海的項目,比較重要,我不去出了紕漏比較麻煩。”
我暈,還以為是多大事呢!
嘴角抽了抽,我滿不在乎的說:“你要出差就去唄,就這點小事還你有罪。玩兒啥時候都能去,至於奶奶那裏,等星期一晚上我們再過去也行。”
跟我的豪爽幹脆不一樣,張代滿臉的鬱悶:“你真的不會不爽我?”
搖了搖頭,我說:“凡事有輕重緩急。我們要去吃喝玩樂啥的,都來日方長,急個球啊。”
抓住我的手揉了揉,張代歉意更濃:“我覺得剛剛拿完證就冷落你,挺不好。也怕你多想,是不是把你騙到手,就不上心了。”
我挑眉:“想太多的是你吧。像我這種人,沒那麽多亂七八糟的心思。”
哈哈,我其實那些亂七八糟的心思還真不少呢,但在這條上,我神經大條。
張代的臉色這才略微緩和一點:“那你這兩天,去做什麽?”
我想了想:“我可以回我那邊,把那些護膚品啥的收拾好帶一部分過來。再有空的話,我找戴秋娟出去喝喝茶溜達溜達。”
來回撫摸著我的後腦勺,張代的嘴角露出淺淺笑容:“那你閑下來,也可以先想想,婚禮你想要什麽樣式的,回頭我就給你弄出來。”
其實剛剛張代提出什麽商量婚禮的事啥的,我就一個頭兩個大了。
在我老家那邊,結個婚似乎都挺喜歡大擺宴席的,總之喜歡怎麽排場怎麽來,就連我家也是不能夠免俗的。可是我吧,其實不太喜歡這麽整得那麽複雜。
稍微蹙眉,我說:“張代,我不想把這事弄得太隆重,我覺得吧,到時候我們找個時間,請一些比較好,來往比較多的朋友親戚啥的吃個飯就行。而且我雖然同事客戶挺多的,但我覺得有些還沒到那種可以邀請他們來吃婚宴的程度,要真的弄起來,哪些要請,哪些不請,也是個糾結的事。還不如索性一切從簡。不過如果你想辦隆重點,那也行,我聽你的。”
沒有多少的遲滯,張代忽重忽輕捏我的腦殼,說:“你喜歡怎麽樣,我們就怎麽樣。一切從簡就一切從簡,你開心就好。”
頓了頓,張代抬起手腕看了看時間,他話鋒一轉:“唐小二,我明天早上要趕在六點半前出發。”
我抓起被我丟亂的枕頭,放到床頭去:“那行,那早點睡,後麵的事再說。”
但張代的嘴,卻止不住的往下撇:“大富豪的帥哥,免費,你還沒試試服務怎麽樣。”
我差點額頭冒烏鴉,這丫對那件事,怎麽能執著到這種地步!
一心想著他明天早起,怕耽誤太晚了睡,他明天太累,我故意板著個臉:“剛才我想試,免費的帥哥跑去接電話了。果然免費的東西都不靠譜,我還是不玩了,回頭我還是得去找要花錢的,至少服務質量有保證。你吧,就一邊玩兒去吧。”
還是不死心,張代覆過來強行抱住我,腆著一張無賴的臉:“帥哥也得掙錢養家養老婆,就接那麽會工作電話,你別那麽小氣啊,給我一個彌補的機會,我包你滿意,包讓你上天堂。”
最後…誒,最後還能怎麽樣,本大爺還不是淪陷在他嗶嗶個不停的執拗裏,上衣被扒了,褲子也被扒了,然後這個所謂免費的帥哥,特麽的還諸多要求,想要在後麵!
果然是自己半推半就應諾下來的炮,哭著也要把它打完,我就特麽的壓著個枕頭,半跪在那裏,任由那個無賴各種橫衝直撞。
結束的時候,我累得想死的心都有了,洗洗出來,躺在床上沒一陣就迷迷糊糊輾轉進入了夢鄉。
但因為惦記著張代六點半得出門的事,我並沒有睡得多沉,五點四十多分鍾時,我總算睜開了眼睛,可身邊的床還是空了。
下到一樓,我看到張代的出差行李箱還立在那裏,我正要喊他,廚房那邊就傳來了叮叮當當的聲音。
循著響聲,我走過去,隻見張代戴著兩個厚手套,正把熱氣騰騰的烤架往外拿,那烤架上麵,是形態各異的小餅幹。
瞅了我一眼,張代略略皺眉:“怎麽不睡晚一點,我把你吵醒了?”
我搖頭:“我自己醒的。你不是趕時間嗎,你這是幹嘛?”
把烤架往旁邊一放,張代拉開個包裝袋,用鑷子夾著小餅幹往裏麵放,說:“離出門時間還早,我給你弄點吃的。唐小二,你要不然再去睡一會,這麽早起來,太辛苦。”
又是搖頭,我說:“不。我想看著你出門。”
有些無奈,張代又說:“傻妞。這麽早,你陪著我折騰什麽?”
我故作微微不悅瞪他:“我樂意,還不行啊。我先去收拾一下自己,順道換套衣服,等會送你到停車場。”
說完,我蹬蹬蹬急急上樓,趕命似的洗漱完,換上一長裙,又急急下樓。
動作還挺麻利,張代已經把烤架清洗好晾了起來,又把那些小餅幹拿到了外麵來。
我看離他出發的時間,還有大半個小時,問:“不如咱們到外麵吃個早餐?”
張代指了指餐桌那邊,說:“早餐,買好了。既然你不睡了,那就吃早餐。”
額,好吧,這個男人他特麽的到底幾點起床的啊,啥都被他搞好了,我變得特別沒存在感。
吐槽歸吐槽,但我還是隨著張代坐到餐桌上,該吃吃,該喝喝。
把我喝剩的牛奶一滴不剩地喝完,張代想到什麽似的從口袋裏麵摸了摸,掏出一張卡來,他放到我麵前,說:“張太太,這是你老公的工資卡,密碼跟以前一樣,你拿著,想買啥買啥,別客氣,隨便花。”
我愣了愣,隨口耿直地問:“這裏麵有多少錢?”
露出謎一樣的微笑,張代說:“你猜?”
我一臉黑線:“我又不傻,數字的範圍是最廣的,你一點兒提示都沒有,我猜什麽猜。你快告訴我,不然我揍你。”
張代攤了攤手:“我倒是想告訴你,但我也不知道到底有多少。”
看他的表情和聽他的語氣,倒不像是開玩笑的。
但我能推算出來,這卡裏麵的錢,肯定不是幾萬塊的事。
沒接,我揚了揚眉:“你不怕我拿著這卡,就攜款潛逃了?”
聳了聳肩,張代笑:“怕什麽怕,我們現在是合法的,我們的關係受法律的保護。”
誒,我怎麽就看不得張代一副天真寶寶的樣子,我就想拯救他!
於是,我苦口婆心說:“張代,你丫的別太大意,現在有些男的或者女的,就是為了騙錢,才跟人結婚,結婚沒多久要揣著錢跑路了。這事時不時被爆出來,都不新鮮了好嗎,所以你還是得提高警惕性。”
張代老神在在地睥睨了我一眼:“但我寧願相信這世上有鬼,也不會相信你是那種人。得了張太太,工資卡你拿著,該花花。”
又用餘光掃了一眼手腕,張代騰一聲站起來:“我去漱下口,準備出門了。”
就像隻跟屁蟲似的,我趕緊跟上張代,來到洗手台這邊他做什麽我就做什麽,就像個模仿機器人似的。
拉著行李箱,踏出家門,張代突兀頓住腳步,他猛的用手扣住我的後腦勺,唇在我的額頭上重重蹭了一下,他說:“你別去停車場了,這個點太早,等會我走了,你一個人上來我不放心。”
我覺得這裏治安挺好的,根本不是什麽問題,但張代卻執拗得要命,我怕扯來扯去耽誤他時間,隻得勉為其難同意了。
目送他進了電梯,我返回來,雖然我還是挺累,但睡意早跑光了,於是我就上樓把戒指脫下來放回盒子裏,拿上手機,然後跑到後院去把張代育好的小苗移植了,順道給那些花花草草鬆鬆土。
我正忙得渾然不知時間流逝,被丟在草地上的手機忽然響了。
想想大周末的,能大早上找我的人,也就隻有戴秋娟了,我感覺拍掉手上的泥巴,把手機抓了過來。
不想,打給我的卻是一串沒存的號碼。
可我還是馬上接起來:“你好?”
那頭傳來的,居然是劉深深的聲音:“唐二對嗎?”
怔滯了好幾秒,我還是禮貌地嗯了一聲,劉深深的熱情就透過電波源源不斷傳來:“唐二,不好意思打擾到你哇。我回來深圳的時間不長,認識的人不多,也沒熟悉的去處,真的覺得周末很是煎熬漫長,我能去找你聊聊天吃吃飯嘛?”
我真的挺想耿直地說劉小姐,本大爺跟你也沒多熟,你無聊就自己想辦法打發時間吧別煩我。
可看在劉深深與張代似乎挺熟的份上,又聽她言辭懇切到無懈可擊,我不得已應諾了下來。
一個小時後,在竹子林一高端大氣上檔次的咖啡廳,我去到時,劉深深已經等在那裏了。
跟之前在工作日穿得端莊大方不一樣,劉深深這次穿著簡單的休閑裝,卻依然難以掩蓋她耀眼的光芒,斜對麵桌那幾個男人,頻頻朝她投來目光。
我暗暗忖量著,大美女就是不一樣,然後臉帶微笑坐在她的對麵。
把菜單遞給我,劉深深笑容分外璀璨迷人,說:“唐二,謝謝你能來,你看看你喝點什麽吃點什麽。”
就上次跟劉深深吃過一次飯之後,我就深知我跟她吃不到一塊去,畢竟我相對比較**絲,點啥都想要大份的,能吃飽的,但人家劉深深卻不,總之她吃的都是情調。
於是,我點了杯檸檬水,隨意喝著,靜靜等待著劉大美女的指教。
還好沒冷場多久,劉深深端起她麵前的咖啡抿了一小口,總算緩緩開口說:“唐二,我也是知道張代今天出差了,才敢找你,不然也怕打擾你們二人世界。畢竟你們剛開始談戀愛,熱戀呢,嘿嘿。”
我陷入了好一陣的糾結中。
到底我要不要告訴這位大美女,就在昨天下午,我跟張代已經扯證了?
但困頓不過十幾秒,我就認為沒這樣必要。
反正後麵我和張代是要請一些相熟的朋友同事吃飯的,而劉深深是他那邊要邀請的對象,這信息應該由他透露給劉深深吧。
於是,我淡淡笑:“沒關係。”
把咖啡杯輕輕放回桌麵上,劉深深歪著臉看我:“唐二,我發現你真的很溫柔,說話也不多,挺文靜的。”
我了個擦擦啊,本大爺是怕在你麵前說多錯多啊!
差點憋成內傷,我表麵卻不動聲色:“其實我有時候也是一個話癆,鬧騰得慌,根本安靜不下來。”
笑容濃厚得就像一個小太陽,劉深深用手托著腮幫子,她用目光在我的臉上掃蕩著,說:“不會的,據我對張代的了解,他一向比較喜歡溫柔文靜那種類型的呢。而你剛好就是,挺符合的。”
臥槽,我能說我跟張代的初相識,他就是被我的彪悍給鎮住,最後拜倒在我的石榴裙下的麽?現在劉深深這麽鐵板釘釘地說張代喜歡溫柔文靜類型,到底是什麽鬼?
難道是張代給她透露過,張代喜歡那種款式?
但是不應該啊,據我所知張代這丫挺悶騷的,他也不是那種會隨隨便便跟人扯淡他喜歡哪種姑娘不喜歡哪種姑娘的人,他不至於跟劉深深討論這個。
綜上所述,劉深深這個結論,要麽是她自以為是,要麽她是故意的。
若然她是出於故意,那她到底抱著什麽目的,還待進一步探究。
從來不是那種喜歡被人多番刺探,牽著鼻子走的人,我開始打起精神跟劉深深玩套路。
不動聲色地笑了笑,我裝作挺隨意的樣子:“呀?張代喜歡的是溫柔文靜類型的啊,我怎麽覺得自己一條都對不上嘞,崩潰咯。”
臉上露出淺淺的尷尬來,劉深深把手放下來,她正了正身體,一副忙不迭的樣子:“唐二,你別介哈,我也是瞎說的。”
我擺出了死較真的模樣:“不會啊,我看你挺有譜的,你能這麽說,肯定是有根據的呢。給我說說唄,你是怎麽斷定張代的喜好的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