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我要讓她長長記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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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過幾秒時間,我立馬敢斷定,這個抽泣聲,來自劉深深!
    但得出結論後,我第一反應不是怕劉深深聽了唐琳的話,想象力會劍走偏鋒,還真以為我是那種亂七八糟的人。對於我來說,一些局外人如何看待我我不太在乎。我而是有短暫的懵逼,劉深深她這是鬧咋滴,她是因為張代娶了我,一時之間難以控製住那些鋪天蓋地的難受,於是躲洗手間哭了?
    雖然我這一想法沒有得到劉深深親口的肯定,但我認為我這算是猜得八九不離十,而一想到有個大美女,因為張代跟我的結合而躲起來哭哭啼啼,我的心裏麵就滿滿的不是滋味兒。
    在心煩意亂之下,我再無意跟唐琳拉鋸對峙,我覺得她既然那麽喜歡去張代麵前胡說八道地告密,那我成全她好了。我相信她真的在張代麵前蹦躂說我的不是,張代會處理得好好的。
    於是,我蹙眉,冷淡說:“張代帶朋友去了旁邊的ktv,你要找他,去那裏找他。你要說什麽,隨便你。”
    像唐琳這種隻會活在自己世界裏不能自拔的人,她才不會耳聽四方,而她就算聽到了哭泣聲,她就算有著一顆八卦心,也無法超越她想馬上逮住張代說我壞話的衝勁。
    所以,她沒有任何停滯,很是嘚瑟說:“你別以為你心虛了,啥都順著我,我就會對你手下留情。像你這種從小命賤如狗的窮鱉,壓根沒資格享受好生活。你就等著被蹬吧,賤貨!”
    往地上甩了甩手上的水珠,唐琳很沒禮貌斜視我一眼,就搖曳得像個殘柳似的滾蛋了,而我杵在原地,想著躲在裏麵的劉深深,她到底是隻顧著哭沒聽到我的聲音,還是她聽到了卻不願意出來。
    不管是哪種情況,我都覺得,這會兒她要出來,一場套路的大戲難免又拉開序幕,權衡利弊十幾秒,我正要輕手輕腳地開溜,緊閉著的門,突兀打開了。
    劉深深掛著滿滿淚痕的臉,映入我的眼簾。
    從她臉上妝容花掉的程度,以及她眼睛紅腫著的程度,我大概能看得出來,她應該是哭了不少於十五分鍾。
    突然的四目相對下,我忽然有些反應不過來,怔滯了將近十秒,我想著劉深深再怎麽惦記著張代,她到目前為止也沒做出什麽十惡不赦的事來,而好歹她今晚是過來吃我和張代的喜宴,現在她哭得跟個被搶了香蕉的猴子似的,我怎麽著也得問候問候?
    硬著頭皮我醞釀一下,隨即上前幾步與劉深深離得近一些,問:“深深,你怎麽哭了,你沒事吧?”
    我這麽一問,劉深深突兀伸手捂住自己的嘴巴,她的眼眶裏溢出更大的珠子來,而她的抽泣聲越來越大,越來越重,她的身體也抖個不停。
    遲疑著,我伸手去拍了拍她的肩膀,說:“好了好了,不哭….”
    我話還沒說完,劉深深就帶著哭腔:“唐二,我心裏真的特別特別難受,我難受得快要死了。”
    明明知道她哭泣的答案,是大概能壓得我窒息的大山,可我不得不順應著她的話茬:“到底出了什麽事,你哭成這樣?”
    劉深深抬起已經淩亂成一片的眼簾看著我好一陣,她的聲音一抽一抽的:“唐二,今天是你和張代的好日子,我能被邀請來吃喜宴,我就該高高興興的,我不該哭成這樣,但是我難受得控製不住。”
    啊啊啊啊,我這暴脾氣啊,遇到那種十問三不應的人,真的是要崩潰。明明三兩句話就說回答的問題,臥槽這得鋪墊到啥時候,才說出個所以然來。
    既不是滋味,又略顯無措,我不得不耐著性子:“嗯?”
    聲音一抽一抽的幅度更大,劉深深哽咽著說:“就在半個小時之前,我吃好了,用手機刷著上網,我忽然發現我之前暗戀了好幾年的一個師兄,他幾分鍾前擺了婚紗照在網上。我一直都不知道他有女朋友,我以為他還單身,不料他卻直接傳了婚紗照。唐二,我曾經以為,就算我沒有辦法從容站在他的身側,跟他牽手接吻做所有戀人之間可以做的親密事,隻要他還是單身,那我這一場暗戀,就永遠沒有失戀的那一天。可現在,他有了自己的歸屬,我終於徹底失戀。就算我不曾擁有過他一秒,我現在卻覺得天昏地暗,覺得自己失去了全世界。”
    這,怎麽又忽然冒出個暗戀的師兄來?
    如果劉深深,真的有個我不認識的所謂師兄,讓她暗戀了好些年,卻無知而終,那我聽著,確實會感覺到很是悲情。
    可是此刻我聽著,非但沒有覺得這有多悲情,反而直覺她是欲蓋彌彰。
    我相信我的直覺。
    更何況,在我認識劉深深這段時間以來,她有太多呼之欲出的情緒,被我盡然撲捉。我能百分百肯定,她惦記著張代。這種惦記,而且還不是一個幼兒班小孩兒惦記糖果的程度。她對張代的眷戀,深不可測,未必要比我少多少。
    但既然劉深深,在這麽難受的情況下,她還不惜花點力氣編造出個所謂的師兄來,來掩蓋她最真實的內心,沒有跟我撕破臉皮相互對峙,而她到目前為止也沒做出什麽腹黑得給我使絆子的事來,她不過是靜默安靜將張代放在心上,我就算再膈應,也隻能看破不說破。
    不然,在這一場拉鋸裏,我隻會占據下風,說不定還落個小心眼兼被害妄想症的罪名。
    無奈按捺住內心的風起雲湧,我拍了拍劉深深的肩膀,潦草說:“這個世界上優秀的男人多得一抓一大把的。”
    大概是剛剛躲在洗手間,也哭了個大飽,劉深深在我的輕拍下,她頓了幾頓,又抽了幾下鼻子,倒是止住了那些豆子般的眼淚和抽搐,她已經花成一片的臉上浮起濃濃歉意,說:“唐二,不好意思。今天是你們的好日子,我該忍忍的。”
    我聳了聳肩:“沒關係,誰都有個不開心的時候。”
    劉深深歉意依舊:“我的臉都被哭花,估計沒法去唱k了,唐二我收拾收拾自己就先撤了。不好意思啊,改天我請你和張代吃飯。”
    得,去唱個k而已,又不是去參加我的登基大典,人多人少我是真心沒關係。
    於是我扯出一個淡淡的笑臉:“你別那麽客氣。你也累了,回去早早歇著。”
    用紅紅的眼睛看著一陣,劉深深好半響才說:“唐二,你的性格真的特別好,既有爺們那種豪爽勁,又有女孩子特有的細心細膩和善良。我要是個男的,我都特別想娶你,張代他真的是好福氣。”
    我了個擦擦,如果被情敵認可誇讚的滋味,真是一言難盡,我有些口幹舌燥下,隻能幹巴巴的:“嘿嘿。”
    從挎著的小包包裏麵掏出濕紙巾,劉深深自然而隨意地擦著自己的臉,她冷不丁的又說:“唐二,剛剛跟你在外麵聊天的那個女的,到底是誰啊?她說話太難聽了。”
    這個洗手間也沒多大,劉深深又不是像唐琳那種隻活在自己世界裏的那種人,她能將我與唐琳的談話聽到,這挺正常的。
    對於劉深深,盡管她目前為止倒是沒做什麽讓我特別糟心的事,可我也不敢百分百打包票,她後麵就真的對我沒有哪怕一點點的壞心眼。
    都說要想樹倒得扒皮,要想人倒得扒心,有時候人能屹立不倒,大多數是因為將自己的裏子藏得好好的。
    所以我沒有必要,為了所謂的狗屁形象,把事情的來龍去脈給劉深深說個清清楚楚,我隻是淡淡說:“一個熟人罷了,她說話的方式就那樣。”
    長長地噢了一聲,劉深深將髒掉的濕紙巾丟進垃圾簍裏,她一副為我好的熟絡表情,說:“唐二,我剛剛顧著哭,其實也沒太聽清楚你們聊天的內容,我隻是大概聽到她說話難聽,好像還說要去張代那裏說你壞話。不然你還是先過去張代哪裏,免得那種人鬧出什麽事端來。”
    我不管劉深深這番話是出於真心實意,還是虛情假意,但在去ktv和張代匯合,以及留在這裏跟劉深深繼續扯淡兩者之間,我更偏向於前者。
    所有我順著劉深深的話茬,裝作完全聽進去了她好意的勸說,我說:“嗯,你說得對,我馬上過去看看。”
    洗了洗手,劉深深上前一步,說:“那我們一起走出去。”
    從洗手間出來,我還要到宴會廳這邊交代時,劉深深隻能跟我岔開走,她明明平時能挺好駕馭住高跟鞋的一個人,這一次竟然走得搖搖晃晃,我看得百味雜陳。
    懷揣著被唐琳的無恥,和劉深深的哭泣,一並破壞掉的心情,我裝作若無其事招呼我這邊已經吃好了坐在那裏侃大山的親戚朋友,浩浩蕩蕩前往ktv。
    在ktv前台,我報上張代的名字,就有好幾個服務員熱情上前,幫著我把人給帶到了張代安排好的包廂裏,那些水果盤飲料酒水也源源不斷地上來,戴秋娟她挺看出了我的心不在焉,她以為我急著想過去跟張代那些朋友招呼一下,她就自告奮勇幫我打點一切,催我到隔壁走動走動。
    我推開隔壁那個總統套房的門,一堆的男男女女喊我嫂子,我笑著應承著,然後用餘光四處掃射,終於尋到了張代的身影。
    他正站在吧台那邊,舉著酒杯跟幾個與他年紀相仿的男女客套著。
    我走過去,那些人又是齊刷刷喊我嫂子,我一個臉皮厚過砧板的人,居然有淺淺的羞澀,不自然地笑了笑,就不知道說啥了。
    張代自然是看出了我的窘迫,他跟大家招呼了一聲,就環著我,將我帶到了外麵安靜的咖啡廳裏。
    將我摁坐在椅子上,張代站在我身後,手搭在我的雙肩上捏動著,說:“唐小二,你累壞了吧?”
    我搖頭,斜著仰起臉來望他:“張代,剛剛唐琳找過你了?”
    一臉平靜,張代幹脆道:“沒有。”
    我半信半疑:“沒有?那你剛剛有看到她嗎?”
    張代更是幹脆:“這個也沒有。”
    臥槽,這個唐琳,她明明比我早過來這麽久,吃飯的地方和唱歌的地方又不遠,她早該到了啊。按照她剛才那雄赳赳的衝勁,我還真不信她會半路良心發現,不趕緊揪住張代就揭我短。
    雖然她揭短不揭短,我不太在乎,但我挺疑惑,像她這種見不得我好的人,她自認為自己掌握住了我的把柄,她不可能不作妖的,她這是死到哪裏去了?
    不過疑惑歸疑惑,管她前一刻作還是後一刻作,我也不再怕的,而對於她這種程度的,我還犯不著為她憂心,於是我就淡淡的:“哦。”
    張代卻是似乎撲捉到了什麽:“怎麽,她剛剛找你麻煩?”
    對於張代,我沒什麽好瞞著的,我簡單地陳述了一下:“她剛剛向我叫囂,要過來向你告我的狀,揭我的短,把我以前讀大學作風不好被學校勸退的事告訴你。”
    臉一下子沉下去,張代的眼眸被迷霧覆蓋:“看來,我要讓她長長記性!欺負誰也別欺負我老婆!”
    我伸手拍了拍張代的手背:“得,你激動個屁。跟那種****有啥好計較的。”
    停了停,我又說:“我不待這邊了。我到隔壁房間去招呼朋友去。雖然戴秋娟幫我在那裏看著,但我也不能老麻煩她,她今天幫了挺多忙,也跑得累了。”
    張代的手覆上來,揉了揉我的手,說:“那行,那我等會兒過去跟大家喝兩杯。”
    從總統套間裏出來,我沒急著馬上推開隔壁的門,而是靠在牆邊上,把衣服上不經意弄出來的皺褶拉了拉。
    就在這時,我忽然聽到了唐琳的聲音從不遠處傳來,並且由遠及近。
    但,這一次她的聲音隻是保留了原來的質地,卻是比她平常說話,溫柔了不知道有多少倍。
    我聽得直起雞皮疙瘩,一個下意識往前望了望。
    也就隻看了這麽一眼,我就愣了愣。
    他,怎麽跟唐琳混在一起?還一副相談甚歡的樣子?
    他們之前就認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