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章 除了不能給你婚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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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給他的人,大概是吳邵燕吧。
小寶,那還有個大寶咯,雖然他張代在外麵沾花惹草不斷,不遠幾百裏跑到佛山與情人甜蜜共聚,可吳邵燕一個電話,他終是會回歸。
因為他和吳邵燕,有兩個孩子作為紐帶。
意氣索然下,我猛然被時光手拖著往回走,我輕而易舉地回想到我大出血的那個夜晚,我不斷地撥打著張代的電話,他掐斷,我發短信讓他救我的孩子,他那些冷漠的奚落就像是一把尖銳的冰刀,將我的心砍得七零八落。
恨意又是複蘇起來,我挺憎恨我早上跟他幹架那一陣,手上怎麽沒把菜刀,我撓他幹屁,我應該砍他幾刀的。
我正在晃神間,張代已經將手機揣回兜裏,他轉而對小俏說:“去把我的車證和車鑰匙拿來,我要回深圳了。”
那個小俏,還真的把張代這個人渣沫沫當皇帝般伺奉著,張代的話音剛落她就踩著小碎步往裏麵跑,沒一陣她就拿著東西出來遞給張代,她的聲音甜得發膩:“小心開車哦,回到家裏有空記得給我打電話,記得要想我哦。”
可能是孩子病了他心裏麵著急,也可能是因為我和鄭世明在場,他不想便宜我們讓我們免費看熱鬧,張代居然沒有假惺惺的抱著小俏親一個,他急匆匆的按電梯,走掉了。
闌珊滿滿,我轉而對鄭世明說:“咱們出去找地吃飯。”
不想,那個小俏徑直往前一步,她將自己的頭發往後撩了撩,說:“你叫唐二對吧?既然大家都是鄰居,認識下唄,我叫林俏。”
我真是嗬嗬噠了,她早上腦殘地把我弄到派出所去那陣,不是跟張代同仇敵愾的麽,現在又來跟我認識個球!
況且在見識過吳邵燕那種人之賤無敵的氣質之後,我對張代身邊的那些鶯鶯燕燕算是免疫,我覺得阻止自己鬧心的唯一方法就是別太會來事,不把那些人當一回事,直接無視就好。
於是我當沒看到沒聽到似的,繼續對鄭世明說要去吃飯。
這個林俏的心倒是比吳邵燕大一些,被我當空氣,她波瀾不驚著,在我與鄭世明進電梯後,她還抬起手跟我示意,嘴裏麵說著什麽鄰居再見,我繼續無視。
可能是鄭世明察覺到我的情緒有異,他拚命想活躍氣氛,但他天生就不擅長那茬,幾次下來我差點被他說的所謂笑話冷死,後麵鄭世明自覺尷尬,他幹笑著,轉而說要不然我們去菜市場吃點材料,我找些同事,一起到他家裏開空調吃火鍋。
人多總歸熱鬧,熱鬧總歸能讓人心暫時無法沉寂,而沉寂不下來會少很多胡思亂想,我趕緊的舉雙手讚成了。
鄭世明在海鮮檔挑揀螃蟹之際,我開始挨著給那些沒少湊到鄭世明家裏吃喝的同事打電話,不多時喊的人都能湊幾桌麻將了。
那些來蹭飯的同事,拎了好幾箱的百威過來,我一時高興吧,陪著喝了不少。
這頓飯,吃著喝著一直到六點多才散場,我的酒意確實散去了一些,卻還是不宜開車,反正鄭世明家裏有母子車位的,我就把車留在那裏,打的回家了。
可能是這段時間喝得少,我的酒量似乎正在走下坡路,回到家門口,我有些頭暈腦脹的掏了好一陣,我剛把鑰匙掏出來,好巧不巧的對麵的門打開了,那個林俏一改張代在她這裏時那種清湯掛水的造型,她化了一個濃得要命的妝,塗著個烈焰紅唇,穿著個把她惹火的身材凸顯無疑連身短裙,儼然換了個人似的。
鬼知道她在想些什麽,她搖曳生姿著朝我這邊踱步過來,背靠在我家門前的牆上,她的身材略比我嬌小一些,她仰著臉,往後捋了捋頭發,她說:“你那性格,我其實蠻喜歡的。”
哦,我的性格被她喜歡,我到底要不要謝主隆恩?
心裏麵吐槽歸吐槽,但我卻不打算應她這話茬,畢竟我已經打定主意,冷酷到底。
我正要把鑰匙插入鎖眼中,這個妞又開口了:“你真的是張代的前妻啊?”
我繼續一聲不吭沉默以對。
絲毫不以為然,林俏突兀伸出做了特別好看美甲的手,將我的鎖眼捂住:“好歹鄰居一場,你別那麽酷嘛,好好跟我聊聊嘛。”
一想到她被張代壓在身下,我就止不住的煩躁。
冷冽掃她一眼,我聲音一沉:“讓開!”
嬌笑了一聲,林俏身姿一扭,她拿腔拿調的聲音奇怪得要命:“早上你騎在張代身上揍他的英姿,成功地俘獲了我的心。他每次過來,都隻有他折騰我的份,次次都是沒完沒了的,我早想弄他卻不敢動手,你算是幫我出口氣啦。但我身份尷尬,我要不做點啥說不過去,可這並不妨礙我喜歡你這性格,你別拒人千裏之外嘛,給我說說你和張代以前的故事嘛。”
以前沒跟張代離婚時,我還真不覺他的身邊有那麽多奇葩的狂蜂浪蝶,現在想想,一切早見端倪,是我完全被蒙蔽住雙眼看不見罷了。
喝下去的酒精在身體裏麵肆意橫行衝撞,帶給我的疲憊一波接一波,我懶得再浪費時間跟這個女的瞎嗶嗶,我直接粗暴將她的手摘下,飛快地開門,鑽進去,將門狠狠地摔上了。
我以為把那朵張代養在外麵的小花兒關在門外,我的心就此可以安然下來,然而我錯了。
這一晚我躺在床上輾轉,記憶混亂不斷切換著,我想要關掉不讓它們再驚擾我的平靜,可我嚐試很久卻總是找不到開關閘口,隻能任由時間被記憶吞噬,而我差不多失眠整整一夜,天快亮了才迷迷糊糊睡著,被鬧鍾鬧醒的那一刻我簡直想死。
可我還是強撐著爬了起來,該咋咋的,吃完早餐就急匆匆往公司趕。
我剛剛從電梯踏出來,前台小妹就叫住我:“唐工,會客室來了個王先生,說要找你。”
王先生?誰啊這是,一大早的。
嘀咕著,我點頭,把包包放回自己的辦公室,我轉身剛剛推開會客室的門,汪曉東那張賤兮兮的臉,頃刻間映入眼簾。
他的旁邊,還特麽的放著一束騷包的紅玫瑰。
原來前台小妹說的是汪先生啊,是我聽錯了。
心像是被石頭磕了一下,那滋味難以形容,我生怕他丫的會瞎扯淡被外麵走動著的同事聽到,我把門關上,臉瞬間拉下來:“你怎麽知道我公司地址?”
嘴賤的毛病還沒改過來,汪曉東又不知道從哪裏染上了裝逼的臭毛病,他不斷抖腿:“你見過我汪曉東什麽時候,有想知道卻無法知道的事麽?”
得,算我剛剛欠揍,說了廢話!
仍然板著臉,我:“你過來做什麽?”
斜視了我一眼,汪曉東賤兮兮的:“你眼睛沒瞎,應該能看到我拿了花吧。我不一早給你說過,我要給你上墳我肯定買菊花,既然我買了比菊花貴幾倍的玫瑰,那肯定不是想給你上墳,而是想以上你為目的的,對你展開追求。”
如果我的眼神是刀子,那汪曉東這個傻叉,早被整成蜂窩煤了。
眉頭徹底蹙起來,我有些怒意:“我不是婊.子!”
仍然以漫不經心的目光斜視著我,汪曉東吊兒郎當的:“我知道你不是,我也沒把你當婊.子。”
我用凜然眼神掃射他,怒喝:“那你還不滾!”
汪曉東聳了聳肩:“你怎麽不先問問我能給你什麽,再作決定?”
我怒火依舊:“我沒興趣。”
舉起手來,汪曉東比劃著:“除了不能給你婚姻,我可以給你的東西多到你心動。豪車,豪宅,一張額度高到讓你瞠目結舌的信用卡,我也不是讓你時時刻刻都呆在我身邊,反正我來了興致就找你玩玩,絕對不影響你的正常生活,你想想,是不是很劃算?”
原本我對汪曉東強迫胡林打孩子那事已經是耿耿於懷,現在更是覺得他的身上完完全全的沒了閃光點,倒是槽點滿滿得讓我想往他身上綁個炸藥包炸翻他。
越聽越覺得刺耳,我忍不住伸手拍桌子:“汪曉東,你差不多就好了,不然我翻臉了!”
剛剛還牛掰閃閃似乎坐擁天下的汪曉東,他的表情微微一滯,他忽然像一朵急劇脫水而焉下去的花,他用神采頓失的雙目盯著我一陣,他突兀苦笑:“我以為我汪曉東再不濟,也能換來你唐二說,汪曉東隻要你不結婚,我可以跟你試試看,看來是我太想當然了。”
汪曉東這麽個畫風突變,讓我有些應接不暇,我懵逼好一陣,有些訕訕然:“你幹嘛啊這是。”
沒有將視線從我臉上挪開,汪曉東嘴角的苦笑更濃:“我很自以為是對吧?”
我平常老看不慣汪曉東玩世不恭的****樣,然而他認真起來,卻讓我頓覺毛骨悚然。
身上起了一串串的雞皮疙瘩,我有氣無力:“你別這樣。”
破天荒的沒掏煙,汪曉東用手摸了摸自己的額頭:“唐二,我踏馬的那麽喜歡你,我真的表現得不那麽明顯,你才沒有發覺麽?還是你發現了,你卻覺得像我這樣的俗人,喜歡你是給你添堵,於是你故意忽略掉了?”
好吧,有可能是我情商低下,也有可能是汪曉東那些喜歡比較別具一格獨樹一幟,反正除了他打完曹景陽第二天跑到我辦公室瞎嗶嗶一通那次之外,後麵他說了不再喜歡我,我就真是察覺不到。
更何況在我的認知哪裏,哪個男人喜歡一個女的,還特麽的像個****似的,整天對著那個女的嘴裏麵瞎掰扯一堆堆什麽你被哪個誰誰誰怎麽怎麽睡這類型的汙言穢語的?
額頭上沁出了涔涔細汗,我不得不用手抹了抹:“這個…額,…那個…汪曉東,你聽我給你講道理,首先我….”
猛的騰一聲站起來,汪曉東徑直上前兩步,他湊得很近,把臉埋下一些目光灼灼俯視著我:“我承認對待感情我很幼稚,我也承認我在你麵前刷存在感的方式有點猥瑣,可是我真的挺喜歡你的。你跟張代沒離婚那陣,我有好幾次想把你們綁著送到民政局,拿槍指著你們的頭顱強迫你們簽字離婚,好讓我自己上。”
我額頭上的汗水冒得更多,出於本能我疾疾後退兩步:“汪曉東,你先聽我給你講個道理…”
跨著大步子再次逼上來,汪曉東視線凝聚:“我這個人一向不講道理的,你應該清楚。反正我都把話說開了,那我們現在就把話說個明白,你現在單身,我也單身,你到底要不要考慮跟我,當我女人?”
停了停,汪曉東的眉毛往上一挑:“我也不是讓你跟了我,就馬上跟我睡,我可以給你十來天的緩衝時間,讓你做做心理準備再睡。”
臥槽啊,我這人啥都好,就是思想太汙,循著汪曉東這話我的大腦頃刻間浮現我和汪曉東稍微親近點的畫麵,我直接被自己的想象力嚇得打了一個寒顫,我下意識脫口而出:“不考慮!”
可能是被我忽然提高的聲調弄得驚了驚,汪曉東的雙眸暗了暗,他似乎在忍耐著什麽:“為什麽?我有什麽地方,是比不上張代那個混球的?我跟他身材差不多吧?我長得也沒多難看吧?我的經濟條件,我不說我可以碾壓他,可我自信我比他強。”
果然正兒八經的麵目,維持不了多久,汪曉東停了停,他的語氣突兀變得玩味起來:“最重要的是,我有自信我床上功夫,比他強。我是經過千錘百煉的老司機,我隨隨便便開個車,技術都能碾壓那個混球千百倍,我保證你跟我好了之後,次次都能爽到不想停。”
麵對著這麽個隨時能分裂的人,我的抗壓能力稍微弱一點,我隨時都能被他侃到發瘋。
鬱悶到了極致,可又因為汪曉東剛剛正經了一陣子朝我表白,我暫時不好意思接上他的眼神,於是我沒瞪他,而是目光到處飄,嘀咕著:“能好好說人話嗎。”
突兀的,汪曉東伸出手來,作勢就想按在我的肩膀上。
再膽肥,我也被嚇了一跳,我條件反射往後彈,彈著彈著就觸到了牆,我正要將身體轉出去,汪曉東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湊上來,他一隻手頂著牆圍成半圈,另外一隻手捏起我的下巴,強迫著將我的臉禁錮著動彈不得。
他就這麽朝我覆了過來。
眼看著他越湊越近,我拚命搖頭想要破開這個困局,卻掙脫不大,我驚詫地瞪大了眼睛,再開口聲音已然有些失真:“你要幹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