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96王爺,你又耍無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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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96王爺,你又耍無賴
    石大夫在營帳外,胖揍侍衛不僅僅是氣侍衛不知輕重,像拖牲口一樣把他拖來主營,更多的是因為緊張。
    石大夫在軍中,就是一個最普通不過的大夫。有朱禦醫這個杏林高手在,平日最多就是給小兵、參將什麽的治治傷,治治傷風著涼,小日子別說多滋潤了。
    在昨天之前,石大夫從來沒有給副將以上的人看病。昨天他是第一次給皇親貴族看病,而這還是有朱禦醫指導的,他隻需要看著下藥就行。
    可就是這樣,石大夫也小小的緊張了一把。今天被侍衛拉來,給王妃看病,還沒有朱禦醫指導,石大夫就更緊張了,站在營帳外,腿都是軟的,更不敢往裏邁步。
    為了緩解緊張,石大夫這才與侍衛插科打諢,希望能給自己麵對蕭王和王妃的勇氣,卻不想……
    他們打鬧的聲音太大,讓王爺給聽到了。
    蕭天耀從來不是一個會縱容屬下的人,在石大夫胖揍侍衛,指著金吾衛大罵的時候,蕭天耀的聲音,從營帳內傳了出來,“無視軍紀,在軍中打鬧,罰……三十軍棍!”
    “……”
    如同時間凍結,不管是石大夫還是金吾衛都僵住了,片刻後金吾衛才反應過來,咚的一聲單膝跪在地上,“是,王爺!”
    沒有解釋,沒有請求,就好像蕭天耀下的不是打他們軍棍的命令,隻是讓他們把土翻一下。
    “我,我要罰軍棍嗎?”石大夫見金吾衛跪了下來,也不敢站著,撲通一聲,雙膝著地。
    這麽愚蠢的問題,根本沒有人回答,蕭天耀直接下令,“讓大夫進來。”開什麽玩笑,林初九正是需要大夫的時候,就算要打石大夫軍棍,也得等林初九沒事再說。
    “是,是,是。”石大夫雙腿打抖,緊張的連話都說不清楚,可他卻不敢想法子緩解了,連滾帶爬的跑進營帳。
    金吾衛看到石大夫這麽副模樣,立刻平衡了
    雖說打三十軍棍很痛很痛,可看石大夫的處境,估計會比他們更可憐。
    看到有人比他們更慘,他7;1508546們就平衡了。
    金吾衛心平氣和與同僚交接,然後去刑罰處執行刑罰。
    石大夫走進營帳,嘴唇還在哆嗦,話也說不清楚,更不用提行禮了。蕭天耀也不計較他的失禮,冷冷的掃了一眼,指了指躺在床上的林初九道:“王妃怎麽了?”
    “撲通……”腿一軟,石大夫又跪下了,蕭天耀眉頭一皺,石大夫正好抬頭,這下可嚇得不清,連忙爬起來走到床邊,可走沒兩步腿一軟又跪下去了。
    這一次石大夫也不起來,直接跪在那裏給林初九診脈。
    不知是太過緊張還是因為什麽,石大夫診了半天也沒有得出結論。蕭天耀看石大夫一直握著林初九的手,眉頭皺得更緊了。
    又等了一柱香左右的時間,蕭天耀的耐心耗盡,“到底怎麽了?”這真是大夫嗎?不是哪個大頭兵冒充的吧?
    “王,王妃……”石大夫一緊張,又慌了,這脈就更沒有辦法診了。
    “再給你一柱香的時間,診不出來就給本王滾。”蕭天耀讓人滾,當然不隻是滾出去那麽簡單的,石大夫真要從這裏滾出去了,軍中也沒有辦法呆了,隻能換個活幹了。
    “是,是。是。”石大夫快嚇哭了,可想到一柱香的要求,石大夫又不得不逼自己冷靜下來。
    人都是犯賤的,不逼到份上,永遠不知自己有多大的潛力。石大夫之前墨跡了半天,也沒有辦法靜下心來診脈,現在蕭天耀一威脅,他反倒冷靜下來了。
    不到一柱香的時間,石大夫就診出結果了,結結巴巴的道:“王妃是體弱,累,累狠了,這才暈過去。沒,沒事,睡,睡,睡個一天就好了。”
    “你確定?”林初九隻是睡著了,不是身體不適?
    前兩天還虛弱的連一步都走不了,怎麽現在就隻是累倒了呢?
    這老頭真是大夫,不是哪個奸細冒充的?
    “老,小人,小人可以肯定,王妃真得是累狠了,不需要開藥,最遲明天早上就會醒來。”說到這裏,石大夫有些心虛。
    王妃會累暈過去,好像跟他有關呢。是他醫不好大皇子,讓人去找王妃求救的。
    “嗯。”確定林初九身體沒事,蕭天耀周身的寒氣,一瞬間降了大半,“你可以出去了。”說話也溫和了許多,石大夫尤其感覺明顯。
    “謝,謝王爺。”石大夫如蒙大赦,瘋似的跑了出去,生怕慢了一步,就會落入吃人野獸手裏。
    蕭天耀連眼皮也沒有抬一下,他發起怒來,身邊的人都是這副模樣,石大夫並非例外。
    知曉林初九隻是累狠了,蕭天耀便細心的替林初九脫下外衣,用幹淨的帕子替她擦臉擦手。
    怕驚醒林初九,蕭天耀做得很仔細,雖有些笨拙,可每個動作都十分輕柔,別說林初九昏迷不醒,就算醒了,恐怕也沒有太多感覺。
    幫林初九收拾好後,蕭天耀自己也順帶擦了一把臉,盡是不嫌棄這是林初九用過的帕子。
    將髒了的帕子隨手丟在銅盆裏,蕭天耀走回床邊,脫下外套,準備陪著林初九一起睡會。可看到林初九幹裂的唇,蕭天耀又認命的倒了一杯水,準備喂給林初九喝,結果尋了一圈,也沒有在屋內找到喂水的勺子。
    沒有勺子,怎麽喂?
    蕭天耀端著水,站在林初九床前,麵上雖沒有情緒,可眼中卻有一絲慌亂與迷茫,好似不知所措。
    蕭天耀並不是一個會服侍的主,在他的認知裏,喂水就需要勺子,沒有勺子就沒有辦法喂水。
    可林初九的唇都幹到開裂了,不喂水肯定不行。
    出去拿勺子?
    讓屬下把勺子送進來?
    讓那兩個村婦進來給林初九喂水?
    蕭王價值萬金的大腦,瞬間浮出多種解決方案,可全部被蕭王一一拍回去了。
    不好!
    不行!
    沒有必要!
    以上方案都不行,那麽該怎麽喂呢?
    看著林初九幹裂的唇,蕭天耀薄唇輕動,眼中閃過一抹笑意。
    他有更好的辦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