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我未娶 你未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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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十一章我未娶你未嫁
    已經一周沒有程越澤的消息了,陶熏然這天收工,並沒有直接回到公寓,而是讓鄭鈞逸送自己去了醫院。
    穆姨見到陶熏然,這段時間沒見,感覺她又有些瘦了,“小姐,是不是又沒好好吃飯。”話語裏滿是心疼。
    “沒事的,我現在是模特,不能吃太多。”陶熏然抱了抱穆姨,安慰道。
    “照顧好自己,不然陶先生會擔心的。”穆姨慈愛的摸了摸陶熏然的頭頂。
    陶熏然乖巧的笑了笑,“放心吧,對了,老陶怎麽樣了?”
    “早上剛打來電話問過,晚上還跑過來,不是告訴你有事會打給你麽?”她現在是公眾人物,不能到處走。
    “就是想來看看。”陶熏然說完,走向陶善舉的病床邊坐下。
    對著睡著的人說了一會兒話,陶熏然起身離開,穆姨想要送她,卻被她攔住,就在兩人在門口告別時,躺在床上的人手指動了動。待穆姨轉身回到病房的時候,床上的人依舊安靜的躺在那裏。
    陶熏然回到公寓,打算拿出鑰匙開門,可是找了半天也沒有找到,看來自己是太依賴鄭鈞逸了,連這點小事都做不好。
    而公寓內剛準備開燈的人,因為聽到門口細細碎碎的聲音,而停止手上的動作,倚著玄關,聽著外麵的人兒的抱怨,估計這會兒,正將包包裏的東西全部倒了出來,在裏麵找她的鑰匙呢。
    “原來你躲在這呢!和那個男人一個德行,躲起來也不說一聲。”
    公寓裏的人聽到這裏,嘴角勾起一抹笑。
    陶熏然找到鑰匙,又將散落一地的東西收起來,才起身開門。
    走進公寓,想要開燈,卻被人從背後抱住,驚得陶熏然大叫一聲。
    “啊!”手中的鑰匙應聲落地。
    救命的話還沒出口,就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在耳畔響起,“別怕,是我!”抱住她的人正是程越澤。
    陶熏然還沒有平複心情,出口的話還帶著顫音,“你怎麽不開燈?”其實她是想問他這段時間去了哪裏,為什麽由私自進入她的公寓,可是開口的話卻是平淡的如白開水一樣。
    程越澤並沒有回答她的話,而是扳過她的身子,讓她麵向自己,對著她的唇,吻了下去。
    黑夜裏的誘惑,更能輕鬆的迷了人的心智,陶熏然反抗無果,便依了這個霸道男人的意。
    得到懷裏人兒的回應,程越澤輕鬆的撬開她的貝齒,這個吻,帶著濃濃的纏綿。
    打開燈,突然的光線有些照的陶熏然睜不開眼,程越澤笑著拿開她遮住眼睛的手,看著她的一對水眸,輕輕的在她的羽睫上落下一吻。
    抬手撫上她微腫的嘴唇,程越澤用黯啞的聲音說道,“寶貝兒,我想你了。”
    陶熏然聽到程越澤恢複了從前對自己的稱呼,鼻子一酸,眸中充盈著淚光。
    原來他已經沒有從前那樣在乎自己了,不然這些天為什麽一個消息都不給她。
    “怎麽了?”看到她眼中的薄霧,程越澤低下頭,輕聲問道。
    陶熏然很想問她,這段時間去哪了,可是就是開不了口,垂下眼眸,將臉別到一邊,用清冷的聲音說道,“放開我,你已經不記得我們的約定了麽?”
    “你還要違心的推開我到什麽時候?”程越澤沒有放手,而是抬手撫上她的臉頰。
    陶熏然不敢睜眼,因為她的眼裏含著淚,一睜眼,就會流出來。
    “你別自以為是了。”猛地將他推開,然後向裏麵跑去,淚水順著臉頰流下來,她直接跑進衛生間,倚著門平複著心情。
    再見到程越澤回來,她內心是很開心的,這些天,她的夢裏經常反複的重複一個畫麵,就是她在等著他的電話,然而終於等到了,結果那頭的人告知她,程越澤失蹤了。
    每次從夢裏驚醒,回過神的一刻,她的心都是空空的,然後又迅速的被擔憂填滿,她知道自己是在胡思亂想,但是兩年前的打擊,讓她的心裏出現一塊極敏感的地方。
    程越澤倚在門口,靜靜的等著她出來,他也在思考,自己這次是不是賭輸了,他借著這次帶小濤去美國做手術,與陶熏然斷了聯係,他期待著回來後,她可以抱著自己說:“我想你了。”
    但是事與願違,她還是不能麵對自己的真心麽?
    輕歎口氣,程越澤打算離開,陶熏然回過身,看著他的身影離開,於是打開門走出去。
    程越澤此時已經走到公寓的門口了,不知道為什麽,此時的陶熏然心裏突然有一個想法,今天這個男人從這裏走出去,就不會再回來了。
    一種恐懼湧上心頭,於是立刻奔向他,從後麵環住他的腰。臉頰貼上他溫熱的脊背那一刻,才覺得一切是那麽的真實,此時此刻他還在,她還愛。
    突然被從後麵抱住,程越澤落寞的心一瞬間被驚喜取代,想要反身將她擁進懷裏,卻發現她的小手攥的緊緊的。
    “我又不會逃走,你攥這麽緊做什麽?”程越澤微微的側過臉,對著身後的人兒說道,抬手握住她的手,“別那麽用力,手會痛的。”
    陶熏然不聽他的話,隻用低不可聞的聲音說道,“不要,你這個騙子,我不會再相信你了,消失這麽多天一點消息都沒有,不知道我會擔心麽?”
    突然聽到她近似告白的話語,程越澤一時間忘記如何思考,丫頭的這些話,可比他期待的那句:“我想你了”更加讓他開心。
    “我隻是想知道突然見不到我,你會不會想我。”程越澤捏了捏陶熏然的手,輕聲說道。
    陶熏然聽到她的話,將手慢慢的放開,程越澤在她的手垂下去的一刻,牽住她的一隻手,轉身看向她。
    “如果我承認自己想你了,那我成了什麽樣的女人了。”陶熏然輕輕的伏在程越澤的胸前,話語裏帶著淡淡的憂傷。
    程越澤很想對她說,讓她等自己,給自己一些時間,讓她再相信自己一次,但是他卻說不出口。
    曾經他對她許下的承諾,都成為了陳年的債,他不想再輕易的許諾,這次,他隻給她看結果。
    “是我不好,讓你受委屈了。”程越澤邊說,邊抬手輕撫著她的秀發。
    他知道陶熏然向自己邁出這一步是鼓足了多大的勇氣,冒著多大的風險,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鼻尖充盈著她的發香,程越澤在心裏默默的道,“丫頭,即便最後,傾盡一切,我也不會再辜負你。”
    陶熏然抬起頭,用那對清澈的眸子看著程越澤。嘴角揚起一抹笑意,“是我自己想通了,不想再讓我的心受委屈。”
    “熏然,謝謝你!”程越澤用那對幽深的眸子,看著陶熏然,抬手將她的頭發別到耳後。
    兩人終於袒露心跡,陶熏然也不再麵對程越澤也不再那麽壓抑,板著臉說道,“這些天你害我擔心,現在這個賬要真麽算?”
    程越澤寵溺的刮了一下她的鼻子,手上微微用力,又讓她靠近自己幾分,“要怎麽懲罰,還不是你一句話的事情,我能拿來抵債的東西就兩樣,心已經給了你,那麽還剩下以身相許,你要不要?”
    他突然戲謔的話語,惹得她的俏臉微紅,陶熏然準過頭,嗔了一句,“沒正行!”並不看他那邪肆的眸光。
    “是你要找我算賬的,那你自己說,要什麽?”程越澤擺出一副委屈的樣子。
    “我要罰你多陪陪我。”陶熏然嘟嘟嘴說道。
    “傻瓜,我搬來這裏為的是什麽,不就是想陪在你的身邊麽?”說完,在陶熏然紅潤的唇瓣上落下一吻。
    彎腰拾起剛才陶熏然掉落的鑰匙,隨手放到一旁的櫃子上,陶熏然見狀,想起今天他又私自闖進來,還嚇了自己一跳,於是伸出手,“鑰匙,交出來。”
    抬手在她的手心輕輕的拍了一下,程越澤笑著說了一句,“沒有!”然後邁著步子走開。
    陶熏然微蹙眉頭,吸了一口氣,轉身看他的時候,他已經走向沙發了。
    坐到沙發上,程越澤抬手招呼陶熏然,“到這邊來,我把鑰匙還給你。”
    陶熏然聞言,心下腹誹,這廝的話是絕對不能相信的,但還是順從的走向他。
    走到近前,再次伸出手,這次還沒開口說話,已經被程越澤冷不丁的帶了過去。
    果然又上當了。
    向一邊挪了挪,陶熏然順勢躺下,頭枕著程越澤的腿上,閉上眼眸,此時才感覺到安心,從今以後,她不會再退縮,一定要任性一回,哪怕是飛蛾撲火,哪怕最後迎來的還是無盡的悲傷與離別。
    至少這一刻,她是感到幸福的,而程越澤也是如此。
    “澤,我們現在是不是在偷情。”
    “兩情相悅,我未娶,你未嫁。”
    陶熏然聞言睜開眼睛,隨即又閉上,他怎麽說就怎麽是好了。
    “還沒有領證。”程越澤知道現在這個已經不重要了,她既然肯走出這一步,就是不在乎他有沒有婚姻的束縛。
    就這樣靜靜的待了一會兒,陶熏然對著程越澤道,“你剛回來,還是早點回去休息吧。”她又注意到程越澤臉上那微不可見的痕跡,抬手撫了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