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難得的粘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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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十五章難得的粘人
    她要找吳媽的事情,知道的人不多,但是薛佳穎是絕對不可能知道的,她的圈子,和薛佳穎沒有任何的關聯,但是她是怎麽知道的呢?
    “想什麽呢?快到了,張耀應該已經在等我了。”程越澤見她半天不說話,於是捏了捏她的手提醒道。
    陶熏然回過神來,衝他笑了笑,“沒有什麽,那我晚上就不等你了。”
    她正愁沒有理會私自去醫院,現在正好可以趁著他不在,提前下班去醫院看看。
    想到這個,她的胃又開始不舒服。
    下午回到公司提前將手頭的工作處理好,陶熏然提前離開騰越,去了醫院。
    到了醫院之後,她突然有些苦惱,因為她不知道自己這樣的情況是應該去哪個科室。
    想了一下還是先去內科,掛號之後來到科室外麵,發現有很多人,看了一下時間,等排到自己估計也要下班了。
    她隻是想要來證實一下自己的猜測,索性不做它想,去了婦科。
    醫生為她做了檢查之後,並沒有說什麽,隻在她的病例上寫著什麽,陶熏然有些心急,於是問道,“我應該不是懷孕了吧?”
    醫生聽到她的話,手上寫字的動作頓了一下,抬起頭看向她,“你不知道你現在的身體狀況已經很難再有懷孕的機會了嗎?”
    醫生的話傳到陶熏然的耳中,讓她如遭雷擊,愣在那裏。
    醫生寫好之後,將病例還給她,“你的身體沒有什麽問題,至於胃不舒服還有月經推遲的情況,應該是著涼了,具體的你還是去內科看看吧。”
    陶熏然拿過病例,整個人仍舊處於混亂的狀態,默默的走出婦產科,已經沒有去進一步檢查的想法了。
    她剛離開,走廊另一邊出現一個身影,看到她之後,抬眼看了一下科室的牌子,一臉的疑惑。
    來人正是周瑾,他本來是經過這裏,沒想到碰到了熟人,看到又有人走進剛才的科室,周瑾打消了進去打探消息的打算。
    陶熏然離開醫院,坐上出租車,整個人都十分低落,隻是將頭靠在出租車的車窗上,閉著眼睛,她現在的心情,有一種整個世界都要坍塌的感覺。
    想到她可能再也沒有機會懷孕,心裏就一陣一陣的糾痛。
    路邊一家三口漫步的情景,更是刺痛了她的雙眼。
    回到家裏,將自己關在臥室裏,隨著天色漸晚,她逐漸被黑暗包裹,此時的她感覺到周身的冷寂,她似乎感覺到了,將來她年老的時候,身邊沒有一個人時的淒涼與孤寂了。
    程越澤安慰她的話一遍又一遍的在她耳邊響起,“孩子還會再有的。”
    然而現在,這句話就仿佛一把利劍,穿透她的內心,卻滴不出一滴血來。
    獨自在空無一人的公寓裏,陶熏然再也抑製不住內心迸發出來的痛苦,嚎啕大哭,撕心裂肺,讓她痛苦的不光是因為醫生的話,同時還有她不能繼續和程越澤在一起的事實。
    她曾經不把薛佳穎和歐陽貝麗放在眼裏,因為她一度的相信程越澤對她的情有獨鍾,然而現在,她深刻的意識到,她和那兩個女人比起來,簡直一無是處,她還哪裏算是一個女人。
    不知道有多晚,陶熏然收到了程越澤發來的短信,“晚安,想你。”
    隻有四個字,卻惹得陶熏然好不容易忍住的淚水,再次決堤。
    第二天早上,程越澤早早的來到陶熏然這裏報道,按門鈴沒有得到回應,索性直接拿出鑰匙將門打開,室內很安靜,安靜的讓他以為陶熏然是不是已經出門了,但是現在的時間,她沒有理由這麽早就出門的。
    廚房的操作台沒有她的身影,程越澤來到她的臥室,看到窩在被子裏的身影,嘴角微勾,向床邊走去。
    她睡的這麽沉,就連他已經坐在她的床邊,仍舊沒有弄醒她,按著眼前人兒安靜的睡顏,程越澤俯身在她的額上印下一吻。
    這一吻卻讓他心下一驚,抬手探向她的額頭,“熏然?”
    她的額頭很燙,程越澤這才發現她的臉色有些蒼白,一邊喚著她的名字,一邊試著輕晃她的身體。
    陶熏然的眉頭微蹙,眼睛依舊沒有睜開,動了動幹澀的嘴唇,做了一個吞咽的動作,沒有發出一聲。
    “熏然,你醒醒,我這就帶你去醫院。”見她突然這樣,程越澤心裏不由得一陣慌亂。
    這一次陶熏然終於有了反應,半睜著眼看著麵前朦朧的身影,“不要去醫院。”
    慢慢的抬起手,去夠程越澤的身體,程越澤順勢頃身,讓她可以抱住自己。
    “不要去醫院,我不去……”她的聲音很虛弱,可是程越澤卻看到她眼角的淚,可見她是有多麽不想去醫院。
    “好,不去醫院,我們就在家裏休息。”將她扶起來,讓她依在自己的懷裏,程越澤在她的耳邊輕哄。
    一邊安撫她的情緒,一邊拿出電話,給周瑾發了信息,讓他立刻趕過來。
    迷蒙中,陶熏然知道自己身邊的人是程越澤,可是她卻沒有勇氣和氣力將他推開,他的懷抱結實而又有安全感,她好舍不得離開他,但是她也不得不麵對現實,不久之後,這個男人就不再屬於自己了。
    周瑾接到短信,匆忙的按照地址趕來,來的路上他就已經知道這個病的人是誰了,除了陶熏然,還有哪個人能讓程越澤動用他親自來看病。
    見到陶熏然的人,證實了他的猜測,為她測量體溫,又打了退燒針。
    給她打針的時候,周瑾一刻都不敢看向程越澤,因為他能感覺的到,身旁那抹凍死人的目光,可是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事急從權,再說他是醫生。
    打過針,然後輸液,一切處理好之後,周瑾開始收拾東西。
    “你別急著走,等她退燒的。”
    程越澤一臉凝重的說道。
    他已經發話了,周瑾哪有反駁的權利,人家是自己的衣食父母,那麽多的薪水不是白拿的。
    “我知道了。”雖然是肯定的回答,卻帶著一絲玩世不恭,說完便到一邊的椅子上坐下。
    程越澤一直將陶熏然的手握在手裏,眼中滿是焦急,時不時的就要用手替她試一下溫度,恨不得她的體溫能夠立即降下去。
    大概一個小時過去了,程越澤對一旁昏昏欲睡的周瑾說道,“醒醒,過來替她試一下溫度。”
    周瑾一個機靈,險些從椅子上摔下來,“出什麽事了?”
    “讓你過來給她試一下溫度。”程越澤耐著性子重複道。
    周瑾起身拿著體溫計,捏開陶熏然的嘴塞了進去。
    “你就不能溫柔點兒?”程越澤一臉不高興的說道。
    周瑾沒好氣的看向他,“我要是溫柔起來,你說不準要懷疑我對她有些嗬護過頭了。”
    “別廢話,怎麽還沒有退燒?”
    “你急也沒用。”周瑾取出體溫計看了一眼說道,“體溫已經降下去了。”
    將體溫計交到程越澤的手上,周瑾繼續說道,“我回去了,要是她下午體溫再升高,你給我電話。”
    程越澤點頭,表示他知道了。
    周瑾離開不久,陶熏然悠悠轉醒,感到一陣頭痛,睜開眼,看到程越澤陪在自己的身邊,於是問道,“現在幾點了?”
    “快中午了,你感覺怎麽樣?”程越澤說著,拿起一旁的水杯,喂她喝了一些水。
    “都這麽晚了,公司有沒有事情找你?”
    “沒事的,你先躺一會兒,我去給你煮點吃的。”
    程越澤說著,起身欲走,剛轉身,手卻被陶熏然握住。
    “怎麽了?”
    “我現在還沒有胃口,你留下來陪我好不好?”
    不知道她是因為身體不舒服,還是什麽別的原因,程越澤可以清楚的看到她眼底的晶瑩,握著她的手緊了緊,程越澤又坐回她身邊,將她的手放在嘴邊輕輕吻了吻。
    “怎麽突然這麽黏我了,嗯?”
    陶熏然搖頭,沒有說話,隻是將身子向他旁邊靠了靠。
    此刻她的心裏,對於程越澤的感覺,滿滿的都是依賴和不舍,這兩種矛盾的情緒,撕扯著她的心。
    麵對她對自己的依賴,程越澤感受的到,在他的印象裏,她在自己的麵前是很少會這樣的。
    將她從床上扶起來,抱進懷裏,程越澤的話語帶著一絲責備,“怎麽那麽不小心,隻昨天一個下午讓你離開我的視線,今天就病成這個樣子了。”看來以後,他一刻也不能讓她離開自己的視線,即便她嫌自己煩了,也不行。
    “我都生病了,你還批評我。”窩在他的懷裏,比在被子裏要溫暖很多倍。
    “不想被我批評,你就要讓我放心才行啊?我不可能時刻都待在你的身邊的。”
    他的話隻是表麵的意思而已,可是陶熏然卻想到了以後得事情,心裏又升騰起一陣酸楚。
    “要是我們分開的久了,你會慢慢的把我忘了吧?”
    聽到她這樣說,程越澤抱著她的手臂又緊了緊,“傻瓜,我不會給你那樣的機會的,過去的幾年時間裏,我讓你離開了兩次,每一次的分離,你知道我有多痛苦嗎?你忍心再折磨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