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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九十二章尋找記憶
    程越澤聽到陶熏然的叮嚀，仿佛時光又回到了從前，點頭保證，“以後不會了。”
    看著陶熏然進去，程越澤才返回車子裏麵，對小濤吩咐道，“送我去公司。”
    來到公司，就見到張耀嬉皮笑臉的站在門口。
    “終於知道回來了？”程越澤出口的話語氣不善，要不是他遲遲不回來，昨天他怎麽會醉成那樣。
    不過轉瞬想到昨晚的一切，又釋然了，也多虧自己醉了，不然的話怎麽會和熏然有了這麽快的進展。
    “我時時刻刻都記掛著總裁您那，這不是那邊的事情一辦完，我就馬不停蹄的趕回來了嗎？”張耀一副狗腿的模樣，看的程越澤直蹙眉。
    “你在尹倩文麵前，應該不會也是這幅德行吧？”
    “我和您訴忠心呢，您提她幹嘛？”張耀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話說回來，她認識你也不是一天兩天了。”程越澤收回目光，在辦公桌前坐了下來，“這次去美國，事情辦的怎麽樣？”
    “圓滿完成啊，您交給我的事情，我什麽時候辦砸過？”張耀一提起工作上的事，底氣都提高了好幾個檔次。
    “我說的不是工作上的事情。”程越澤的臉色變了變。
    張耀立即反應過來，“李少華的婚宴我去了，但是沒有發現什麽，不過倩文說了，很快就會給您一個交代。”
    程越澤聞言點點頭，“你要清楚，她以後要是想留在騰越是不可能的了。”
    “這個我當然明白。”
    “我會給她機會炒了我的。”
    張耀聞言，看向程越澤的目光中帶著不可置信，“總裁，其實您不必做到這樣的。”
    “本身她也不過是個犧牲品，沒必要因此毀了她的前途。”程越澤說著，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張耀，“不過她欠我的，我會從你身上找回來的。”
    張耀立即垮下臉，“總裁，我能說不願意麽？”
    “婦債夫償，你沒得選擇。”
    “……”
    張耀離開以後，程越澤想起陶熏然，嘴角浮現一抹笑意，拿出手機，撥了一通電話。
    兩天後的一個早上，陶熏然還在睡夢中，被電話鈴聲吵醒。
    皺著一張臉，接起電話，電話那頭傳來的聲音讓她清醒了幾分。
    “你怎麽想起打來了？”自從那天以後，就沒有接到他的電話了。她還暗自失落了一段時間呢。
    “今天有空嗎？”
    “沒空……”有空也不告訴你！
    “可是我想你了，想現在就見到你，怎麽辦？”
    又是膩死人的話語，大清早的就這樣，真的好麽？
    “那是你自己的事情，和我無關。”
    “看來我隻能進去你家直接拜訪了。”
    程越澤這話一出口，陶熏然立即從床上坐了起來，“你在哪了？”
    “在你家門口。”
    “你等我。”陶熏然放下電話，起身向浴室跑去。
    十分鍾之後，陶熏然已經穿戴整齊，出現在了程越澤的麵前。
    “你大清早的這是想幹嘛？不要上班了？”
    “我不是說過了嗎？想你了，女人，你真笨。”程越澤說話間，已經握住了陶熏然的手。
    “別亂動。”程越澤見陶熏然試圖將手收回去，於是警告道。
    “怕你才怪！”陶熏然不以為意，依舊掙了掙。隻是她一用力，反而被程越澤帶了過去。
    程越澤不由分說的在陶熏然的唇上落下一吻，然後將她放開，“我警告過你的！”
    “你！”陶熏然杏目圓睜的看著程越澤，卻拿他一點辦法也沒有。
    “帶你去個地方。”程越澤伸出手揉了揉陶熏然的頭發，讓後便啟動車子駛出別墅區。
    “你要帶我去哪？”
    “帶你去見一個老朋友。”
    又是老朋友，“你幹脆哪天將我所有的老朋友都叫出來，一次見完好了。”
    “好主意！”程越澤讚同的點頭，“不過今天這個必須要單獨見。”
    對於程越澤的故作神秘，陶熏然隻能暗自撇嘴，他整天都想些什麽，她的確是猜不到的。
    兩人最後在一處馬場停了下來，程越澤牽著陶熏然的手向裏麵走去。
    “我的朋友喜歡騎馬？”
    程越澤搖頭。
    “那是這馬場的主人？”
    “馬場的主人正牽著你的手呢。”
    陶熏然撇嘴，“別賣關子了，是馴馬師還是飼養員？”
    “都不是。”程越澤看著小女人好像好奇寶寶一樣的問個不停，於是說道，“馬上就見到了。”
    陶熏然不再說話，由著他牽著自己的手走到裏麵，遠遠的見到一個人，牽著一匹馬走了過來。
    陶熏然待那人走近，剛想打招呼，卻見那人禮貌的對程越澤打了招呼之後，徑直離開了。
    見那人離開，陶熏然環顧四周，就隻剩他們兩人了，於是轉眼看向程越澤，“你說的朋友在哪呢？”
    程越澤並不說話，隻是用眼神示意了一下，陶熏然沿著目光看過去，“你說的該不會是這匹馬吧？”果然這男人的話是不能信的，“你又逗我玩兒。”
    “熏然，我沒有逗你，它叫小花兒，名字是你取的，當初教你騎馬的時候，你一眼就看中了它，兩天前我讓大哥將它送到這裏的。”
    程越澤說著，將陶熏然攬進懷裏，“你說過，讓我陪你一起找回屬於我們的回憶的。”
    陶熏然此時心裏暖暖的，看了看小花，然後看向程越澤，笑著說道，“程越澤，謝謝你為我做這麽多。”
    “這些還遠遠不夠，我能為你做的，需要你用一輩子的時間去感受。”程越澤抱了抱陶熏然，然後牽著她的手走向小花。
    “我可以摸摸它嗎？”
    程越澤但笑不語，隻是抬起陶熏然的手，撫上小花的麵門。
    “很乖呢！”
    “它是你的，當然乖了？”程越澤看著陶熏然的笑顏，眼中滿是化不開的寵溺。
    兩人換上騎馬裝，程越澤翻身上馬，向陶熏然伸出手，陶熏然遲疑了一下，還是將手遞給他，被程越澤拉著坐在他的懷裏，小花兒馱著兩人，向馬場中間跑去。
    耳邊揉揉的風聲，仿佛直接拂過心尖，此時此景，喚起了一段塵封的記憶，記不起那是什麽時候的事情了，她也是這樣坐在程越澤的懷裏，當時的心境，如今仍舊深有感觸。
    從馬場回來的路上，陶熏然問程越澤，“我們還做過那些事情？”
    “很多，我會慢慢的陪著你再一件一件的去做。”
    陶熏然隻用一個淺淺的笑容回應他。
    將陶熏然送到家門口，程越澤也跟著她一起下車。
    “那天澤澤問我，什麽時候還可以給媽媽打電話。”
    陶熏然想起那天的事情，眉頭微蹙，“那天澤澤打給我，我以為出了什麽事情，到了以後才知道那個新來的老師找茬。”
    “竟然有這樣的事情，孩子們並沒有和我說啊？”程越澤麵色不霽，看來他需要抽空去找園長談談了。
    “看來孩子們還是喜歡和你親近，澤澤問我，什麽時候還可以有機會給媽媽打電話。”
    陶熏然聽了程越澤的話，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決定將自己心中的疑問說出來，“我真的是他們的媽媽嗎？”她不敢確定的原因就是因為一直以來，她的記憶裏都不曾有孩子們的身影，如果真的是她的孩子，為什麽她會一點印象都沒有？
    “你呢，你希望他們是嗎？”程越澤目光灼灼的看著陶熏然。
    “我……我怕你告訴我他們不是……”
    聽到這個回答，程越澤的心感覺整個浮了起來，但是他還是想進一步的確定，“為什麽會怕？有我的原因嗎？”
    “嗯。”陶熏然低下頭，輕聲回應，“我怕你和我之間，還存在另一個女人，況且還是有你的孩子的女人，我……”
    程越澤沒有再給她機會說下去，而是緊緊的將她抱在懷裏，“不要說了，我都明白，我就知道，你不可能從心底裏將我徹底抹去的。”
    陶熏然沒有再說什麽，隻是用心體會著這一刻的溫存，她的記憶暫時消失了，但是她內心的感覺卻還在，至少她的心不會欺騙自己。
    “我想他們了。”陶熏然這一刻終於可以確定澤澤和然然是自己的親生骨肉，便有一種迫切的想法，想要多多的陪在他們的身邊。
    “下午我們一起去幼稚園接他們放學好不好？”
    “好，到時候我去找你吧，我比較閑。”陶熏然說完，看了一眼程越澤，“那樣會不會讓你覺得不方便？”
    “說什麽傻話呢，你去公司找我，我高興都來不及，怎麽會不方便？”
    聽到程越澤的話，陶熏然別具深意的看了他一眼，“真的？”
    “真的，不然呢？我可是一直為你守身如玉的，我身邊的人都可以為我作證。”
    陶熏然聽到程越澤這樣說，斂去臉上的笑容，嗔了一句，“沒個正行，你快去公司吧，開車小心點！”說完便頭也不回的跑開。
    看著逃也似的跑開的小女人，程越澤嘴角的笑意更甚，大聲說道，“我說的都是真的，不然我證明給你看好不好？”
    陶熏然沒有理會身後的男人，隻是腳下的步子更快了些。
    九十三章完整的心
    下午下班之前，陶熏然準時來到騰越，站在騰越集團大樓的外麵，不禁讓她想起自己上次來給陳威送簡曆的時候發生的事情。
    “你這個大騙子！”陶熏然在心裏暗暗的說道，那天自己以為程越澤真的是來應聘的，結果他是這裏的總裁。
    按照程越澤告訴的樓層，陶熏然獨自找了過去。
    此時程越澤正在辦公室裏，麵前是尹倩文，她是來給自己一個交代的。
    尹倩文一見到程越澤，首先將一份辭呈放到程越澤的桌上。
    程越澤隻是看了一眼，並沒有說話，而是看著尹倩文，等著她的下文。
    “總裁，對於我做過的事情，我今天來和您說聲抱歉！”
    程越澤點點頭，“然後呢，我覺得你應該還想和我說點什麽的。”
    “嗯，但是少華哥的事情，我真的一無所知，您和他之間的恩怨，隻能由您自己解決了。”這一點她沒有說謊。
    “沒錯，我本就不是一個習慣將希望寄托在別人身上的人，我和他之間的帳，也沒有那麽容易就算清。”
    “但是少華哥卻不是無緣無故找上總裁您的。”這次她去美國，目的就是找出李少華做這些事的動機，果然和她猜想的沒差。
    “你的意思是我先惹上他的？”程越澤聽了尹倩文的話，笑著說道，他清楚的很，自己和李少華根本就沒有任何的交集。
    “少華哥有一個妹妹，他這一生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她，包括他想方設法的在美國站穩腳跟，還有不擇手段的向上爬。”
    “可她妹妹的存在和他招惹我有什麽關係？”
    “總裁還記得幾年前您在美國留學的時候嗎？當初有個女孩兒向您表白，被你當場拒絕了。”
    經尹倩文的提醒之後，程越澤回想了一下，然後說道，“的確是有這樣的事情，但是你說的是哪一個？”
    尹倩文無語，無奈的笑了笑，然後說道，“這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少玟被你拒絕之後，被同學嘲笑，甚至冷落，還遭遇了校園暴力，最後導致她患上了嚴重的精神問題。”
    程越澤本來還饒有興味的聽著尹倩文的講述，隻是聽到最後的時候，臉色變了變，他沒有想過，自己拒絕一個女孩子的表白，會導致這樣的後果。
    沉默了片刻之後，程越澤說道，那她現在……還有康複的可能嗎？”李少華雖然可惡，但是畢竟她妹妹的事情，他也有責任。
    尹倩文搖搖頭，“少華哥請了很多醫生，但是少玟始終沒有好轉的跡象。”
    程越澤竟然一時不知道說什麽好了，“對於她的事，我也很抱歉，隻是我也不是有意的，總不能這樣就讓我為她負責吧？那誰來為我的熏然負責？”
    他寧願做一個壞人，也不願讓陶熏然受到一點的傷害，時光即便退回幾年前的那個時候，他依舊會做出同樣的選擇，隻是或許他不會再那樣的不留餘地的拒絕一個女孩兒的告白，至少要避免悲劇的再一次發生。
    “總裁，這就是我給您的交代，也是我能夠給您最好的交代了。”
    程越澤對於尹倩文的話，不置可否，“但是你也要清楚的一點，那就是你以後沒有可能繼續留在騰越了。”
    尹倩文釋然的一笑，“這個我當然知道，總裁想要怎麽懲罰我，我都甘願接受。”
    “看來張耀那小子沒和你說呢。”
    聽到程越澤提起張耀，尹倩文遲疑了一下，“總裁的意思是？”
    “我不會把事情做的太絕的。”程越澤說著便將桌上的辭職信收了起來，“辭呈我會按著不動的，你找到新的工作那時，才是它正式生效的時候。”
    “總裁……”尹倩文因為程越澤的做法很感動，眼淚禁不住就流了下來，“我做了那樣的事，您竟然……”
    “你是個人才，就算不是因為這個原因，看在張耀那小子的麵子上，我也不會計較的。”
    外麵響起敲門聲，程越澤看了一下時間，唇角微勾，將一盒紙抽塞給尹倩文，然後親自過去開門。
    打開門的一刻，陶熏然看到剛轉過身來的尹倩文，淚眼朦朧的模樣，不禁又看了程越澤一眼。
    “你好像很忙，我還是……”陶熏然說著，轉身就要離開。
    程越澤剛拽住陶熏然想要解釋，張耀從一旁跑了過來，來到兩人麵前的時候，打了聲招呼，之後說道，“麻煩借過一下。”
    隻見他走進裏麵，拉著尹倩文出來，來到門口的時候對一臉茫然的陶熏然說道，“不好意思哈，這個，是我女朋友。不打擾二位了，小的告退。”
    看著張耀拉著尹倩文離開的背影，陶熏然又看向程越澤，“這是什麽情況？”
    程越澤攤了攤手，“老婆，我發誓，我真的沒做什麽。”
    “誰是你老婆！”陶熏然背過身子，不再看一臉無辜的男人。
    程越澤看著她別扭的模樣，伸出手從後麵輕輕的環住她，將她擁進懷裏，臉埋在她的頸間，聲音悶悶的說道，“除了你還能有誰，我難道還會認錯自己的女人？”
    這個時候雖然已經過了下班的時間，但是陶熏然還是不想在走廊裏和程越澤這樣親昵，於是說道，“走啦，我們該去接孩子們了。”
    陶熏然這樣的話一出口，完全的讓程越澤的心融化在一股溫馨的暖意中，這一刻，仿佛殘缺的心終於完整了一般。
    兩人一起來到幼稚園，找到孩子們的班級，一進到教室，就見到了小金老師。
    小金老師見到程越澤，眼睛都亮了亮，連忙上前，衝程越澤伸出手，“程少今天親自來接孩子？”
    “你就是小金老師吧，我聽我老婆提起過你。”程越澤說著，目光轉向陶熏然，向小金介紹道，“這就是我老婆，你們應該見過的。”
    小金剛準備收回去的手，轉了一個方向，伸向陶熏然，臉上的笑要多有多假，“你好。”
    “你好。”陶熏然握了握小金的手，笑著打了個招呼。
    打過招呼以後，程越澤四周看了一眼，沒有看到兩個孩子，於是問道，“我家的兩個孩子呢？”
    “哦，剛才被帶去洗手間了，應該就快回來了。”
    小金的話音剛落，就門口跑進來兩個孩子，程越澤和陶熏然同時看過去，不是他們的孩子是誰？
    “爸爸，媽媽！”兩個孩子明顯的沒有想到今天竟然不是傭人來接他們，而是爸爸媽媽同時出現，頓時都覺得有麵子了許多，可惜這個時候其他孩子都回家了。
    陶熏然此時看著兩個孩子，內心中翻滾起的，不再單純的隻是發自內心的喜愛了，而是一種無以言表的牽絆。
    “寶貝兒們，有沒有想媽媽？媽媽可是很想你們呢？”陶熏然將兩個孩子擁在懷裏，含著淚說道，隻是滿臉都是掩飾不住的笑意。
    程越澤這個時候，很想上前將他們一並抱在懷裏，隻是場合不允許他這麽做。
    而眼前的這一幕，看在被晾在一旁的小金眼中，確是明晃晃的炫耀，心裏對陶熏然這樣的表現，隻覺得她的表現說不出的做作。
    這時候有還沒被接走的小朋友走上前來，對澤澤說道，“程昊然，你的媽媽真漂亮，難怪藏起來不給我們看。”
    澤澤聽了小朋友的誇讚，頓時驕傲的揚起下巴，“那是當然，我媽媽當然很美啦。”
    陶熏然揉了揉那個小朋友的頭發，然後一手拉著澤澤，一手拉著然然，對程越澤說道，“我們走吧。”
    程越澤點點頭，俯身將然然抱起來，另一隻手牽著陶熏然，走出教室。
    在樓梯口，見到了匆忙趕來的園長，程越澤出於禮貌，先對園長打了聲招呼。
    園長對程越澤點頭，“程少今天親自來接孩子？”隨即看向一旁的陶熏然，“這位是？”
    “她就是我的妻子，兩個孩子的媽媽。”程越澤說話的時候，牽著陶熏然的手微微用力捏了捏。
    陶熏然還沒有習慣以這樣的身份站在程越澤的身邊，所以麵對園長略帶詫異和打量的目光，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和園長打了聲招呼。
    “園裏來了實習老師？一共來了幾個？實習期是多久？”
    程越澤一連串的問題，讓園長心裏有些打鼓，“來了十個，實習期是一個月。”
    “嗯，澤澤和然然的班級，新來的老師我見過了。”
    “這樣啊，應該還可以吧？”園長試探的問道，她之前已經旁敲側擊的給小金點明了，希望她別做什麽不開眼的事情才好。
    “嗯，實習期過了就派去騰越創辦的孤兒院吧，那裏就缺少她這種頗有愛心的老師。”
    園長聽了程越澤的話，愣了一下，不過隨即也是想明白了，想來小金是得罪了這個大少爺了。
    “就按照程少的安排吧，孤兒院的待遇比這裏還要高一些。”
    事後園長找到小金，提起這件事，小金當即就不願意了，孤兒院的待遇雖然高，哪有這裏接觸富人的機會多？隻是她別無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