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橫行四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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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漸漸降臨。
平一和清禾選擇一起呆在平一的骨片內,兩人小心翼翼的從骨片上探出腦袋,小心翼翼的觀察周圍,主要注意力放在了小骷髏身上。
待到太陽完全沉入地平線,最後一絲陽光消失,夜幕終是降臨。
清禾緊緊的抱著平一的胳膊,露出的小腦袋不停的轉來轉去,顯得頗為緊張。平一也很緊張,安慰性的拍了拍清禾的後背,當哥哥的總應該要表現的更硬氣一些的。看著趴在地上的小骷髏,平一感覺自己呼吸急促,同時用意念感受著自身的情況,這樣若是再和小骷髏融合,也更有可能弄清楚是什麽情況。
因為城門上隻有一個骷髏,也就是小骷髏,兩人棲身的骨片又都在小骷髏身上,所以兩人注意力大部分都在小骷髏身上。
突然,“哢哢”兩聲,在清禾目瞪口呆中,小骷髏雙手撐地,慢慢爬了起來,僅露出一顆腦袋的清禾,緊張的都沒注意到身邊的平一已經消失不見了,呆呆的看著小骷髏站了起來起來,然後晃了晃後腦勺,清禾一個激靈,回過神來,下意識的要抓緊平一哥哥的胳膊,卻發現抓了個空,一個愣神後,清禾隨後迅速將腦袋縮了回去,謹記著平一之前說的,在沒弄清情況之前,呆在骨片內不要出來。
另一邊,在小骷髏爬起來之際,平一集中的精神感受到了小骷髏頭部眼眶內傳來一種令他感到親切的吸引力,就像那是自己的家,那是父親母親溫暖慈愛的懷抱,平一緊繃的精神立刻就放鬆了下來,情不自禁的朝小骷髏的頭顱飛去,經過鼻孔,在小骷髏的頭骨內,平一看到兩團火焰在頭顱內由一股淡青色的能量連接在一起,交點是一個圓球狀的淡青色光團,就像是視覺神經一樣,將眼眶裏的兩團火焰連在了一起。從外麵看去,隻能看到眼眶裏的兩團淡青色火焰。
那種家的感覺,那種溫暖的吸引力,就是這個淡青色的光團散發出來的。平一來到光團近前,才發現這個光團四周有無數根非常非常細小的光線和頭顱內壁相連。平一下意識的用手觸碰光團,在接觸的一霎那,平一的靈魂體被吸了進去,平一盤坐在光團內,光團內很是溫暖,就像被類似於自己從骨片上吸收的能量所包圍一樣,在能量海裏暢遊,感覺很是舒服。平一定了定神,感覺到自己意識異常活躍,沿著光團周圍的無數根細小光線,平一清晰的感受到了這具骷髏的四肢百骸,就像這具骷髏是自己的身體一樣。
透過光團連接的眼眶裏的兩團火焰,平一看到了城牆地上的青石地磚,平一試著雙手撐地從而爬起來,“哢哢”兩聲,小骷髏的雙臂隨著平一的念頭而動,撐地而起。
平一內心興奮,這次是實實在在的感受到了,而不是第一次在夢中那種模糊的感覺。晃了晃腦袋,平一站定。
雖然還不知道緣由,但平一切切實實的感受到,自己操控著這具小骷髏,這具小骷髏就像是自己的身體一樣。
隨後,平一操控著小骷髏在城牆上來回走了幾趟,腳下風靈陣使得他身輕如燕,移動間悄無聲息,風靈陣的啟動來源於骨片中的能量,平一略一思索,便明白其中緣由:風靈陣和元陽陣能自行吸收周遭靈氣維持運轉,而骨片裏的能量類似於真元,也會被吸引,骨片雖然在用能量自我修複,但畢竟還很緩慢。
雖然是基礎陣法,但許多深奧的陣法都是依靠基礎陣法推演而來,一代一代先哲創造改進出各種絕世陣法,但基礎陣法流傳至今,卻無人動過基礎陣法的陣紋原理。構成基礎陣法的陣紋,隱含天地運轉之勢,可依靠吸收周遭靈氣而運轉,在靈氣充足的世界,陣法刻成之際,即可生生不息。這就是基礎陣法的陣紋蘊含的天地至理。不過基礎陣法缺陷在於,雖然能生生不息,但受限於吸收靈氣實在是很少,基礎陣法的威力隻能算是陣法中墊底的存在。而且陣法一但因為靈氣枯竭終止運轉,則需要外力輸入靈氣主動激活,否則隨著時間的消磨,刻畫陣紋時所蘊含的靈氣消耗殆盡,陣紋就會消散,陣法自然就會崩潰。不過基礎陣法刻畫簡單,也不需要富含靈氣之類的天材地寶作為陣眼或者融進陣紋裏,天道崩潰之前,連剛入門的弟子都能學會。
平一想到了小清禾,決定先回骨片和清禾講明情況,商討後續行動。
平一從光球裏退出,沿著鼻孔出來,看到小骷髏眼裏的火焰依舊,隻是沒有自己的操控,小骷髏也沒了動作,愣愣的站在原地。平一回到骨片,看到了正在骨片空間裏焦急的來回走動的小清禾,感受到了她的擔心,心裏一暖,正要過去抱抱她,小清禾已經朝著平一的懷裏撲了過來,片刻後,平一講述了自己遇到的情況,小清禾聽完後也很激動,嚷嚷著自己也一定要弄一具骷髏,平一摸了摸她的腦袋,等到白天,我們就再去弄一具骷髏。
平一又陪著小清禾呆了一會,等到她睡著了,便出了骨片操控著小骷髏向城裏走去,昨夜夢裏,自己應該還收了幾個小弟,應該去看看,也順便弄清楚那些骷髏腦袋裏的火焰是否和小骷髏相同。
漆黑的夜晚,小骷髏照著記憶中的地點,疾馳而去,路上看到很多骷髏漫無目的的遊蕩,隻是每當有臨近自身約莫三丈範圍內的骷髏,這些骷髏就本能的躲避,由於自己速度過快,接近自身約莫一丈範圍內的骷髏就瑟瑟發抖的匍匐在地上。
平一在光球裏仔細的感受著,除了溫暖如家一樣的感覺,並沒有其他異樣,找不到這股威壓散發的源頭。平一暫且放下此事,隻是隱約覺得此事應該和自身吸收其他骷髏的能量火焰有關。
“就快到了”,平一跳上街邊的屋頂,看向前方兩條街的位置,再翻過幾棟宅院,來到街上,看到了站在街中間的獨臂骷髏,和他身邊的幾隻練家子骷髏,平一鬆了一口氣,還好這幾個骷髏沒亂跑,不然大晚上的,烏漆麻黑,隻能看見一雙雙幽藍色火焰的眼睛,哪裏分的清哪個是哪個。
獨臂骷髏靈智略高,在看到小骷髏的第一時間就走了過來,單膝跪地朝小骷髏行了一禮。看到小骷髏點了點頭,才站起身來,立在小骷髏身後,等待下一步指示。
“也不知道這個獨臂骷髏是不是和我一樣,看起來比其他骷髏要靈動許多”平一心裏想著,暫時沒有妄動,畢竟這個獨臂骷髏不能像自己一樣吸收火焰。小骷髏指了指幾隻練家子骷髏,然後朝著獨臂骷髏點了點頭,示意他們跟著自己,轉身向自己生前的家裏走去,回家看看,不知道父親母親的遺骸是否像其他骷髏那樣活了過來。
路上小骷髏順手抓了幾隻遊蕩的骷髏,砸開了他們的頭骨,卻小心控製著,沒有傷及他們的火焰,被掰開頭骨的骷髏頭,還在用僅剩下的半邊嘴巴上下活動,像是在求饒,也像是在罵街,平一理解不到他們所表達的意思,他們的火焰也是被一股淡青色能量連接,交點處也有一顆光球,但不論是大小還是色澤,都比小骷髏要弱上很多,平一分出一股意念,用自身的能量探入光球,瞬間便感知到這隻骷髏全身上下,如同自己身體一樣,可以被操控,隻是有一絲凝滯,幾隻骷髏都是如此。這種凝滯感就像是有什麽在幹擾自己。
獨臂骷髏看著小骷髏一路上邊走邊認真的砸著骷髏頭骨,砸完了還不立刻取其火焰,而是掰開研究,研究完了才吸收火焰,這殘暴的行徑讓他走路都很小心,生怕發出太大的聲音惹到了這個煞神,十分惶恐,看了看其他幾隻練家子骷髏,仿佛撇了撇嘴,傻不拉幾的,早晚被煞神吃了。
平一一路上吸收了數十隻骷髏的火焰,連帶著連接火焰的光球一起吸收煉化了。細細感受下,終於弄清楚了自己吸收的是什麽。每有火焰和光球被吸進來之後,先經過小骷髏眼眶裏青色火焰的灼燒,吸收的火焰變成了青色火焰的一部分,光球被灼燒後則是變成了略小了一圈的精純能量,然後被小骷髏的光球吸收,這種能量和自己吸收自骨片的能量不同,更像是和自己靈魂體同源。聯想起昨夜小骷髏吸收火焰後,眼眶裏的幽藍色火焰變成了現在的青色,想必這光球也發生過變化。
平一感受著光球內充滿的能量,想嚐試吸收,隨著意念而生,光球內的能量在平一周圍緩緩旋轉,每轉一圈就分出一絲融入平一靈魂體內,每融入一絲能量,平一就感覺自身更凝實一分,竟然比骨片轉化的能量效果更加顯著!
一刻鍾後,光球內的能量已經稀薄許多,平一的靈魂體也由淡青色變成了青色,周身有光澤流動。
操控著小骷髏,平一感受著變強的自己,意氣風發,出手也更加利索,橫行四方,大有光城唯我獨尊之勢。(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