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薄情
字數:3844 加入書籤
,最快更新醫手遮天:世子搶親請掛號 !
綠屏見小廝喚來了幾個丫鬟,七手八腳的把梁嫤攙走。
她一個人憤憤的留在水榭,將一盅羹湯喝了個精光。
半夜時分,梁嫤覺得口渴,一翻身,從床上摔了下去。
她立即清醒,左右看看,自己適才竟在世子爺房間裏的床上躺著。他該不會已經對自己做了什麽吧?
她回頭看看,世子並不在房間,她的衣服也是完好的。
梁嫤心下狐疑,側耳聽了聽,忽聞李玄意的聲音道:“暫且不動他,等我回京再說。”
“屬下遵命!”
緊接著是有人離開的聲音。
梁嫤心下大驚,她不是聽到了什麽不該聽的東西吧?
感覺世子已經躍下房簷,從窗戶裏回到屋裏。
梁嫤立即揉著屁股,從地上爬了起來,“摔死我了……唔,好疼。”
李玄意身上裹著室外潮濕微涼的氣息,來到她麵前,“醒了?”
“嗯?世子爺?”梁嫤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您還沒睡麽?”
李玄意回頭看了看床榻,輕笑,“現在就睡。”
一把將她橫抱起,扔在床上。
梁嫤還來不及坐起,就被他高大的身軀壓了下來。
梁嫤心中急跳,麵上也露出驚慌之色,“世子爺,您做什麽?”
“醒了麽?”李玄意輕觸著她的臉頰,在她耳邊問道。
梁嫤覺得滿屋子都是自己撲通撲通的心跳聲,“醒,醒了!”
“那今晚的事,你是不是應該解釋一下了?”李玄意壓在她身上,口氣曖昧的問道,“你小時候你娘給你做百合蓮子銀耳雪蛤粥?嗯?你入顧家以前,不是落魄的幾乎餓死了麽?”
梁嫤原以為他是要問,自己為何利用他,讓綠屏和顧妘翻臉。
不想,他竟是問起這個。
那時候她是真的有些醉了,口不擇言。所以說出這話後,她就立即趴在桌上裝睡,後來裝著裝著真睡著了。
梁嫤點點頭,“實不相瞞,世子爺,我外祖父曾經是嵩陽書院的院事,後來因事被牽連,外祖一家被流放。我娘那時已經嫁人,所以免於流放。但是沒了外祖家接濟,我家便困窘下來。”
“你爹呢?”李玄意問道。
提起爹,梁嫤有些憤懣,“多年前爹爹就進京趕考,我娘變賣了首飾給他湊齊的路費,指望著爹爹高中歸來。我娘在家奉養公婆,教養子女,家裏家外全是我娘一個人照應。可我爹竟一去不回,到現在鳥無音信。還是臨鄉進京趕考的人說,在京城遇見我爹了,說我爹早年便高中了狀元。祖父母年事已高,我娘一直將他們養老送終,這才帶著我和弟弟,進京尋找我爹!”。
這些事,雖然不是梁嫤親身經曆的,可她說起來,胸中的氣憤卻是一點不作假。她早已把被她占了身子的梁嫤,當做了自己了。
“男人都是這麽薄情寡義,忘恩負義麽?”梁嫤借著怒氣壯膽,直視著李玄意,問道。
李玄意被她看得一愣,心頭更是不禁一動。
壓在她身上的他,似乎漸漸起了變化。
“既然知道,還不滾遠點!”李玄意冷哼一聲,翻身從她身上下來。
梁嫤連忙滾下床,連滾帶爬的來到桌邊,給自己倒了杯水。是誰將她壓在身子底下,讓她逃脫不得的?
這麽一通鬧騰,世子倒是一直並未提及,被她利用挑撥綠屏和顧妘的事。
第二日,梁嫤去給顧衍針灸之時,李玄意仍舊跟著。
綠屏伺候在顧衍身邊,倒是主動將旁人都遣了下去。
梁嫤看她,見她半邊臉仍舊腫著,眼睛也通紅通紅的。顧妘下手還真狠。
給顧衍行了針,梁嫤一麵教習綠屏如何艾灸,一麵低聲道:“大郎君腿好些的事兒,最好莫要讓外人知道。免得那些小人暗中作祟,讓郎君的腿好的不利索。這路上醫治,本就不便,若是讓小人鑽了空子,更是得不償失了。”
顧衍聞言,看向一旁的綠屏。
綠屏垂著頭,好似沒有發覺他的目光。
李玄意坐在一旁,品著茶湯,似笑非笑的看著。
直到梁嫤收拾好,綠屏也表示自己記下了。
梁嫤正要同世子離開之時。
綠屏才抬手攥住了梁嫤的衣袖,“梁姑娘,郎君身邊的明蘭,明翠都是如夫人的人。若要瞞著郎君腿日漸康複之事,需得避諱著她倆。”
梁嫤聞言,回頭看向顧衍。
顧衍自是聽到了,點了點頭,心中卻是詫異,綠屏不是仗著自己在老夫人麵前有人罩著,一向不將他這個殘廢放在眼裏的麽?怎麽如今倒和一向對她不錯的如夫人做起對來?
梁嫤反握住綠屏的手,“謝謝。”
接連這幾日,梁嫤的心情都非常好。
就連和李玄意同乘一輛馬車,她有時,挑簾看著窗外的風景,都會忍不住哼唱起來。
母親一直陪著鄭氏,又有周媽媽照拂,自是沒吃什麽苦。
梁明淵是個男孩兒,與之打交道的多是外院的家丁小廝,有顧衍吩咐人多看顧著,也沒受什麽大委屈。
他以往也過慣了苦日子的,便是有些小廝分派他一些活計,他也不覺得委屈,倒是更高興自己不是白吃白住。
如果能一路這麽平平順順的到京城,也是挺不錯的事!
“你唱得什麽?”李玄意忽而從他舒適的軟榻上坐了起來。
“童謠啊,您沒聽過麽?”梁嫤回眸一笑。
似乎比窗外投進的陽光還要明媚耀眼。
李玄意一時看的愣住,良久,他輕笑著垂眸,“你心情很好,為什麽?”
“心情好,還需要理由麽?”梁嫤反問道。
“顧衍的腿有進展,又使得綠屏和顧妘鬧翻,對蔣氏麵和心不合。顧衍這邊的狀況,完全可以瞞著蔣氏,蔣氏對顧衍若是有什麽舉動,卻可以悉知。所以你心情好,對麽?”李玄意分析道。
梁嫤想了想,點頭,“沒錯。”
李玄意卻倏爾冷了臉,“你是我的丫鬟,顧衍於你來說不過是個病患,是外人。你為何要對他的事如此上心?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