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章 抓賊送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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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站著沒動的孫太醫和梁嫤都聽得清楚。
    連下馬而來的李玄意,都聽得一字不漏,側臉看了那滿麵慍怒的錢太醫一眼。
    孫太醫一臉的尷尬,“錢太醫口無遮攔慣了,在太醫院也沒少得罪人,但他心不壞,梁刺史莫要與他計較!”
    梁嫤點點頭,“此去江東,還需我等同心協力,一點小事,我不會放在心上的。隻要錢太醫在瘟疫控製上,不會耍性子,旁的都好說。”
    孫太醫連連點頭,“不會的,不會的!”
    他抬眼瞧見李玄意走來,心知是來找梁嫤的,便衝梁嫤拱了拱手,退走開。
    梁嫤回頭,正好瞧見李玄意拿著幹糧在她身邊停下腳步。
    “餓不餓?”李玄意將幹糧遞給她。
    梁嫤搖頭,“不吃了,這會兒吃飽了,待會兒再給顛出來!”此去江東乃是有任務在身,不比當初跟著顧家進京之時,不著急趕路,路上怎麽舒坦怎麽來。馬車也跑的慢,自然穩當的多,顧家備下的幹糧都是精致的點心小吃食。如今乃是因公務出行,相較起來,自
    是簡陋。
    李玄意回頭看了眼立在道旁,舒展筋骨的三位太醫,低聲道:“看來你如今也招了小人嫉妒了?”
    梁嫤低頭輕笑,“背後嚼舌根乃小人,錢太醫可不是背後嚼舌,乃是當著我的麵,就差指著鼻子罵我了,算不得小人。”
    李玄意聞她語氣輕鬆,且臉上當真是不在意的神色,倒有幾分意外,“你竟一點兒不在意?”
    梁嫤搖了搖頭,“嘴長在別人臉上,他想怎麽說就怎麽說,人在做天在看,我無愧於心就好!理會閑言碎語那麽多,還要不要活了?”
    李玄意眸色深沉,聞言不禁深深凝望著她,“人活在世,想要置身是非之外,完全不被旁人議論左右,也是一種境界。今日倒叫我對梁刺史刮目相看了!”
    梁嫤聞言輕笑,“也沒你說的那麽淡然,我自然還是希望別人都說我的好話的。”
    李玄意卻是垂眸,讓人看不清他深邃的眼眸中,究竟隱藏著如何的情緒。
    車馬隊伍略作休整之後,李玄意又吩咐眾人上路。
    隻是錢太醫在預備上馬車時,不指怎的就招惹了那拉車的馬。
    原本溫順的馬忽而躁動,馬蹄子一下子踏在錢太醫的腳背上。疼的他嗷嗷直叫,縱然男兒有淚不輕彈,他眼裏也忍不住冒出了淚花。
    好在檢查之後,發現傷勢不重,沒有傷筋動骨,不過腳背上已經青了一大片,估摸著怎麽也得疼上個幾日。
    好在幾位太醫都是乘馬車而非騎馬,倒也不至於耽誤行程。
    錢太醫含著熱淚鬱悶道:“真是流年不利走背字!”
    誰也沒有發現打在馬腿子上,又滾到一旁那一顆小石子兒。
    太色幾乎黑透的時候,一行人才趕到了方城。
    夜裏上船不方便,他們帶的有藥材,有銀兩。夜裏登船,萬一出了紕漏倒是得不償失。
    李玄意吩咐眾人投宿與方城官驛,第二日一早再啟程。
    眾人趕到官驛安置好東西,世子又派人給梁嫤和三位太醫都送去了吃食。
    梁嫤盤腿坐在小幾前,正準備吃東西,餓了一天,又顛了一天,好似身體都已經不是自己的了。這會兒卻是感覺到胃裏空曠,餓的狠了。
    一張胡餅剛咬了一口,她便聽到驛館前院吵吵嚷嚷的聲音。
    她本不欲理會,坐在房間裏,安心吃自己的胡餅,可那吵嚷的聲音卻是越來越大。
    人都有好奇心,且如今她也是有官職在身,倘若真有什麽事兒,她也不好不出麵。
    梁嫤放下胡餅,往前院而去。
    到了前院,才發現不少隨行的人都圍過來看熱鬧。
    連孫太醫他們幾個也在。
    梁嫤站在人群後頭,有人見她來了,便自覺讓開來,梁嫤走到人群裏頭,才瞧見一個蓬頭垢麵的少年,手裏還拿著半個蒸餅,額角有殷紅的血,破爛肮髒的衣服,已經辨不出原本的顏色。
    “這是,怎麽回事兒?”孫太醫打量了那少年一眼,問站在一旁,手裏拿著木棍的驛官道。驛官氣咻咻的指著少年道:“這偷兒是個慣犯,上次見他可憐,給他了一個蒸餅,誰知等他走了,發現廚房裏的整隻鴨都沒了!這次他又來,見要不到吃的,就自己混到驛館灶房裏來,要偷東西吃,被我抓
    了現行,還死不承認!大家夥兒瞧瞧,他手裏還捏著半個蒸餅呢!還說不是小偷兒!”
    少年似乎被噎的說不出話來,隻拿眼睛瞪著那驛官。
    眾人紛紛搖頭,原來就是個小賊啊!
    “拉去報官就得了!”
    “隻是偷點吃的,哪裏需要報官,打他一頓放了就行了!”
    周遭人議論紛紛。
    那少年卻是慌忙搖頭。
    “哼,年紀輕輕就敢偷餅子,施舍他吃食不但不知感恩,還敢貪念偷走一整隻鴨!那等年紀再大些,說不定就幹出什麽惡事來!絕不可姑息!”錢太醫氣兒不順的說道。
    他今日大概鬱悶極了,看見年紀輕輕的梁嫤竟一躍成為江東刺史,可以對他們這些老家夥頤指氣使也就罷了,還被馬蹄子給踩了,還有比他更倒黴的麽?
    許是遇見這小賊,讓錢太醫胸口的鬱悶都有了發泄的地方,手指幾乎戳在少年的臉上,不斷數落著少年的不是。
    少年聽不下去,呸的一口吐出含在嘴裏沒咽下去的餅子,張嘴咬在錢太醫的手指頭上。
    錢太醫嗷的一聲慘叫,“你屬狗的麽?”
    少年卻是死死咬著不鬆口。
    錢太醫一臉的冷汗都下來了。
    周遭人上前鉗住那少年,硬掰他的牙,卻是怎麽都掰不開。
    眼見他要將錢太醫的手指頭都咬斷。
    梁嫤上前道:“你放開錢太醫,我不叫他們將你送官,可好?”
    少年聞言,看了梁嫤一眼,嘴裏咬著錢太醫的手指頭,含混不清道:“你說話算數?”
    梁嫤點頭,“算數!”少年上下打量她,見她雖是女子,卻著一身官服,且周遭的人,對她也算客氣恭敬,便信了她的話。呸的鬆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