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章 上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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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官夕就著旁人打來的水,將手和臉都洗洗幹淨。分外清秀的一張臉,便展露無餘。
    她癟癟嘴,“我還是和師父住在一起吧!以後跟著師父,也用不怕旁人因為我是女子就欺負我了!”
    梁嫤將自己的女裝找出來給上官夕。
    可她年紀小,梁嫤的衣服穿著有些大。
    兩人都不會做女紅,你瞪我我瞪你,也隻能拿根腰帶,係緊一點,湊合湊了。
    上官夕穿了梁嫤的衣服,走路都得掂著裙角,不然一不留神,就會被絆個大馬趴。
    貿然留下一個人來。
    他們一行往江東去,不是去遊山玩水的,乃是有公務在身。
    李玄意是此行的最高長官,自然是應該征得他同意的。
    之前她答應上官夕,如今還得再帶到李玄意麵前,走個過場,算是經過了他的同意才行。
    待上官夕洗洗幹淨,換好了衣服,重新梳理了亂糟糟的頭發。
    兩人才一道往李玄意房間裏去。
    “求見世子爺。”梁嫤在門外說道。
    屋裏過了一會兒,才應道:“進來。”
    梁嫤推門而入,身後跟著提著裙擺的上官夕。
    縱然上官夕十分小心,還是險些被門檻絆倒。
    她狼狽站穩,抬頭就看見李玄意似笑非笑的神情。
    “之前貿然答應讓上官夕留下,沒有征求世子爺的意見,是下官失禮,特意前來給世子爺賠不是!望世子爺大人大量,不予計較!”梁嫤躬身說道。
    “入官場不久,先斬後奏,你倒是學得快!”李玄意諷刺道。
    不過見到“少年……”,變成了少女,他臉上神色總算不那麽冷了。
    “我已經拜了師了,這是我師父!徒弟跟著師父,有什麽不對?”上官夕撇撇嘴,看著李玄意道。
    李玄意冷哼了一聲,“你倒是有本事,這麽一會兒功夫,就收了個徒弟回來?”
    梁嫤頷首,“謝世子爺讚譽!”
    李玄意笑了笑,“收了就收了吧,想帶就帶著,正好你身邊少個伺候的人,她若是機靈,帶著倒也便宜。”
    “我機靈!我可機靈了!定會將師父伺候的妥妥的!”上官夕眼珠子一轉,急忙說道。
    李玄意看她,點點頭,“既然機靈,知道自己現在該幹什麽去了吧?”
    上官夕看了看李玄意,又看了看梁嫤,忽然一拍腦門兒,“對了,師父的床榻還沒鋪好呢!我去給師父鋪床!”
    未等梁嫤說什麽,上官夕便一溜煙兒的離開了李玄意的房間。
    臨走,還不忘將門給帶上。
    安靜的房間裏,隻剩下李玄意和梁嫤兩人。
    氣氛有些奇怪。
    梁嫤回頭看了看緊閉的房門,不自在道:“孤男寡女,共處一室,還關著門,成何體統?看來這徒弟還是得好好教教的!下官告退,不打攪世子爺休息了!”
    李玄意卻在她之前,來到門口,伸手抵在門上,低頭看著她道:“梁神醫不是要醫治我對女子排斥之病麽?怎不見行動呢?”
    梁嫤抬頭看他,目光一下子撞進他深邃的眼眸中,險些沉溺進去,不可自拔。
    “我倒是發現,自己病的越發嚴重了,在不知你那小徒弟是女子之時,身體就會本能的抗拒。你說……這病真的有的治?”李玄意說話間,俯身靠近她。
    呼吸間,全是他霸道獨占的氣息。
    梁嫤一時心跳加快,伸手抵在他胸前,“有得治的,世子別慌,早晚有辦法治好的,隻要您將當初的病因告訴我,我一定能找到辦法讓您恢複的!”
    李玄意低頭看著她抵在他胸口的手。
    忽而輕聲悶笑,抬手拉過她的手,讓她靠近自己懷中,“治好了我,就要放開你,真是舍不得,怎麽辦呢?”梁嫤一時臉紅心跳,卻又掙脫不得,“此事對世子爺大有好處,若您一直帶著這病,等將來娶了常樂公主過門……總不能一直避著她過日子不是?至於下官……待世子爺的病好了,下官對世子爺來說,就不
    再是特殊的存在了,也就不會像現在這般舍不得了!”
    “是麽?”李玄意深深看著她。
    梁嫤重重點頭,“對,就是這樣!”
    李玄意鬆手放開了她,“回去睡吧。”
    梁嫤慌忙拉開門,跳了出去,耳中隱約聽到李玄意低沉的嗓音道:“你看不清我的心,也看不清自己的心麽?”
    她腳步不敢停,隻當是自己聽錯了,快步往自己的房間而去。
    上官夕歪在床榻邊上,閉著眼睛睡著了。
    梁嫤想要將她抱到床榻上去,卻發現,看起來瘦瘦沒有幾兩肉的上官夕,卻是重的她根本抱不動。
    她隻好輕晃了晃她,“阿夕,起來,床上睡!”
    上官夕眯著眼睛,咕噥了一句,“師父睡床,徒弟睡這兒!”
    梁嫤拉又拉不動她,隻好拿了一床褥子,鋪在腳踏上,又給她蓋好了被,自己上床去睡。
    第二日一早,眾人起程趕往碼頭上船。
    當瞧見梁嫤身邊跟著個小姑娘時,不少人都愣了一愣。
    後來打聽了才知道,原來昨日偷蒸餅被打的“少年……”,是個小姑娘。
    上官夕不過十歲左右,洗幹淨了十分清秀可愛,一笑起來,臉上還有兩個淺淺的酒窩,分外討人喜歡。
    便是昨日嚷著要將她送官的人,今日見了她,也覺得偷餅子是在是個不值一提的大事兒,誰吃飽了肚子還會去偷人家餅子?這是餓的了嘛!錢太醫聽聞道眾人都說著梁嫤和上官夕的好話,心中更是憤憤難平。再加上腳上那塊被馬蹄子給踩青了地方,今日已經青紫了,且更加疼痛,他越發鬱悶。連上船時候都還罵罵咧咧的,王太醫勸都勸不住
    。
    上官夕跟在梁嫤後頭,撇撇嘴低聲道:“那個錢太醫,實在太討厭了!還是大男人呢,罵罵咧咧絮絮叨叨,比街上潑婦也有過之無不及了!”
    梁嫤微微一笑,“隻當沒聽見就是了,又不會少一塊肉。”上官夕眼睛轉了轉,衝錢太醫冷哼了一聲,跟著梁嫤上了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