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章 想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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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夕看了看坐著的兩人,目光停在梁嫤身上,“師父你沒事吧?”
梁嫤搖了搖頭,“已經沒事了。”
上官夕便起身道:“那徒兒也先下去了,回頭再來探望師父。”
沒等梁嫤開口,上官夕便快步出了會客廳。
偌大的房間裏,門窗都開著,卻仿佛安靜的能聽到兩人彼此的呼吸聲。
李玄意滿麵疲憊之色,卻眸色深沉的凝望著梁嫤。
梁嫤亦回看著他。
一時相顧無語,卻此時無聲勝有聲。
良久,梁嫤才輕輕道:“世子怎麽會這麽快趕回來?算著時間應還需上六七日吧?”
李玄意定定看著她,“我怕再慢上一點,會讓你有危險。”
梁嫤以目光詢問他。李玄意抿了抿幹的起皮的唇道:“從淮南郡趕來時,路遇一個信差,隨行大夫要給信差檢查體溫,卻見那信差十分緊張。原以為信差是知道自己發熱,想要躲避檢查。正要勒令強迫他下馬受檢,卻見他兜馬
就跑。讓人攔下他以後,發現他並沒有發熱之症。但他形跡可疑,便讓人搜他身。從他身上搜出這個。”
李玄意將信封從懷中取出,遞給梁嫤。
梁嫤上前接過,打開信箋卻見隻是幾張白紙,上麵一個字也沒有。
“這……”
梁嫤狐疑看向李玄意。
“很奇怪吧?無字天書一般!”李玄意勾著嘴角道。
梁嫤忍不住點頭,的確好生奇怪,如今交通不便,寄信全靠人力送,有誰會無聊到送信送幾張白紙的?“這是經過特殊處理的,軍營中有一種秘製的墨水,幹了以後字跡全無,唯有遇到配置的藥水,塗抹於信上才能讓字跡重現。”李玄意說道,“幸而我曾聽聖上提及過,當初好奇,便多問了幾句。看到這封信
,我便想起此事,配出藥水來。果然……這封信竟是用軍中秘製的墨水寫成。”
梁嫤驚訝,“是什麽內容,竟需如此保密?”李玄意深深看著她道:“有人不想你好。王太醫利用錢太醫口無遮攔心無城府的性格,故意讓他明麵上針對你,又故意提前聯係水賊,告訴他們咱們的船是商隊偽裝的朝廷船隻,想讓藥材銀兩被劫,讓來江東控製瘟疫之事難以順利。卻不想你竟意外救了上官夕,斥退了水賊。他擔心自己被懷疑,就將此時嫁禍於毫無城府的錢太醫身上。不想你竟沒有追究此事。一再失利,更料不到你能如此快的控製住瘟疫
,便想到了用這種惡毒的手法,陷害你身患瘟疫,將你隔離與眾人視線之外,再悄悄放出你身患瘟疫的消息。在你被隔離致死以後,讓大家誤以為你是身患瘟疫不治身亡。”
梁嫤看著李玄意的嘴一開一合,微微幹裂的嘴唇裏吐出的好像是別人的事,她表情一直平靜沒有波瀾。隻在他停下話音時,倒了一杯清茶給他,“潤潤喉吧,這一路找急忙慌的趕回來,你辛苦了!”
李玄意接過茶水,抿了一口,目光依舊落在她身上。
梁嫤問道:“可知信是寫給誰的?”
李玄意微微搖頭,“信上沒有抬頭,沒有署名,可據字跡,應當是王太醫的。至於是寫給誰的……總跑不出那幾個人去。”
梁嫤頷首,不難想象李玄意在看了這封信以後,是如何日夜兼程的趕回來。
她這時心裏竟想的不是要害了她的人是誰,而是在李玄意心中,她的分量究竟有多少。
一室靜謐,兩人隔著不遠,四目相望。
氣氛微妙而美好。
是不是通過這件事,他們可以重新定位彼此的分量,和在彼此心中的位置?
梁嫤勾了勾嘴角,正欲開口。
門外有侍衛稟報:“稟大都護,王太醫帶回來了!”
李玄意點了點頭,“把人帶進來。”
王太醫連人帶著一小包的行禮,被丟進了會客廳。
他倉惶跪起,抬眼看了看李玄意,以及一旁的梁嫤,穩了穩心神道:“梁刺史病好了?怎麽就出來了?不是得隔離觀察上好幾日的麽?怎麽這麽快就出來了?”
梁嫤聞言,冷笑出聲,“隔離好幾日,然後被你以瘟疫之名,陷害致死麽?”
王太醫立即擺出一臉無辜,“梁刺史這話怎麽說的?患了瘟疫,自然應該被隔離,這不是梁刺史的安排麽?怎麽到您這兒,就得例外了?”
“到了這時候,你還裝什麽相?”李玄意冷聲問道。
王太醫立即一臉正色,“世子,下官沒有裝相,梁刺史確實患了瘟疫!”
“那你跑什麽?”李玄意看著被丟在一邊的行禮道。
“我……啊這……”王太醫在心底直咬牙,他這不是慌了神兒了麽!誰知道李玄意會這麽快趕回來,心裏一急,就沒有顧慮周全嘛!
“你送往京城的信,已經到了我手上。”李玄意忽而開口。
王太醫大驚失色,愣了好一陣後,才哆嗦著嘴唇道:“什麽信?下官沒有給京城寫信啊?世子是不是弄錯了?”
李玄意淡笑著看他,“不承認?不承認沒關係,總有你承認的時候。”
王太醫心裏一涼。
隻聽李玄意道:“來人,王太醫劉郡守發熱,懷疑是被感染了大頭瘟,速速將兩人隔離!”
李玄意話音剛落,王太醫就瞪著眼道:“我沒有發熱!下官沒有發熱啊世子!您不能這樣……”
李玄意揮手,不聽他廢話。
讓人將他和劉郡守又關進當初關著梁嫤那間小屋內,並且將瘟病患者用過的東西放入房間內。門窗緊閉,派人嚴密看守。
王太醫和劉郡守在房間內大呼小叫,奮力掙紮。
李玄意卻隻冷冷道:“這便是以彼之道還施彼身,你們如何對梁刺史,如今就該自己來嚐嚐這滋味。好在你們還是兩人相伴,也免於孤單寂寞。”
說完,李玄意就離開了院子。王太醫和劉信忐忑的站在屋子裏,屋子裏的東西,兩人碰也不敢去碰,甚是連喘氣都是小心翼翼的,生怕真的被感染上瘟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