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4章 逆襲(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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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嫤攔他不住,盧俊竟是比丁樊看起來還要興奮。
不多時軍醫們都聚集在丁樊病房外頭了。
梁嫤走出病房之時,眾人紛紛朝她拱手。
倒是一開始反對她的軍醫,臉上多少有些不自在。
“誒,怎麽不見康前輩?”不知是誰說了一句。
梁嫤擺手道:“大家都去忙吧,丁樊的手要完全恢複也不是一日兩日的事!”
康仲平這時從後頭緩緩走上前來,臉上十分尷尬,他還未走近,便朝梁嫤拱手躬身,“老朽寡聞少見,實在技不如人……”
梁嫤慌忙上前攔住,“康前輩莫要如此!晚輩不過走了蹊徑,當不得您如此大禮!”
一旁看熱鬧的軍醫及當初了解此事的士兵都起哄道:“拜師拜師……”康仲平眉毛胡須都泛了白,論年紀,做她爺爺絕對沒問題,其醫術也並非真的不如她,不過是她占著後世的先機。梁嫤心下愧疚,連連搖頭道:“使不得!萬萬使不得!梁某當初不知此事,若是知道,也決
不能答應。康前輩醫術醫德都令人敬仰!晚輩受禮都覺慚愧,如何能厚顏為師?”
康仲平卻好似被逼的十分認真,彎膝就要行拜師禮。
梁嫤使出吃奶的勁兒,拉著他,不讓他跪下,還不住給一旁的盧俊使眼色,讓盧俊上來幫她。
兩人攙著,這才沒能讓康仲平跪下。
忽而一聲輕咳,眾人回頭看去。李玄意頎長的身影,正站在院門口,眸色深深的望著眾人。
“大家看起來,都很悠閑麽?”李玄意低聲道。
眾人連忙拱手:“李先鋒!”
“軍醫們何時這麽清閑,無事可做了?”李玄意語氣微微有責備之意。
眾人連忙拱手散去,該幹嘛幹嘛。
隻剩下梁嫤,盧俊,和康仲平仍舊在在丁樊的病房門口處。
李玄意大步走上前來,看著三人,垂眸問道:“這是做什麽呢?”
說著,他便抬手拂去梁嫤拽在康仲平衣袖上的手,轉而一把就將康仲平扶了起來,“康大夫一直隨大將軍四處征戰,在軍中功勞苦勞不比前線將領們少。梁大夫不過是個小輩,您這般,不是折煞了她麽?”
康仲平見李玄意對他言辭之間都十分客氣,李玄意除先鋒官之外,更是聖上禦賜的輔國大將軍,在軍中也頗有口碑,他的褒獎,讓康仲平心中頗為熨帖。“此前的一些事,我也有所耳聞,不過是口舌之爭,我知康大夫也是一心為傷員好,各抒己見,本沒有什麽大不了,若是為此讓彼此間弄的尷尬,倒是不利於相學互長了!康大夫說,是麽?”李玄意又問道
。
康仲平微微點了點頭,“李先鋒說的有理。”
李玄意笑了笑,“所以此事還是罷了吧!梁大夫有此番特長,往後倒是應該多和旁的軍醫交流才是,倘若能讓大家都掌握,倒是對軍中大有裨益!”
梁嫤連連點頭,“梁某必不藏私。”
“如此甚好!”李玄意點頭。
李玄意出麵,這才勸走了康仲平。梁嫤臉上這會兒還熱辣辣的呢,康仲平其實是個心眼兒很實的軍醫,倘若他耍點小心思,在自己給丁樊接斷臂的時候,稍微耽誤點兒事兒,不認真些,或許斷臂接上的也不會如此順利。不過是人老,思想
有些頑固,一時不能輕易接受新的事物罷了。他的醫學知識,臨窗見聞,定然是比自己要豐富的多的!倘若讓他拜自己為師,那才真是讓她慚愧死了!
“多謝你!”梁嫤仰臉看著他說道,“每次不管遇到什麽事,好像都有你在我身邊,救我,替我解圍。”
李玄意低頭看著她,目光幽深如海,“你於我,也一樣。”
梁嫤微微詫異。
他卻已經抬腳進了丁樊的病房。丁樊受傷以前是他的副官,兩人關係想來還是不錯的。
聽兩人說話,梁嫤便沒有進去打擾。
吐蕃軍隊有了大批的福壽膏,甚是囂張,每日跑到城門下叫罵,逼迫傅將軍開門迎戰。
傅將軍卻是緊閉城門不應,不管怎麽罵,他隻當兩耳一閉,什麽都聽不見。
一連多日如此。吐蕃軍隊裏也是有能人,竟寫了一封信,並一套女人的衣服送到了傅將軍麵前。信中道:大周朝將軍不敢迎戰,與女人有什麽兩樣?倘若是知恥男兒,就出來和吐蕃軍隊交戰,若不然,就穿上這件女人的
衣服。
所謂“士可殺不可辱……”,這封充滿侮辱輕視的信,毫無疑問的激怒了大周軍營裏的一幹將領。
眾人紛紛憤然表示,願意出城門,和吐蕃軍隊決一死戰!
請大將軍令下!
傅將軍堂堂七尺男兒,自然也是被這封信,和這一套女人的衣服氣的不輕,他臉色本就有些黑,如今更是氣的黑紅一片。但他並沒有沉不住氣。算著時間,如今絕非應戰的好時候!要冷靜,不可衝動!
他再次下令,加強守衛,堅守城門,對吐蕃軍隊的叫罵挑釁不予理會!
大周軍隊上下都憋著一口氣,似乎有些不理解,他們一貫剛硬的大將軍這是怎麽了?怎能忍受這般屈辱,都忍氣吞聲呢?吐蕃軍隊有什麽可怕?他們又不是沒有打敗過他們!
傅將軍將李玄意和梁嫤都招入他的房中,摒出旁人。
李玄意拱手道:“大將軍真是好肚量!”
傅將軍想起那件女人的衣服,臉色立時變的難看,抬手一巴掌揮在李玄意的肩膀上,力道大的像是想要把李玄意給拍到地底下去,“你小子也來氣我!”
李玄意笑著擺手,“不敢不敢!”
梁嫤抿了抿嘴,“算著時間,應該拖不久了,福壽膏服用越多,所需量就越大,依賴心越強,除非心智極強,否則一般人根本無法戒除。”
傅將軍點了點頭,抬眼望向窗口的方向,那裏就是吐蕃軍隊駐守的方向,“忍氣吞聲不了多久了!別說你們都憋著氣!本將也憋了一肚子的火氣了!”他抬手指著桌在上的信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