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4章 舍不得孩子套不著狼(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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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完他親手打開箱子,不知觸動了哪裏的機括,這次打開來,裏麵卻不是銀子,而是蜷在箱底,昏迷不醒的女子。
    “阿姐--”上官夕立時就往前衝。
    顧衍卻是砰的合上了箱子,對上官睿行做了個請的動作。
    上官夕上前扒拉箱子,再打開來,卻還是隻能看到銀子,仿佛剛才出現在箱底的女子,隻是她憑空的幻覺一般。
    “不可能的!我明明看到了!”
    她四下看著,卻找不到打開暗格的辦法。
    顧衍微微有些緊張的看著上官睿行,“上官家主該不會食言吧?”
    上官睿行輕輕一笑,“自然不會。”
    他轉身回到憑幾邊,拿起自己家主之印,落在了和顧衍協商所得字據之上。
    上官家自願將淮水,廣通渠,漢水等水路之上,一半的船隻,及行運控製權出售給顧家,現銀已訖。權柄交予顧家六郎君顧衍。
    顧衍接過落了家主之印的字據。回頭看了看那箱子,神情一時間有些愣愣的。
    上官睿行卻是語氣十分輕鬆道:“此事我已經交代下去,顧家隨時可派人到河道之上交接。家中還有事,就不留顧小郎君在這裏用飯了!”
    上官睿行喚了一聲。
    十三立即進來將顧衍給請了出去。
    顧衍拿好字據,又回頭看了眼那箱子,見上官睿行臉上帶笑,眼中卻是冰冷一片的看他,隻好轉身離去。
    上官夕急道:“阿爹,他還沒說這箱子是怎麽開的,怎麽能讓他走呢?”
    上官睿行沒有說話,上前於箱子邊沿摩挲一陣,手指輕輕在機括處按了下去,再打開箱子來,果然看到了蜷縮在箱底,昏迷不醒的梁嫤。
    “阿姐!”上官夕焦急往箱子裏扒拉。
    箱子挺深,她險些一頭栽了進去。
    上官睿行一把拽住她。
    十三木著一張臉上前,叫人看不到表情,他彎身將梁嫤從箱底抱了出來。
    顧家人上前,將銀子卸下,箱子又抬走。
    梁嫤在柴房關了兩三日,又是翻牆,又是栽倒的。
    如今她身上狼狽至極,裙子好幾處都被劃破了,額上也青了一大塊,手上蹭破了皮,血上還沾著灰。
    屋裏三人看著她這幅狼狽的樣子,都默默無語。
    十三將梁嫤在一間客房的床上安置好,深深看了她一眼,才緩緩退了出來。
    上官夕深吸了一口氣,攥了攥拳頭憤憤道:“這就是他說的毫發無損?!”
    “好在人回來了,旁的暫且不提。”上官睿行低聲說道。
    待藥勁兒退去,梁嫤蘇醒的時候,已經是午後的光景了。
    梁嫤揉了揉眼睛,腦袋還有些昏昏沉沉的。
    守在屋裏的上官夕立即一躍而起,來到床邊,“阿姐,你醒啦!”
    梁嫤看著麵目都有些模糊的上官夕,愣怔的點了點頭,“阿夕?”
    “是啊!是我啊!阿姐你總算醒了!可擔心死我們了!”上官夕笑著握住她的手,“對了,阿耶說,你醒了要告訴他,我去告訴阿耶!”
    上官夕轉身奔出了房間。
    梁嫤還有些迷瞪。
    她不是被關在榮王府的柴房裏麽?然後那小廝給她喝了迷藥,讓她跳進了一口大箱子。接著箱子一晃,她醒了怎麽就看見上官夕了?
    而且上官夕說告訴阿耶?
    上官睿行也在這兒?他什麽時候來的?
    梁嫤還沒理出頭緒,便聽聞腳步聲從廊間傳來。
    她掙紮著從床上坐起,便見上官夕拽著上官睿行的手,出現在了門口。
    “義父!”梁嫤要起身行禮。
    上官睿行擺了擺手,“你剛醒,藥勁兒隻怕還沒完全過去,坐著莫要多禮!”
    梁嫤也覺得腦袋暈的厲害,便沒有執意客氣。
    上官夕和上官睿行走進屋內。
    梁嫤抬眼一看,門口還立著一個人,卻是認真看著她的十三。
    她朝十三微微頷首,十三亦衝她點了點頭。
    上官睿行在胡凳上坐下,看著梁嫤道:“剛醒過來,還清醒麽?”
    梁嫤按了按額角,“義父有什麽要交代的?”
    上官睿行看了看上官夕,“你先出去。”
    上官夕一愣,“啊?”
    上官睿行正色道:“我和阿嫤交代些事情,她這邊醒了,隻怕聖上很快就會召見,說多了你不懂,你先出去。”
    上官夕撇了撇嘴,衝梁嫤擠擠眼睛,衝她爹吐了吐舌頭,轉身出了房門。
    十三伸手將房門關上,守在門外。梁嫤頭還有些懵,但人已經清醒了,“前因後果我還不太明白,但我知道綁了我的人是太子!太子說,要用我換上官家對水運一半的控製權……”梁嫤說道這兒,話音一頓,她如今能平安的回來,並且睜眼就
    看到上官家的人,莫不是……“阿耶難道已經答應太子了?”
    人前梁嫤稱呼上官睿行都是叫義父。
    可她其實很羨慕上官夕能夠軟軟糯糯的叫著“阿耶……”前世她老爸忙著做生意,很少陪伴她。好不容易穿越了,又攤上了個比陳世美還喪良心的不靠譜老爹。
    這讓她格外期待真正的父愛,便是半路撿來的義父,她也想真正的體會一下做女兒被人疼被人寵的感覺。像上官夕一般撒嬌耍賴就罷了,但像她一樣軟糯的喊一聲“阿耶……”還是可以的。上官睿行笑了笑,“給太子也沒有什麽不好,原本我入京城,便是想要拿出這一半的水運之權交給朝廷的。朝廷一早就對上官家多有忌憚,上官家若是不主動示好,隻怕朝廷也會旁處下手,瓦解掉上官家的
    勢力。與其坐以待斃,等著被朝廷覆滅。不如主動出擊,換條路來走。”
    梁嫤微微點了點頭,“可是交給朝廷,和交給太子,隻怕意義不同吧……”
    上官睿行看了她一眼,讚賞道:“父親說,你不似旁的內宅女子一般,鼠目寸光,若是男兒堪當大用。我看,父親人老,眼神卻是很好。”梁嫤扯了扯嘴角,“隻是阿耶既然知道太子野心,為何還要……都怪我……若不是為了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