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9章 刑訊逼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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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醜猶豫下,點頭道:“徐掌櫃送來消息的時候,他還沒有交代。”
    梁嫤起身道:“安排車駕,我要去藥廠一趟。”
    阿醜看了看窗外天色,“王妃,都這會兒了,您去藥廠再回來要耽擱不少時間呢,您是想親自去審問?審問也得需上好長時間……”
    梁嫤擺了擺手道:“我估摸過了,暮鼓捶響以前,咱們就能回來。”
    阿醜瞪大眼睛,臉上滿是不信。
    梁嫤看她一眼,補充道:“前提是,你能快點讓人備好車架!”
    “是!”阿醜小跑出去,讓人去備車。
    李玄意不在府上,阿醜交代了夏長,等王爺回來,轉告王爺,王妃去了藥廠。
    坐在馬車上阿醜還在掰著指頭算:“咱們一來一回,在路上就要一個時辰,如今離著暮鼓響也就不到兩個時辰了。半個多時辰的時間,王妃您真的能讓他招供麽?”
    梁嫤笑看了阿醜一眼,“你想先試試?”
    阿醜連連擺手,“不不不,不想!可是我聽徐長貴派回來的人說,那陸喜可是嘴硬的很!一時半會兒不會說實話的!”
    梁嫤垂眸笑了笑,並未多言。
    馬車從景王府趕到修正坊,用了半個時辰。幸而一路上都沒有堵車,車速不慢。
    梁嫤當初看中修正坊的地皮,就是因為這裏道路通暢。
    她被人護送著,來到關押陸喜的房間。
    徐長貴正讓人潑了冷水,將被打昏過去的陸喜弄醒。
    見梁嫤來了,慌忙行禮。
    梁嫤擺了擺手道:“不必多禮,問出什麽了?”
    徐長貴慚愧道:“這廝嘴硬的很,什麽都不肯說!”
    “嘴硬?”梁嫤挑眉往地上那個被揍得眉目都分不清的人看去,點了點頭道,“也怨不得你們,我曾聽說過,有人對痛覺不甚敏感,正常人覺得很痛的,到他身上隻有一兩成的痛楚。”
    徐長貴驚異,“還有這種人?”
    梁嫤點了點頭,從懷中摸出銀針,“對,所以你們就是打死了他,他也未必會覺得很疼。”
    徐長貴犯了難。
    梁嫤卻是笑了笑,“不過沒關係,有種方法,專門對付對痛覺不甚敏感的人。便是正常人,這種滋味兒也不好受。”
    說完,她就蹲身下來,將手中銀針飛快刺入陸喜的頭麵手足諸穴之中。
    原本躺在地上,雙目緊閉,一動不動的陸喜,忽然睜開眼來,瞪著梁嫤,雙唇緊抿,想要動,卻似被人定住,一動也動不了。
    “放開我!放……放開……”
    他的身子艱難的掙紮扭動,卻似被人縛住手腳。
    如萬蟻噬心一般,癢的讓人抓心撓肺,可他卻連撓一下都不能。
    “放開我……”他聲音也漸漸淒厲起來,臉憋得通紅通紅,喘著粗氣,“癢……癢……好癢……殺了我吧!”
    “你們殺了我……別折磨我……”
    渾身都是瘙癢的感覺,好似每個骨頭縫裏都是癢的,從體內透出的癢,比皮肉的癢更難以讓人忍耐。
    “啊……求求你們殺了我吧!”陸喜癢的麵容都扭曲了。
    梁嫤彎身拔去他手上銀針。
    他的手立時獲了自由,隻見他撓著自己的脖子,手腕,手背。
    不多時便將自己撓出血來。
    “沒有用的,你這樣隻能越來越癢!”梁嫤看著他說道。
    周遭幾人看著陸喜扭曲的麵龐,被自己抓的血肉模糊的脖子手背,都忍不住倒抽了一口冷氣。
    梁嫤麵上卻是毫無動容。
    “唔,我時間不多了,你若不說,就在這萬蟻噬心的癢中癢死吧!”梁嫤說道。
    “我說……我說……太癢了!太癢了!救救我!先救救我!”陸喜咬著牙,許是太癢讓他咬到了自己的舌頭,嘴裏都溢出血來。
    梁嫤彎身迅速拔出他身上剩下的銀針,又手腕翻飛,重新行針。
    待她收針。
    已經被折磨的人不人鬼不鬼的陸喜喘著粗氣,猛然間發現,那種瘙癢的感覺,真的沒有了。
    他吞了口唾沫,驚恐的看著梁嫤道:“是常樂公主……”
    梁嫤起身,緩緩點了點頭,“我想也該是她。”
    陸喜還在地上喘著粗氣,剛才那種難以克製的癢,仍舊讓他心有餘悸。
    且心有餘悸的不隻有他,他看憋紅一張臉,掙紮,抓傷自己的眾人,都覺得心裏顫顫的。
    看向梁嫤的目光,多少都帶著些畏懼之意。
    陸喜啊,那麽能扛的一個人,那壯漢揍了他半天,他一個字沒吐。
    景王妃隻用了不到一刻鍾,他就什麽都說了!
    以後得罪誰,也不能得罪景王妃!
    梁嫤走出房間,徐長貴趕緊跟了出來。
    “這事兒是常樂公主做的,咱們怎麽辦?”
    梁嫤笑了笑,“怎麽辦?該怎麽辦,就怎麽辦!不能因為她是常樂公主就特殊對待呀!”
    徐長貴一愣,有些不明所以。
    梁嫤看了他一眼,緩聲道:“將人送到京兆府,讓京兆府好好調查此事,敢在藥泥裏投毒,咱們這藥泥可是禦用,要送到宮裏去的,他是想毒死誰呢?”
    徐長貴聞言,臉上恍然,連連點頭道:“某明白了!”
    梁嫤點點頭,“嗯,告訴他,現在怎麽回答的,到京兆府仍舊怎麽說,敢翻供,我讓他後悔來過這世上!”
    徐長貴神色一稟,躬身道:“是!”
    梁嫤坐上回王府的馬車。
    阿醜愣愣的看著她,好半晌都說不出話來。
    梁嫤笑看了她一眼,“怎麽,我說暮鼓響以前能回去,現在信了吧?”
    阿醜反應遲緩的點了點頭,“王,王,王妃……婢子……婢子以前沒有得罪過您吧?”
    梁嫤搖頭,“沒有啊。”
    阿醜這才長長鬆了一口氣,“還好還好……”
    梁嫤眼睛微微眯的看向她。
    阿醜拍著心口道:“王妃,您不知道您剛才冷笑著審問陸喜的時候,有多駭人!”
    梁嫤挑眉,“多駭人?”阿醜想了想,“唔,不好說,反正認識您這麽久了,我就從沒見過您那個樣子,是在是太可怕了!您沒瞧見,看到陸喜癢成那個樣子,脖子、臉、手都抓爛了,露出來的地方都血肉模糊沒一塊好肉,屋子裏的人全變了臉色,唯獨您鎮定自若,那氣場!嘖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