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5章 禍害遺千年(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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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嫤臉上一紅,“我不累,他自然更是不累的!”
    新皇登基以後,遣走了禦前伺候的宮女,禦前如今皆是宦官。
    皇後娘娘近身宮女,得了女官白薇和藿香的交代,見聖上前來,紛紛退避,不敢上前找不自在。
    聖上握住梁嫤的手,緩緩走回校場,看著於馬背上肆意馳騁的寧馨兒,臉上不由露出欣慰的笑來。
    “如今寧馨兒都長大了!”李玄意歎道。
    梁嫤點點頭,“是啊,想當初的不易,想到昔日寧馨兒險遭人毒手,心頭由還有後怕,恍如一場噩夢一般。”
    李玄意垂眸看她道:“想去看看如今那人的境況麽?”
    梁嫤聞言一愣,“誰?李妍兒?”
    李玄意點了點頭,“原以為當初寧國舅被斬首,顧家被流放的時候,他們也都一起跟著被流放了。今日才知,顧家三房的人如今還在大牢裏關著!”
    梁嫤聞言,眼睛微眯,“這是禍害遺千年麽?”
    李玄意冷笑道:“禍害確是禍害,怎麽也不能讓他遺千年!”
    “見見也好。”梁嫤微微點頭。
    地牢之中,陰暗潮濕。
    且無論冬夏,都十分悶氣。
    梁嫤被李玄意小心翼翼的攙扶著,走在牢獄中間剛鋪了地毯的路麵上。
    “就是這兒了!”獄卒恭敬的說道。
    梁嫤聞言停下腳步。
    牢中隻一個衣衫散亂,披頭散發的人。
    身形消瘦,低著頭,抱著自己的腿,臉埋在膝蓋上,讓人瞧不見。
    梁嫤微微皺眉,“是她麽?”
    “李妍兒!聖上和皇後娘娘來看你了!”獄卒敲著鐵欄喊道。
    獄中之人,愣了愣,猛地抬起頭來,“父皇?母後?來看我了?父皇母後原諒我了麽?不再生我的氣了?”
    她一張髒兮兮的臉,眸中渾濁不清。
    臉已經消瘦的完全不見當初靚麗的樣子。
    梁嫤微微蹙眉,若非親眼所見,她真不敢相信這是昔日的常樂公主。
    李妍兒往前奔了兩步,險些被腳上的鐐銬絆倒。
    她揉了揉眼睛,眯著眼,仔細的看著站在牢獄外頭的人,“父皇?母後?”
    李玄意冷眼看她,“你看仔細了。”
    李妍兒咽了口唾沫,終於辨認出外頭站著的是誰時,她往後退了兩步,“是真的……他們說的都是真的……”她喃喃自語了一陣子,猛的抬起頭來,看著梁嫤道:“你是來看我笑話的麽?你來看我笑話?你如今是皇後了!你奪走了屬於我的一切!我喜歡的人,我高貴的身份!我的孩子!所有的所有……梁嫤,你好
    狠的心!”梁嫤看著李妍兒,輕聲笑了笑,“這話說的真是可笑,我狠心?想當初,你是天之驕女,是聖上和皇後的唯一嫡出公主。莫說什麽都不是,一介平民,甚至是個棄婦之女的我需要仰望你,便是京中貴女,那
    個不巴結你?討好你?你生來就有讓人羨慕嫉妒的身份,卻落得今日這般田地,究竟應該怪誰,難道你不該反思麽?是因為我的算計麽?一朝公主,被個棄婦之女算計?”
    李妍兒聞言,連連搖頭,“不要聽,我不要聽……就是因為你,是因為你把我害成這樣,如果沒有你,意哥哥不會變心,他不會喜歡上你!我們會好好在一起!都是你……”
    李玄意有些不悅的皺緊了眉頭。梁嫤卻是淡聲道:“即便沒有我,他也不會喜歡你,他從來就沒有喜歡過你,沒有我,他也不會碰你。可以想象一下,即便當初的景王妃隻有你一人,但你能接受他根本不碰你麽?你不會想別的法子來算計
    他麽?這樣相處下去,你們一樣不會長久。有沒有我都一樣,不要把自己看的太重,也不要把旁人看的太重要。”
    梁嫤說完,皺了皺眉眉,這地牢中的空氣潮濕腐敗,她懷著身孕,嗅著真是不舒服。
    李玄意細心發覺她的不適,立即轉身,欲帶她出去。
    李妍兒卻從牆邊跳了起來,“等一等!你們別走!”
    李玄意和梁嫤回過頭來看著她。
    李妍兒麵上露出淒婉哀求的神色來,“這裏太苦了,梁嫤,我知道,你其實不是狠心之人,你放我出去吧!我不想在這兒!”
    梁嫤冷笑一聲,“你為什麽以為我會原諒你?”
    李妍兒一愣,“我……”“在天池山莊馬球場,如果不是玄意及時出現,你的球隻怕已經打得我麵目全毀了吧?瘟疫爆發之時,我在江東,被人故意陷害感染大頭瘟,就算你不是主謀,難道你就沒有參與期間?我從廣陵去往涇州之
    時,路遇截殺我的大內高手,不是你派出的?”梁嫤口氣略微停頓,“還有那隻偶人厭勝,你不是真的想詛咒我死?李妍兒,你處心積慮想要我的命,如今卻以為,隻要你低頭認錯,我就會放過你?”
    李妍兒瞪大眼睛看著她,“你……都知道?”
    “是,不僅我知道,你的意哥哥也一早就知道,你說這樣心腸歹毒不擇手段的你,讓他如何喜歡?”梁嫤笑了笑。李妍兒哭著捂臉搖頭,“不……不,意哥哥,你聽我解釋,你聽我解釋……我,我是因為喜歡你,喜歡你才會這麽做的,真的是因為喜歡你,可是你的視線卻總是停留在梁嫤的身上,所以……我想,隻要她不
    再存在,隻要她消失,我們就會回到以前,你的病,你不能靠近旁的女人的病,一定是被她控製了,隻要她死了,你的病就好了!”李玄意目中多少有些憐憫的看著淚水在髒兮兮的臉上衝出兩道淚痕的李妍兒,道:“十多年前,母親離世沒多久的時候,因為榮王繼室的算計,朕就開始不能靠近旁的女子。那時朕根本沒有遇見過梁嫤。你
    回憶與朕相處過的時間,朕何時離你太近過?你可知你每次有意無意的靠近,都讓朕費勁力氣,才能克製住將你踹開的衝動?每次你靠近,朕身上都會瘙癢難忍,心底的排斥厭惡,難以言說。”“排斥?厭惡?強忍住?”李妍兒喃喃的重複著李玄意的話,“竟然……一直不能靠近,是真的不喜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