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1章 自作自受(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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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情我願的事情,小娘子推拒什麽?”男子的聲音也格外的熟悉。
    李淼卻是被沒來得及細想,氣喘籲籲的上前,一把拉開將女子按在地上,欲行不軌的男子。
    男子不防備會突然有人衝上前來,猛的跌坐在地,不滿的瞪眼道:“誰來多管爺的閑事?”
    除了地上連忙護著衣襟爬起的女子。
    另外兩人皆是一愣。
    “二郎?”衣衫不整的李泰看著站在一旁,氣勢洶洶的弟弟。
    李淼也是一陣錯愕,“大兄?!你?”
    女子慌忙整理好自己的衣衫,朝李淼福了福身,“多謝郎君相救。”
    說罷轉身就要跑走。
    “你站住!”李泰不悅道,“昨晚就讓你跑了,今晚你還想走?”
    說著話,他上前就要去拽那女子的手。
    月光之下,女子耳朵上僅剩一隻的耳墜輕輕搖晃。
    仿佛也晃進了李淼的心裏。
    李淼上前攔住兄長,回頭對那女子道:“你快走!”
    女子道一聲:“多謝!”提步便跑。
    李泰大怒,“李淼!你現在讓開,我就不計較你壞我好事,你若不讓……為個婢女鬧得咱們兄弟二人翻臉可是不好看!”
    “大兄!你怎麽能如此不解風情?月光恬淡,溪水潺潺,這麽美的地方,這種齷齪的事你也做得出來?”李淼斥責道。
    李泰抬眼看見那小妖精要跑遠,伸手一拳砸在李淼的肩頭,“你給我哪兒涼快哪兒呆著去!”
    李淼整日裏吟詩作對,疏於練功,自然不是李泰的對手。
    但擔心李泰追上那女子,他硬生生拖住李泰,“大兄,你是瞧著大嫂不在這兒,才敢這麽放肆的吧?你就不怕我回去告訴嫂嫂?”
    “你敢!”李泰大怒。
    “你敢做我就敢說!”李淼也不示弱。
    被人戳了痛處,李泰也不顧的去攆那女子了,倒是和李淼大打出手。
    與宴席上伺候李淼的侍從估摸著時間,忽而神色倉惶的對一旁與李淼關係較好的郎君道:“郎君可瞧見信安郡王了?怎的郡王說去小解到現在都沒回來?”
    那郎君估摸是喝的有點兒大,擺手笑道:“沒事沒事,他說不定見這裏的茅房接天地之氣,忍不住在那兒作詩呢!哈哈哈,不用管他!”
    “可是去了好久了……這詩也能做個七八首了吧?”那侍從滿麵擔憂道。
    一旁武將聞言,探腦袋過來,“怎麽了?出什麽事兒了?”
    大周武將多有熱心腸。
    那侍從連忙回稟道:“信安郡王離席良久還沒回來,也不知去了哪裏?”
    “是不是回營帳裏去了?”那武將大嗓門道。
    “沒瞧見回營帳啊?”那侍從摸了摸腦袋。
    武將大手一揮,“走,咱們找找去,大活人一個,還能丟了不成!”
    說著拽起一旁扔在喝酒的郎君,呼朋喚友,掂著酒壺,跌跌撞撞的一群人笑鬧著向營地外走去。
    一麵走一麵向伺候的侍從們詢問,可曾見過信安郡王。
    有人說不知道,也有人給指路。
    眾人沿著小路向河邊尋去。
    李泰李淼兩兄弟正打的火熱。
    冷不丁的冒出這麽一大群人來。
    兄弟兩人趕緊停手。
    可臉上的傷,身上已經被撕扯破爛的衣裳,卻是掩蓋不了已經發生的事實。
    醉酒的人,酒也醒了大半。
    紛紛上前拉開已經不再動手的兩兄弟,關切詢問兩人究竟因何起了爭執。親兄弟,怎的就在外頭這般拳腳相向起來?
    兩人仿佛商量好似的,誰也不肯說話。
    眾人勸解一番,將兩人送回營帳。
    不少人都瞧見了,這事兒便在前來陪同聖上一道狩獵的眾臣中傳了開來。
    最後連聖上都聽聞了。
    倒也未造成多嚴重的傷。不過是兄弟兩人這幾日,因臉上有傷,都隻能縮在自己的營帳之中,不能出來見人。
    聖上聽聞之後,雖對兩人十分失望,卻也並未責罰,隻當是兄弟兩人之間的小小矛盾,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佯裝不知。
    隻是在傳位給寧王這兩個兒子皇位之事上,多了幾分猶豫。
    梁嫤不聞不問,就當什麽都沒有發生過。
    李楨倒是越發沉穩,除了騎射之時,便是出來秋獮放鬆之際,也未曾放下自己的書冊,每每夜下挑燈讀書。晨起請安,更是從不懈怠。
    略有閑暇之時,陪李寧馨下雙陸,給一歲多的李栩念書,頗有一番友愛兄弟,恭敬尊長的模樣。
    讓李玄意每每看著他,都不由露出滿意欣慰的神色來。
    這日夜裏,睡著的李栩剛被宮人抱走。
    李玄意擁著梁嫤在營帳中躺了下來,正欲溫存之時,忽而聽到帳外有異動。
    還有隱隱約約的狼嘯傳來。
    狼嘯?
    “似乎有狼嘯?”李玄意凝眉說道。
    梁嫤一咕嚕從床上坐了起來,“有狼群要攻擊營地?”
    李玄意輕握住她的肩膀,“莫怕,應當不是,聽著不像是狼群。”忽而兩人都想起那隻被李楨設陷阱捉回來的母狼。那母狼正在籠中關著,原本不肯吃看守之人的喂飼。可依偎在她身邊的幼狼卻是需要吃奶的,母狼沒辦法,似十分屈辱的接受了飼養。它的意誌似乎也因
    為人的飼養而消沉下來,沒有當初剛被抓回來時候的霸氣委屈,整日趴在籠中好似了無生氣。
    它多天都沒有這般叫過了,該不會是發生了什麽事情吧?
    並沒有等著宮人來報,李玄意已經披衣起來,“我去看看,你先躺下吧!”
    梁嫤點了點頭,李玄意轉身步出了營帳。
    等了一會兒,仍舊有隱隱約約的狼嘯傳來,梁嫤心中難安,便讓藿香扶著她也往關著那母狼的地方快行而去。
    梁嫤趕到的時候,關著狼的籠子周圍已經聚集了許多人。眾人拿著長槍長矛,指向中間。
    梁嫤站在高處皺眉往中間看去,隱隱約約瞧見,似乎是有個人被按在狼爪子下頭,已經渾身是血,生死不明了。母狼虎視眈眈的看著周遭圍著的人,它毛發油亮,精神抖擻,一雙眼睛泛著冰冷的寒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