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0章 醉酒(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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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抬手小心翼翼的端出食盒裏的盤子。
    “娘子,婢子來吧?”
    “等等!”上官雲瑤立即製止正要上前的侍女,“你先出去候著吧!”
    侍女微微一愣,難不成是娘子怕她搶著吃宮裏賜下來的點心?雖然嗅起來很香,她也確實很想吃,可娘子不開口,她也不敢去硬搶啊?有必要將她攆出去麽?
    “愣著幹什麽?先下去!”上官雲瑤臉有些發燙的說道。
    待侍女出得門去,她才伸手將食盒裏頭的紙張拿了出來。
    不知為何,臉就是燙的厲害。
    她抖著手將折了好幾道的紙打開來。
    一個歪歪扭扭,眼跟鼻子都看不清的小人兒正躺在紙上,一手拿著跟棍子,一手握著塊磚頭……底下還寫著“拜謝……”兩字。
    字倒是有模有樣。
    可這小人兒……委實太難看了點兒吧?
    且這棍子和磚頭是什麽意思?
    上官雲瑤捧著紙張看了好一陣子,忽而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想到自己謄抄的劍譜上的動作畫像,她終於明白過來,那不是棍子,乃是一個人,正握著長劍,手拿書冊,在練劍!
    她笑的越發暢快,簡直停不下來。
    聽聞安定公主擅長丹青,這畫必然不是安定公主的手筆。
    再看“拜謝……”兩字。
    上官雲瑤忽而覺得心中暖暖……
    是他收到她的劍譜了!
    原來賜下點心的不是安定公主,而是慶王,是麽?
    她低頭,目光又落到那折了好幾道痕跡的紙上,她小心翼翼撫平紙上折痕。
    向上勾起的嘴角卻怎麽也落不下來。
    這點心逸散的香甜之味,好似都更加濃鬱了呢!
    上官雲瑤的臉,不知為何也越發燙的厲害。
    她將撫平的紙張貼在胸口紙上,隻覺自己的心都噗通噗通跳的急促。
    時光飛逝,恍如白駒過隙。
    恨嫁的安定公主經過兩年的等待,終於等來了自己披上嫁衣,嫁與宿白為妻的這天。
    在她大婚前夕,聖上隆重修繕安定公主府。
    並在長安城外賜下別院於安定公主。
    給安定公主籌備的嫁妝,更是多不勝數,已遠遠超過當初丹陽公主,和常樂公主出嫁之時。
    梁嫤是疼女兒的,自然在給女兒嫁妝的問題上,也不會手軟。
    且她是自己有錢,自己有收入的,並不擔心朝中會有人說什麽閑話,單是地皮鋪子,就給了不少。
    珍奇古玩,更是裝了幾大箱。
    所謂兜裏有錢腰杆兒硬。
    便是有人嫉妒聖上皇後給安定公主的嫁妝太多,已經超過以往的份例,但皇後娘娘並未動宮中財物,人家用的是自己的錢。再嫉妒,再不平,大臣們也沒有話可說。
    李寧馨風光大嫁。
    宿白在長安的府邸不算大,跟公主府自然是無法相提並論。
    不過李寧馨明白他的心思,還是選擇在宿白的府邸大婚。
    但後來發生一件略顯尷尬之事,公主的嫁妝居然堆滿了宿白府邸的後院,廂房已經放不下,隻好露天放在院子裏。
    後頭甚至還有沒能抬進門,仍舊被堵在路上的嫁妝。
    這十裏紅妝的盛況,真是讓長安城的百姓們咋舌談論好久。
    長姐出嫁,太子和慶王自然也都跟著前去送親。
    李栩的個頭兒,兩年中躥高了不少,已經隱約可見小郎君的俊俏模樣,而非孩童時的一臉孩子氣。
    太子更顯穩重,不苟言笑。
    梁嫤看著女兒出嫁,在李寧馨以前住著的鳳陽閣裏待了好久好久。
    兒女都長大了,她看著他們從呱呱墜地的嬰孩,一點點一天天長大成人,看著他們漸漸豐滿了羽翼,漸漸要一個個離開自己的懷抱。
    心中的不舍難以訴說。
    “娘娘……”藿香跟著在一旁抹了抹眼淚。
    梁嫤笑道,“這是好事,公主出嫁了,她一直期待的事情,有什麽好傷感的呢?”
    藿香跟著連連點頭,“娘娘日後想念公主了,召公主入宮就是,都在長安城裏住著,娘娘切莫太傷懷。”
    梁嫤笑著點頭,“我不傷懷,她長大了,嫁了如意郎君,要開始屬於自己的幸福生活了,我為什麽要傷懷呢?”
    藿香趕緊擦幹眼淚。
    宿白的府邸裏站滿了前來恭賀,及幫忙的人。
    人來人往,好不熱鬧。
    太子看著一對新人被送入洞房,便回了宮。
    李栩沒能跟著回去。
    作為娘家上賓,被宿白前來幫忙的好友們給留了下來。
    李栩年紀不大,可往這兒一坐卻是身份最高貴的,今日又是娘家人,娘家人最大。
    眾人紛紛向他敬酒,李栩不肯喝,阿娘交代了他不能喝酒的。
    可頂不住人多嘴多,巴巴的勸著,勸酒詞更是說的五花八門,讓他都找不到理由來反駁。
    他此時此刻才明白一個道理,就是文人真的比武將厲害!你看看哪一桌上,先被灌趴下的不是武將?
    於酒桌上,武將再厲害,總不能跟人動拳頭吧?就是玩兒行酒令,都玩兒不過這一起子文人!
    不知喝了多少碗。
    李栩覺得自己再喝下去,隻怕爬都爬不回宮裏去了,就算爬回去,也得被阿娘給一腳踹出來。
    他索性往桌子上一趴,裝作喝暈了的樣子。
    眾人才將他放過,給扶到近旁廂房醒酒。
    李栩歇了一會兒,覺得腦袋不似剛才那般眩暈了,便從床上起身。
    拉過自己貼身伺候的宦官道:“難怪大兄跑的那麽快將我一個人扔下!感情他是知道,我得被灌暈在這兒!你說他是不是不夠義氣!回去阿娘要罵我,我定拖著他一道挨罵!”
    李栩身邊的宦官一臉為難。“嗯?你怎麽不說話?你說他是不是不夠義氣,居然把我一個人扔在這兒,任他們勸酒!還說什麽娘家人,今日不能不喝酒!這是什麽道理?”李栩起身向外走去,便是有宦官在一旁扶著,他的腳步也有些
    跌跌撞撞的。宦官無奈道:“慶王,您的大兄是太子殿下,您敢說殿下不是,小的可是不敢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