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白日宣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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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桓被白夜的那個什麽三清鬼火燒得連渣渣都沒剩下,真是大快人心。我正想誇白夜兩句,沒想到他一聲不吭直接就消失了。
“怎麽回事?”我有點懵。
“那位大人剛才鬼氣消耗太大,應該是回去休息了。”陳啟光不知從哪又冒出來。
我有些不爽的看著他:“你怎麽還沒走?信不信我待會也讓白夜一把鬼火把你燒個精光?”
陳啟光滿臉愧疚道:“對不起薛小姐,我知道我沒有資格祈求你的原諒,真的很對不起……”
哼!又來跟我唱苦情戲!我要是還上你的當就不叫薛婉婉!
我氣哼哼的帶著豆寶往外走。
陳啟光沒有追過來,隻是飄到了簡夢的身邊,一臉憂傷的看著她。他用虛無到近乎透明的手去撫摸她的臉頰,可是手卻像空氣一樣從她的臉上穿了過去。
一切都是徒勞。
“簡夢……你醒醒……”陳啟光氣若遊絲的聲音充滿了無助和絕望,雖然鬼是沒有眼淚的,但我卻仿佛看到了他的內心正在哭泣。
我忍不住停下腳,剛才的那股怨氣一下子都消散了。
算了算了!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就算我做件善事好了!
我趕緊打120叫了救護車,然後找來備用醫藥箱給簡夢做一些簡單的止血。我沒學過專業的護理,所以有些手忙腳亂,好在陳啟光懂一些,在他的指揮下血算是勉強止住了。
這裏是簡夢的家,我一個毫不相關的陌生人不能繼續留在這裏,不然到時候人來了,我沒辦法解釋。所以在120趕到之前,我就悄悄的離開了公寓。
回到便利店天都亮了,我累得腰酸背痛,和同事換了班,臉都沒洗,直接倒在休息室的沙發上就睡著了。
睡得迷迷糊糊的時候,眉心一涼,像是有什麽東西放在了我腦門上。
我想看看到底是什麽,但眼皮卻沉甸甸的,怎麽都睜不開。
耳邊,白夜的聲音響起:“別動!這是千百年前一位得道高僧坐化時的舍利子,能消災驅邪,我把它放在你的體內,可護你周全。”
“恩。”我應了一聲,經過了這麽多事以後,我對白夜的信任與日俱增,我已經可以相信他不會傷害我。
“你現在不怕我了?”白夜伸手輕輕彈了我的額頭一下,我醒過來,一睜眼就看到他側躺在我的旁邊,一手撐著腮好整以暇的望著我。
“我為什麽要怕你?”我嘴上雖然這麽說,但是心裏還是有一點點虛,畢竟鬼君大人喜怒無常,有時候真的讓人很捉摸不透。
白夜挽起嘴角悠悠一笑,伸手摟住我的腰,低頭咬著我的耳垂,嗓音低沉:“你說,我們是不是到了該算算賬的時候了?”
“什麽帳啊?我又不欠你錢!”我眨了眨眼睛裝無辜,故意岔開話題,“對了,你別忘了,你還欠我一大筆錢……”
“看來你已經不記得了!”白夜對著我的耳朵吹氣,吹得我心癢癢,“那為夫就好好幫你回憶回憶。”說著微涼的唇畔碾著我的唇,吻得我喘不過氣來。
我趕緊推開他,喘著粗氣道:“你瘋了!白日宣淫,你到底是不是鬼?”
“現在都已經是戌時了!你睡了一整天。”白夜抓著我不放,兩隻手不老實。
我不聽不懂他的古文什麽戌時不戌時的,不過透過窗外往外看確實天都黑透了。
我去,我這一覺竟然睡了十幾個小時,看來昨晚上真的是累毀了。
“改天行不行?這裏不是我租的地方,外麵還有人在上班。”我小聲的跟他商量。要是待會兒被他弄得發出了什麽奇奇怪怪的聲音被同事聽到,我怎麽解釋?再說,萬一要是有人突然闖進來呢?光是想想都覺得沒臉活下去了。
“沒關係,他們聽不到的。”白夜開始扒我的衣服。不過扒到一半他就頓住了,一臉不爽的指著我的胸前,“這是……什麽東西?”
我低頭一看,什麽什麽東西?不就是罩杯麽?
白夜捏著下巴,認真的皺眉:“以前怎麽沒見過?”
他一個古代鬼第一次看見,不認識也不奇怪。
“額……這個……其實是保護胸部的……就和你們那個時候的肚兜差不多。”我紅著臉,解釋給他聽。
白夜盯著我的胸看了兩秒:“這麽平,怎麽起到保護作用?”
我頓時炸了毛:“姐好歹也是b杯,擠一擠還是很有料的!”
“哦?是麽?”白夜挑著眉,微微眯著眼睛看著我的胸部,表示很懷疑的樣子。
我趕緊用衣服裹起來,衝他翻白眼:“既然你嫌棄我胸太平,那正好,姐還不伺候了,你去找一個波濤洶湧的大波霸好了!”說著,推開他打算起身。
“誰讓你走了?”白夜抄手把我撈回來,魅惑的嗓音有點威脅的味道,“幾天不收拾你,你好像忘了自己的身份了!”
我臉一熱,本能的想要逃跑,不過還沒站起來就被他拽了回去。
“哎呦——”我疼得叫了出聲。剛才他猛地一拽,牽動了我肩膀上的傷口,一陣鑽心的疼。
“你受傷了?”白夜皺著眉頭問。
我點點頭,翻出傷口給他看。
他的臉一下子黑了下來:“這是怎麽弄的?”
我於是把碰到屍鬼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跟他說了一遍。
“你說是屍鬼傷了你?”白夜聽完,表情變得十分的凝重。
“應該是吧,那個叫韓少文的告訴我說是屍鬼。”我看他的樣子這麽嚴肅,心裏有些不安起來,“怎麽了?很嚴重?我還有沒有救?”
白夜擰著眉沒有說話,似乎是在想著什麽。
我的心咯噔一下往下沉:“不會吧?我真的沒救了?”
我還這麽年輕,沒結婚沒生孩子,沒給我爺爺養老送終,我不想死……
“有我在,不會讓你死的。”白夜回過頭來看了我一眼,對我說,“今天晚上你那也不要去,就在這裏呆著,我出去一趟,明天早上會有人來接你。”
“接我去哪?”我不解的問。
“到時候你就知道了。”白夜沒有跟我說清楚,臨走之前頓了頓,回頭看了我一眼,一臉正色道,“對了,以後別穿那個了,脫起來麻煩。”
我剛反應過來他說的“那個”是什麽,老臉一紅,真想抄起沙發上的抱枕朝著他天怒人憤的帥臉呼過去,不過不等我行動,下一秒他就消失了。
呆呆的在沙發上坐了一會兒,腦子裏有些亂,既然白夜說不會讓我死,那應該是有辦法救我的,我不敢再胡思亂想,穿好衣服去衛生間洗了把臉。
對著鏡子的時候,我突然想起來,上次陪白夜去那個什麽廟,我的手好像也是被一個怪物抓了一下,當時手腕有些發黑,現在怎麽一點痕跡都沒有了?
難道是自己痊愈了?
我仔細查看了一下,手腕一圈都沒有傷口,應該是被抓的淤青吧,既然沒事也沒必要再跟白夜說了。
洗完臉刷了牙,吃了一點東西,我反正也睡不著,就到櫃台邊和同事聊天。
“對了,婉婉,你聽出沒有,安氏集團出大事了!”
“什麽大事?”我忙追問,這兩天沒有聽到安家那邊的消息我都擔心死了。
“這你都不知道啊?”同事向來熱衷各種八卦,一邊用手機翻新聞報道一邊跟我說,“安氏集團總裁和夫人昨天被發現陳屍在家中,大兒子下落不明,掌上明珠昏厥不醒,還有啊,a城副局長安定國深夜酒駕,墜橋身亡……安氏集團整個都垮了。”
我雖然早就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但是真的聽到消息,還是很震驚。
“我跟你說啊,現在整個安家就剩一個安瑤瑤還在醫院裏麵躺著,能不能醒來都不知道。大家都說安家這是得罪什麽人了,不然哪能一下子一大家子都出事,哪有這麽巧,你說是不是?”
安家確實是得罪人了,死人,這是他們家自己作的孽,我們作為旁觀者除了唏噓世態無常,也沒有別的辦法。不過安瑤瑤既然還在醫院,那就說明至少活著。這個消息對我來說,多少是一個安慰。
同事繼續劈裏啪啦的在我耳邊說一下八卦新聞,我一直是遊離狀態,偶爾搭兩句話。到了淩晨左右,她困了,我幫她代一會兒班,耳根才清靜了一些。
陳啟光不知什麽時候出現在便利店的門口,好像是有話對我說的樣子。
我走過去問:“簡夢怎麽樣了?”
陳啟光感激道:“謝謝你薛小姐,簡夢很好,她已經脫離危險了。多虧了你幫忙,不然我真不知道該怎麽辦……”
“沒事就好。”我點點頭,剛才也一直在為簡夢擔心。
陳啟光笑了笑說:“那枚戒指就不用幫我交給她了,留給你當做個紀念吧。”
“為什麽?”我不理解。
“我想讓她忘了我,重新開始新的生活,那枚戒指或許隻會讓她更痛苦。”
“好吧。”既然如此我尊重他的決定,“不過這枚戒指還是還給你吧,太貴重了我不能收。”
“我拿著也沒用,就算是我給你的謝禮吧。”陳啟光笑得很平靜,似乎對這人世間已經沒有了任何的牽掛,“謝謝你,薛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