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一章 水性楊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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萍水相逢,我也不好過問太多,隻是稍微有點擔心她的安全,畢竟她不像我,身邊有人保護著。
秦歌把我送到樓下自己就先回去了,我打開房間的房門,一臉疲憊的去按開燈的開關,可是按了兩下,屋裏還是漆黑一片。
“咦?怎麽回事?”我覺得有點奇怪,又多按了幾下,燈還是沒開,屋裏黑乎乎的一片。
難道是燈壞了?還是停電了?不對啊,我上樓的時候過道裏麵的路燈都是亮的,而且我記得自己交過水電費,不應該欠費停電的。
我狐疑的摸黑走進屋子裏麵,按了一下房間裏麵的開關,居然也沒亮。
這也太奇怪了,就算燈壞了也不可能這麽巧,兩盞燈一起壞吧?
就在我拿出手機想給物業打個電話問一下的時候,客廳裏突然響起了一個冷冰冰的聲音。
“不用看了,燈沒壞。”
我順著聲音往那邊一看,就見沙發上不知什麽時候坐著一個人。對方背靠著沙發,頭微微向後仰,雙手張開搭在沙發扶手的邊緣,兩條修長筆直的腿翹在茶幾上,給人一種放浪不羈的感覺。
“閻陌?怎麽是你?”我看清對方的樣子,有點驚訝,“你怎麽一聲不吭的,嚇死我了。”
閻陌側過臉來看了我一眼,黑暗中,他那一雙眼睛泛著清冷的光,像是蟄伏在林子深處的凶猛野獸。
我被他的眼神看的心裏毛毛的,有點緊張的問:“怎……怎麽了?你幹嘛這樣看著我?我臉上有什麽東西麽?”
閻陌默默的站起身來,朝我逼近,身上散發出來的冷厲氣場嚇得我下意識的往後退了兩步。
“你……你今天怎麽回事?”我怎麽看都覺得閻陌好像有點不太對勁。
閻陌三兩步走到我麵前,我的身後已經靠在了門上,退無可退。他雙手撐在我的耳朵,微微低著頭看著我,好像在極力壓製著激烈的情緒。
“薛婉婉,這麽晚了,你去哪了?”閻陌的嗓音低沉,用一種質問的語氣跟我說著話。
我微微皺眉,覺得有點不爽,咽了咽口水道:“我是一個成年人,我去哪裏是我的自由,好像沒有必要跟你報備吧?”
閻陌不理會這些,堅持的問我:“說!你今天晚上到底去見誰了?”
“我見誰不見誰,跟你有關係麽?”我很反感閻陌對我說話的這種語氣,我薛婉婉行的端坐得正,又沒做什麽偷雞摸狗見不得人的事,為什麽要接受他的排問? 或許是我不配合的態度惹惱了閻陌,他紅著眼睛,一把掐住我的喉嚨,提高了嗓門道:“說!你是不是跟姓秦的娘娘腔約會去了?是不是?恩?姓秦的娘娘腔到底有什麽好的?你寧可跟他出去約會也不
願意跟我在一起?”
我被掐的喘不過氣來,用手指抓著他的手臂,掙紮著想要獲取一絲絲空氣。
閻陌稍稍把手鬆開一些,冷著臉瞪著我道:“我最後再給你一次機會,說!你一整晚是不是跟姓秦的娘娘腔在一起?”
“是又怎樣?不是又怎樣?你是我什麽人?你憑什麽管我?”我心裏憋著一股怨氣,不管不顧的發泄了出來,眼睛惡狠狠的盯著他,“閻陌,你是不是瘋了?”
閻陌嘴角挽起一抹殘酷的笑意,他伸手撈起我的腰,把我扛起來一把扔到沙發上。不等我爬起來,他高大的身影就壓下,把我死死的按在沙發上。
“閻陌,你……你想幹什麽?你真的瘋了!”我心裏驀地生出一絲恐慌。 閻陌森冷一笑,手上的力氣大得出去,他嘲弄一般道:“既然你薛婉婉是那種水性楊花,人盡可夫的賤女人,又何必裝作清高堅貞的樣子?白夜可以睡你,姓秦的娘娘腔也可以睡你,為什麽隻有我不行
?我今天就非要試一試,你到底是床上功夫了得還是滋味和別的女人不一樣,才把白夜迷得暈頭轉向!”
他說著,揪住我的外套盡力撕扯。我自認為衣服的質量還是不錯的,可是在閻陌的手裏就像是一張廢紙一樣,輕輕鬆鬆就被撕成了無數碎片。
“不!不要!不行的!”我雙手環抱在胸前,急得哭了起來,拚命搖頭道,“你不能這樣!我跟秦公子是清清白白的,什麽事情都沒有做,根本不是你想的那樣!你放開我!”
“一人一鬼,孤男寡女呆了一晚上,說你們是清白的誰信?”閻陌幽幽笑起來,笑聲讓我心底一陣陣的發寒。
“你不信我我也沒辦法,但是你如果碰我的話,白夜一定不會放過你的!”我死死的咬著唇角,隻能把白夜搬出來嚇唬閻陌。 “白夜?”閻陌嘴角的笑意更深了,他伸手撩起我耳邊的一縷碎發纏在手指頭上,一邊把玩一邊道,“如果讓白夜知道,你被那個姓秦的娘娘腔睡過了,你的下場應該比現在更慘吧?別忘了,白夜他是有
潔癖的,他用過的女人,絕對不允許別人再用……”
話沒說完,閻陌的整個身子突然被一股強大的力量掀翻,重重的砸向窗口,從窗台上掉了下去。他是鬼身,就算從幾百米的樓層掉下去也沒什麽事,這一點我倒是不用擔心。
“你既然知道我的女人不允許別人碰,那你現在是死膩了麽!”
我回過頭來,發現白夜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出現在了門口,他整張臉黑得可怕,渾身上下散發著低氣壓,仿佛要把所有接近他的生物全都碾碎。
我抓過沙發上的毯子蓋住自己的上身,坐起來,看著白夜。
白夜走到我旁邊,皺著眉頭看著我,從他的眼神裏麵我看到了一絲嫌惡。
“這麽快就回來了?”閻陌被白夜重重一擊以後好像並沒有受到太大的傷害。他從破碎的玻璃窗外麵飄進來,雙手環胸,好整以暇的看著白夜,“我還以為今晚你又在素月樓過夜。”
素月樓……白夜他果然又去了素月樓。我的心裏微微有點泛酸。
雖然之前我也猜測白夜是去了鬼市,可是猜測是猜測,知道事實的真相又是另外一回事。
白夜冷冷的掃了閻陌一眼道:“我的事,什麽時候輪得到你來管?”
閻陌不冷不熱道:“你的事我確實是管不著,不過,好心提醒你一句,有空也多管管自己的女人。女人要是不甘寂寞起來,給你戴了幾頂綠帽子你都不知道……”
“你這話是什麽意思?”白夜皺著眉頭,看了我一眼。 閻陌悠悠一笑,陰陽怪氣道:“我能有什麽意思?不過是今天碰巧撞見了你的女人三更半夜和一個娘娘腔在公園附近約會罷了。”頓了頓,又嘲弄一般對白夜道,“你要是連自己的女人都喂不飽,就別出
去找野食了,這事要是傳出去,還不叫人笑掉了大牙。” “我沒有!”我看著白夜,堅持道,“我真的沒有,我和秦公子隻是朋友,上次我不過是隨口說了一句有空聽他彈琴,沒想到他還記得這事,專門來請我聽琴。我跟他真的是清白的,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
。”
閻陌汙蔑我的清白還不夠,繼續在旁邊落井下石:“姓秦的娘娘腔就是一見到女的就開屏的花孔雀,誰不知道他辣手摧花的本事,薛婉婉,既然敢做,還不敢承認麽?”
“我沒有做怎麽承認?”我又氣又急,沒想到閻陌會這樣針對我。不過,閻陌怎麽說怎麽想都是他的事,我不在乎,我在意的是白夜的態度。
“白夜,我和秦歌真的什麽事都沒有。”我一臉誠懇的看著白夜,認真的對他道。
白夜眉頭依然皺在一起,他的目光冷冷的掃在我的身上,也不知道到底是信我還是信閻陌。
他沉默了許久,最後對著閻陌冰冷的吐出一個字:“滾!”
閻陌攤了攤手,一臉無所謂的表情:“好吧,我好心好意幫你捉奸,你還這麽對我,真是狗咬呂洞賓。”說著,意味深長的看了我一眼,轉身消失在夜色之中。
閻陌一走,我不由的暗暗鬆了口氣,看來白夜最後還是選擇了相信我。
我站起身準備去浴室洗個澡換身衣服,免得白夜待會兒又嫌棄我身上有閻陌的味道。
可是我剛站起來,就被白夜一把扼住了手腕,他的手力大得驚人,幾乎要把我的腕骨給捏碎。我驚呼一聲:“好痛!”他才稍稍鬆開一些,冷著臉問我:“剛才他說的是不是真的?”
“誰?”我腦袋一下子沒反應過來。
白夜微微皺眉:“別裝傻,你知道的!告訴我,你到底有沒有做好出對不起我的事情?”
我一臉驚詫的看著白夜,沒想到他還在懷疑我。
我突然覺得好累,很可笑也很委屈,我薛婉婉到底做錯了什麽,要受到這樣的質疑?閻陌信不過我也就算了,連白夜也…… 我的心裏湧出一股難以言明的悲傷,我慢慢的,慢慢的掙開白夜手,嘴角帶著苦澀的笑意,啞著嗓子道:“白夜,你有什麽資格來質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