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我要嚴錦華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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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櫻麵上的表情一僵。
嚴錦寧並不在意,逼視她的麵孔,繼續道:“夜帝有東侵之意?他對我大哥有忌憚?”
如果是這樣,那他上一次冒險潛入侯府的意圖就又說不過去了。
可是夜傾華到底要做什麽,嚴錦寧根本不在乎。所以她也沒等素櫻的回答,直接道:“這些都不重要,但我知道的是,這些年來我大哥駐守瓊州,他的能力得到了我朝陛下的認可,並且據說他在瓊州軍中的影響力已經遠超主帥,並且為了守住那裏的門戶,他也已經連續幾年不曾回京了。這種情況下,要他不得不離開瓊州的辦法就隻有一個,那就是奔喪!孝道一事,是他最沒辦法拒絕的,眼下無論是我祖母還是母親離世,他都必須要趕回京城奔喪,這樣
一來,也就給了夜帝陛下趁虛而入的機會了。”
最初的震驚過後,素櫻的已經慢慢冷靜下來。她的唇角彎了彎,也是坦然抬頭迎上嚴錦寧的目光道:“這些,都不過是二小姐你的一麵之詞,我們陛下的心思如何,你可未必就真的了解。而且這樣的話,你就這樣跟我說?你覺得合適嗎?萬一一旦泄露
出去,怕是對咱們兩邊的陛下都不好交代。”
如果夜傾華真的有意染指東陵的土地,那麽現在嚴錦寧說的這些話,就極有可能招來殺身之禍。
素櫻看著她的麵色平靜,眼尾一勾,笑意就莫名深刻了幾分。
嚴錦寧心裏突兀的閃現出一點不好的預感,然則還不及做出反應,素櫻卻突然身形詭異的撲到她麵前。
她的身法奇特,速度也是快得驚人,嚴錦寧甚至都沒看到她到底是怎麽動作的,下一刻,她已經抬手卡住了嚴錦寧的脖子。
她手下並未發力,嚴錦寧卻還是驚了一跳。
然後下一刻,就聽砰地一聲,屋頂上猝不及防的被砸出一個偌大的窟窿,泥土瓦礫伴著一個碩大的人影劈裏啪啦的一起砸了下來。
那人的身體笨重,砰地一聲摔在地上,捂著胸口悶哼一聲。
嚴錦寧詫異的瞪大了眼睛——
居然有人窩在她的房頂上偷聽嗎?
她心裏頓時一陣的後怕。
那人落地之後,一個鯉魚打挺就又飛快的彈了起來,素櫻隨手將嚴錦寧一扯,甩到自己身後。
那人臉上卻閃過一絲驚慌之色,似乎並不準備動手,居然拔腿就要往後窗的方向跑。
素櫻的目色一寒,抬腳就要去追。
卻不想將那人才剛撲到了窗口,還不等打開窗戶,外麵卻又有一道人影從窗外撞了進來,手中長劍直指他胸口。
素櫻本來已經運了掌力要往那人背心拍去,見狀,她就不動聲色的撤了手,臉色表情變化得飛快了,做出一副驚慌失措的表情驚呼一聲,往旁邊躲去。
那人被窗外的劍鋒逼迫著,隻能倉促的避讓。
素櫻就站在他伸手可及的地方,可是她今天是偷偷來的永毅侯府,身上穿的是套普通的丫鬟服,那人知道拿她沒用,直接繞開她,就朝這邊站在屋子裏的嚴錦寧撲去。
這個時候,閆寧已經翻進了屋子裏。
素櫻一臉驚慌的抓著領口,等他出手去救嚴錦寧,可是他明明有機會,卻居然動作一緩,就那麽眼睜睜的看著了。
素櫻始料未及,眼中瞬間閃過一抹驚慌之色,再顧不得他,直接飛身也追著那人撲了過去。
她身上沒帶武器,順手拔下發間一根銀釵往外一甩,力道精準,正中那人背心。
“啊!”那人慘呼一聲,本來移動中迅若奔雷的身影就順勢遲緩。
而隻這一點點的工夫,已經為素櫻爭取到了時間,她飛身而至,一把揪住那人的後衣領,負氣一樣的根本就沒回頭卻手上發力,將人狠狠的往身後閆寧的方向一甩。
她看著弱不禁風的一個弱女子,沒想到手下居然力道驚人,那漢子本來就長的人高馬大,身材健碩,接近兩百斤的巨大身子,居然被她扔麻袋一樣,一下子拋了出去。
閆寧這才冷嗤一聲,巋然不動的站著,抬手一接,卡住那人的喉嚨使勁一捏。
哢嚓一聲骨骼的碎裂聲。
就見那人不可置信的睜著一雙眼睛,脖子一歪,在他手裏斷了氣。
屋子裏幾個人經曆了一場生死大劫,但其實整個事情發生也不過片刻的工夫,這時候守在門口的靈玉和玲瓏才匆忙的來拍門,“小姐?是什麽聲音?出什麽事了嗎?”
“哦!”嚴錦寧回過神來,回頭隔著門冷靜的吩咐,“沒事!去把院門關了。”
“哦!”外麵連個丫頭聽聞她語氣如常,也沒多想,趕緊去關了大門。
並且因為素櫻在這裏,靈玉一早就把院子裏清了場,所以這會兒其他的丫鬟婆子也都不在。
那人歪死在閆寧的手裏,斷氣之後嘴角才滴滴答答的落下一條血線。素櫻公主冷冷的看著,開口就語帶嘲諷,“我聽說昭王殿下已經和定國公府的大小姐訂了親,本來還以為隻是謠傳,現在看來卻是真的了?果然是剛一訂了親,親屬內外的分別就出來了?你是他的貼身侍衛
?就這麽眼睜睜的看著嚴二小姐去死?這男人絕情起來,當真是可怕!”
方才閆寧明明可以出手製止那人的,可是他沒有。
也得虧是素櫻毫不猶豫的出手了,否則的話,嚴錦寧現在鎮保不準就成了那人的手下亡魂了。
閆寧冷著臉,剛要說話,嚴錦寧已經走上前來。
“沒想到素櫻公主你會是個深藏不露的高手?”她開口,並沒有因為閆寧的見死不救而有任何的情緒,反而直接衝著素櫻來了。
素櫻的心裏瞬間有了一絲的惱意,但她也知道這個秘密隱藏不了多久,隨後也就釋然,挑眉道:“二小姐是不是有點主次不分了?這時候,你不是應該先謝過我的救命之恩嗎?”
她這話雖然刻薄,但是神情語氣當中卻沒什麽太大的惡意。
嚴錦寧笑笑,也不和她認真,隻道:“公主殿下需要我們替你保守秘密嗎?”
夜傾華主動提議聯姻,這是示好,可他故意隱瞞,派了一個身懷絕技的公主留在東陵的帝都——
這其中目的就優待深究了。
素櫻公主沒想到她這時候思維還如此冷靜,臉色不由的微微一變。這時候,就聽閆寧冷嗤一聲道:“夜帝是南月烈氏皇族唯一的血脈,他根本就沒有嫡親的兄弟姐妹,本來他要認個義妹來對我朝示好,這沒什麽大不了的,可是她留在帝京的這位所謂的公主卻是暗衛出身,
就不太好解釋了吧?”
嚴錦寧到底隻是一個閨閣女子,南月又遠在千裏之外,她不知道夜傾華和素櫻的底細也很正常。
夜傾華沒有姐妹這不算什麽,甚至連素櫻公主身懷絕技這也沒什麽發不了的,可是閆寧卻說她是暗衛出身?
嚴錦寧的心頭微微一震,不由的就警惕起來。
素櫻也是勃然變色,冷冷的看著閆寧道:“如何?你要掀我的底,也先考慮下後果!”
夜傾華是南月國主,不管他在圖謀什麽,輕易和他翻了臉的後果任憑是誰都要想一想的。
閆寧麵無表情的盯著她又看了兩眼,但確乎也並沒有真的想要和她為難的意思,片刻之還就把目光移給了嚴錦寧,緩了緩語氣道:“這人我先帶走了,冒犯二小姐了。”
說完,提了那人的是手就要翻窗離開。
“閆寧!”嚴錦寧見狀,就揚聲叫住了他。
閆寧的腳步頓了頓,明顯是有點兒心虛和猶豫。
嚴錦寧見他沒有轉身,就主動走過去,繞到他麵前,看著他手裏的那具屍首道:“他是誰的人?”
閆寧會來,肯定是司徒淵進授意的,她並不需要再度確認。
但是這個天還沒入夜就敢在她屋頂上蟄伏偷聽的人的來曆,她卻不能不問的。
閆寧不想和她證明對視,飛快的垂下眼睛,隻是請罪道:“是屬下的疏忽,不會再有下一次了,請二小姐放心。”
他這樣的閃爍其詞,其實已經可以說明一切了。
嚴錦寧的唇角晚期一抹笑,淡淡的道:“是皇後的人吧?”
此言一出,最詫異的反而是素櫻公主。
要知道,這人自從“從天而降”之後可就一句話也沒說過的,嚴錦寧居然這麽篤定他會是皇後的人?
閆寧抿了抿唇,還是垂著眼睛,他是真的不適合撒謊。
嚴錦寧見他默認,也沒多大反應,揮揮手道:“你走吧!”
白天在宮裏,司徒淵和嚴錦寧見麵的情形閆寧是在遠處全程看著的,偏偏緊跟著又出了這樣的事,接二連三這樣的打擊,是個人都要上火。
“二小姐,其實——”閆寧一慌,生怕她為此責怪司徒淵,想要解釋,嚴錦寧卻直接打斷他的話,“什麽也不用說了,我知道這件事和他無關,你走吧!”
她走到屋子中間的圓桌旁,倒了杯水自己喝了兩口,臉上表情十分的平靜。
素櫻狐疑的看著。
閆寧卻莫名的心裏沒底,猶豫了好一會兒還是再次開口,“二小姐,其實——”
“該說的話他白天都已經跟我說明白了。”嚴錦寧道,還是沒叫他說下去,頓了一下,又道:“你以後也不要再來我這裏了。”
這是什麽意思?是真的要跟司徒淵一刀兩斷嗎?
“二小姐,叢家的事您應該知道,並非是出自我家殿下的本意——”閆寧脫口解釋。
嚴錦寧抬起眼睛看他,坦然的笑了笑,“所以呢?因為他有他的迫不得已,我就該是和你一樣的體諒追隨?”
閆寧被她噎了一下。
嚴錦寧又喝了口水,苦笑,“閆寧,我不傻。白天他跟我說那些話的話外音你以為我聽不懂嗎?我從沒否認過我喜歡他的事實,但那也隻是建立在他情我願的基礎之上的。可是現在,情況變了!”
“可是——”閆寧和素櫻都詫異於她這樣的坦白,閆寧還是著急的想要解釋。嚴錦寧卻根本不給他開口的機會,抬頭重新看向了他,語氣平靜而冷漠的說道:“我能理解他的身不由己這是一回事,而我到底要不要接受就是另外的一回事了。他做了他的選擇,而現在,我也做了我的選
擇,我們兩個可以互不幹涉。這是我的原話,你可以和他直說,看他怎麽說了。”
她其實也是個有著自己的自尊和驕傲的人,雖然從不介意為了司徒淵隱忍和放棄,但是有些底線和原則卻是不可以的。
畢竟——
他是她心裏的那一抹白月光,寧可退開一步遠觀,也不想親手讓他染上汙點。
他既然要娶叢蓉了,她就不可能再和他糾纏不清。
下午的時候,司徒淵的話雖然沒有言明,其實他的暗示她都懂的,那一瞬間的傷心難過甚至恐慌,並不僅僅是因為就要失去他了,而是懼怕在大位之爭的這一池渾水裏,他們兩個都要變得麵目前非。
寧可放棄,至少那樣她能永遠守著記憶裏他留給她的最美好的那一麵,哪怕是自欺欺人,她也要告訴自己,她是子淵還是當初那般純粹明媚的模樣。
沒有人能理解,那一刻麵對他時候她的恐慌。
可是現在,必須要麵對的時候,她也不能再退縮了。
深吸一口氣,嚴錦寧始終維持麵上的表情不變,沒有叫自己心裏真實的情緒外露。
她話已經到了這個份上了,閆寧反而不能再多說什麽,就隻能用力的抿抿唇,提著那具屍首先行離開了。
有夜色中微冷的風從窗外吹進來,反而叫人的心境分外的鮮明。
素櫻在一旁若有所思的沉默了許久,這時候才神色有些複雜的走上前來道:“何必呢?有些事,有事時候,還是難得糊塗的好。”
這一次,她的語氣倒是意料之外的誠摯。
嚴錦寧回頭看向了她,笑了笑,“他的處境不好,我如今也惹了一身的麻煩,不是我故作清高,而是竭盡所能,爭取到我目前所能爭取到的最佳處境。”
而顯然,她躲到司徒淵的身後去,這可不是個最好的選擇。素櫻似懂非懂的皺了眉頭,想了想才試著揣測道:“皇後不看好你,找人盯著你,甚至是打算對你下手的,以你的為人,當是不會不記下這筆賬的吧?可她又是昭王的親生母親,你是怕他夾在中間為難吧?
”
嚴錦寧順勢坐回桌旁,捧著杯子又喝了口水,這才涼涼的開口,“隻怕皇後的背後還有一隻黑手的。”
素櫻一驚,不解的盯著她看。嚴錦寧倒是沒有半點被人暗算了的憤怒和仇恨,反而心平氣和的勾唇笑了笑,語氣散漫道:“你看,你一旦認定了是皇後要對我不利,馬上的第一個反應就是皇後和昭王母子必定反目。如果按照這個邏輯來
分析,那麽皇後做了這件事之後,誰是最大的受益者?”
素櫻怔了怔,隨後便是心口一涼。
她愕然的瞪大了眼睛,“你是說太子?”“如果昭王不站出來和他爭,那麽以他現在的地位以及皇後娘娘對他的態度,定國公府叢家就理所應當是他的左膀右臂,現在眼見著昭王橫插一腳,他當然不能坐視不理。”嚴錦寧道:“白天昭王從皇後宮裏
出來,又和我在宮裏偶遇,大概是被什麽人又看到了吧。而一旦有人慫恿了皇後對我出手,十有八九昭王和皇後就要翻臉的,到時候叢家的立場就又可以再度爭取了。”
如果事情鬧出來,那就是司徒淵在答應了叢家婚事之後還存了別人的心思,這樣打叢蓉和叢家的臉,叢英能忍?
素櫻公主是沒想到裏麵會有這些彎彎繞繞,臉色瞬間就變了幾次,半天沒有回過神來。
“看來這位皇後娘娘身邊的水還真是渾啊!”半晌,她感慨著似的呢喃了一句。“是啊!”嚴錦寧深有同感,點了點頭,眼底有一絲冷厲的寒芒閃過,但是轉瞬之間,她的麵色也就重新恢複如常,再次看向了素櫻道:“這些都是和你無關的小事,我們來說正事吧,你想好了嗎?我們之間
,可以合作嗎?”
素櫻反應了一下才想起她之前和自己說過的話,不由還是防備的皺了眉頭,“你到底想要做什麽?”
“我?”嚴錦寧冷笑,麵上神色雲淡風輕,開口的語氣卻字字清晰而淩厲的道:“我要嚴錦華的命!”
“啊!”素櫻一驚,不小心就打翻了手裏的杯子。
她倉促的起身拍打濺在衣裙上的水漬,一麵還是見鬼了一樣的抬頭去看嚴錦寧,“你說什麽?你——你要動嚴錦華?”
這丫頭是瘋了吧?好端端的,嚴錦華又是他嫡親的兄長,她突然殺氣騰騰的說的這是什麽話?
“你別跟我開這樣的玩笑!”素櫻公主道,居然有些哭笑不得。
“我沒開玩笑!”嚴錦寧把玩著手裏的杯子,唇角始終噙一抹笑,隻是目光清明,完全看不到任何的笑意,“是他先不把我當妹妹的,我又為什麽要對他手下留情?”
素櫻擰眉,一時半會兒還是覺得自己的思維跟不上她的節奏。
嚴錦寧道:“既然你的身份比我預期中的還要複雜,那麽你手裏的消息渠道就應該比我現象中的發達,你應該知道,昨晚太子設局害我的事了吧?”
素櫻這會兒是有點恨閆寧揭了她的底的,但是事已至此,她也沒辦法,隻能認了,“所以呢?”
“太子也不是神仙!”嚴錦寧道:“如果不是嚴錦華給他通風報信,告訴他我被難堪公主帶走的事,他也不能把時機和地點都把握的那麽好,在我回府的必經之路上攔下了我。”
嚴錦華是司徒宸的人,本來他們之間就還有舊賬呢,可這個人居然又一次變本加厲,把她賣了個徹底?
素櫻公主恍然大悟,“你家二公子是太子的人?”
嚴錦寧並不否認,隻是說道:“你和夜帝幫過我一次,總這個人,還算恩怨分明,總不好叫你蒙在鼓裏,本來叫你過來,是想跟你打個招呼,不過現在看來——”
嚴錦寧說著,頓了下,然後就別有深意的又看了素櫻一眼道:“你卻也未必在乎了。”
畢竟素櫻和嚴錦華之間是被指婚了的,就算沒有成親,嚴錦華出了意外,對素櫻的影響和衝擊也很大。
可是現在,素櫻的身份既然是夜傾華派出來的暗衛——
那麽對閨譽名聲這回事,她反而應該是不會太看重的。素櫻被她這樣的盯著打量,心裏多少有些浮躁,趕緊的就岔開了話題,“我的事你暫時可以不予考慮,但是你到底要做什麽?你們這座侯府也不小,嚴錦華又是世子,你想要神不知鬼不覺的做點兒什麽恐怕
也……”
“所以我才找你幫忙啊!”嚴錦寧道,打斷她的話。
素櫻公主對她滿心的戒備,而這種情緒就直接寫在了臉上。
嚴錦寧卻像是料定了她會答應和自己合作一樣,也不等她點頭首肯,直接湊過去,在她耳邊嘀咕了一陣。
素櫻聽著,臉色又是一變再變。
“我身邊沒有能做這件事的人,本來是想借你的人一用,但既然你本身就身份特殊,做這點小事自然不在話下。”嚴錦寧道,臉色表情幾乎是勢在必得的。
“這些消息你是從哪裏得來的?”素櫻還是不很相信她。
“這個你別管,總之我不會坑你就是了!”嚴錦寧卻是買了個關子。
她知道素櫻有理由懷疑她,畢竟她這樣一個足不出戶的閨閣千金,那些隱秘的又是別人家的家務事,她的確是不太可能知道。
素櫻猶豫著,又斟酌了一會兒,不管從種種跡象顯示,她都不該相信嚴錦寧這個小女子的,可偏偏鬼使神差的,她就是想要相信她一回。
畢竟——
夜傾華的眼光,總不會是錯的!
“好!我答應你!”素櫻也沒有考慮的太久,就爽快的答應了。
“那我等你的好消息!”嚴錦寧笑笑。
她不想去計較素櫻的身份,也懶得去管夜傾華背後的算計,這都不是她力所能及的事,她隻看眼前。
“如果沒有別的事,那我就先走了!”素櫻道,起身往外走。
嚴錦寧沒有送她。
此時屋子裏沒有點燈,她還是捧著一杯水在黑暗中慢慢的喝。
素櫻走了兩步回頭,看著她冷漠的側臉,眼底再度閃過一抹複雜的神色。
夜傾華一開始給她的任務的確是像嚴錦寧想的這樣:一個一個鏟除嚴家的人,直到逼著嚴錦添現身回京。
可是後來——在他離京之前卻改了主意,他留她在嚴家的真正目的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