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章 威逼,最後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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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住手!”司徒淵冷喝一聲。
    雙方齊齊的住了手。
    嚴錦寧人在嚴錦添的手裏,閆寧等人全都不敢輕舉妄動,但卻又不甘心就這麽放了他們走,故而全都遲疑不前的堵在那裏。
    嚴錦寧受製於人,此時根本就沒有她說話的餘地。
    司徒淵的目光自她麵上掠過,卻又強迫自己移開,再次冷聲命令,“都讓開,讓他們走!”
    嚴錦添勝券在握,微微露出一個笑容:“還是昭王殿下痛快。”
    說話間,他給佟樺使了個眼色。
    佟樺小心戒備,防著閆寧等人偷襲,幾個人,挾持嚴錦寧一步一步小心翼翼的往門口挪去。
    司徒淵冷著臉,攥著拳頭,一動不動的站在那裏,用了所以的自控力維持,不叫自己再去看他們。
    佟樺帶人嚴密戒備著把嚴錦寧帶了出去。
    嚴錦添並不屑於為難叢蓉,鬆手將人扔在了地上道:“還要借從大小姐的馬車一用。”
    佟樺把嚴錦寧塞進馬車裏,玲瓏也跟著爬走上去。
    “殿下!”閆寧有點不舍氣。
    司徒淵道:“讓他們走!”
    閆寧無奈,隻能揮揮手。
    弓箭手們沒有再為難,嚴錦添帶人出去巷子,護衛著馬車打道回府。
    “小姐!”李氏這時候才驚慌失措的撲過來,試圖扶起叢蓉,卻奈何叢蓉渾身發軟,根本就站不起來。
    她試著掙紮了兩下都的徒勞,然後便是一寸一寸緩緩的抬起目光朝門內的司徒淵看去。
    司徒淵麵目冰冷的站在那裏,並沒有過來扶她的意思。
    再對比起他方才對待嚴錦寧時候的態度,叢蓉突然就覺得委屈。
    她紅了眼睛,看著司徒淵,幾乎是帶著哭腔道:“七表哥在,在你的眼裏,難道就隻有她嚴錦寧的命值錢,我的命就是一文不名的嗎?”
    這是頭一次,她當麵表現出了對嚴錦寧的敵意來。
    以前她都可以忍的,但是這次不一樣,生死邊緣走了一遭,她實在難以再維持表麵的風度了。
    司徒淵看了她眼,沒說話,隻是轉身吩咐侍衛道:“護送表小姐回去!”
    “七表哥!”叢蓉從後被大聲的叫他。
    司徒淵跟本置若罔聞,轉身往後院走去。
    “表小姐,您還好嗎?屬下這就準備馬車,送您回去!”那侍衛走到她麵前道。
    此時叢蓉卻是什麽話也聽不進去的,隻是盯著司徒淵的背影,委屈的興趣決堤,痛哭流涕。
    司徒淵回到後院,靈玉被偷襲,打暈在地,也許是惦記著彼此多年的情分,玲瓏對她並沒有下殺手,也沒見血。
    閆寧叫人把她挪出去找大夫醫治,又去確認了一遍桌上單獨放著的那個杯子道:“二小姐被下了阮筋散,怪不得會被她製住!”
    司徒淵麵無表情,隻是問道:“衛朗回來了嗎?”
    “柳七和阿籬一起去接應的,應該沒什麽問題。”閆寧正色道。“他回來之後叫他來見我。”司徒淵道,轉身往外走,“就算嚴錦添要懷疑有人在他的王府裏埋了暗線,那麽他懷疑的也隻是夜傾華,而不可能是司徒淵。用寧兒做餌,來誘使司徒淵就範,還算有理可循,但
    如果他要針對的是夜傾華——那就說不通了。”
    嚴錦添心裏懷疑對他們侯府做手腳的人,其實是夜傾華吧?
    可是夜傾華和嚴錦寧之間的交集就那麽兩次,他又是哪裏來的自信,以為一定能用嚴錦寧引出夜傾華呢?
    “是!”閆寧在他背後拱手應下了。
    這邊回府的馬車上,為了不把她變成負擔,玲瓏下藥的分量其實不重,這時候隨著時間的流逝,嚴錦寧的體力在慢慢恢複。
    玲瓏低頭坐在車廂遠離她的一角,使勁的低著頭,不敢去看她的眼睛。
    嚴錦寧起初也不想理她,後麵等身體逐漸恢複了些力氣,方才抬頭朝她看去,也不繞彎子,直接道:“即使要背叛,那麽起碼……給我個理由吧!”
    玲瓏心裏十分緊張,心裏掙紮了一會兒才抬頭,咬著嘴唇張了張嘴:“小姐,對不起,我……”
    “做都已經做了,我不須要你的道歉!”嚴錦寧冷冷的打斷她的話:“說吧,到底是什麽時候開始的事了。”話是這麽問,她心裏卻多少有數,即使玲瓏投奔了嚴錦添,那也應該是最近這段時間的事情了,否則如果是埋藏了玲瓏這麽一條暗線在身邊,雖然她做事都是盡量不讓靈玉和玲瓏兩個沾手的,但是她和馮
    氏等人之間的關係惡化這麽久了,玲瓏就不可能不給嚴錦添傳消息,那就實在解釋不通,嚴錦添真的對此全不插手約束她的原因了。
    嚴錦寧不傻,還是能看得出來,之前雖然嚴錦添沒插手她和馮氏等人之間的事,卻也並不是對他的母親兄妹等人全無感情的。玲瓏咬咬唇,終是覺得愧對她,解釋道:“小姐,奴婢並沒有要對您不利的意思,畢竟這些年,小姐對奴婢的好,奴婢都是記在心裏的。隻是……隻是當年侯爺對我們全家有救命之恩。這次回來,大少爺突
    然找上我,我……”
    玲瓏說著,就慚愧的低下頭去,掙紮了一下,就還是解釋,“小姐。我真的從來就沒存要害您的心思,我隻是……”
    隻是,她還把有關嚴錦寧的所有事都對嚴錦添和盤托出了,並且從那以後,就成了嚴錦添的暗樁。
    這麽一說,就解釋的通了。畢竟前世的時候,玲瓏是一直忠心耿耿的護著她,跟著她一直到最後的。
    嚴錦寧想了想,其實她倒也不是特別的恨玲瓏,總有一些人,會比另外一些人更重要,這一點上,她沒辦法勉強。
    玲瓏低著頭,滿心愧疚。
    嚴錦寧冷冷的道:“他能拿下你,那是他的手段,技不如人,我願賭服輸!這件事,和你沒有關係!”
    “小姐,奴婢真的從來沒存要對您不利的心思……”玲瓏連忙的又要辯解。
    嚴錦寧卻不想再聽,移開了目光。
    司徒淵沒有叫人再追出來,這一點也在意料之中。
    一行人順利回到侯府,門口已經有管家帶人在等著了。
    “大公子,二小姐!”
    嚴錦寧從車上下來,嚴錦添舉步進門,也沒說話,直接往前院舉行宴會的大廳走去。
    “二小姐請!”佟樺上前。
    嚴錦寧也沒說話,直接進門回了海棠苑。
    嚴錦添回到前麵的宴會廳,他離席一個多時辰,此時宴會已經接近尾聲,他重新入席,神色無異,倒是也沒人起疑。
    大家賓主盡歡,散席後又吃了茶,這才散了。
    送走了客人,嚴錦添麵上表情便瞬間冷凝幾度,大步往後院走去。
    “大公子!”佟樺在外麵等候。
    “沒堵到人?”嚴錦添腳下步子不停,他問,卻是篤定的語氣。
    “晚了一步!”佟樺遺憾道。
    嚴錦添倒是沒什麽特別的表現,快步而行,直本海棠苑。
    彼時嚴錦寧身上中的軟筋散藥力已經完全過去了,她也沒心思做別的,就呆坐在榻上想事情。
    玲瓏寸步不離的在旁邊盯著。
    嚴錦添從外麵推門進來,玲瓏嚇了一跳,趕緊行禮:“大少爺!”
    嚴錦添沒說話。
    玲瓏自覺的帶上門退了出去。
    嚴錦寧抬起眼睛,看了嚴錦添一眼,沒說話,沉默著把頭又扭到了一邊。
    嚴錦添也不介意,走過去,彎身在她旁邊坐下,一麵淡淡的開口道:“怎麽,還生我的氣呢?”
    嚴錦寧跟本不想理他。
    他看著她冷豔的側麵輪廓,唇角勾起一個冰涼的弧度道:“寧兒,你要任性,也要適可而止,我可沒想到你居然有膽子和男人私定終身。還這麽就跟人走了。”
    “大哥對我真是關心!”嚴錦寧冷笑,“平心而論,你這到底是為了什麽自己心裏最清楚,何必拿出這些冠冕堂皇的理由來?”
    嚴錦添的呼吸微微一滯,著實是有些意外的——
    司徒淵能反應過來他的打算和心思,這不奇怪,但是嚴錦寧,他非常確定,從事發到現在,她是沒有任何機會和司徒淵交流的,也就是說這個丫頭也看穿了他的目的和用意?
    一個養在深閨的小女子,她這得要是有多深的心思才能參透這些陰謀詭計。
    “看來我是真該慶幸,提前沒在你麵前露了口風出來!”嚴錦添道,歎了一聲。
    否則,這丫頭絕對是要給司徒淵通風報信的。
    不過——
    “那個衛五是化名吧?而且這個人進府已經七年了,七年前昭王才才多大?而且那時他一個毛孩子,和咱們侯府能有什麽恩怨,又為什麽要往咱們府裏安排人?”稍稍正色,嚴錦添問道,字字犀利。
    嚴錦寧麵無表情的聽著,最後冷笑:“玲瓏跟著我的時候,也是個毛孩子,我記得不過六歲吧?我信了她已經十年了,最後還不是被她反咬一口?”
    嚴錦添被她噎了一下,臉色微微一變。
    “那不一樣!”最後,他說。“對我來說,沒什麽差別!”嚴錦寧道,頓了一下,又補充,“而且那個人是昭王的人,又不是我的人,更不是我把他弄進府裏來的,大哥你要懷疑,大可以去找昭王殿下問啊,何必一再來這裏試探我?就算
    你再問下去,我也給不了你任何你想要的答案,何必浪費時間呢?”
    是了,那個人,是七年前就進了侯府的,如果真是從一開始就居心叵測的話,那麽嚴錦寧當時才多大?想來她也不會知道什麽內情。
    自從他回來,就知道這侯府之內不可能是鐵板一塊。
    早年的時候,因為他們嚴家的情況特殊,嚴諒在用人方麵很小心,安排進府的所有下人都會暗中調查,一定要確保家世清白,即使不清白的,也要拿住把柄,方便以後拿捏。
    可是嚴諒死後,這侯府落到了老夫人和馮氏這些婦人的手裏,而他忙著在軍中立足,人又遠在千裏之外,分身乏術,根本沒精力過問這些瑣事,想也知道必定會有人鑽空子的。
    隻是——
    他一直以為會打他們嚴家主意的人一定是夜傾華的,卻沒曾想,放出了嚴錦寧做誘餌,最後釣出來的卻意外居然是司徒淵。
    回來這幾天,他已經讓佟樺搜集資料,把前麵京城裏發生的和嚴家有關的事都捋順了,而且有撬開了玲瓏的嘴巴,當然知道司徒淵和嚴錦寧之間那些曖昧不清的關係。
    可是這個消失了的衛五——
    他真的就隻是最近才被司徒淵收買,用來暗中保護嚴錦寧的嗎?
    嚴錦添的心裏打了個問號。
    方才說話的時候,他一直在暗暗觀察嚴錦寧的神情舉止,可是這個丫頭明顯也在防範他,居然滴水不漏,沒叫他看出任何的疑點來。
    嚴錦寧這態度,明顯就是一副拒絕交談的架勢。
    嚴錦添可不是個好脾氣的人,相對而言,到目前為止,他已經給過嚴錦寧太多次的機會了。
    他深吸一口氣,站起來往外走,走了兩步,又回頭,警告道:“別再試圖給我耍花招了,那個司徒淵,你也不要指望,你知道我不是跟你開玩笑的。”
    惹惱了,他是真的會動手殺了她的。
    嚴錦寧冷哼一聲,也不理他,一看就是沒把他的話當回事。
    嚴錦添皺眉。
    似乎是對著嚴錦寧的時候,他的耐性就格外的差一些,而且這個丫頭又慣常會惹他不高興。
    他的目光微微一動,忽而勾唇,又折回來。
    嚴錦寧如臨大敵,擰眉抬頭。
    嚴錦添站在她麵前,忽而唇角微揚,露出一個笑容來,“為了帶你走,這一次昭王也算下了血本了,他對你,也算情深意重了,對不對?”
    他的眼底的神色帶了幾分揶揄,明顯就是不懷好意,
    嚴錦寧心頭一緊,“你什麽意思?”
    “我就是在想,他值不值得你舍身相報!”嚴錦添道。
    嚴錦寧的目光微微一凝。
    嚴錦添將她的情緒變化看在眼裏,果然是滿意了。“雖說咱們是兄妹,說到底你卻還是不像我的,關鍵的時候還是會婦人之仁,寧兒,這可不是個好習慣。”嚴錦添歎一口氣,調侃了兩句,說著,也不等嚴錦寧再開口,他就是話鋒一轉,繼續道:“和有些人
    相比,夜傾華其實沒那麽重要,是不是?”
    他居然拿司徒淵來威脅她?
    雖然他是朝廷的武將,司徒淵是皇子,但是這一刻,嚴錦寧卻絲毫也沒有會錯意——
    她知道,嚴錦添敢做!隻要是他說了,那就沒什麽是他不敢做的。
    “你敢!”她有些失控的一下子站起來,憤恨的盯著他的眼睛,“他是當朝親王,你要是打了他的主意,還以為自己能夠全身而退嗎?”
    這一刻,她突然有點懷疑,嚴諒和嚴錦添是不是都是瘋子?
    當年嚴諒對南月一族所做的事,直今想想,嚴錦寧都還覺得匪夷所思,那根本就不是一個正常人能做出來的事。雖然她從不懷疑司徒淵的話,但是那些事,卻是想想就會叫人覺得不真實的。
    而現在,看著嚴錦添,她又越發的確信,那些都是真的。“寧兒,何必自欺欺人?”嚴錦添麵上表情如常,也是定定的望著她美麗的瞳孔,“在你問出這兩個字的時候,心裏不就已經確定了——我敢!何況今天我和他之間鬧到這種地步,已經不可能冰釋前嫌了!而
    至於你說的身份問題——”
    他說著,一頓,勾唇笑道:“我需要擔待這些嗎?現在想他死的又不隻是我一個!太子?睿王?你覺得他們哪個的成算更大一點?”
    “你是武將,一旦投誠他們之中的任何一個,你就不怕招來殺身之禍嗎?”嚴錦寧咬牙,冷冷的道。
    從來朝中掌握兵權的武將都身份敏感,最忌諱的就是黨附皇子。
    嚴錦添瞧著她眼底焚起的怒火——
    其實比起她假裝溫順柔弱的樣子,她更喜歡看她這副犀利後冷酷的麵孔。
    她的樣貌本來就生得得天獨厚,再這麽一使性子,那種桀驁不馴又冷酷狠辣的表情就格外的讓這張臉孔看起來明豔不可方物。
    嚴錦添的心情突然薅起來,他抬手,摸了摸她披散下來的頭發,微笑道:“你說那個昏君嗎?他算什麽啊?”
    那個昏君,根本一文不名,他們父子,可是從來都沒把那人當回事的。
    這個男人的樣貌本來就生得帶了幾分類似女子的陰柔,此刻溫柔一笑,那種目光落在臉上,幾乎會叫人產生一種是寵溺的錯覺。
    嚴錦寧本想後退一步躲開他的手,奈何身後就是美人榻,擋了她的腳步,動不了。
    他的手指輕觸她的臉頰,隻絕對那觸感滑膩,竟是出奇的好。
    莫名其妙的,嚴錦添突然失神了一瞬。
    然後,他若無其事的又開口:“你要不要先試試?”
    嚴錦寧皺眉,想躲開他的手又不能。“其實我的耐性是真的沒有多少!”嚴錦添道,手指滯留在她腮邊,這一刻,突然下移,捏住了她的下顎,一眼望進她的眸子裏道:“寧兒,我給你的機會已經夠多了,不要以為我會一直這麽好說話,這是最
    後一次,或是你屈服,或是咱們公事公辦,一起把陳年舊賬都扒拉出來一筆一筆的算清楚。”
    言罷,他卻也不需要等到嚴錦寧的態度或是回答,直接一轉身走了出去。
    嚴錦寧目送他離開,臉色並不是太好,良久,她慢慢的又坐回了榻上——
    嚴錦添沒有跟她開玩笑的,隻衝他這次敢直接帶人殺進昭王府這一點上就可見一斑,這個人,真的是個瘋子,他無所畏懼的。
    嚴錦添走後就沒有再來,但是這次他卻下令調了大批人手過來,把海棠苑圍的密不透風。
    嚴錦寧被困,她自己倒是無所謂的,但是想想還不知道司徒淵方麵的消息,就開始如坐針氈。
    就這麽熬過兩日,十五那天的下午,佟樺卻意外過來。
    嚴錦寧警惕道:“你怎麽來了?”
    “二小姐忘了嗎?今天大公子替您約了清河郡主一起遊湖賞景的!”佟樺道:“時候不早了,小姐應該準備出發了!”
    那次的所謂邀約,嚴錦寧根本就沒放在心上,她以為嚴錦添就是隨口一說的,卻沒想到他居然來真的。
    “我早就說過了,我不去!”嚴錦寧不耐煩道。
    佟樺也不著急,隻是道:“屬下隻是負責來傳話的,大公子那邊已經準備好了車駕,一個時辰以後出發。”
    “我不去!”嚴錦寧加重了語氣,又重複一遍,“你去跟他說,要殺要剮都隨便他,讓他不要再用這些陰謀手段來逼我了,總之我是不會聽他的擺布的。”
    如果嚴錦添真能幹脆的殺了她,她反而幹脆,可是他偏偏不肯,非要逼她就範不可。
    嚴錦寧還是頭次遇到這麽難纏的人,但是她本身就是受製於人,完全的無計可施。
    佟樺半點也不介意她的態度,道:“畫舫那邊大公子也已經定好了,如果二小姐實在不想去,屆時大公子和郡主兩個一起遊湖……二小姐放心嗎?”
    “做什麽?拿清河郡主來威脅我?”嚴錦寧冷笑。
    “屬下隻是實話實說!”佟樺道:“屬下的話已經帶到了,一個時辰之後,二小姐如果不到,大公子會獨自赴約的。”
    嚴錦寧煩躁的別開頭去。
    當時她雖然已經當著清河郡主的麵把話說的很清楚了,說她不會赴約的,可是清河郡主當時對嚴錦添的那個態度也實在是叫人不放心。
    可是她真的不想被嚴錦添牽著鼻子走,現在司徒淵也一定正盯著這邊,在伺機而動,她實在不想為此再起波瀾了。
    嚴錦寧坐在那裏沒動,並沒有更衣梳妝的意思。
    玲瓏站在門口,幾次想要開口說什麽,最後卻什麽也沒說。
    時間在點點滴滴的流逝,嚴錦寧一直沒有出門的打算。
    一個時辰之後,嚴錦添準時出先在門口,坐在馬背上等了一刻鍾還沒見嚴錦寧出來,他也不叫人去催,直接策馬往巷子外麵走。
    “大公子,要不屬下再去催催二小姐?”佟樺衝著他的背影問道。嚴錦添頭也不回,冷冷的道:“不必了,那丫頭的性子倔,你拗不過來,要讓她低頭,隻要讓她知道一次疼就行了,空手說白話,她還當我是在嚇唬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