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章 搜查,意外發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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叢蓉的身體緩緩倒下。
血,從假山石上淅淅瀝瀝的灑了一地。
眾人全都目瞪口呆的看著。
“快!快去看看!”劉公公驚呼。
有個內侍翻過欄杆跑過去,一看之下叢蓉果然是死透了,當即也是手足無措的白了臉:“這……叢大小姐死了!”
司徒宸打了個寒顫,像是惶恐的模樣,僵硬的回轉身去看向了皇帝道:“父皇,兒臣……隻是錯手,我……”
這個時候,叢蓉死了,反倒是也沒人有心思追究她最後說過的那一句耐人尋味的話了。
因為太震驚,就是正在行刑的劊子手一時間也忘記了動作。
“啊——”看到叢蓉身死,李媽媽慘呼一聲,突然心一橫,一下子撞在他手上刀鋒上。
薄薄的刀刃刺透頸部的血管,頓時血流如注。
李媽媽頭一歪,也跟著斷了氣!
“啊!皇上恕罪!奴才……奴才……”那劊子手一慌,也趕緊跟著跪下去了。
祺貴妃左右看了看,看著叢蓉的死狀,似是有些於心不忍的給向嬤嬤使了個眼色,向嬤嬤會意,脫下自己的外衫過去,給她蓋住了屍體——
之前為了應付搜查,叢蓉身上的喜服早就脫了,這會兒就隻著中衣。
祺貴妃擰眉看向了皇帝,低聲的道:“她到底是叢家的人……”
言下之意,叢英不在京城,他們去這麽當眾逼死了人家的女兒,總是不好的。
皇帝還是叢皇後被毒殺一案生著氣,臉色很難看,直接冷冷的道:“叢家養出了這樣包藏禍心的奴才,朕還沒跟他們要個交代呢!”
說完,他一抬頭衝司徒宸道:“你馬上帶人去叢家,搜這個奴才的屋子和行李。”
毒殺皇後又嫁禍太子?這麽大的事,可不是一個奴才隨便給個理由就能搪塞過去的。“是——”司徒宸一拱手,剛要領命,卻是司徒倩上前一步道:“父皇,再怎麽說太子哥也是被牽扯在了此案之內,如果是他帶人去叢家……雖然太子哥為儲君之尊,肯定不會偏私,但是還是應該換個人去吧
?這樣省得以後落人口實!”
司徒宸心裏一怒,是恨極了她的多事——
他本來的目標就不隻是叢蓉,而是定國公府這一門,如果叫他去,沒東西他也能拿出司徒淵勾結定國公毒殺皇後的證據來,然後一箭雙雕的把兩人一起解決掉的。
皇帝聞言,也是察覺了不妥。
他的目光先是移到司徒淵身上,最後卻定格在司徒銘臉上道:“老三還是你帶人去吧,暫時不要聲張,省得外麵的百姓不明真相,捕風捉影的傳閑話!”
“是!父皇!”司徒銘領命。
司徒宸心裏一急,就趕緊上前一步道:“父皇!讓兒臣也隨行過去吧,這件事怎麽看著都有點匪夷所思,兒臣這心裏……如果不親眼看到結果,總是不踏實的!”
雖然他從來沒有親自出麵去和叢英聯絡,一切都有叢皇後在中間打點,但是這會他也怕是叢府之內別是有什麽線索落下來。如果讓司徒銘帶人去查,他不在現場,就會十分的被動。
皇帝也沒多想,點頭:“去吧!”
不想,司徒淵這時候卻也跟著上前一步,道:“那兒臣也去吧!”
司徒宸皺眉。
司徒銘卻露出幾分隱晦的戲謔的神情。
皇帝自然不會計較這些細枝末節。
他人歲數大了,這些年又被酒色掏空了身子,今天折騰了幾個時辰,早就十分的疲倦,轉身慢慢的往前殿的方向走去。
祺貴妃揮揮手:“趕緊把這裏收拾幹淨了!”
說完,就也快步的跟上。
一行人,浩浩蕩蕩的離開,去往前殿暫時等候,這邊以司徒銘為首的一行人則是點了兩百禦林軍,直奔定國公府。
這一天府裏的大小姐出嫁,家裏張燈結彩十分熱鬧,不過因為叢英人不在京城,叢皇後就做主沒在府上設宴,而是把夠了資格的客人都請去了宮裏的喜宴上。
這會兒看到三位皇子親自帶人過來,府裏的管家就先嚇了一跳。
他直接走到司徒淵麵前:“昭王殿下,您這是——”
今天是他和叢蓉大喜的日子,這時候應該是在宮中設宴的……
司徒淵麵沉如水,也無廢話,直接問道:“李媽媽的住處在哪裏?”
管家不解其意,卻也看出了這三位皇子來者不善,趕緊道:“殿下請!”
親自引著一行人往裏走。
李媽媽就住在叢蓉院子裏的偏院,她是叢蓉的奶娘,很得叢蓉的倚重,有自己單獨的屋子。
“就是這裏了!”管家開了門,還是滿心困惑的回頭看了看眾人:“不過殿下,你們這到底是……”
司徒銘當先舉步進去,隨意的打量一眼這間屋子,然後果斷一揮手:“搜!”
“是!”七八個侍衛應聲而入,開始翻箱倒櫃的找了起來。
這間屋子李媽媽住了十幾年,裏麵堆得雜物不少,很快就被翻了個亂七八糟,不過就的些衣物和用具擺設,一圈搜下來,倒是沒發現什麽可疑之處。
司徒宸倒是沒覺得李媽媽這裏會查出什麽來,所以倒也不緊張——
他要跟過來,更大的原因是怕司徒銘會趁機做手腳。
司徒銘斜睨他一眼,笑道:“太子哥,臣弟覺得既然咱們來都來了,是不是也把叢大小姐的屋子也搜一搜?”
司徒宸的心頭一緊:“搜索她的屋子做什麽?”
話音未落,突然一個侍衛“咦”了一聲,掀開李媽媽床邊腳榻的板子,下麵居然有個暗格。
那裏麵兩個小布包,裏麵都是些碎銀和一些首飾,再看,旁邊的角落裏還格格不入的放著個褐色的小瓷瓶。
侍衛把瓷瓶拿出來,晃了晃:“這是什麽?”
司徒銘已經舉步走過去。
這麽個瓶子放在藏私房的暗格裏,必定是有貓膩的。
司徒淵一直麵色冷凝,沒什麽表情變化,司徒宸卻拿不準這到底是什麽東西,不由得心頭微微一緊。
司徒銘也不會隨便動這瓶子裏的東西,就拿著瓶子在兩人麵前晃了晃道:“兩位看好了,這個瓶子,本王就先收著了。”
說完,就揣進了袖子裏。
這屋子裏轉眼已經被翻了個稀巴爛,沒發現什麽別的。
司徒銘還是做主叫人又去前麵的院子搜了叢蓉的房間,卻是在她的首飾匣子裏發現了另外一個紅色的小瓷瓶。
司徒銘一樣的讓司徒宸兩人都看了,就把東西揣了起來。
和今天這事兒相關的就隻有叢蓉主仆,兩個人都屋子都搜過之後,一行人便就折返宮中。
彼時皇帝還扣著入宮赴宴的客人等在正殿那邊。
這麽一鬧騰,再加上出宮搜查,一來一去的工夫,都已經是下半夜了。
大家都困頓不已,卻又不敢吭聲,全都本分的等著。
“父皇,那個奴才和叢大小姐的屋子都搜查過了,沒發現別的刻意物品,隻有這兩個瓶子!”司徒銘拱手,然後從袖子裏掏出兩個小瓷瓶。
司徒宸倒是不怕——
橫豎主要不是指證他和叢英勾結的證據,別的什麽東西都無所謂,那些死物而已,也不能說是和他有關的。
太醫很自覺,直接上去拿了兩個瓷瓶驗了。
他先驗了褐色的那個,不解的皺了眉頭,然後再驗紅色那個的時候,就是勃然變色,倉促的放下瓶子,趕緊的跪下去道:“陛下!這……這瓶子裏放的就是毒殺皇後娘娘的毒藥啊!”
此言一出,滿殿皆驚。
皇帝也是倒抽一口涼氣,不由的坐直了身子:“你說什麽?”
“這瓶子裏的毒藥和毒殺皇後還有良妃娘娘的毒藥是同一種,微臣不會看錯的!”太醫肯定說道。
此時,滿殿都是倒抽氣的聲音。
皇帝的臉色陰鬱的幾乎能滴出水來,隱隱的已經有了猙獰之態度,他的手用力一下捶在座椅的扶手上,怒道:“好!好得很!”
咬牙切齒起來!
“這個瓶子是叢蓉屋子裏的吧?”卻是司徒淵突然開口。
司徒銘挑眉:“正是!”
李媽媽自認為是凶手,現在毒藥卻是藏在了叢蓉的首飾匣子裏?這是不是有欠著推敲的?
皇帝心裏也生起一絲疑慮。
緊跟著司徒淵又看向了太醫問道:“另外那個瓶子裏的是什麽?”
“是一種慢性毒藥!”太醫跪在地上,一五一十的道。
“功效呢?”司徒淵再問。
“這種藥的毒性比較弱,如果藥量把握好的話,每天一點的混在某人的飲食裏,不會被查驗出來,但是日積月累下來卻會慢慢損傷硬化服藥之人心肺的血管,讓人病倒,慢慢地熬死!”太醫回道。
本來不過就是如實的一個回答。
司徒宸聞言,卻是麵色微微一變。
司徒銘本來沒多想,但不巧的是,恰是瞧見了他臉上這一點微妙的神情變化。
司徒銘此人的思維極為敏捷,當即腦中靈光一閃,就意識到了什麽。
他沉吟一聲,突然問:“用了這藥的人,太醫你給病人診脈的時候也看出中毒的症狀嗎?”
“這其實也不算毒,就是服用之後排不出體外,會慢慢沉澱在心肺的血管裏,久而久之邊城淤塞的症狀,一般的大夫診脈,隻能查出病症,差不多這起因的。”太醫道。
如果說方才那一刻,司徒宸還是莫名緊張了一下,此刻卻是心口一涼。
所謂的言者無心聽者有意,說話間後麵的朝臣已經有一人衝出了隊,跑到當前衝著上麵的皇帝撲通一聲跪下去,大力的磕了個頭道:“請皇上替我女兒做主!我女兒死得冤枉!”
眾人齊齊的抬頭看過去。
卻見太子司徒宸的前嶽父楊尚書跪在地上,一臉悲戚憤恨的表情。他磕了個頭,又再抬起頭來,看向了座上的皇帝,大聲的道:“陛下,我女兒死得蹊蹺,微臣懷疑,是有人用的這種藥將她毒殺的!”
“尚書大人,這話可不好隨便說的。”司徒倩是個不怕事兒多的,當即跳出來攪和。
司徒宸暗暗掐了掐掌心,讓自己保持冷靜——
楊家沒有證據,說什麽都沒有用。不想楊廣文卻去義憤填膺的大聲道:“微臣的手裏有證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