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5章 當年那個人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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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顧霈的手微微一顫,聽到走廊裏傳來的說話聲,他連忙按掉屏幕,將手機放回原來的位置。
    金雀進來拿手機時,看到床上的男人已經睡著了。
    不知是不是身體還是不舒服,顧霈眉頭還是微微皺著,她扶著床邊站起來,摸了摸他的額頭,確認體溫正常後,手指又劃過他的眉心,最後吃力地俯身,落下一枚輕吻。
    等她走後,顧霈緩緩睜開眼睛。
    額頭還留有金雀嘴唇的溫度。
    剛才還有些慌亂的心,隨著那枚輕吻已經漸漸平靜下來。
    墜機事故的救援進行的有條不紊,十分順利,而付出的代價就是金雀在連續忙了三天三夜後,幹脆躺在床上睡了兩天一夜才醒過來,中間飯都沒吃,完全靠營養液撐了過來。
    顧霈已經用完藥恢複的差不多了,看著躺在病床上睡得怎麽都醒不過來的女人,他心疼的要命。
    可他又什麽都做不了,就像她自己說的那樣,那是她的工作職責,他無法代替她,也不能自私地剝奪她工作的自由。
    不過,能這樣靜靜地陪在她身邊,他已經很滿足了,雖然偶爾會想起那份依然躺在她手機裏的離婚協議書,雖然他還沒有親耳聽到她說她愛他。
    金雀是那種累到極點再徹底休息一次就能馬上恢複元氣的體格。
    所以她醒過來以後,整個人活力滿滿的,加上中子彈的傷口也差不多複原了,連輪椅都不用坐。
    給顧霈做了個全身檢查,確定他身體也徹底恢複了 她正想說一起回京都的時候,忽然接到了哈莫斯教授的電話。
    這通電話是當著顧霈的麵接起來的,聽到金雀語氣歡快地叫出哈莫斯的名字,顧霈馬上走過來,圈住她的腰,湊近手機的位置,親昵地問道,“誰啊?”
    她剛才接電話的時候不都說是哈莫斯教授了嗎?
    怎麽還特意過來問啊?
    金雀莫名其妙地看了顧霈一眼,又馬上聽到哈莫斯教授稍作停頓後告訴她,“下周之前來羅馬吧?”
    這句話清晰無比地傳到了顧霈耳朵裏,他驀地收緊抱著金雀的胳膊。
    金雀專心聽電話,隻覺得腰被摟緊了,卻沒仔細想哪裏不對。
    下周羅馬會舉辦一場世界級頂尖醫學研討會,她已經收到了邀請函,將作為莫爾帝國代表出席發言。
    這件事已經跟長官匯報過也得到批準了,現在哈莫斯教授還特地打電話來提醒她,她當即毫不猶豫地答應下來。
    “我這周六動身,周日早上應該就能到。”
    話音落地,原本橫在腰間的手臂鬆開了,她回頭看向默默走到一旁的顧霈。
    男人一改剛才輕鬆愉悅的表情,英俊的臉上冷冷的,像是誰欠了他幾百萬似的。
    金雀又跟哈莫斯教授說了兩句別的,然後匆匆掛斷電話,走到他跟前來。
    還沒來得及問他怎麽了,隻聽顧霈冷臉問道,“你是不是還要跟我離婚?”
    “什麽?”金雀被他問的發蒙,她不確定是不是自己昏睡的時候,又發生了什麽意外,看著男人麵無表情的樣子,她伸手捏了捏他的臉頰,“到底怎麽了?” “那天你去開會的時候,我看到你手機裏的離婚協議書了,你是不是本來就想跟我離婚,隻是怕我出事了對不起我爺爺的囑托才騙我繼續留在這裏的?”想起剛才那通電話,他更是氣不打一處來,“跟我離婚
    以後,好跟他一起留在羅馬是嗎?我告訴你,你想得美!隻要我不同意,這個婚你就離不了!”
    顧霈一口氣說了這麽多,金雀卻聽出了關鍵內容。
    他這是在吃醋吧?
    意識到這一點,金雀忍不住故意逗他。
    “我們已經分居三年了,滿足協議離婚的條件……”
    金雀話沒說完,人就被顧霈攔腰抱了起來。
    她被他突如其來的舉動嚇了一跳,輕叫了一聲,又擔心他的身體,“你幹嘛?先放我下來!”
    “放你下去,讓你跟別人跑了?”顧霈黑著臉將她放到床上,然後欺身壓下來。
    不知從哪拿出手機,他撥出一通電話後,盯著她的眼睛,語氣極有壓迫感地命令道,“嚴清雅,去老宅讓管家布置好婚房!”
    說完,也不等嚴清雅的回複,他就吻上了她的唇,急切又熱烈的親吻讓金雀喪失了思考能力。
    等她回過神來,她身上已經沒什麽衣服了。
    外麵不知什麽時候飄起了雪花,房間裏開著暖風,可能帶給她溫暖的隻有此時抱著他的這個男人。
    似乎生怕她真的跑了,怕她用分居三年的理由真的跟他離婚,顧霈用盡一切手段調動她身體的感官,在她情不自禁的低喘中,他又重新嚐到了她的滋味。
    看到女人泛紅的臉頰,顧霈聲線喑啞地說道,“分居結束了,金雀,你逃不掉的。”
    本以為金雀還會爭辯兩句,誰知女人朝他笑了笑,將雙臂環住他的肩膀,大膽又地問他,“誰告訴你,我要逃了?”
    這次輪到顧霈愣住了。
    他看著女人巧笑嫣然的模樣,一時沒反應過來。
    隨後,金雀將他身體拉低,然後翻身坐到他身上,又湊近他耳邊輕聲告訴他,“我愛你。”
    簡簡單單三個字對顧霈來說已經足夠了,眼眸深處,情潮湧動。
    大有再來一次的架勢,卻聽金雀又繼續說道,“我喜歡你,已經整整12年了。”
    顧霈漆黑的瞳孔放大,似乎不信她說的。
    金雀摸了摸他微微張開的薄唇,很是癡迷地告訴他,“你的初吻,也是我拿走的。”
    “畢業聚餐那天親我的人是你?”
    說起來還是十五歲那年的事情,顧霈父母在國外維和時雙雙犧牲,畢業聚餐的時候,他喝多了,聽著其他同學唱著歌,他不知怎麽就掉下淚來。 昏暗的包間一角,他的悲傷剛剛湧上心頭,他就感覺到有個清新的人湊過來,有些小心翼翼地吻走了他眼角的淚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