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違背天道的邪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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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人還幫光棍刁把女屍保鮮,可女屍養護得再好,還是帶有屍毒。
    前晚,光棍刁幹得起勁時,咬了女屍,屍毒與他身上的術法相衝,導致他和女屍都開始腐爛。
    光棍刁把女屍埋了起來,卻無法控製腐爛的速度。
    爺爺事先在光棍刁身上撒了驅邪粉,再施法、化去那人下的邪術。
    光棍刁沒了邪術護體,會不受控製地一一道出自己中邪後、做過的事。
    “爺爺,是誰在幫光棍刁?”我想不出這四鄉八裏,誰有這個能耐。
    爺爺緊皺著眉頭,也不說是誰,我總覺得他是知道的。
    既然爺爺不肯說,我隻好問別的,“爺爺,光棍刁為啥吃自己的肉?”
    “刁順是采用‘縛魂術’滯留在陽間……”
    爺爺說縛魂術與借屍還魂不同,是強行將魂魄縛綁在屍體裏,平時看起來和活人無異。
    但像這種違背天道的邪術,勢必要付出代價,不僅無法轉入輪回,魂魄也不能脫離屍體。
    脫離屍體唯一的辦法、就是吞吃屍肉,光棍刁是怕爺爺滅了他,情急之下,寧可用魂體逃跑。
    “爺爺,光棍刁死了那麽久,你咋沒發現?”
    其實,我更好奇在破廟時,樓湛天怎麽沒看出光棍刁有問題。
    “說明那人高明,要不是中了屍毒,刁順還能苟活一段時間。”爺爺淡淡道。
    那人是誰?能得爺爺一聲讚的人,絕對不簡單,我隱隱有些不安。
    在我和爺爺說話的檔口,曹大發和幾個村幹部湊在一起不知在商量啥。
    剩下的事也不是我該摻和的,爺爺也讓我先回家。
    光棍刁的事如同一顆炸彈、在我們村子炸開了,波及到鄰近幾個村子。
    村民們茶餘飯後總要拎出來八卦一番,據說,因為光棍刁死了,受害幼女的家屬都找刁家其他人索要賠償。
    刁家眾人被逼得沒辦法,賣了房子和田地,連夜逃出村子。
    隨著時間的推移,這件事漸漸平息了,轉眼,又到了夏天。
    這天下午,楊大妞突然跑來找我,剛好爺爺在家。
    她沒進來,杵在院外,眼睛紅紅地看著我,“阿音!”
    “大妞,你咋啦?誰欺負你了?”我奇怪道。
    楊大妞說找個沒人的地方說,我們村後有一片樹林,平時沒啥人去。
    我跟爺爺打了一聲招呼,跟楊大妞來到樹林。
    “阿音,我想問你借錢。”楊大妞漲紅著臉,囁囁道。
    我還以為楊大妞要向我訴苦的,沒想到她一開口就找我借錢。
    爺爺雖然疼我,但很少給我零花錢,怕我亂花,哪有錢借楊大妞?
    我為難道:“大妞,我沒錢啊,你要借錢幹啥?”
    “我爸把家裏的錢都輸光了,讓我媽找人借,不然,就把我賣了。”楊大妞說著,又哭了起來。
    她爸出了名的爛賭,欠了一屁股債,經常鬧著要賣女兒。
    楊大妞求我跟爺爺要,可我哪能管爺爺要?就算要了,爺爺頂多隻給我買糖的小錢。
    至於楊大妞家的破事,村裏沒人肯摻和,爺爺也不例外。
    楊大妞見我不肯,沒再強求,待了一會,她媽找來了。
    我熱得慌,想順便在樹林後麵的溪裏泡一下澡,就讓楊大妞先走了。
    我來到溪邊,脫了衣服,直接下了水,反正這時候不會有人來。
    這條溪的水一年四季都很涼,每年天一熱,我沒少往這裏跑。
    我靠在邊上的大石頭泡著,覺得涼涼的,真舒服。
    也許是太舒服了,我竟睡著了,沒發現樓湛天從小木牌裏出來。
    他也不出聲,直到滑溜溜的一條不知啥東西、鑽到我腿邊。
    我頓時驚醒了,往清澈見底的水裏一看,“啊——”
    媽呀!居然是一條水蛇,環著我的大腿遊動、隨時都可能鑽進腿間。
    我白著臉,不敢亂動,生怕被蛇咬了,或鑽進……
    可我不動,蛇也不走,像耍我一樣,在腿邊遊來遊去。
    我急得要死時,身側倏地響起樓湛天的聲音,“好玩嗎?”
    樓湛天突然出聲,我嚇得尖叫起來,水蛇受驚,霎時竄了過來。
    說那時遲、那時快,一隻白皙的大手,如閃電般探了過來,精準地掐住水蛇的七寸,狠狠地甩到岸上去。
    樓湛天也下了水,來到我麵前,目光灼灼地看著我。
    不知咋的,我的臉一下子滾燙了起來,下意識夾緊雙腿,一手橫擋在平扁的胸前、一手遮住下麵。
    “不過是四季幹扁豆,我再譏不擇食,也不會現在就對你怎樣。”樓湛天嗤笑道。
    為啥說我是四季幹扁豆?我聽不懂,也沒心思弄懂,一個勁地叫他別看我。
    樓湛天眸光微沉,不管我的掙紮,直接把我從水裏撈出來。
    他淡掃了我的身體一眼,自語道:“到底還是太小了。”
    我沒聽清他在說啥,急忙穿上衣服,正要離開樹林,樓湛天卻牽住我的手。
    “你不回小木牌了?”我掙不開他的手,幹脆由著他。
    樓湛天不答,走了一會,他才說:“以後別和那女孩走太近。”
    我知道他說的是楊大妞,不解道:“為啥?你對她有意見啊?”
    “她身帶厄氣!”樓湛天道。
    “咋可能?”我難以置信地嚷了一聲。
    爺爺曾說過一個人厄運纏身,會在周身形成一種肉眼看不出的黑氣,稱之為厄氣。
    這麽說,楊大妞要倒黴了?我越想越擔心,畢竟她是我唯一的朋友。
    “她的事,你別摻和!”樓湛天語氣有些不快。
    “哦,知道了。”我胡亂應道,心裏卻很不安。
    因為心不在焉,走出樹林,我還一直走著,他也沒提醒我。
    不知不覺竟走到村口,現在已經傍晚了,很多村民扛著鋤頭,從地裏回來。
    他們漠然地從我身邊經過,沒人肯搭理我,也沒人看得到樓湛天。
    我才想起一個問題,天還沒黑,樓湛天是鬼,咋能出來?
    不等我問他,就看到一輛四個輪子、跟鐵盒子似的車子、緩緩駛進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