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錢來得詭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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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本來不想多管,但樓湛天剛走,隔壁就響起開門聲。
    沒多久,爺爺的腳步聲漸遠,我沒忍住,還是下了炕。
    我開了院門,見爺爺往牛頭山的方向而去,震驚不小。
    盡管好奇得要命,我也不敢跟上去,正要關上院門,一道濕漉漉的影子、倏地竄了出來。
    我嚇了一大跳,定睛看清來人,詫異道:“你、你半夜不睡覺,咋跑來嚇我?”
    居然是楊大妞她媽,我和楊大妞關係雖好,但沒怎麽接觸過她媽。
    她媽名叫戴菊香,性格很軟弱、經常被楊福田暴打。
    之前聽說她神經有些不正常,我也不好問楊大妞。
    這會,戴菊香像剛從水裏撈出來似的,全身都濕透了、水還往下滴。
    她站在我麵前,勾著頭、一聲不吭的。
    我覺得古怪,退後了幾步,“戴嬸子,你咋不說話?”
    戴菊香還是不吭聲,我有些悚,可仔細看,她身上除了濕氣,並沒有鬼氣,說明她是人。
    “你不說話,我進去了。”我說完,再次想關上院門。
    戴菊香伸手阻在門間,聲音冷幽幽,“醜丫,別走!”
    “戴嬸子,你究竟有啥事?”我納悶極了,難道她發神經了?
    “幫、幫我把這個交給大妞,別讓她爸知道了。”
    戴菊香把另一隻手伸到我麵前,我才發現她手裏攥著一隻黑色袋子。
    “這是啥?你咋不自己交給她?”我接過袋子,疑惑道。
    久久等不到戴菊香回答,我再度抬頭時,眼前空無一人。
    要不是地上殘留有一灘水跡,我還以為自己在做夢。
    我冷汗直冒,趕緊把門關上,進屋後,按耐不住好奇,想打開袋子。
    袋子很厚重,包了好幾層,一層層地打開後,露出一疊錢。
    麵額不等,一角、兩角的居多,麵額最大的是五塊。
    都又老又舊,共有五十多塊,看來是戴菊香背著楊福田偷偷攢下的。
    會攢錢,說明她腦子沒問題啊,我嘀咕道。
    但戴菊香出現得太詭異了,攢了這麽久的錢,咋舍得全給楊大妞,還是通過我的手?
    這事擾得我睡意全無,不知熬了多久,在樓湛天和爺爺回來之前,才漸漸睡著。
    我醒來時,爺爺已經把早飯做好了,白粥配小鹹菜、和水煮雞蛋。
    “爺爺,我半夜上廁所,看到院門沒關。”我打了一個哈欠,似無意道。
    爺爺盛粥的手一頓,眼裏閃過一絲疑惑,“怎會?我記得睡前關了。”
    我隻是隨口一說,爺爺果然不承認他出去的事。
    “哦。”我沒揭穿爺爺,心不在焉地喝著粥。
    我想不通,爺爺和樓湛天半夜去牛頭山幹啥?
    爺爺有事瞞著我,我也沒把戴菊香的事告訴他。
    吃完早飯,我拿了戴菊香的錢,想去找楊大妞。
    當我說要去楊大妞家時,被爺爺否絕了,“大妞家剛出事,你別去了。”
    “啥?大妞家出事了?”我吃驚道,不由瞪大眼。
    爺爺以為我在為楊大妞擔心,“大妞她媽跟人跑了,她家現在亂得很。”
    我慌了,問爺爺,“是啥時候的事?”
    爺爺說是昨夜,他起來開院門時,聽到鄰居婆媳倆在議論。
    可昨晚戴菊香分明找過我,我想到她的異樣,急忙把錢拿出來、不敢再隱瞞爺爺。
    爺爺把一張錢捏在手裏,用手指蹭了兩下,臉色瞬變,“恐怕戴菊香沒跟人跑。”
    “沒跟人跑,那她--”我心裏一緊,說不出‘死’字。
    “阿音,趕緊把錢給大妞!”爺爺催促道,神色略急。
    爺爺這麽著急,難道昨夜來的是戴菊香的鬼魂?
    “爺爺,戴嬸子死了嗎?她身上咋沒鬼氣?”我奇怪道。
    經爺爺解釋,我總算明白了,人死後、魂魄剛離體,還沒形成真正的鬼,隻能算是魂體,自然沒有鬼氣。
    戴菊香最掛念的是楊大妞,所以,魂魄一離體,她就憑著執念,想把自己攢下的錢給楊大妞。
    說起來,她不過是一片拳拳愛女之心,怕嚇到楊大妞,才讓我轉交。
    我不曾體會過父母之愛,不由感到動容。
    當我拿著錢,來到楊大妞家外麵時,她家大門開著,屋裏擠滿了人。
    那些人分為兩幫,在大吵大鬧、互相推搡著,隨時都可能打起來。
    我仔細一聽,原來是戴菊香的娘家人聽到消息,都趕來了。
    他們不相信戴菊香會跟人跑了,硬說是被楊福田賣了錢、當賭資了。
    而楊福田一家,則一口咬定戴菊香是和外鄉人跑的,怪她娘家人沒教養好女兒。
    雙方不僅都在推卸責任,還要對方賠錢,竟沒人在意戴菊香的死活。
    我很同情戴菊香,也懷疑她的死和楊福田脫不了幹係。
    等了一會,都沒看到楊大妞,我又不便進去、這時候也不能喊她。
    我急得要命時,楊大妞牽著她弟弟楊曉笙,從外麵回來了。
    姐弟倆不僅麵帶疲憊,身上也髒兮兮的,而且眼睛紅腫,顯然剛哭過。
    “大妞!”我走向他們,心裏很不是滋味。
    楊大妞見到我,哭得更厲害了,“阿音,我、我媽不見了。”
    她一哭,年僅五歲的楊曉笙,也跟著哭了起來。
    我有些不安,拿在手裏的錢變得很燙手,都不知該怎麽解釋、更別提安慰的話了。
    楊大妞見我不吭聲,哽咽地問,“阿音,你咋、咋來了?”
    “我、我,你們剛去哪了?”我沒勇氣把錢拿出來,到口的話都變了。
    話一說完,我又後悔死了,這不是明擺著嘛,他們肯定去找戴菊香了。
    他們果然去找戴菊香了,村裏村外全找遍了。
    “大妞,你媽昨晚來找我了。”我猶豫了一下,終於說出口了。
    “你說啥?我媽去找你了?”楊大妞激動得、有些語無倫次。
    我硬著頭皮說是,楊大妞又追問,“我媽找你幹啥?她去哪了?”
    “她讓我把這些錢給你。”我說完,把錢遞給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