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1章 星語心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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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叮鈴鈴的電話鈴聲打斷了她的思緒,這麽晚了,他也沒睡嗎?猶豫了一下,還是接了起來,“我知道,你睡不著,你不是說今晚的星空很美嗎?不如我們一起看星星吧!”張雨澤不等她開口,率先在電話裏說了起來。
    “看星星?這麽晚了,不合適吧?”項天歌婉言拒絕。
    電話裏傳來張雨澤的淺笑,“嗬嗬,是時間不合適,還是和我一起不合適?”
    “呃,張總,我……”項天歌緊緊的揪住被角,努力的找著合適的措辭。
    “好了,我知道你又在找理由拒絕,不過,我不會給你這個機會的,看到床頭那個星星狀的按鈕了嗎?”
    “按鈕?”項天歌轉過身,“呃,好像有一個,怎麽了?”
    “試著按下去!”張雨澤開始遙控指揮。
    項天歌之前一直以為這顆黃色的小星星隻是床頭的一處裝飾,沒想到會是一個按鈕,她試著按了下去,隻見屋頂就像天窗般慢慢地向兩側打開,露出透明的玻璃,美麗的星空就這樣傾瀉而下。
    項天歌驚得張大了嘴巴,電話裏傳來張雨澤低沉卻充滿磁性的聲音,“
    我在想,你那邊是否有雨
    而你,是否依然淋漓
    我在想,你是否收到了遠方來信
    夕陽下,信拉長你的影子
    影子,拉長心中悠悠的思念
    我在想,你的日子是不是很難
    是不是寂寞時更逢孤單
    捧起一杯明日黃花的酒
    不得不飲,卻又難以入口
    我在想,你的那間小屋如今怎樣
    是否還能承受幾番風雨,幾番等候
    有苦吧,別舍不得訴
    有淚吧,別舍不得流
    我願送你一船的星輝
    載回你點點滴滴今夜的愁!
    天歌,晚安,好夢!”
    項天歌握著電話,遲遲沒有放下。很小的時候,她就夢想著能有一所玻璃做的房子,裏麵掛滿她心愛的鈴鐺,外麵種上好多花草。白天可以看風景,晚上可以數星星,為了實現這個夢想,她畫了好多好多房子,一張又一張,一年又一年,畫著畫著就長大了,可是卻沒有一個人願意為她造一所這樣的房子。
    夢想終歸是夢想,現實依舊是現實。在這座到處都被綠植覆蓋的小島上,今晚,她的夢想算不算實現了呢?
    一夢香甜,如果不是被敲門聲叫醒,她也許也會學學蘇小陌,在清晨的陽光中賴一會兒床,體會一下度假者應有的心情。難得張雨澤今天不給她安排工作,是誰一大早就來敲門?
    她匆匆換好衣服,有些掃興的把門打開,“早!”一大捧鮮花擋住了後麵那張燦若桃花的臉,“張總?你這是……”項天歌揉揉惺忪的眼,感覺好像是在做夢。
    “哦,我剛去後山跑步,覺得這花挺特別,就順手采了一些,你聞聞是不是有菠蘿的香味?”項天歌看著根莖處滲出的白色汁液,突然想起了什麽,她小心翼翼的接過,視線卻是瞥向了他的雙手。
    “怎麽了?”見項天歌的表情有些古怪,張雨澤不自在的將手放下。
    “你,你的手有沒有什麽特別的感覺?”
    “我的手?”張雨澤順著她的視線慢慢看去,“呀,怎麽會這麽紅?”
    “別摸!”項天歌趕緊抓住他的胳膊,但還是晚了一步。
    “哇,好癢啊!”張雨澤兩手不停地搓了起來,項天歌忍不住笑了,“說了別亂動,你偏不聽,跟我來!”項天歌擰開水龍頭,把他已經腫成麵包的手拉了過去。
    “這花有毒?”張雨澤有些緊張的問。
    “嗯,難道你不知道?”項天歌倚在門邊開始袖手旁觀。
    “什麽?真的有毒?那,那是不是要去醫院啊?”張雨澤差一點跳起來,項天歌憋住笑,“用水衝一下就不癢了,別擔心,這點兒毒最多也就毒死一隻螞蟻。”說完就揚長而去。
    “喂,你別走,這要衝到什麽時候啊?”項天歌想起她第一次在辦公室收到鮮花,快要抓狂的樣子,再看看他現在的模樣,仿佛大仇得報般,笑得嘴巴都咧到了腦後。
    幾分鍾後,張雨澤的手終於不再那麽癢了,隻是紅腫還沒有退,正在猶豫著要不要去醫院的時候,項天歌遞給他一條毛巾,示意他擦幹。
    難得張雨澤這麽配合,項天歌拿出從行李箱中找到的藥膏,擠到他的手上,用指尖輕柔的把藥膏塗抹開。此時她就像一個專業的護士,在為病人仔細的上著藥,又像一個貼心的大姐姐,在為頑皮的弟弟撫摸著傷痛。此時的張雨澤大有因禍得福的感覺,他聰明的閉上嘴巴,不去破壞這分難得的親近。
    “好了,一個小時候就會消腫!”項天歌收起藥膏,轉身去洗手,“這麽快就好了?”張雨澤跟在她身後,有些意猶未盡。
    “是啊!這隻是輕微的過敏,又不是真正的毒!”項天歌並未領會他真正的意思,又對他惜命如金的膽小行為嘲笑起來。
    見張雨澤像門神般站在那裏,一直不離開,項天歌這才想起自己還沒有洗刷,一時間有些尷尬,她擦幹手上的水跡,提醒道:“張總,你不是說今天放我一天假嗎?如果沒其他的事,你還是回房間休息吧!”
    嗬,這麽快就下逐客令了,張雨澤現在已經有些了解她了,自然不會再針鋒相對,自討沒趣。他從口袋裏拿出手機,“喏,這個,還給你。”項天歌接過被軟禁了四天的手機,並未急著開機,而是盯著上麵突然多出的一串鈴鐺露出驚訝的表情。
    “我說過的話向來算數,所以,我從來都不需要提醒。”張雨澤一語雙關,項天歌卻是把鈴鐺上上下下仔仔細細的看了個遍,“雨霖鈴?”她不確定的看向張雨澤,見他笑著點點頭,立馬把心中的疑問說了出來,“可你不是說,雨霖鈴是係在腳上的嗎?”
    張雨澤看著她,微微一笑,“那是林方居的,這個是我特意為你做的。對我而言係在哪裏並不重要,重要的是那個人願不願意去聽,我希望以後我們每次通電話的時候,都能聽到這美妙的鈴聲。”
    “張總,我想……”
    “我知道你想說謝謝,不過真正要謝的人是小雪。這樣好了,不如你幫我給她選份禮物,這樣小丫頭一定會很高興的。”張雨澤機智的打斷她,不給她再拒絕的機會。
    “小雪?”項天歌覺得這個名字實在有些陌生。
    “哦,就是上次去吃飯時,你見到的那個小女孩。她可是方老板的掌上明珠,沒有她,我是做不成這雨霖鈴的。”不等項天歌答應,他又接著說道:“遊船八點鍾靠岸,一會兒我在樓下等你。”臨了又霸道的加了句,“不許遲到!”
    “張……”剛喊了一個字,人就不見了影,項天歌挫敗的站在那裏,盯著手中的鈴鐺發起了愁。他這又是吟詩又是隱喻,到底是唱的哪一出!
    不行,她要解下這個鈴鐺,不管他是認真的還是逢場作戲,她都不能接受這份感情!
    她已經下定決心,回去後就寫辭職報告,然後去哈爾濱找楊浩。經過昨晚一事,她突然意識到青春對於一個女人是多麽重要,她不能再蹉跎下去了。
    翻來覆去看了好幾遍,鈴鐺上的同心結竟然是直接打在手機上的,除非把線剪斷,否則是拿不下來的。這個張雨澤,還真是煞費苦心啊,你算準了我視鈴如命,不舍得剪,今天我還就偏偏要剪了去!
    項天歌開始翻箱倒櫃,找了半天,別說剪刀,就是水果刀都沒找到一把。折騰了半天,項天歌終於想起了正事,她匆匆開了機,這麽多未接電話和信息,她一條條翻看著,看來張雨澤還是很守信,並沒有偷看其中的內容,她揀了幾條重要的信息回複過去,就開始給楊浩撥電話,悲催的是他竟然也關機了。
    看來隻好發信息了,剛打了幾個字,蘇小陌的電話就打了進來,“哈,天歌你終於肯開機了,看來我今年還是第一個,哇哈哈……”
    “什麽第一個?”項天歌一頭霧水,“哦,差點忘了,生日快樂!生日快樂!大壽星!”蘇小陌顯然是剛起床,聲音還沒變過來,情緒卻是很高漲,項天歌這才記起今天是自己的生日,原來已經星期三了,真是山中無甲子,寒歲不知年,這才與世隔絕了幾天,她竟然今夕不知是何夕!
    半天沒等到項天歌的反應,蘇小陌有些急了,“喂,天歌,你怎麽不說話?是不是我打擾到你們了?”
    “啊?”項天歌有些心虛的看了看門口。
    “啊什麽啊?是不是楊浩哥哥在身邊,你不方便跟我說啊?”項天歌這才鬆口氣,“死丫頭,你想哪去了,我現在在香港呢!”
    “什麽?香港?你們也太浪漫了吧?”蘇小陌的聲音陡然提高了八度,頓時睡意全無。
    “哎哎,瞎激動什麽呀,我是來工作的,一個人。”項天歌趕緊解釋,免得她在那頭又yy。
    “你們老板也太黑心了吧,過個生日還要出這麽遠的差,那楊浩哥哥怎麽辦?他不是還想和你一起過生日嗎?”蘇小陌一聽是出差,頓時為兩人感到惋惜。
    “生日年年都可以過,不差這一次,香港可是我第一次來呢!”況且今天張雨澤還陰差陽錯的給了她一天假,這樣想想心裏也就平衡了點。
    “你開心就好,對了,你猜猜我現在在哪?”
    “北京唄!”項天歌想也不想,“錯!”蘇小陌在那邊奸笑,“那就是你家的床上唄!”“錯,錯,錯!”
    “你該不是回我們學校了吧!”項天歌把蘇小陌能去的地方都想了一遍。
    “非也,非也,本俠女現在正在龍門客棧呢!哈哈哈,想不到吧?”
    “喂,你是在做夢吧?你那天不是說你老爸催你回北京嗎?怎麽可能這麽快就放虎歸山了呢?”項天歌可是記得清清楚楚,還沒審問完,她就撒丫子跑人了。
    “是啊,我也是到了家才知道,原來這裏發現了一古墓,老爸接到通知要帶隊出發,這一去就得個把個月,所以才急著叫我回家見一麵。長這麽大我還沒去過大漠呢,於是在我和夕晴的軟磨硬泡下,思女心切的老爸終於答應帶我們一起來了。哎,我現在可是考古隊的專業畫師,可以進現場呢,嘿嘿,不錯吧!”
    “夕晴也去了?”項天歌有些意外,“嗯,那小丫頭現在單反玩得是有模有樣,這麽好的機會,她當然不會錯過。哎,天歌,回頭我給你發幾張她拍的照片,讓你也領略一下大漠風情。”
    “好,你發我郵箱吧!哦,對了,我突然想起一件事,那個,許老師去北京了,他有沒有跟你聯係啊?”
    “沒有啊!他,他來北京幹嗎?”聽得出來蘇小陌的聲音有些緊張,項天歌就把那天在機場遇到的事說了一遍,“啊?這樣啊!我們當天下午就坐飛機出發了,來到這兒又一直沒信號,你說,他會不會那時候正好給我打過電話?”蘇小陌又開始胡亂猜測了。
    “哎,我可是跟你說了,你還是趕緊給他打個電話吧!我一會兒還有事,就先不跟你聊了。”項天歌切斷電話,一看快八點了,走到窗前一看,張雨澤果然等在樓下。這家夥還真是說到做到,每次都搞得這麽緊張,以後幹脆就叫他周扒皮得了。一陣忙亂之後,項天歌匆匆下了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