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二章 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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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雲宛又將剛才的話重複一遍,“幫我打聽打聽何副總編的愛好啊,擇偶標準啊之類的。”
    溫芷言差點將嘴裏的飯噴出來,艱難的吞下去,“你自己怎麽不去。”
    “我跟何副總編又不熟。”雲宛理所當然的說。
    “那我跟他也不熟啊。”溫芷言無奈道。
    雲宛湊到她身邊,輕輕搖晃著她的手,撒嬌道,“好總編,芷言姐,你就應了吧。”
    溫芷言輕輕扒開她的手,“少來,撒嬌對我沒用,我不喜歡女人。”
    “好吧。”雲宛竟然垂眸乖乖的回了飯桌那頭,一副楚楚可憐的摸樣。
    “裝,接著裝。”溫芷言毫不在乎的吃著飯,冷冷道。
    雲宛輕咬著唇,眼淚隨時都會落下的樣子。
    溫芷言也不繼續捉弄她了,連忙說道,“好啦,等我消息吧。”
    要是她不打算幫她,她根本連這頓飯都不會跟她一起吃。
    雲宛頓時喜笑顏開,一掃先前的陰鬱,甜甜的讚道,“總編最好了。”
    於是兩人探討起各種計謀,身在樺初加班的何元柏無緣無故打了一個噴嚏。
    日子一天天過去,溫芷言思來想去,決定在蕭璟生日當天給他一個驚喜。
    她定了一個特別的蛋糕,四周是漂亮的奶油花邊,蛋糕中間用奶油畫了一個摩天輪,摩天輪最高點的座艙裏畫著兩個小人影,代表了他們,摩天輪下麵用巧克力醬寫著:蕭璟生日快樂。
    她想他一定會喜歡的。
    當天,溫芷言帶著蛋糕早早就到了蕭氏集團的樓下,她要給他一個驚喜,但她並不想轟動整個蕭氏集團,因此在蕭氏集團對麵的咖啡館裏等著。
    預算著時間差不多了,她往窗外望去,看見了一個熟悉的身影,她有些激動的提起蛋糕,正欲起身,卻愣住了。
    蕭璟的身邊還跟著一個女人,秘書打扮,一頭秀發高高束起,精致的臉蛋濃妝豔抹,職場氣質十足。
    兩人十分親密的走在一起,這一幕生生刺痛了溫芷言的眼。
    她下意識的想逃,逃離這幅和諧的畫麵。
    可是她的腳卻怎麽也提不起勁,隻能瞪大著眼看著他們。
    她顫抖著手,拿出手機撥通了蕭璟的電話。
    對麵的蕭璟走到了安靜點的地方,這才拿出手機接通電話,“言言?”
    “你在幹嘛呢?”溫芷言盡量使自己的聲音平靜些。
    “在處理公司的一些文件,最近事多,怎麽了?”
    “沒什麽,我掛了。”她看著對麵的蕭璟,緩緩落下淚來。
    那頭的蕭璟走回到女人的身邊,兩人說了些什麽,那個女人上了蕭璟的車,車子快速離去。
    溫芷言提著蛋糕的手慢慢收緊,指甲深深陷進肉裏,她都渾然不覺。
    心裏的疼蔓延了全身,她覺得自己的身子控製不住的晃了一下。
    整個世界都好像變得虛無起來,她的眼裏,腦裏隻剩下了蕭璟和那個女人的畫麵揮之不去。
    這就是他所謂的忙。
    這一瞬間,她覺得她就是個徹頭徹尾的傻子。
    什麽重新開始,什麽我還愛你,都他媽是屁話。
    假的,都是假的,他的溫柔,他的寵溺,全都是假的。
    最後,她將手中的蛋糕扔在路邊,絲毫沒有不舍,頭也不回的離開了,蛋糕的奶油模糊了整個摩天輪的圖案,模糊了他們本就不清晰的愛。
    回到天慶,她將自己關進了房間。
    她蜷縮著身子坐在柔軟的大床上,被褥上還殘留著屬於他的氣息,輕輕的縈繞在她的周圍,曾令她感覺到安心的氣息,此刻卻讓她感覺到惡心。
    他的身上混合著多少女人的氣息?
    溫芷言瘋了般的將被褥,枕頭抱到樓下,想要狠狠的塞進垃圾桶。
    這時,收破爛的老婆婆阻止了她,“哎哎,好好的被子怎麽就扔了。”
    “不幹淨。”溫芷言冷笑一聲,她看見老婆婆的臉色一僵,本想要伸出的手快速的收了回去,如碰瘟疫,拿著她的蛇皮袋走了。
    丟了被褥,回到房間她還是不泄氣,這床也不是她的,她要把她的小單人床換回來,她再也不要晚上一個人睡在這個空蕩蕩的大床上。
    這房間裏關於蕭璟的一切,她都要清理幹淨,這是她的家,她的世界,他憑什麽就這樣理所當然的住進來。
    溫芷言沒有再哭,當下就到家具城去選了一張窄小的單人床,再讓搬家公司幫忙把床換了,她默默的獨自清理他的東西,從始至終她都沒有讓眼淚滑落出來。
    哭又有什麽用,哭的再狠,心裏的痛也不會緩解一分,哭的再多,他們也不能回到從前了。
    可即使這樣想,當她獨自一人麵對清理後的房間時,她還是忍不住淚流滿麵。
    心像是被活生生的割去了一塊,如同這個沒了空落落的疼,他們之間的回憶,該怎麽從這個房間裏清理出去。
    太疼了,她覺得整個人都要窒息在這個房間裏,她想,她需要一點止痛劑,比如酒......
    溫芷言翻遍了整個衣櫃,都沒能找到適合穿去酒吧的衣服,索性到附近的一家大型商場隨便選了一件深v領半露背的紅色短禮服,又搭配了一雙紅色恨天高。
    她在商場的衛生間換過衣服,將束起的頭發屁落,給自己畫了個妖豔的濃妝,末了,塗上鮮豔的口紅。
    她看著鏡子裏陌生的自己,傻傻的咧嘴一笑,低聲喃喃,“你看,我也能這麽妖豔。”
    她在眾人有些異樣的眼光下離開商場,出了大門直往附近最大酒吧,絲毫沒有注意到身後有人跟著她。
    還沒完全走到裏麵,她便聽見了震耳欲聾的搖滾樂,緊接著,映入眼簾的是炫目的各色燈光,一群瘋狂跳著熱舞的男女,還隱約夾雜著不知哪個方向傳來的女孩嬌嗔聲,嬉笑聲。
    她越過舞池,直接到了吧台,調酒師是個眉清目秀的男孩,十分禮貌的微笑問她,“小姐,要杯什麽?”
    “龍舌蘭。”她幾乎是脫口而出。
    調酒師有些訝異,因為依他的經驗看不出眼前的女孩能有這麽好的酒量,畢竟龍舌蘭是一種十分烈性的酒,但他還是調給了她。
    溫芷言拿過酒杯,仰頭就咕嚕咕嚕一口氣幹了,冰涼的液體順著她的喉嚨流入體內,所過之處如同被烈火焚燒,喉嚨裏劇烈的辛辣感讓她止不住咳嗽起來,眼前的世界也慢慢的變得模糊。
    調酒師這下肯定他的判斷沒錯了,看著已經有些神誌不清的溫芷言,禮貌性的關心道,“小姐,你還好吧。”
    溫芷言覺得整個人都燒了起來,晃了晃不清醒的腦袋,將麵前的酒杯推了出去,模糊不清的喃喃道,“再,再來一杯。”
    真好,她的心感覺不到痛了。
    調酒師哪還敢再給她調酒,像她這樣再來一杯豈不是要出人命?有些為難的勸道,“小姐,你不能再喝了,要不我幫你聯係人送你回去吧。”
    “再來一杯!”酒勁慢慢上來,溫芷言不滿的怒吼了一聲,成功引來了四方的注視。
    “再給她來一杯,妞,爺陪你喝。”一個中年男人走到了溫芷言的身邊,摟住了她的小腰。
    感覺到一雙陌生的手在自己身上遊走,溫芷言就著酒勁,張手就給了那人一巴掌,“滾!”
    “敢打我?來人,給我抓住她。”那個男人不敢置信的撫著自己的臉,僅是一瞬,便惱羞成怒的朝自己的保鏢大喊。
    溫芷言被人製住雙臂,她此刻全身無力,根本無法擺脫,索性也就不掙紮了,怎樣就怎樣吧。
    她原本炯炯有神的雙眸慢慢轉為空洞,最後如同死潭一般毫無波瀾。
    “放開她!”熟悉的男聲驀然響起。
    溫芷言迷茫的看著來人,終是眼前一黑。
    無邊際的黑暗,她迷迷糊糊的走著,眼前漸漸傳來一點光亮,她朝那一步步走去,刺眼的光亮下,她看見了那個女人幸福的笑和蕭璟的寵溺的眼。
    “不,不——”她尖叫著步步後退。
    蕭璟似乎發現了她,唇角輕揚,勾出一抹冷笑,那寵溺的雙眸瞬間變得冰冷。
    她如墜冰窯。
    “不,不要——”
    她轉身逃離,可無論她怎麽努力朝前奔跑,都跑不到盡頭。
    “芷言,芷言醒醒,你做噩夢了。”熟悉的聲音將她從夢魘中救出,她終於跑到盡頭。
    疼,頭撕裂般的疼,這是溫芷言恢複意識的第一感覺。
    她慢慢睜開眼,刺眼的光線讓她下意識的眯了一下眼,然後她看見了臉帶傷且滿眼憂色的何元柏,還有陌生的環境,下意識的就問,“這是哪兒?”
    “這是我家。”何元柏隨口解釋,打了杯熱水,拿出藥,輕輕將她扶起,用左手先把藥放到她手上,又用左手將水杯地給她,不容拒絕的說道,“先吃藥。”
    溫芷言簡直頭疼欲裂,也不多說什麽,乖乖的就先把藥吃了,完了,又疑惑的問道,“我怎麽在這?”
    “你還說,為什麽要穿成這樣跑去酒吧?”何元柏忽然就嚴肅起來,質問道。
    “我……”溫芷言避開他的視線,吞吞吐吐說不出話,難道要她說我感情受創特地跑去借酒消愁嗎?天,這樣還不如殺了她。
    何元柏心裏早已明了,歎息一聲,“是因為他吧?”
    溫芷言的臉色霎時變得有些難看,她又想起那副畫麵,想起那個夢,腦袋更疼了,原本壓抑住的心痛也重新蔓延至全身。
    看見她這個模樣,何元柏也很是心疼,微微蹙眉,歎氣道,“別想那麽多了,再休息會吧。”
    溫芷言沒有回答,像個木偶般一動不動,眼神毫無焦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