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四章 你懂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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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幹什麽,瘋了嗎!”何元柏趕緊上前扒開他的手,對著他的臉就是一拳。
蕭璟本就滿腔怒火無處可發,何元柏又正好撞到槍口上,兩人就這麽廝打起來。
重新得到氧氣的溫芷言無力的癱坐在地上,劇烈的咳嗽著,眼淚直流。
轉過頭看見兩人在廝打,她無力地勸道,“別,別打,了。”
沒有人聽見她的話。
就在蕭璟又一拳要招呼到何元柏的身上時,溫芷言衝了上去,蕭璟震驚下,來不及收回手,就這麽重重的打到溫芷言的肚子上。
胃裏頓時一陣翻滾,溫芷言當場將剛喝進去不久的粥全數吐了出來,臉色霎時變得紙一樣的蒼白。
“言言——”
“芷言——”
兩人幾乎是同時喊出聲,一齊衝上前要接住搖搖欲墜的溫芷言。
結果還是蕭璟搶先了一步,他是又氣又心疼,氣的是她居然幫著何元柏,心疼的是他這拳確實下手不輕。
她脖子上的指印也在清晰的提醒著他,看看你做的好事。
何元柏暗暗握緊了雙拳,恨不得再將蕭璟暴打一頓。
而蕭璟亦然。
發現了他們的意圖,溫芷言強忍著不適,無力的勸道,“別打了。”
她的聲音虛弱的似乎下一秒就會昏迷不醒,蕭璟和何元柏連忙點頭。
溫芷言努力的想扯出一個笑,示意自己沒事,還沒等她成功做到,又是眼前一黑。
再次醒來時,又是那熟悉的白色房間了,溫芷言發現,自從她回到蕭璟身邊,跟醫院是越來越有緣了。
“你醒了。”蕭璟和何元柏又是同時出聲,當然,也同樣欣喜。
溫芷言淡淡的瞥了他們兩人一眼,不想說話。
蕭璟當她是在瞥何元柏,也跟著冷冷的瞥了他一眼,不滿的命令道,“言言醒了,你怎麽還不走。”
何元柏絲毫不懼他,冷冷的回了他一眼,“不走,我現在是樺初的員工,沒必要聽你的。”
兩人就這麽大眼瞪小眼,暗暗相對。
溫芷言看不下去,漠然說道,“你走。”
蕭璟忽然露出了小孩似得意的表情,“聽到沒,讓你走。”
還沒等何元柏說什麽,溫芷言又道,“蕭璟,我是讓你走。”
“什麽!”蕭璟瞬時換了臉色,陰沉著臉咬牙道,“你再說一遍。”
“怎麽,又想掐死我?那麻煩蕭大總裁快點,一次性就掐死我,別每次都在關鍵時刻鬆手,我難受不說,蕭總你也沒法泄氣是不?”她的話尖酸而刻薄,刺疼了他的同時,也刺疼了自己。
蕭璟的眸色漸漸變得複雜,他不明白,為什麽隻是幾天時間,溫芷言就又變成了這個樣子。
心裏那股無名的怒火越燃越烈,一想到她穿著何元柏睡衣的樣子,還有他們兩相纏綿的情景,他的心裏就疼的無法呼吸,恨不得真的能立即將這個無情的女人掐死。
為什麽她背叛了他,還能說出這樣尖酸刻薄的話,溫芷言,你就不會對我感到一絲愧疚嗎?
“好,我走。”蕭璟留下話,毅然決然的轉身離開,沒有回頭。
他一走,溫芷言就忍不住輕咬住下唇,害怕自己又忍不住的淚流滿麵。
何元柏歎了口氣,抽過椅子在她身邊坐下,神色亦是十分複雜,“芷言,我說過,我也可以在你難過的時候給你依靠,你大可不必在我麵前強忍。”
“謝謝。”溫芷言幾乎是十分艱難的吐出這兩個字,話一出口,她的淚水就忍不住的瞬間決堤。
她親手將他從自己的身邊趕走了。
明明見了麵,他卻一句解釋也沒有給她,至今他還要將她蒙在鼓裏。
怎麽?是為了方便他玩膩了那個女人後再把她拿出來用麽?
她溫芷言還沒低賤到甘願淪為他蕭璟的玩物。
想到他那些溫柔的話語,真是好笑,他是練習了多少遍,才能將這些甜言蜜語說的那麽好聽。
心再次止不住的疼,宛若疼入骨髓,很多時候,她都會想,什麽時候她的心疼夠了,才能不會再疼?
何元柏看她哭的跟著淚人似的,心疼的想要去替她抹去眼淚。
當他的指尖剛碰到她臉頰的那一刻,她下意識的躲開了。
兩人皆是一愣,倒是何元柏事先回過神,苦澀的笑笑,“這倒是個止淚的好辦法。”
溫芷言垂眸不敢去看他,半響,方才輕輕道,“你也走吧,我想一個人靜靜。”
“好,有什麽再找我。”何元柏也不強留,轉身那刻臉上的強顏歡笑瞬時消逝,隻剩滿臉悲傷。
空蕩蕩的病房隻剩下了溫芷言,她望著窗外的那縷陽光微微出神,蕭璟也好像她生命裏的太陽,即使他看起來多麽冰冷,卻能融化她的整顆心,可是太陽離她太遠了,她夠不到,陽光照耀到的人太多,她不過是眾多人中微不足道的一個。
無限的悲傷緊緊纏繞著她,她忽然不想看見陽光了,不想看見陽光照耀著的其他人,她想要閉起眼。
閉起眼,就隻剩黑暗和她了,多好,可是她錯了。
溫芷言又走到了夢裏,她看見蕭璟怒氣衝衝的朝她走來,毫不留情掐住了她的脖子,越來越緊,越來越緊。
她使勁的掙紮著,沒有痛,沒有感覺,隻有蕭璟那猙獰的麵孔。
最終,她放棄了掙紮,任他肆意妄為。
可是她又看見了他身後出現了那個女人,不,不止,還有好多女人,唐沐欣也在,她們都在冷笑著看她,想看一個跳梁小醜。
她又劇烈的掙紮起來。
“不——”
驀然睜眼,發現又是噩夢,暗自舒了口氣,轉過頭看見一臉陰沉的蕭璟正盯著她,免不了被嚇了一大跳。
“你,你什麽時候回來的。”她有些結巴的話語剛出口,她就想咬掉自己的舌頭,太不給自己漲氣勢了。
蕭璟皺著眉,沒有回答她這個問題,反問,“做噩夢?”
是啊,拜你蕭大總裁所賜,溫芷言真的很想這麽回答他,可是她沒有,隻是冷笑一聲,“蕭大總裁連我做什麽夢都要管?”
蕭璟的眉頭擰的更深了,“言言,你怎麽了?”
“什麽怎麽了?我這不是好好的坐這呢。”溫芷言明知他所指的不是這個,卻答非所問。
他想上前緊緊的將她擁入懷裏,為他失去理智的魯莽道歉,可他的手剛伸出來,就被她揮臂打開了。
隻聽她毫無感情的說道,“我消受不起。”
蕭璟怒了,明明是她背叛在先,而他還寬容大度的放下麵子回來想要和她好好談談,她卻一直都是這麽一副語氣。
“溫芷言,你想怎樣!”
“蕭大總裁這話說的奇怪了,我能怎麽樣?難道我剛才說的還不夠清楚,那好,我最後再重複一次,您聽好了,我說,請您離開。”她幾乎是一字一頓的把話說出來,語氣禮貌而疏離。
蕭璟再次暗暗握緊了拳,雙眸裏泛起了冰冷的寒氣。
他一手扣住溫芷言的後腦勺,強硬的吻上了她的唇,毫不憐惜的如同撕咬般,懲罰的意味異常濃重,他要這個女人清楚的知道她在和誰說話,也要她知道,誰才是她的男人,是他不是何元柏。
溫芷言一想到他可能吻過一群女人,下意識的就覺得惡心,掙紮著的力道比平常任何一次都要強烈,像是瘋了一般,連還在打著點滴的手也不管不顧了。
他的舌頭被她咬爛,可他絲毫沒有放開她的意思,她想要閉緊嘴,卻抵抗不過他的力道,還能有什麽辦法呢?
她放棄了掙紮,一動不動,眼神也跟著空洞起來,隻是默默的流著淚。
蕭璟一怔,連忙鬆開了她,他見過這樣沒有靈魂似的溫芷言,心中的恐懼頓時十分迅速的蔓延開來。
他放開了扣著溫芷言腦袋的手,移到前麵來,雙手捧著她的臉,止不住的顫抖,一聲聲喚道,“言言,言言,別這樣,你別這樣……”
溫芷言默不作聲,雙目不知看向哪,沒有任何焦點,打著點滴的那隻手因為劇烈掙紮而掉了針頭。
藥水繼續順著針管從針頭一滴一滴落在地上,而她的血也在一滴一滴的落在地上,她能清晰的感覺到溫熱的液體從她身體裏一滴一滴的流逝。
痛嗎?不,她早已麻木。
蕭璟趕緊按鈴找護士來,護士一進門沒多久就注意到溫芷言紅腫的唇,頓時明了,一邊替處理溫芷言的針口,一邊忍不住責怪道,“小兩口恩愛也不是這個時候啊,這是對病人的不負責……”
“是是是。”蕭璟連忙應道,卻不斷的用餘光觀察著溫芷言的表情。
嗬,堂堂的蕭大總裁居然會為了她低頭認錯,她是該感到榮幸嗎?
蕭璟啊蕭璟,我是越來越看不清你了。
在這一瞬間,溫芷言感到前所未有的悲哀。
直到護士離開,她的表情還是沒有變過,依舊木然著臉。
蕭璟沉默的坐在她身邊,垂了眸。
“我該怎麽做?”他的語氣亦是她不曾見過的悲哀。
溫芷言心裏暗自訝異,這還是蕭璟嗎?先是低頭跟一個小護士認錯,現在又問出這樣的話。
其實蕭璟還是蕭璟,隻是為了她變得不像自己了,這點溫芷言不知道,蕭璟同樣沒有發覺。
“隻要你回來,我可以什麽都不計較。”他做出了最後的讓步,超越他底線的讓步。
嗬,計較什麽?計較她跑到何元柏的家裏住了一宿麽?那她呢,她又該怎麽和他算關於他的累累情債?
且不說怎麽算,就是算了,又算得清麽?
在他允許那個女人站在他身邊的時候,他們之間就再無可能了,或者說,他們之間本就無可能,是她溫芷言自欺欺人的去相信他,硬是幻想出了那麽一絲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