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四章 一輩子很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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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不知道自己是出於什麽心境說出這樣的話的,隻是不想再看她如此消沉下去,一天吃的東西也不多,更不知道她到底在想什麽。這樣的感覺,真是糟透了。
    溫芷言一嚇,將手從他的手中抽了出來,眼神有些怯生生的,好似在看一個陌生人,“你別這樣,我真的不能……我從沒想過蕭璟會不愛我,也沒有想過會跟別人在一起,你不要再逼我了,好不好。”
    韓毅臣還想說什麽,但終究是住口了,因為他知道,無論自己再怎麽說,這個倔強的小女人是不會改變自己的想法的。
    “孩子……還會有的。”他忽然說道,其實韓毅臣也知道她一直都在忍耐著,一直都在壓抑著自己心中的傷痛。但其實她不必如此好強,也不必如此堅強,她……也可以放心的靠在他的懷中啊。
    溫芷言點了點頭,對著他勉強笑了笑,“我知道。對不起,我沒有別的意思,我隻是……心裏很亂,不知道該怎麽辦。”
    “還有我。”韓毅臣走上前,輕輕抱住了她,雖然知道可能會被推開,但是他就是忍不住想要靠近她。
    此時此刻,韓毅臣懷抱裏那溫暖的溫度擴散在她的心中。“你不必這樣守著我,我會沒事的。我也不要別人的同情。”
    這下可好,她的工作剛有些氣色,現在又因為自己車禍的事情被攪黃了。還不知道路易安娜會怎麽想自己,她真的很想回去工作。仿佛隻有讓自己忙起來,才能夠抑製住自己的感情。
    “多休息,快點好起來。我會安排好一切。”韓毅臣說著,他的心,總是會莫名的痛起來。
    這樣的痛症,從未出現過。他去看家庭醫生,那醫生卻很無語的告訴自己的心髒沒有任何問題。沒有問題怎麽會痛!
    溫芷言的傷一點點的好了起來,一直到她能夠下地走路的時候,也都沒能見到蕭璟。房間裏沒有電視,她的手機也不知道去了哪裏。她有無數次想要出去,但卻被保鏢攔住了。
    她認得這些保鏢,都是蕭璟身邊的人。他讓這些人保護著自己,他卻不現身,這到底是個什麽情況?韓毅臣也不會告訴她關於外界的所有的事情。
    因而每天白天,她就坐在空蕩蕩的病房發呆,打了針就會特別想睡覺。一睡又是一天,等到第二天又會重複這樣的日常。她真是要瘋了。
    這天,韓毅臣帶了些好吃的東西過來,但溫芷言隻將那些東西丟在了地上,“你到底想關著我到什麽時候?你到底想怎樣?”
    韓毅臣站在她的麵前,看著她憤怒的容顏,並未生氣,他伸手輕輕撫過她的臉龐,忽而一皺眉,將她狠狠擁入懷中。
    “別等了,他不會來了。”韓毅臣低沉的聲音叫她忽然哽咽的難受。
    她咬著牙,執拗的不讓自己的眼淚掉下來。但不一會兒,淚堤已然崩潰。
    “我不知道……我的孩子沒了,蕭璟也不來……我不知道我怎麽了,我……”她嚎啕大哭,近乎絕望的哭聲狠狠的撕扯著韓毅臣的心髒。這好似一把利刃,狠狠地插入了他的靈魂深處。
    “重新開始吧。跟我一起。”韓毅臣知道趁虛而入這樣很卑鄙,但他有私心,況且他就是個卑鄙的人,兵不厭詐。這是常識定律。
    溫芷言頓了頓,收斂了哭聲,她搖著頭,將他推開。“我現在難受極了,不知道該怎麽辦。你也不要問我這樣的問題,我要是胡亂給出了答案,那就是對你對我的不負責任。我不想這樣。”
    她說著,眼神都變了,摻雜了更多的無助與絕望在其中。
    眼前的這個男人不能給她安全感,隻有她自己知道,當自己醒過來的時候,看見蕭璟站在門外,看見他衝進來握住了自己的手,那時候,她的心,非常非常暖。她不信蕭璟會丟下她,始終都不相信。
    韓毅臣知道或許是自己操之過急了,便不再說話。他希望蕭璟一輩子不要出現。
    實際上,蕭璟在前幾天的時候跟齊娜舉行了婚禮,非常豪華非常奢華,他去參加了。若非韓毅臣是知情人,差點就要被他給騙了。做戲做的這樣好,當真佩服。而且就在今天早上,齊娜傳出了懷孕的消息。蕭璟沒有再來醫院,媒體也逐漸將溫芷言給淡忘了。
    他們將所有的火力都集中在了齊娜跟蕭璟的身上,蕭璟儼然一副好男人的樣子。每日都在媒體的跟前與齊娜出雙入對的。恩愛無比。
    此時的蕭氏大樓內,齊娜來到了蕭璟的辦公室,雖然蕭璟性子冷,但他們已經是夫妻了,她的肚子裏也還是有了他的孩子。不管怎樣,以後的日子或許會好過些。
    但其實不然,她來了,蕭璟也當作沒有看見一樣繼續忙著自己的事情。齊娜隻是一個工具而已,沒必要去關心什麽。
    但齊娜現在不會關心那麽多,蕭璟跟她上床了,便就是得到了他的肯定。
    “晚上一起吃個飯吧?”齊娜小心翼翼開口,即便現在是他的妻子,說話還是要小心翼翼,縱然這樣的拘謹很不舒服,但卻沒有辦法。
    而她執著的認為他們之間的確是有愛情的。至少是有過愛情。
    但其實,他們之間,什麽都不能算是。
    蕭璟打內線電話將助理叫了進來,才對齊娜說道,“你有什麽事跟她預約。”
    話畢,又看了看手表,徑自走了出去。他沒有那麽多的時間跟齊娜耗,在別人的麵前跟她做好樣子就行了。別的,他也不想去管。
    蕭璟參加了一個慈善拍賣會之後,已經是晚上十一點,他喝的有些醉。而現在他的腦子裏隻有一個念頭,不等他捋清自己的思緒,便就開著車急馳而去。
    半夜的醫院異常冷清,他拿著自己的外套,徑自走向溫芷言所在的病區。
    保鏢們見到蕭璟,都覺得有些意外,剛要打招呼,蕭璟做了個噤聲的手勢,將他們全都打發下去了。
    溫芷言吃了藥,打了針,犯困便就睡著了。她的睡顏異常柔美,溫和的月光透過玻璃灑滿屋子,她長長的睫毛隨著呼吸微微起伏,柔軟的長發散落在枕邊。就是這樣站著,蕭璟都能夠聞見她的味道。
    他的心髒,狠狠的顫抖著,他甚至都可以感覺到自己的靈魂撕扯著的疼痛。
    他伸手握住了她的手,輕輕吻了吻,“溫芷言……”他呢喃著,聲音沙啞無比。好似經曆了無數滄桑。
    忽然,溫芷言皺了皺眉,蕭璟心中一緊,以為她醒了。他下意識的後退了一步,但她並沒有醒過來,隻是似乎在做噩夢,一直都呢喃著什麽。
    蕭璟吻了吻她的頭,準備要走,但他的手卻一緊,緊接著便就聽見了溫芷言那柔軟的聲音,“別走。”
    他猛然回頭,溫芷言沒有醒,卻緊鎖眉頭,死死的握住了他的手,不管怎樣都放不開。
    看來真是做噩夢了。
    “蕭璟,你不要留下我一個人。”她的聲音特別無助,直接將蕭璟的心給給軟化了。他忽然就挪不動腳步了。
    他就這樣牽著她的手,不知過了多久,好似就這樣看著她的睡顏也不會膩一般。
    一直到他的腿都酸了。他這才將她的手放開,走出房門外。就見著韓毅臣黑著臉看著他。蕭璟讓保鏢將這裏封死了,以至於他現在都進不去!要是知道蕭璟今天回來,他必然會死死的守在這裏。
    “你回來做什麽?”韓毅臣冷不丁的問出了這樣的話。
    蕭璟隻冷笑一聲,無視了他的臭臉,徑自點了一根煙抽了起來,“讓你失去了趁虛而入的機會嗎?”
    他們是同一個類型的男人,蕭璟不可能不知道韓毅臣到底在打什麽主意,就算他萬分不情願將溫芷言放在這裏,但迫於現狀,現在隻能將她放在這裏,若是將她帶在身邊,隻能讓她受到更大的傷害,腹背受敵,反而不好。
    不如各個擊破,一個個的收拾下來。
    “蕭璟,我當真是小看你對溫芷言的影響了。”韓毅臣目不轉睛的盯著病房內的溫芷言,眼神溫柔無比。這讓蕭璟感覺非常不爽。
    這時候,蕭璟繼續冷笑,“不然你以為呢?我們之間,不是你能理解的。”
    的確,他們之間的羈絆,並不是韓毅臣能夠理解的。溫芷言的過去他沒有參與過,隻希望未來能夠參與,但蕭璟這個人,不太好對付。
    “但事在人為,她要是對你徹底死心了,你也就沒有機會跟她在一起了。”韓毅臣挑眉說著,其實他已經想好了無數的辦法讓溫芷言死心,隻是這些辦法無疑都是讓她難受的辦法。他沒能狠得下心罷了。
    蕭璟隻是撇嘴,似乎根本就不在意,“你大可以試試,看她是信你還是信我。”
    隻有持有真心,便可以無畏,他無所畏懼,也沒有什麽好說的。
    韓毅臣想出什麽辦法都好,他相信溫芷言,隻會相信事實,隻會想知道事實。而不是韓毅臣的隻言片語。
    “那我們走著瞧就好。”韓毅臣心中不耐,但臉上還是平靜無比。蕭璟是個可怕的人,更要提防才是,溫芷言住院的期間是他最好的機會了,可不能再浪費下去了。要是不能夠抓住這次機會,那不知道還要等多久了。
    另外一方麵,為了讓蕭璟得到應有的懲罰,讓他難受讓他痛苦,隻有奪走溫芷言,隻有讓溫芷言對他死心。
    蕭璟不再理會他,而是獨自走出了醫院,他的背影,確乎透著些許的孤獨與沉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