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6、番外——童話裏都是騙人的?(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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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了翠之夢,司機看見大廈門口有一堆記者,怕是狗仔,多留了個心,沒停車,繞到大廈背後,在地下停車場找了個偏僻位置停車,陪著薄雲坐電梯上去。
    經理已恭候多時,點頭哈腰地把薄雲請入內堂,此時是上午,客人不多,還算清淨。薄雲心情欠佳,意興闌珊,紅翡綠翠紫羅蘭擺了滿盤子,她當水果糖一樣隨便拿起來看看,聽經理口沫橫飛地賣力推薦。
    正在這時,一陣嘈雜,一個穿著豔紫色繃帶裙的女人走進來。雪白皮膚暴露得太多,墨鏡太誇張,而高跟鞋又細得搖搖欲墜,實在觸目,引得薄雲也不得不轉頭瞥一眼。
    一眼就凍住了,正是女明星楊柳!她身邊簇擁著一堆記者,一陣狂拍。經理一看這架勢要出事,忙說:“哎喲,薄小姐,這裏太吵,我們進內堂慢慢看吧。”
    薄雲正猶豫如何進退,那楊柳卻認出薄雲來,一抹笑綻出,摘下墨鏡,扭腰擺臀,朝薄雲走來,伸出手,手指上鑲鑽水晶指甲閃閃發光。
    “哎喲,真是出門遇貴人,薄雲小姐,你好。”
    一瞬間,薄雲骨子裏的倔強和驕傲都迸發出來,她端坐不動,素手纖纖,放在膝蓋上,淡然地反問:“不好意思,我們認識嗎?”
    記者們就跟蒼蠅見了血一樣,蜂擁而至,圍住二人。楊柳已經伸出手,此刻進也不是,退也不是。隻得抬手撥弄一下頭發,幹咳兩聲,轉而去看展示櫃裏的翡翠。
    薄雲心裏情緒翻滾,有憤怒,驚訝,慌張和不服輸。記者們還沒散,她強作鎮定,繼續看經理展示的珠寶,隨手拿起一枚翡翠戒指,那是拇指大一粒飽滿的滿綠蛋麵,像果凍一樣晶瑩透明。
    她看一眼標價,288888元,嗬嗬,兩百多萬,買這麽一顆綠石頭,即使今日嫁入豪門,這種奢侈品她也買不下手。
    經理說:“這是孟先生吩咐特地為您預留的幾枚戒指,都是老坑,種水色一流……”
    薄雲把手上的戒指端詳幾眼,取下,放回,輕輕把盤子一推,說:“我今天沒有特別中意的,麻煩你了,改日再來光顧。”
    經理不敢多言,忙恭恭敬敬地把薄雲送出店門。鑽進車裏,薄雲緊繃的情緒才釋放出來,將手中一條絲巾拉扯著,快撕破了。
    我不犯人,人偏犯我。薄雲覺得最鬱悶的是,這樣的羞辱是寧致遠給她招來的。難道,他真的變心了嗎?
    這次回n市,原本是二人計劃好的行程,如今隻有她一人獨撐局麵,個中滋味,難以為外人道。
    這晚,是一場慈善晚宴,寧致遠和薄雲二人都應邀出席,但是,男主人依舊杳無音訊。薄雲猶豫再三,不想一個人去丟人現眼,或任人說三道四,但拖到最後一天,還是決定赴宴。她不去,人家更有把柄說他們夫妻感情破裂,她可不願落人口實。
    打開衣櫥,從旗袍到各色禮服,眼花繚亂,五彩繽紛。這幾年,寧致遠沒少給她置辦行頭,光滑如水的絲綢,精細如發的手工蕾絲,栩栩如生的刺繡……有的素雅簡潔,有的華麗絢爛,而今天,薄雲覺得,再美的衣裳,如果穿的人憔悴,也毫無意義。
    薄雲遲疑一會兒,選擇最安全的小黑裙,削肩旗袍領,改良式的中長裙擺,保守,素淡。她選擇一雙同色係的緞麵高跟鞋和黑色鱷魚皮手袋。
    首飾,她想了想,脫下手表,戴上翡翠鐲子。臉上隨便畫個淡妝,頭發盤成一絲不苟的發髻。
    就這樣吧,無心裝扮。
    她聽見樓下張媽開門說話的聲音,有人上樓來,那熟悉的腳步聲敲擊著她的心髒,是他嗎?
    她猛地轉頭,寧致遠斜靠在門框上,看著她。他穿著休閑的亞麻襯衫,皺得很xing感,凸顯他壯碩而結實的身材,軟皮夾克用一根手指勾著搭在肩膀上,另一手插在牛仔褲口袋裏。
    那雙深邃的黑眸直勾勾地盯著她,從頭看到腳,再從腳看到頭。
    薄雲嘴唇微張,想說些什麽,嗓子眼堵得慌。
    他的神情有些冷漠,聲音更是漠然:“你穿一身黑,是去奔喪嗎?”
    他打了個響指,身後的傭人將大禮盒和紙袋捧進屋裏,臥室裏彌漫的低氣壓讓傭人都不寒而栗,放下東西就悄悄腳底抹油開溜。
    寧致遠徑直走到床邊,對她說:“換上我為你準備的的衣服,我剛下飛機,先去沐浴更衣,希望我出來的時候,你已經打扮好。”
    薄雲抬起下巴,倔強地反問:“我連挑選衣服的權利都沒有嗎?”
    “沒有!你是我的太太,社交活動不是兒戲,別在這時候耍小xing子。”
    寧致遠的黑眸閃現出危險的光,邊走邊**服,走進浴室。
    水聲嘩嘩,在午後溫暖的陽光裏,金色的微塵旋舞。薄雲打開床上的禮盒,紙袋,裏麵有禮服、手袋、高跟鞋、頭飾,甚至……還有她在翠之夢試戴過的那枚翡翠戒指!
    她嘴角忍不住哆嗦,和從前一模一樣,他對她的行蹤了如指掌,她在哪兒做過什麽,都逃不過他的眼睛!搞不好還是楊柳告訴他的呢!
    薄雲恨不得抓起那戒指狠狠砸到牆上,可一想到是兩百多萬的珠寶,咬咬牙,下不了手。
    傭人敲門進來,送上加冰的礦泉水,又默默退下。
    薄雲在床邊坐下,木偶一般。
    寧致遠沐浴出來,快速地從衣櫥裏拿出成套的西服,拉開抽屜挑選配套的皮帶、袖扣和領帶。他的身材十年如一日地維持在最佳狀態,穿什麽都像名模。
    他換好衣服,在沙發上坐下,平靜淡然地端起水杯,喝水。他的生活習慣健康得近乎嚴苛,除了品一點紅酒之外,不抽煙,不無節製地喝咖啡,不喝碳酸飲料。可他連喝水的模樣都那麽誘人,清涼的水大口大口地咽下,薄雲盯著他的喉結上下滾動,隻覺口幹舌燥。
    寧致遠對薄雲說:“快換上我給你買的裙子,今天的慈善晚會,每位女賓的第一支舞將被拍賣,你穿得這麽黯淡,誰對你有興趣?”
    薄雲低聲說:“我沒有心情盛裝打扮。”
    “哦?你憤怒就發泄,悲傷就哭泣,不要一副垂頭喪氣的樣子。”
    薄雲心如刀割,咬唇不語。
    寧致遠見她坐著不動,幹脆親自動手,把禮服從盒子裏拿出來,一抖,豔麗如血的紅色紗裙,是elie saab的最新款。層層薄紗營造出如夢似幻的效果,深v領的設計奪人眼球,後背也是大鏤空。裙上繁複的蕾絲和水晶,在燈光下熠熠生輝。
    薄雲脫口而出:“這怎麽能穿?都快開到肚臍眼兒了,不能穿內衣啊!”
    “你難道沒有資本穿深v嗎?難道要裹成粽子?你是去跳舞,不是去開會!”
    薄雲氣急敗壞,寧致遠存心要她難堪!她脫口而出:“你要看ru溝,叫楊柳露給你看!”
    寧致遠濃眉一挑,不怒反笑:“我以為你要裝傻到底,絕不提她的名字呢。”
    薄雲努力維持著冷靜,她反複告誡自己——你是明媒正娶的妻子,為何要對外麵的狂蜂浪蝶低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