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3、一時興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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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喬鷹般的雙眼中瞬間冰凍,瞳仁可怕的收縮著,迅速彎下身子從小腿的綁腿上抽出隨身攜帶的一把長約七寸的匕首,在眾人還來不及反應的時候,連環襲向他們。
那些人都沒看清他是如何動作的,隻知道他的匕首收回的時候,他們的右手都斷了一指,這匕首當真削鐵如泥!
慘叫聲隨後陸續響起,桑喬蹲下身子靠近當中一人,周圍的人都隨之發出冷抽一口氣的聲音。
劇烈的疼痛已使那人額上滲出了大顆的汗珠,此刻看桑喬再度向他靠近,不知道他要做什麽,恐懼更甚,蹲坐在地上,身下已經潮濕一片。一股騷味慢慢散發開來,桑喬嫌棄的看著眼前的男子,從他眼前離開轉向了另一人。
那男子突然就如獲救了般整個身子癱軟在地上,手掌撐在地上,觸及到自己的尿液之後,臉色白得都發青了。
桑喬轉向另一人,那人趴在地上就要往門外爬,他一把抓住那人的褲腰帶,朝著那人落下手上的匕首。
“大哥……饒命啊!”那人慘叫著,冰涼的匕首貼在他身上,卻並沒有疼痛感傳來。
桑喬拿著匕首在他赤luo的身上擦了幾把,鮮紅的液體貼在那人的肌膚上,說不出的邪惡,桑喬咂咂嘴,又在他的褲子上擦了幾把才作罷。
收回匕首放入綁在小腿上的刀鞘裏,桑喬厭惡的看向那七個已經嚇得魂飛魄散的男人,朝著他們發出一聲暴吼:“滾!”
男人們如獲赦般連滾帶爬的衝出了房間,偌大的房間瞬時變得寂靜無聲。
桑喬將視線投向裹在被單裏的女子身上,她還保持著方才他給她裹好床單的姿勢,一雙眼睛直直的盯著他,但他卻覺得她並不在看他,似乎在透過他看著什麽。
說不上來什麽不對勁,桑喬緩步走向床邊,雖然床單裹住了她的身子,可是他還是能感覺到她的身體在不停地顫抖,而且還在不斷加劇!
他皺起了眉,這樣的時候一般人都應該怎麽做?
雖然從十幾歲就嚐過女人的滋味,但是,女人的心思他還真沒有探究過。
她很害怕,安慰一個害怕的女人應該怎麽做?
像上次在東帝汶那樣對她伸出手嗎?她還會記得自己嗎?
桑喬戰戰兢兢的向她靠近,手心裏全是汗,心力直發怵,他為什麽這麽緊張?他又不是大灰狼,他是英雄救美來的好吧!
高高的身子立在她麵前,因為怕驚到她,也不趕太靠近,隻朝著她伸出自己的長臂,盡量放低放柔了聲音說道:“壞人都走了,不用怕,我不會傷害你,我們以前見過麵,你還記得我嗎?”
方瑤被他的聲音驚醒,從原本呆滯的狀態中脫離出來,眼珠子轉了轉,這次眼神有了焦點。
桑喬剛想舒口氣,卻聽她嗓子眼裏發出一聲壓抑的嗚咽,繼而變得高亢,“啊!”
她高聲尖叫著,像是看到了什麽可怕的景象。
桑喬伸手想要安撫她,卻被她抬手擋住了,這之後她迅速從床上蹦了下來,床單還掛在她身上,半遮著她的身體,一半拖在地上,還有一段就踩在她腳底下。
她腳步趔趄,眼看就要被絆倒。
“小心!”桑喬伸手想要扶住她,但顯然她並不領他的情,躲閃著向後退了兩步,腳下的床單絆住了她腳步,她的身子結實的摔在了地毯上,雖然知道她不會太疼,可桑喬還是心疼的皺起了眉,這一點恐怕連他自己都沒有覺察到。
她迅速的從地上爬起,經過方才的那幾個男人的虐打,身上都是瘀傷,這麽一來,扯得那些傷更是火辣辣的疼。
“嘶……”唇瓣間逸出這樣呼痛的聲音,她卻倔強的依舊一臉戒備。
桑喬悲哀的發現,她已經不記得他了,現在情況恐怕更糟,她這樣是不是把自己也當成和那些男人一樣的壞人了?雖然他的確不是什麽好人,可是在她麵前,還從來沒有做過一件類似禽獸的事。
生怕激起她更瘋狂的抗拒行為,桑喬安靜的站在原地,攤開雙手試著和她溝通:“別害怕,我不是壞人,不會傷害你……”
他的話還沒說完,方瑤就奮力向外跑去,身上的床單全然滑下了身子,她上身的肌膚幾乎是半裸著,腳上的鞋也已經不知去向,在激烈的奔跑中,腳踝上的montblanc腳鏈發出倉惶的琳琅之聲。
桑喬急忙跟上,她在他前麵奔跑著沿著長長的走道,他隻要一伸手就可以夠到她。
他的手指甚至已經觸及了她柔軟的發絲。
“別過來!”方瑤猛然停下腳步,靠在窗邊,一隻腳跨在了窗欄上,唇瓣輕顫著,血色從她透白的小臉上一點點褪去,腦中劇烈的疼痛一陣一陣襲來,她已經痛得有些迷糊,隻知道要躲開眼前的人。
——男人,好多男人,撕開衣服,瘋狂的占有,掠奪……
女人慘烈的哭泣聲一聲比一聲響,在她腦中越來越響……
鮮血逐漸蔓延開來,充斥著她腦中的每一個角落,紅的她睜不開眼,濃重的血腥味就似乎在她的鼻尖……
受不了這種痛苦的折磨,方瑤朝著桑喬露出絕望的一笑,身子一翻,就朝著樓下墜落而去!
桑喬的覺自己的心在那一刻停止了跳動,而後就隨著她一起跳了下去,長臂抓住她纖細的手臂,一用力她柔軟的身子就靠在了自己懷中。
這間酒吧俱樂部在整棟大廈的28層,若是就這麽掉下去,兩個人都決計不會有生還的機會。
桑喬是在懷抱著方瑤的時候才意識到這一點的,隻是這時,他已經隨著她一同墜落,而她已經因為驚嚇過度閉上了眼昏死過去。
他的一隻手攬住她的腰身,另一隻手從腰間拔出繩索攀爬器,手臂收緊一用力將帶著手鉗定位係統的一端扔向牆壁,金屬嵌入鋼化玻璃牆壁內,隨後緊緊從牆壁裏鎖住成為一個支點。
他們的身子又往下墜落了大約十幾公分,繩子便頓住了,桑喬眼中露出篤定的神色,抱著她的身子在空中晃動,有幾次都差點撞上她,他都用巧力換做自己的身體擋住了。
等到二人的身子慢慢穩定下來,桑喬估摸了一下高度,要從這裏爬上去他自己一個人倒是沒有問題,可現在帶著她,幾乎是不可能。仔細觀察了一下四周,在他們腳邊的左下方正有一扇開著的窗戶,是離他們最近的逃生口了。
桑喬空出的右手再次探向腰間,緩慢的放長了繩索,慢慢接近那個窗戶口,腳踏上窗台,站穩後將方瑤的身子抱在前麵,向著裏麵的牆壁滑下。
這一番動作說來容易,卻是相當的耗費體力,加上每一個動作都直關生死,從前桑喬沒覺得,但這一次因為有方瑤才覺得是如此驚心動魄。
汗水已經打濕了他的後背,前額的劉海也都黏在了皮膚上,劍眉上滑落著汗珠就要落盡眼裏。他抬起手胡亂擦了,鬆開腰間的固定器,而後順著繩索落下的方向迅速彈了回去。
“喂,喂……”桑喬根本還不知道她的名字,隻能這麽輕拍著她的肩膀喊著她。
方瑤壓根一點反應都沒有,完全沒有醒來的跡象。
此刻已經安全,桑喬不由笑了,似乎每次見到她,她都等著自己去營救,而她除了閉著眼睛睡著的時候,總是不肯老老實實的。
“你……你們?”
眼前突然放大一張臉讓桑喬再也笑不出來了。
他們落下進入的地方正是一間洗手間,桑喬迅速掃了一眼,還好這是男士洗手間。
眼前的中年大叔一身保潔的製服,戴著橡膠手套,手上緊握著拖把,臉靠在離他五公分的距離,正用一種同情加哀悼的表情看著他們。桑喬從他的眼神裏回過神來,這個中年大叔,腦子裏到底是在想些什麽?難道他以為……
他剛想開口解釋,那大叔卻已經搖著頭轉身離開了,嘴裏還說著:“哎,現在的年輕人啊……真是不知道檢點……”
桑喬瞪大了眼,這個誤會,為什麽感覺還不錯?
他在大廈的商場裏買了件西服外套,包裹住她半裸的上身,而後又抱住她迅速出了商場,走到地下停車場,驅車直接趕到了醫院。
這麽想來,他這麽多年來就進過兩次醫院,每次都是因為她——這個連姓名都不知道是什麽的女子。
方瑤身上的外傷及時處理了,相關檢查也都迅速完成,但她依舊遲遲沒有醒來。
桑喬隻好根據醫生的要求將她辦理了住院手續。
看著她安靜的躺在病床上,桑喬緊皺著眉,心中的疑惑,此刻才有時間來細細思索。
熾君的女人?還是秦卓越秦二爺的女人?
他搖搖頭,秦卓越曾說過,她曾經是他的女人,但現在已經是熾君的女人。不管她是誰的女人,都不應該遭遇到今天這樣的事,那樣兩個男人,無論是誰都足以為她撐起一片天地。
她的身上發生了什麽事,怎麽會離開熾君?
西褲口袋裏的手機震動起來,嗡嗡作響,桑喬猛然按住了口袋,看了看床上的人兒,走到了陽台上。
是底下的兄弟打來的電話,說是交易的對方已經來了,催著他立刻趕去。
桑喬掛了電話,將手機放進口袋。猶豫著這個時候到底能不能離開?隻是走開一會兒應該沒有事吧?
他走回病房,從護士那裏借了紙和筆,給方瑤留了張條子——等我回來,不要隨意離開,桑喬留字。
寫完他自己先笑了,她會知道桑喬是誰嗎?
桑喬和護士打了招呼後便匆匆離去,想要快些解決手上的事情,早些趕回來陪著她。
方瑤雖然睡在床上,看上去睡得很安穩,但她的腦子裏卻從沒有一刻平靜下來過。
病房的門在桑喬的身後關上,方瑤的身子便開始扭動起來。
……
她的呼吸好困難,心口疼得厲害,可是她不能喊,沒有人可以救她,是誰,往她的口中渡著氧氣?
女人單薄的身子被一群男人壓在身下,盡管死命掙紮卻根本毫無用處!
“救救她,救救她,她會死的……”女人赤身**的向誰在求救?
“瑤瑤,瑤瑤,不怕了,我是尚君,我是尚君……”男人抱她在懷裏,帶著疼惜的語氣。
男人的唇瓣依舊在她眼瞼上摩挲,香吐著男xing溫熱的氣息,她聽到他說:“瑤瑤,嫁給我,好嗎?”
“你們倆,就是人們所說的jian夫yin婦!
因為他不要你了,他要回到我身邊,所以,你瘋了,什麽都記不得了!”
……
破碎的片段不斷在她腦中出現,慢慢的都連接在一起,各自回到各自原來的位置上。
“啊……”方瑤從睡夢中發出一聲尖叫,整個身子從床上彈了起來,汗水濕透了她的衣服,而她圓睜的杏眼中還含著淚水。
頭還是很疼,腦袋卻十分清晰!
護士正好走進來,看到她醒來麵露喜色的問道:“小姐你終於醒了?”
方瑤扶著腦袋,閉了閉眼,點點頭問道:“送我來的人呢?”
護士臉上露出疑惑的神色,送她來的那個帥氣的男子分明說他的女朋友腦子有些不好,不過看這小姐的樣子並不像啊!
她走到床邊拿起抽屜裏桑喬留下的紙條遞給方瑤。
方瑤接過拿在手中看了,隻是簡單的一句話,但那個署名她記得:桑喬——在東帝汶救了她,今天又從蘇碧成手上救下自己的男人。
沒錯,她已經恢複了記憶!
她曾經痛苦的不想再想起的回憶,封閉了她的思想,但此刻,她已經盡數記起!連同這些日子的點點滴滴都回到了她的腦中!
方瑤慌忙拉過自己身上的病員衣,左胸口處一排細小的紅字——“市立聯合醫院”!
箏箏就在這裏!
一顆心無可遏止的加速了跳動,異常猛烈。
那個女人為了隱藏帥帥和悠悠的身世,狠心將箏箏推下樓,造成她至今病重!這一次又找了人來對自己做出那樣的事,如果不是遇上桑喬,她無疑就將成為第二個鄭麗娜——不過,她是不是應該感謝她?如果不是蘇碧成,她也不會恢複的這麽快!
為了不引起院方的關注,帶來不必要的麻煩,方瑤在護士的照顧下重新躺回了床上,護士怕她著急還替她打開了電視。
方瑤靠在床頭,敷衍的對護士笑笑,看著她關上了房門。
護士走了之後,她便迅速的下了床。市立醫院她進進出出已經不知道多少次,環境自然是相當熟悉了,薑箏現在不知道是不是還在深切治療部,或者她應該先找到杜朗。
手掌觸及門把手,正要開門走出去,卻聽電視裏新聞上報道的聲音。
普通的聲音,她哪裏會在意,她之所以停住了腳步,是以為這個聲音早就刻進了她的骨髓裏!
即使是從電視機這樣冰冷的機器裏發出,他的聲音還是那麽好辨認,低沉而略喑啞,冰冷而有磁xing,似乎永遠漫不經心,但他所說的每一個字卻又是擲地有聲,從來不容人忽視。
“……和蘇老議員女兒的婚期將在兩周後舉行,雖然是複婚,但因為之前有過許多誤會 ,委屈了她,所以這一次想辦的更加隆重……”
“那麽此前關於您和您的特助方瑤小姐即將結婚的傳言您是否要澄清一下?”這是記者的聲音。
方瑤在不知不覺中已經退到了病房中,站在電視機前,他熟悉俊朗的容顏被電視屏幕放大了,身上銀灰色的gianfranco ferre 西服永遠那麽妥貼筆挺,不同於平常的是栗色的短發全然被梳向腦後,露出光潔的額頭,除卻了遮擋,更顯得一雙劍眉如同翠羽、星眸深沉睿智。
她細心的發現他裏麵襯衣衣領的一角有些不平,如同他的xing格一樣,外表儒雅,實則桀驁冷酷。
可是,他方才說了什麽?要迎娶蘇碧成,補償她?
她還來不及消化他話裏的意思,便看見他挑起了唇角,緋紅色的唇瓣張合著,用一種極為蔑視而帶著嘲諷的口吻,說出了此生她聽過最無情的一番話——
“不過是一場風花雪月的事,男歡女愛原本稀鬆平常,姚某對於這一點還需要有特別的解釋嗎?如果因此而給媒體帶來誤解,那麽姚某在這裏澄清,和方瑤小姐實乃一時興起,姚某的妻子從來隻有蘇碧成一人!”
方瑤緊緊的捂住唇瓣,杏眼瞪著電視裏那張熟悉的俊臉,眼中一陣幹澀,她使勁眨了眨眼,依舊幹澀,這個時候,她居然一滴眼淚都掉不下來,可眼眶卻漲得生疼,仿佛要裂開了一般。
身子跌落在地上,電視上的畫麵不斷轉化,而她卻如定了格一般再沒有動彈一下。
她再一次被他拋棄!
這一次,他甚至沒有像上一次那樣將她鎖起來,他連欺騙她都已經不屑做了?
不對,他應該還以為自己還在康複中心!
“嗬嗬……”方瑤嗓子眼發癢,幹笑著,卻覺得一陣腥甜味從肺部深處往上湧,停在喉間,她扶住脖頸處想要阻止這不適的感受,而她根本隻是徒勞。
“噗!”一口痰從她喉間噴射而出,沾在唇瓣上。
這時桑喬卻推開門走了進來,看到倒在地上的方瑤,她表情痛苦的抱著自己的脖頸,唇瓣上還掛著——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