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9、自尋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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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言心中一動,姚尚君還不知道?
    這話的意思是什麽?他自己的孩子,他卻不知道?而他的母親卻已經在這裏替他裏外張羅忙碌?
    方瑤低著頭繼續說道:“他以為是卓越的,卓越……是我的丈夫。”
    她想林言大概不知道卓越是誰,還特意補充解釋了。
    “那我也還是不明白,他怎麽會連你懷了他的孩子也不知道?”林言腦中在飛速運轉,他必須快速找到辦法,瑤瑤竟然又懷了這個男人的孩子!
    這樣的話,即使是林言,她也不太好意思說出口,但是她卻必須說,為了讓林言徹底對自己死了心,她必須將這些難以啟齒的閨房私語告訴他。
    “他以為,我和我的丈夫……其實,我們沒有,除了他,我還……還……沒有過其他人。”說到最後,她的聲音低的幾乎聽不見。
    可在林言聽來,卻是異常清晰——這個弱不禁風的小丫頭,在他麵前展現了一個多殘忍的事實?!
    他還以為,她真的接受過除了姚尚君以外的男人,卻原來真相是這樣的?
    她是怎麽做到的?這麽固守著對姚尚君的一心一意?
    她那個死去的丈夫真是可憐,甚至比自己還可憐,到頭來,也隻是她掛名的丈夫而已!她這樣把他的遺像掛在家裏算是怎麽回事?悼念他,心裏卻還是想著另一個男人?
    現在他才悲慘的離去,妻子卻懷了別人的孩子,準備和那個人雙宿雙飛!
    林言看她一臉嬌羞的模樣,顯然是沉浸在對那人的愛戀中。
    他是如此嫉妒,無論過去多久,發生過多少事,他都不如那個男人,他明明是先和她相遇的,而她卻在中途變卦了——讓他如何能甘心?
    他腦子裏在反複思索著一件事,她還沒有告訴姚尚君,還沒有告訴姚尚君!姚尚君以為這是她和她丈夫的孩子!
    握著筷子的手頓了頓,一挑眉毛笑道:“快吃吧,人家費了這麽多心思特意做了送來,吃完了。林言哥帶你去個地方。”
    方瑤臉上滾燙的溫度持續了許久都沒有散去,林言卻好像沒怎麽在意似的轉開了話題,她也隻好聽話的拿起筷子吃東西,心裏想著,林言哥怎麽變得這麽難以琢磨?聽了這樣的話,多少應該有些反應,說些什麽的不是嗎?
    林言悉心給她布菜,自己也陪著她吃了一些。
    ——這個孩子,此時已成為他手裏的另一張王牌,不過該怎麽用好這張牌,他還得好好計劃計劃。
    目前要做的,是不能讓他們再見麵,或許下一次見麵,她就會告訴他這個孩子是他的,那麽分開他們,還有可能嗎?
    多慶幸在她家門口守了一夜,他才能攔下這個事實。
    陪著她吃完飯,方瑤又乖乖的將補藥喝了。林言走到陽台去打電話,電話那頭一個尖細的聲音說出的話語讓他無比振奮——姚尚君果然是自尋死路啊!這種時候,他還敢往那裏去?
    看他這一次還怎麽翻手為雲覆手為雨!
    林言唇角含著一絲陰險的冷笑,這樣的笑意在他走回客廳時,已經消失不見,站在方瑤麵前的又是那個溫潤謙和的林言哥。
    “收拾好了嗎?帶你去個地方。”
    方才林言就說要帶自己去個地方,是什麽地方這麽神秘?方瑤被林言半推半就的出了門。
    直到上了車,林言才告訴她說:“去看看我爸爸,你這個小沒良心的,我爸爸那麽疼你,你倒是連一次都沒去看過他。”
    方瑤不好意思的沉默了,上次在學校門口遇見他,她就聽他說林叔叔的身體不太好,總也沒想起來要去看看他,的確也是她這個做晚輩的不好。
    現在林言提起要去看她,她也不好推辭。隻是她什麽也沒有準備,就這樣空著手去,合適嗎?
    “你去看他,他就很高興了,他老人家這些年愈發念舊了,總是提起以前的事,還總是說我小時候怎樣怎樣,若是見到你,一定高興壞了。”林言看她局促不安的樣子,覺得好笑,同時一股濃重的悲哀也正在漸漸的籠罩著他。從小那個會摟著自己父親撒嬌的小丫頭,如今和他們都生疏了。
    車子去到療養院,是會經過帥帥和悠悠的學校的。
    學校的鐵門關著,裏麵一片安靜,正午時分,孩子們都在午休,方瑤臉上不自覺的浮現出一股暖意。
    林言都看在眼裏,放在方向盤上的手收緊了,克製著心底的嫉妒的怒火,腳下一踩油門,車子突然加速,方瑤單薄的身子在靠背上顛簸了一下,望向林言,可從他平靜的側臉上卻看不出什麽來。方才又是自己的錯覺嗎?為什麽覺得林言哥有些不高興呢?
    車子停在療養院門口,林言先下了車,走到方瑤這一側替她打開車門,朝著他伸出手。
    方瑤看著林言幹淨的掌心,清晰的紋路,絲毫不淩亂,和他的xing子一樣,曾經就是喜歡他的這份幹淨明朗,卻為何後來會深陷另一個男人的霸道和深沉中?
    她略猶豫了片刻,還是沒有牽住他的手,而是刻意避開了。
    林言也不在意,慣了車門,走在她前麵帶路。
    這是一座環境優雅的療養院,不在鬧市區,極為安靜。一應居住及醫療護理設施、人力極為齊全。
    因為費用比較高,裏麵的病患病不多,但都是豪門貴胄。
    林言的父親此時並不在病房裏,正在院子裏由護士陪同著散步。
    方瑤出現在他眼前的時候,他歪著頭盯著她看了好一會兒,才問兒子:“這個丫頭是誰?怎麽看著那麽像你方叔家的瑤瑤?”
    林言蹲在父親身邊,笑道:“爸,她就是瑤瑤,她來看你了。”
    方瑤看著坐在輪椅上的林父,突然就濕了眼眶。
    這些年來,總是有人不停的離開自己。
    從父親離世開始,她身邊的親人就這樣一個一個離自己而去。方才林言告訴她,林叔叔和當年她父親一樣,已是病危之身,不過是靠著藥物在強撐著。
    他的頭發已經全都白了,整個人蒼老的看不出他的實際年紀。
    老人家用混沌的雙眼看著自己,透過那些曾經的時光,似乎還在尋找當年那個小丫頭的身影。
    那個小丫頭現在已經這麽大了,而他也已經蒼老虛弱的連站著的力氣都沒有。
    林父向她伸出手來,因罹患帕金森而不停顫抖著的手向自己舉著,看起來是那麽吃力。
    方瑤忙伸手握住了他,在他腳邊蹲下。
    “林叔叔。”
    林父仔細的看著眼前這個俏麗的丫頭,慢慢和記憶的那個孩子重疊,臉上的疑惑消失,笑道:“真的是瑤瑤,瑤瑤回來了!這些年都去了哪裏?有事也不知道找叔叔,找你哥,一個人在外麵瞎晃什麽?”
    方瑤被他充滿關愛的話語打動,已經濕潤的眼眶,更是肆無忌憚的落下淚來。
    趴在林父的腿上,聞著他身上的藥水味,好像又回到了父親去世那一年。
    林父也被她擾得有些傷感,心裏有太多感慨,看看一旁的兒子,明白他心裏還惦記著瑤瑤,若是可以,他也想幫到他,他活了一輩子,現在又是一腳跨進死亡邊沿的人,並沒有什麽看不開的,若是這個溫暖的女孩可以拯救林言,讓他回到以前的狀態,他也是樂見的,也能夠放心。
    “好孩子,不哭,是不是看到叔叔想起爸爸來了?”林父摸著方瑤的腦袋,帶著滿是慈愛的口吻說道。
    方瑤沒有抬頭,依舊埋在他的雙腿間點了點頭。
    “嗬嗬……傻孩子,林叔叔和你父親是一樣的,不過,要真的成為你的父親,這輩子不知道還有沒有這樣的可能。”林父瞥了兒子一眼,林言難得感激的向他點了點頭。
    這個兒子從什麽時候開始就變得他也不認識了?
    那麽溫和的xing子,突然就變得現在這樣,做事果斷狠絕,不擇手段,根本不留一點餘地不說,很多時候,手段之卑鄙讓他這個商場老人也看不下去。
    和江家那件事,終於是使他們父子的關係徹底變僵,他病倒了,而兒子除了經常來探望自己,連一點愧疚悔改的意思都沒有。
    方瑤抬起頭來,還在抽噎,望著林父的眼裏帶著疑惑,林言哥對自己還念念不舍的事,連林叔叔也知道嗎?
    聽他方才的話裏分明就是意有所指。
    她不好在一個還病著的老人麵前反駁什麽,隻好沉默著不說話。
    林父病了,眼睛看不清楚,心裏卻是明白的,隻怕過去了這麽多年,瑤瑤和自己的兒子早就不是一樣的心思了,如今,恐怕也隻是自己兒子的單相思了。
    如果說他還能活的更久一點,他隻希望能夠保護眼前這個如同自己女兒一樣的乖巧女孩,不要讓自己兒子對她作出過分的舉動。
    “瑤瑤啊,那邊陽光比較好,推著叔叔到那邊走走吧!”
    方瑤答應著從護士手中接過輪椅推著林父走了。
    林言卻站在原地眼光順著父親和方瑤移動,口裏問著護士:“看清楚了嗎?確定現在在這裏?”
    年輕的女護士沒有回答,反而抬頭來含情脈脈的看著他,反問道:“好些天沒來了,就不能說些人家想聽的話嗎?”
    林言心裏厭惡無比,卻不得不敷衍她,大步走近她,捧著她的臉頰吻下去,直吻得那護士全身酥軟,牢牢的攀住他的脖頸才不至於跌落在地上。
    他的氣息卻不曾有一點紊亂,唇瓣在她頸側有意摩擦著,間或輕咬著她的肌膚,問道:“告訴我,乖,嗯?”
    那護士早已在他懷裏繳械投降,嬌喘著說道:“來了,就在你們進來不久,現在應該還在房中,我特意加重了藥量,仔細哄了那女的,一時半會兒是不能醒來的。”
    林言聞言興奮的攫住她紅豔的唇瓣,眼裏閃過一絲厭惡,這厭惡藏得太深,深陷於**裏的女人根本無從察覺。
    “好,非常棒,今天晚上,我去你家。”林言說完推開身上的女人,視線仍舊投向花園裏的女孩身上。
    方瑤正推著父親在太陽地裏說說笑笑,白皙的臉頰上綻放著單純的笑顏,不知道父親對她說起了什麽,她放聲大笑起來,那笑聲從陽光裏蕩漾開來,傳入自己耳中,珠玉一般潤滑。
    “一會兒就按照我說的做,記住,不要露出一絲破綻。”林言的語氣變得疏離而嚴肅,護士看他眼睛一直隨著方瑤追逐,身為女人又怎麽會毫無察覺?
    “你這麽做是為了她嗎?一個跟過兩個男人,還有過兩個孩子的女人,到底是哪裏讓你這麽著迷?”女人一吃起醋來,就容易胡說八道,她的這句話已經觸犯了林言,她卻還不自知。
    林言心中對她的厭惡更甚。
    什麽樣的女人也敢對瑤瑤隨意詬病?
    瑤瑤是這世上最最純潔的女孩,這與她跟過多少個男人都沒有關係,錯的不是她,而是那些為了她瘋狂的男人!
    他的手在西褲口袋裏握成拳,忍耐著要打這個女人的衝動,這個女人對他還有利用價值,還不能得罪她。
    轉過頭,對上女人因嫉妒而扭曲的臉,真的是醜陋無比,瑤瑤就從來不會露出這種讓人生厭的表情,無論什麽時候,隻要看到她,心裏就會覺得莫名的安靜。
    他壓著強烈的惡心感,在女人臉上輕吻了一下,曖昧的說道:“你才讓我著迷,你在床上最讓我著迷。”
    “呸,討厭。”護士含笑啐了林言一口,轉身跑了,身後是林言放聲調笑的聲音。
    護士跑遠了,林言臉上的笑意也沒有了,那笑意原本也沒有到達眼底,散的也就很快,他在心裏嘲笑,這世上的女人果然都是愚蠢的。
    ——隻除了瑤瑤,她傻得這麽可愛。
    方瑤已經推著林父往這邊回來,兩人依舊笑著說著,林言迎上去笑問道:“說什麽呢?這麽高興?”
    方瑤歪著頭仰望著他,搖搖頭捂著嘴,眼角彎著,顯然還在笑。
    “就不告訴林言哥,我們在說林言哥小時候的糗事!嗬嗬……”
    林言兩眼一瞪,這還叫就不告訴他?分明就是在故意逗他!
    不過成為這兩個人的笑柄,又有什麽關係?
    父親也在那裏兀自笑個不停,林言心裏動了動,更加堅定了決心,除了瑤瑤,有誰還能讓父親露出這樣的笑容?
    這世上隻有一個瑤瑤——他早該明白,卻現在才明白!
    “爸,您出來很久了,進去吧,方才護士告訴我說,您該吃藥了,還有理療也該進行了。”
    林父一聽又要吃藥,又要做理療,笑容沒了,倒是有些不情願的別扭起來。
    方瑤看出老人家鬧情緒,於是趴在他肩頭,哄著他說:“林叔叔方才不是答應說要好好治療嗎?這麽快就不聽話了嗎?”
    “瑤瑤陪著叔叔好不好?”林父拉著方瑤搭在自己胸前的手,如孩童般討價還價。
    方瑤笑彎了眉眼,點頭應了。
    林父在林言和方瑤的陪同下回了病房。
    方才的那名護士已經在病房等著,他們一進來,她便端上了藥來遞在林父手邊。
    林父不耐煩的歎了口氣,朝著方瑤看著。
    方瑤朝他調皮的嘟了嘟嘴,而後拿起藥,朝著林父說:“啊……張開嘴!”
    “啊……”林父學著她的樣子誇張的張開了嘴,方瑤趁勢將藥倒進了他嘴裏,然後將水杯遞到他嘴邊,林父就著她的手喝了,臉上掛著滿足的笑容。
    林言亦在一旁看著露出了他久違的笑,這笑發自內心,深達眼底。
    護士看得呆了,這樣的林言,和她見過的不一樣,他在她麵前從來不曾露出這樣的笑容,他看這女人的眼神,也和看她不一樣——即使是在和他如火般纏綿的時候,他也不曾這樣看過她,這樣帶著寵溺的眼光,和一切欲望無關,淺薄的像是隻在觀望,卻分明已將對方刻在心底。
    林言是多情的,這一點她也知道,她並不是他唯一的女人。連江氏千金都遭到了他的拋棄,又有什麽女人可以入了他心底?
    眼前這個女人卻讓她有了危機感,難道說,林言的眼光如此獨特,還是單純被這個女人的美色所惑?她搖搖頭不敢深想。
    林言這時卻掉過頭來望向她,眼裏帶著詢問,她知道他在擔心什麽,朝著他不著痕跡的點點頭,示意一切都已經準備好了。
    林言側過頭去仿佛從不曾注意過她,挽著方瑤的胳膊說:“我們走吧,讓爸爸好好休息,改天再來看他。”
    方瑤點點頭,林言靠的這麽近,她隻要一抬頭就能頂著他的下頜,林言哥應該不是故意的吧,他們從小親厚慣了,這或許隻是一種習慣而已。
    林言將父親扶上床,林父又囑咐了方瑤好些話,方瑤答應還會經常來看他,他才鬆手放他們離開。
    出了病房,林言環視了一下四周的環境,依據護士所說,那個女人的房間應當是沿著這條長廊往外走,在對麵樓的一樓,無緣無故的要進到對麵樓,應該用什麽樣的借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