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4、你心底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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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
    方瑤看到杜朗堅定的點了頭,人如電擊般呆住了。
    右手緊緊抓住衣襟——她竟然連這個都不知道,還一直以為是自己在包容著他。
    她說他是個混蛋,那她呢?
    以救贖者的身份愛著他,以為可以擔負他的罪責,事實卻是,他在為自己承受著委屈!
    “我到底,算個什麽!”
    貝齒緊咬著下唇,太陽xue上的血管在突突的跳動,和著心髒的跳動,左腕上的舊傷亦在隱隱作痛。
    他所無比珍惜的自己,就在他麵前,做了多少讓他為難的事?
    他說的,不能留下這個孩子——背後真正的涵義是這樣的嗎?為了她,他連自己的孩子都舍得放棄。
    他告訴過蘇碧成,他答應過她,失去了他和她的孩子,這一輩子,他不再要孩子!
    那不是對蘇碧成的威脅和警告,是對她的承諾!這樣深沉決絕的愛,他是怎麽做到的?
    杜朗說他早就知道了?
    ——那一年,她問他喜歡孩子嗎?
    她還記得,他說不喜歡,還說,她就是他的孩子,他還要什麽孩子!
    那時候,他已經知道了?
    就那樣,他還願意和自己在一起!在水清天下的yoyo號上,是他們相愛著約定天荒地老的地點。
    她先說出的,她愛他。
    他那麽吝嗇,隻是警告她,不許違背自己的誓言……
    電梯叮的一聲響,在兩人麵前打開了。
    方瑤仰頭看著電梯上的黃色指示燈,跨了進去。
    杜朗拉住了她,問道:“這樣走掉嗎?不去看看他嗎?”
    方瑤的手腕被他抓住,這個時候,她還能回去嗎?方才她還在他麵前吃醋發脾氣,腦子想著他和蘇碧成在療養院的那一幕,覺得委屈,她一點委屈都受不得,卻給了他那麽多委屈。
    他是笨蛋嗎?這些話,為什麽不告訴自己?他什麽都不說,她又怎麽會知道?
    現在,她成了天底下最壞的人。
    她背對著杜朗搖了搖頭:“不了,我們已經分手了,他親口說的,他已經不要我了,既然這是他想要的結果,我隻能服從。”
    沒有資格發言,沒有資格重寫他們的結局,她是如此被動,為什麽,她會成了這樣?
    電梯門在杜朗麵前合上,他不能伸手擋下,就算是將她攔下又能改變什麽?
    現在尚君是不會積極麵對問題的,這個他理解,方瑤又犯了糊塗,總是習慣將罪責往自己身上攬,這時候,一定是懊悔的不行,究竟他剛才將這件事情說出來是對還是不對?
    他在心裏問箏箏,他應該他怎麽幫助這兩人。
    蘇碧成的手術在詩涼的主刀下,聯合各外科專家會診,足足9個小時才結束。
    她在手術下取出了腹中已經足月的女嬰兒,孩子生出後就被送往了新生兒監護室,因為母體的意外,出生的新生兒評分比較低。
    蘇碧成的情況卻不容樂觀,經過搶救之後進入了深切治療病房。
    杜朗聽到這一消息時,心緒有些複雜,箏箏當初就是被她所害進了深切治療病房,現在她自己也進去了嗎?
    他是該祈禱她平安無事呢?還是該在心裏感歎老天報應不爽呢?
    姚尚君鬆了口氣,至少現在蘇碧成母女平安的還活著。
    隔著玻璃窗戶,看著躺在溫箱裏安睡的小女嬰,他的眉頭無法舒展,這個孩子以後該怎麽辦?
    母親還危在旦夕,這世上已經沒有其他的親人。
    細小的腳腕上,帶著粉紅色的腕帶,上麵寫著母親的名字。等到出院的那一天,她該在戶籍上寫上誰的名字?她連個合法的身份都沒有。
    他對著這個孩子生出這樣的憐惜,卻並不是因為對她的疼惜,而是因為他想起了自己的兩個孩子。
    那時候,瑤瑤是不是也一樣這般凶險?
    是不是也有人這樣同情的看著他們的孩子?
    他轉過身,想要離開這裏,立即回到家中,看一看他的孩子,如果可能他還想見一見他們的母親,他所虧欠的小妻子!
    當他趕到方瑤家對麵的那棟公寓時,方瑤家中卻是一片漆黑。
    他抬起腕表,已經是夜裏11點,她睡了嗎?應該睡了吧,她向來沒有熬夜的習慣。
    帥帥和悠悠總是鬧著要媽媽,他總是告訴他們,爸爸從來沒有放棄過媽媽,一定會將媽媽接回來的,可這一天,他自己也沒有把握會不會到來。
    最近也總沒有看見林言和她在一起了,來報的人也沒有發現林言行蹤有什麽奇怪。
    倒是林府忙著購置新家具,裝修工人也進進出出,姚家也曾這麽忙碌,他大概知道這是怎麽回事。
    林家已經在準備婚事了嗎?
    他還等不等的到阻止的那一天?
    他還來不及思索這些,噩運便再次降臨了。
    那是在兩天之後,精心準備了數月的年度工商部門嘉年華晚宴上,他的眼前一片黑暗,是真真正正,徹徹底底的黑暗……
    在方瑤麵前消失了一陣子的林言一大早就按響了她家公寓的門鈴。
    薑母給他開的門,看到他很是詫異。
    她還以為他們已經分手了,這一陣子不見他來,猜測著他大概以後再也不會來了。
    現在,他卻一身奢華的正裝出現在這裏,薑母看著他身上的衣服有些眼熟,想起這事瑤瑤親手設計的禮服,將他請進了屋裏。
    那一天正是周末,雖然已經是快到正午的時間,可方瑤還賴在床上沒有起來。
    當林言敲響她的房門時,她還以為是薑母,將頭埋進枕頭裏,悶悶的說道:“那個,媽,我不想吃啊!讓我再躺一會兒。”
    林言忍住笑意在她床邊坐下,挪開枕頭,撩起她的長發,在她雪白的脖頸上用唇瓣細細摩挲。
    “呃!”一股酥麻感順著脊椎骨一路往下,方瑤嚇得一身冷汗,猛的坐了起來,杏眼中盛滿了驚懼之色。
    林言趁勢將她抱在懷中,唇瓣貼上她的臉頰,輕聲在她耳邊說道:“還睡,小懶蟲,起來打扮打扮,今天是什麽日子你都忘了嗎?”
    方瑤被林言抱在懷裏,被動的承受著他過於親密的舉動,恐懼的想要掙紮。
    雖然沒有親口從林言這裏得到證實,可詩涼給的化驗報告已是鐵一般的事實,她害怕這樣的林言,十分害怕。
    猶豫了片刻,伸手擋住他的唇瓣,小聲說道:“哥,你這是……”
    他們不是已經分手了嗎?為什麽他今天會過來,還對自己如此?
    “怎麽了,我來見我的未婚妻,有什麽不可以嗎?”林言露出輕蔑的一笑,她心裏在想什麽都寫在臉上。
    這是她的優點,卻也是讓他痛恨的地方,將這種懼怕和抗拒都毫無保留的呈現在臉上,讓他連幻想的餘地都沒有,她的純真還真是殘忍!
    未婚妻?
    方瑤張大了唇瓣看著林言,現在他還是要這麽說嗎?那天她的話已經說得那麽明白,林言這分明是故意的。
    他害死了她的孩子,還能這麽坦然的麵對自己——林言哥果真變得城府如此之深!
    這個殺害她孩子的凶手,怎麽還能鎮定的說自己是他的未婚妻?
    林言伸手鉗住她的左腕,眼光掠過那刀疤痕。
    方瑤也看見了,脫口說道:“哥的藥好像沒有什麽用,這裏還是留下疤痕了!”
    林言絲毫沒有被她的話所影響,將她的左腕貼向自己的唇瓣,閉上眼輕吻著,那凹凸不平的新生肌膚漸漸有了濕意,方瑤倒吸一口氣,深感惡心,大力掙紮著要擺脫他的這種舉動。
    “別動,你身上所有的東西以後都是我的,這些疤痕也都是我的!”林言哪裏會讓她得逞,眼中透著邪惡的篤定。
    方瑤搖著頭,林言的話讓她打了個冷噤。
    他是突然這樣的,還是他們重逢的時候,他就已經是這樣了?
    “哥,我已經告訴過你,我不會跟你在一起的。”
    方瑤已在努力克製自己的情緒,原本她還會覺得這樣對他說很愧疚,可現在已經不一樣了。
    他不是她記憶裏的林言哥,隻是一個處心積慮想要得到她、殺害她孩子的充滿欲望和陰謀的男人。
    “哈……”林言大笑一聲,憤然將她的手鬆開,方瑤被他重重的摔在床上,感覺到了他今日的不一樣。
    他終於不打算在自己麵前偽裝了嗎?
    “哥……”她還叫他一聲哥,心裏還對兩人多年的情誼存在著留念和幻想,還給他留了退路。
    林言在她床前跺著步子,想著要怎麽開口。
    薑母這時敲響了房門,方瑤看著林言的臉色越來越不善,心中害怕,從床上起來要去開門。
    林言攔腰將她截住扔回床上,走到房門邊對著門外高聲說道:“伯母,我有些話要和瑤瑤單獨說說,您還不放心我嗎?”
    說著順手將門鎖扣上了。
    敲門聲停了,腳步聲漸行漸遠。
    方瑤害怕的看著林言,高聲叫著:“媽……”
    林言濃眉一擰,銳利凶狠的目光投向床上的人。
    他大步走過去,高大的身子往床上一壓,將方瑤嬌小的身子壓在身下,迅速攫住她的嬌唇。
    她在他的鉗製下奮力掙紮,可她印象中溫潤如玉的林言哥也是個男子,她又怎麽能抵擋一個男人的攻勢。
    他的吻在她唇上灼熱燃燒,燙了口唇,卻涼透了她的心。
    “哥,不要讓我恨你……”
    她這是在哀求他,為了記憶裏疼愛自己的林言,她還不想恨他,就算是他蓄意殺害了自己的孩子,她也不想因此就將他劃為十惡不赦的惡人名單。
    林言的吻突然停下了,她會恨他嗎?
    方瑤趁著他失神的功夫從他身下脫離,跳下床,想要開門出去。
    林言看出她的企圖,再次從身後攬住她的腰肢,阻止了她。
    “去哪?恨我?那就恨吧!你和姚尚君是怎麽對我的?你不要忘了,你原來是我的,你和他,一個移情別戀,一個橫刀奪愛!就算是恨也不該輪到你!”林言的話語裏充滿了怨毒的恨意,這是他第一次在方瑤麵前表達出這樣的心聲。
    方瑤愣住了,林言哥的心裏一直都是這樣恨著的嗎?
    從什麽時候開始?他們最後分手的時候,他不是還是一心為自己著想的嗎?
    他說要看到姚尚君對自己好,說要對得起父親臨終前的托付,說自己會一直——等著她?!
    難道說,林言哥到現在還在等著她?
    “怎麽,想到什麽了,突然這麽沉默?”林言恨毒的一麵已經展露,他也無需再偽裝,即使如此遷就她,她也還是全心全意都在那個男人身上,那就怪不得他了。
    “乖,以後好好的待在哥的身邊,哥會永遠疼愛你,像你小時候那樣好不好?”
    林言的語調極其溫柔,和他強硬的肢體動作形成鮮明的對比,讓方瑤覺得毛骨悚然。
    她拚命搖著頭,不想聽他這樣近乎變態的話語。
    林言將方瑤抱起放在床上,自己則擁著她,兩人一起側身在床上躺著。
    方瑤在他懷裏顫栗著,頻率越來越快。
    “不要嗎?那怎麽辦?你信不信,我會弄死你心裏那個人!”
    她心裏那個人?
    ——尚君!
    “你要把他怎麽樣?”
    林言笑了,她都不屑假裝一下,這麽直接的問了?
    他張開唇瓣,咬著她的耳垂,間或輕輕舔著,閉上眼睛很是享受的樣子。
    “你這麽問,我好失望,我還以為瑤瑤心裏那個人,會是我也不一定呢?”
    方瑤猛的攀住他的胳膊,央求道:“哥,你別這樣,我的孩子你已經害死了,我和姚尚君也分手了,你還要把他怎麽樣?”
    “right!
    你都知道了?那還真是恭喜了,我還在想萬一被你知道了會怎麽樣,不過你現在還躺在我懷裏,就說明,你不打算回到他身邊了?
    你說我能怎麽樣?姚總、執行官?還是熾君?”
    他的牙齒在她頸側的肌膚上啃噬,在說完這一句話後,狠狠的咬下。
    方瑤疼的驚呼出聲,頸側一股熱流順著順滑的肌膚往下滑,落進她的鎖骨脊背。
    林言吻著她香甜的血味,感受到她的疼痛,興奮不已。
    “怎麽會這麽香?就是這種迷人的氣息讓他對你神魂顛倒的嗎?”
    他一把扯下她的睡衣,露出潔白光裸的肩頭,伸出舌頭一寸一寸舔過,她的味道,他朝思暮想了這許久。
    絕望逐漸籠罩了方瑤,她閉上眼不再掙紮,她想知道的是,他會把他怎樣。
    “尚君,姚尚君……你要怎麽樣?”
    林言的舔吻改為啃噬,像方才那般用力,方瑤繃直了脊背,忍著這股劇痛。
    皮肉在牙縫間破碎,鮮血蔓延。
    “真是調皮,總是在我的懷裏提起這個男人。”林言的手撫上她的前額,將她的腦袋靠近自己的胸膛,方瑤機械的隨他動作。
    “隻是拿了他一點點東西,你又何必如此緊張?這最多能證明他**過當政各部,不會要了他的命,沒有我說的那麽嚴重,他死不了,嗯……也就是進去陪陪他的前嶽父。”
    林言將這一事實擺在方瑤麵前,方瑤已無力再反抗。
    林言的手上怎麽會有這樣的證據?!
    尚君那麽小心謹慎的人,是不會把這樣的證據留著落人把柄的,林言是在騙她嗎?
    “不可能,你……這怎麽可能?”
    “嗯?嗯。的確是,不可思議吧?不過,瑤瑤記不記得有sani這個人,中文名字叫做什麽?噢,想起來了,詩磊。”
    詩磊?
    那個年輕的男秘書,尚瑾的男朋友!
    他怎麽了?他既然是尚瑾的男朋友,難道……
    當時她對於詩磊和尚瑾不會有好結局的奇異預感,原因就在這裏嗎?這個詩磊會是林言的人嗎?是他埋在尚瑾身邊的工具!
    “我的瑤瑤這麽聰明,什麽都沒問我,是不是猜到什麽了?對了,就是你想的那樣,詩磊是我的人,姚氏大小姐很缺男人啊!這麽容易就上鉤了。”
    方瑤倏地轉過身麵對著林言,他太可怕了,就算是知道他害死了自己的孩子,也沒有想過他會這麽可怕!
    “林言!尚瑾,你……你怎麽能這麽做?你這麽對待一個女孩子!你畜生!”
    她揚起手朝著他的臉頰就是一掌。
    林言閉上眼不曾躲閃,唇角一勾笑了。
    ——畜生?
    多熟悉的名詞?
    這些年有多少人這麽說過自己?
    父親、江淼,數不清的商場對手,還有不計其數貪慕虛榮的女人。現在她也這麽說自己!
    別人都說的,她卻說不得!
    就是因為她,他才變成這樣。
    他要讓自己變得強大,強大到足以和姚尚君抗衡,才能將她搶回來!
    可姚尚君卻不是他可以追逐的。
    他在調查他身份的時候,才知道,這個男人的高度根本是自己無法企及的。
    那麽,得到瑤瑤的唯一辦法,就是毀了這個男人。
    為了這一天,他做了多少準備?
    他的努力不是為了聽她叫自己一聲畜生!
    他握住她掌摑自己的右手,掌心貼在自己唇上,溫柔的問道:“疼嗎?哥幫你吹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