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一場豔夢之後的血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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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熱嗎?”
誘人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然後,就是一雙冰涼白皙的手在我身上遊離起來。
“你是誰?”
黑暗中,我看不清她的臉。
可是能聞到她身上有股奇怪的香味,以及發絲飄蕩在我臉上的酥麻。
“我就是你啊!哈哈哈。”
放浪的笑聲,在空氣中飄蕩。
隨即,我清楚的看到了一張女人的臉。
她穿著一層薄薄的紗衣,裏麵凹凸有致的身材若隱若現,瀲灩紅唇,在我麵前妖嬈的擺弄著身姿。
我心神蕩漾,看她的眼神,也迷離起來。
可是,我是女的啊。
女人的整個身子越來越放肆,逐漸雙手就摟在了我的脖子上。
一雙誘人的大眼,直勾勾的看著我,性感的朱唇對我輕輕吐氣。
很香,很涼。
就在那麽一瞬間,我徹底迷失起來,雙手竟然不自覺的伸向她。
“孽障,敢撒野,等小爺我好找。”
一個好聽的男聲從天而降,然後,眼前的那抹紅色,一下摟住我飛在了半空中。
再看她,哪裏還是什麽美女。
那整個臉已經變成窟窿,空洞的眼眶還留著鮮血。
我嚇得大叫。
一陣金光浮現,身邊的妖物一把就扔下我甩向光芒之處。
我的心整個懸了起來,閉上眼絕望的等待著疼痛。
可是隨後卻感覺身子一緊,落在一個結實的懷抱裏麵。
抬眼望去,便看見一雙勾魂的桃花眸,似笑非笑的看著我。
那是一張比女人還要美的臉。
我一直以為我哥是世界上最好看的男人,可是沒有想到,他也很美。
菱角分明的五官,加上一雙會說話的桃花眼,看的我心裏一動。
明明他的身上很冰冷,可是我整個人卻燥熱起來。
“女人,你中她的降頭了。”
男人好聽的聲音,再次在我麵前響起。
可是我的視線,卻逐漸模糊起來。
隻覺得整個人都要燃燒一樣,手便便不自覺的往他冰冷的身體摸索起來。
男人身子一僵,低吼道:“不要玩火。”
冰冷的涼氣迎麵而來,我本能的朝他的唇貼了過去。
好涼,好舒服。
於是我毫不猶豫的,往更深的地方探索著。
原本被動的男人,猶豫片刻,主動抱緊了我,然後,我開始瘋狂的脫掉他的衣服。
即使視線依舊模糊,可是手感告訴我,這個男人的身材,很好。
我們彼此交纏在一起,密密麻麻的吻,讓我陣陣酥麻,忍不住喉嚨發出了低低的呻吟。
隻片刻,男人就整個把我壓在了身下,越來越下。
直到,一陣劇烈的疼痛,穿破我的身體。
“好痛!”我死死的抓住他的胳膊,皺眉喊道。
“傻女人,第一次麽,當然會痛,我會輕一點。”
男人好聽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他的動作,也變得輕柔起來。
後來,我便徹底迷失了方向,跟著他的節奏,發出陣陣嬌喘。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男人的整個人發出一聲低吼,便躺在了我的身上。
他的身體變得滾燙起來,而我的身體,倒是逐漸恢複了常溫。
我再次抬眼看著他,猛地便見原本的美男人,此刻竟然變成了一張陰沉恐怖的鬼臉。
他好看的桃花眼變成了綠幽幽的死魚眼,多情的薄唇,此刻也成了血盆大口,還露出長長的尖牙。
我嚇得整個人完全清醒起來,大叫一聲推開了他。
“該死,女人你吃了之後不認賬了麽?”
憤怒的聲音從他嘴裏冒了出來……
隻覺得眼前一亮,我猛地從床上坐了起來。
看了看周圍熟悉的環境,還好,隻是個夢。
隻是那晚之後,陽城似乎不太平起來。
深夜,昏暗的房間,日光燈忽明忽暗。
“淼淼。已經是這周的第三個了。”餘溫臉色沉重的看著我說。
我沒有說話,看向解剖台,上麵躺著他親自送來的屍體。
餘溫是陽城刑偵大隊警察副隊長,不是非常惡性的案子,不會親自押運屍體。
解剖台上,是一個年輕的女性,年齡在二十到二十五之間,身上無明顯傷害。
但是一雙眼睛瞪得大大的,麵部驚恐,死前似乎看到什麽恐怖的東西,樣子顯得十分猙獰。
我輕輕抬手想合上她的眼睛,卻發現剛閉上又睜開了。
“有點邪門啊,你不是在法醫界號稱黃金右手,怎麽會這樣?”餘溫摸著下巴湊了過來。
我白了他一眼,發現即使再危急,也阻止不了他的逗比本領。
所謂黃金右手,是因為從我入行以來,但凡閉不上眼的死者,隻要我幫忙合眼,都會很順利的閉上。
在醫學上講,死後睜眼,是因為身體突然猝死,還來不及閉眼而已。
而從迷信的角度,人們就叫它是死不瞑目。
作為醫生,我本應該崇尚科學,可是我的身體本身,就有一個科學無法解釋的問題。
“行了,也不早了,馬上三點,我們走吧。”我看著餘溫開口說道。
“小封建,走吧,那你記得第一時間給我資料,我可不想陽城人民再受傷害。”
餘溫慫了慫肩,和我一起走出了解剖室。
淩晨三點,是夜裏陰氣最重的時候,那些冤死的鬼魂,就會回來。
放在解剖室的,都是新鬼。
他們通常就站在自己屍體邊上,呆呆的看著,有時候也一副死樣的看著我。
講真,剛開始我也很怕,但是我哥說,越怕的東西,你就必須麵對。
然後大學的時候,毫不猶豫的幫我填了醫學院。
我叫唐淼淼,今年二十三,一年前畢業於某國最出名的醫學院。
我拒絕了很多名牌大學的邀請,放棄出國機會,毅然回了陽城這座三線城市,當起了小法醫。
因為我的哥哥唐無憂,就是這裏市醫院的醫生。
他今年二八,至今單身,是標準的鑽石王老五。
不知道為什麽,我家很有錢,從我成年起,老哥就給了我一張黑卡,無線刷卡。
我能一畢業就到市隊當首席法醫,都是我哥塞的紅包。
我十歲之前,毫無記憶,哥說是因為我出了一場車禍,所以失去記憶。
在科學上,我們管這個叫大腦主動意識逃避,因為在那次車禍裏麵,我們的父母,也雙雙斃命。
好在我沒有記憶,活的沒心沒肺,而老哥的臉上,永遠是萬年冰山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