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孕吐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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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屍塊擺在解剖台上,開始拚湊,結果那抹被我強忍住的惡心,再也控製不住,我趴在一旁幹嘔起來。
“唐大小姐,你最近是不是不想幹了,生病請假就不說了,現在連看著屍體都要吐?”老李嚴肅的看著我,金絲眼鏡下小眼睛冷的沒有溫度。
“不是的,李老師,我就是感冒。”我抱歉道,作為法醫,我的行為讓我很是慚愧。
“行了,你去拿資料本過來記錄,我親自來拚湊屍體。”老李虎著臉走到解剖台麵前,開始動手。
我知道他是給我台階下,他和老哥一樣,嘴硬心軟,一對冰山好基友,唯一不同的是,老哥比他帥和有錢。
來到辦公室,我摸著肚子,低聲道:“寶寶啊,你要聽話,媽媽是法醫,解剖屍體就是還死者一個真相,我們是在做好事,你不要耍脾氣,也不要覺得那些惡心好不好?”
說完覺得自己很傻,孕吐是孕婦的自然反應,給他說他也不懂啊,可是奇怪的事情再一次發生了,等我重新回到解剖室的時候之前那種惡心的感覺蕩然無存,我仔細的看著屍塊和橫切麵,也不再有反應。
難道,封塵的種,真的不一樣麽?
正如我初步判斷一樣,經過骨齡測試,男子在28周歲左右,死亡時間一個月左右,因為拋屍地段偏遠,所以現在才被發現。凶手很狡猾,不僅用了不起眼的編織口袋,還把腦袋藏了起來,增加警方難度。
看著那七零八碎的屍塊,今晚是時候加班,看看編織口袋上有什麽其他線索沒有,這麽殘忍的凶手,必須將其繩之以法。
我和老李分工合作,他在解剖室繼續檢驗屍體,我去了化驗室,開始動手化驗編織口袋。
從上麵的血跡來看,似乎凶手分屍殺人完之後,就直接裝進了編織口袋,可是為什麽沒有腦袋呢,餘溫他們找了一下午都沒有找到,難道殺人凶手把腦袋和屍體一起分開處理,可是這樣不是很麻煩嗎?
為什麽要單獨去掉腦袋,得是什麽怨什麽仇啊。
我看著顯微鏡陷入了沉思,化驗室的燈,忽然就閃了一下,然後感覺,身後一涼。
該死,不會是那死者回來了吧?我自小陰陽眼,當了法醫之後,偶爾死者也會回來看望自己的屍體,隻是他們互不敢幹澀,也不能交流,可是自從有了寶寶之後,他們可以和我溝通。
雖然那些溝通,都不怎麽友善,可是比如上次,麗娘被封塵抓走以後,我就再也沒有看見那些慘死的女孩子,所以說隻要凶手捉拿歸案,就可以抹平那些受害者的心靈,讓他們安心投胎麽?
想到這裏,我也沒有那麽害怕,用餘光掃了眼旁邊,果然下麵飄著一雙腳,大約44碼。
我心裏一顫,他被分的那麽慘,樣子不知道多恐怖啊,可是來找我,是要伸冤嗎?我猶豫了一下,一鼓作氣的回頭,便見我身後一具無頭屍體,靜靜的站在那裏,距離我就一直手的距離。
“啊。”即使我有了心裏準備,還是忍不住叫了起來。
那屍體聽見我的叫聲,竟然抬手搭在了我的肩膀上,冰冷刺骨啊。
\”這位大哥,您好,我是您的法醫唐淼淼,您放心,我一定會幫您把腦袋找回來,讓您沉冤得雪,您就先回去別嚇我了,我是孕婦,經不起嚇的。”我聲音顫抖的說道。
此刻他的脖子上,還有一個深深的紅色窟窿,看上去,分外刺目驚心。
不過看上去,傷口很參差不齊,似乎,像牙印,隻是那麽大的牙齒,得多大的大型動物啊,而且如果是動物,又怎麽會分屍呢?我記得那些屍塊都切割的跟整齊的。
我疑惑起來,心裏也不怕了,開始檢查起無頭鬼的傷口,再三確認,真的是動物咬傷撕裂的傷口。
“奇怪,怎麽會這樣,大哥,難道您是被動物咬死的?”我皺眉看著無頭鬼,可惜他沒有腦袋,也說不了話,隻是呆呆的站在我的麵前,任由我檢查。
或許,他就是知道我在幫他,所以希望我盡快找出凶手,才這麽配合吧。
“大膽死鬼,這麽晚了,出來幹什麽,嚇唬誰啊?”一個陰冷的聲音,在檢驗室門口響了起來,抬眼一看,就迎上一雙好看的桃花眸。
封塵一身黑衣,雙手抱胸靠在門邊,一副十分不滿的樣子。
那無頭鬼聽了封塵的話,竟然一下就從我身邊飄向窗外,很快就消失不見了。
“你幹什麽啊,把他嚇跑了。”我這正檢查的起勁,這男人倒好,一來就赤果果的威脅別人,不對,別鬼!
“女人,幾天不見,翅膀硬了,這就是你和你男人說話的態度?”封塵眼睛一瞪,身心一動,飛快的閃了過來,站在我麵前,居高臨下的看著我。
“你還好意思說,我連你電話也沒有,都不知道怎麽聯係你,你都不知道我……”我想了想還是沒有繼續,不想讓自己變成一個怨婦樣,林妙可的事情既然已經過去,我也不寫做嚼舌根的女人。
“你怎麽了?”封塵挑眉看著我,一雙桃花眸寫滿戲虐。
“我肚子餓,行了吧。”我沒好氣的說道,剛才一直忙著拚湊屍體,到現在晚飯都沒有吃,確實有點餓了。
“該死,你看你都瘦了一圈,你是不是想餓死我兒子!”封塵聽了一把把我摟進懷裏,低頭就湊了過來。
“你幹什麽?”我吃驚的看著他,有些不好意思。
“喂你啊,你不是餓了麽?”他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傲嬌的眉毛都要飛起來了。
“你能不能有個正經,我這還在辦正事呢。”我低聲嚷道。
“現在辦你,就是最正經的事情,這麽幾天沒有見我,你想我沒有?”封塵好看的桃花眼直勾勾的看著我,帶著一絲期待。
想到他一連失蹤一周不見鬼影,我果斷的搖了搖頭。
“哦。”他略帶失望的說道,隨即眼神一暗,繼續道:“沒關係,我想你就可以了。所以,我現在可以先喂飽你麽?”
“我不餓了。”我一下聽明白他的意思,開口說道,這裏可是化驗室啊。
“可是兒子說他餓了。”封塵寬大的手掌,按在了的肚子上,一股冰涼,便傳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