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千年醋壇,說翻就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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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知道她是孕婦,就不應該對她大吼大叫。”老哥陰冷著臉看著封塵,四目相對,空氣裏都在迸發火花。
”老李現在脫離危險了嗎?漠小然和你認識很久了嗎?”我不動聲色的問著老哥,人卻自覺的站在了他和封塵中間。
“很久了。”老哥默默的看了我一眼,風眸的怒火倒是消了不少,一起生活那麽久,我的一舉一動,都瞞不過他。
封塵在背後一把拉過我,把我摟進了懷裏,低頭就在我耳邊使勁咬了一口,沉聲道:“唐淼淼,你是記性不好,還是耳朵不好?”
這千年醋壇,怎麽說翻就翻呢?
“你們去看看老李吧,他現在應該醒了。”老哥的聲音冷冷清清的,麵無表情的看著我們。
封塵冷哼一聲,拉著我就走了出去,看樣子,是去食堂的路。
“奇怪,你怎麽知道醫院食堂在哪裏?”我好像沒有帶他來過吧。
“兒子餓了,我這個當爹的自然找的到,先去吃飯,一會兒再看老李。”封塵的臉色依舊臭臭的,可口氣卻緩和了。
我順從的點了點頭,誰讓自己的男人一言不和就吃醋呢?食堂裏人山人海,市醫院的食堂是對外開放,醫生病人都一起,封塵嫌棄的看了一眼,打包了幾個菜,又拉著我朝辦公室走去。
“怎麽,也覺得自己剛才做的不好吧,怎麽說也是我哥,幹嘛生氣?”我笑著開口說道,以為某男良心發現,帶著盒飯和我老哥一起吃。
“那裏人太多,要是把病菌傳染給你怎麽辦?以後沒事少來醫院,人多鬼多,晦氣。”封塵不滿的撇了撇嘴。
老大,這你自己也是鬼,你還嫌棄醫院鬼多,可以的,這很封塵。
回到辦公室,老哥的桌子上,已經多了幾個飯盒,有粉紅的,有淡藍色小花的,一看就是自己做的那種愛心便當。
“哥,魅力不減當年啊。”我看著愛心便當,吞了吞口水。
“早給那些護士就說過不用帶,非不聽,你看有沒有合胃口的,自己做的總比食堂的好。”老哥瞄了眼封塵手裏的打包盒,開口說道。
封塵眼神一暗,臉就黑了下來,大步走到老哥辦公桌麵前,重重的把盒飯放了下去。
我嚇了一跳,以為兩人又要發生爭執,誰知道封塵隻是把老哥桌上的愛心便當都拿到了旁邊的茶幾上,說不喜歡欠人情,桌上的盒飯就是等價交換。
“快吃吧,看上去看挺不錯的,不要餓著兒子。”封塵傲嬌的朝我勾了勾手指,賢惠的打開了桌上的飯盒。
講道理,除了一言不和就變臉,我老公大多數還是挺好的。雖然對別人很冷淡,但是對我還是不錯的,即使大男人主義,卻對我起居飲食都照顧的很好,有時候我都有種錯覺,覺得封塵和平常人也沒有什麽區別。
“對了,哥,漠小然是不是喜歡老李啊,我看好像有戲,老李還相什麽親,不如從了人小漠姑娘,我覺得挺不錯的。”我一邊別人為老哥做的愛心便當,一邊心情大好的說道。
不得不說,這市醫院小護士們的廚藝,還真挺不錯的,比盒飯強多了。
“有些事情,不是喜歡就可以,她是妖,老李是人。”老哥微微皺眉,眼神複雜的看了我一眼。
“可是隻要兩個人互相喜歡,不就可以在一起嗎?那照你這麽說的話,許仙和白娘子,董永和七仙女,又算什麽,而且我和封塵不也是這樣?”我心裏有些堵,不明白老哥為什麽會有這種觀點,一直我都覺得老哥是那種要麽不喜歡一個人,要麽就完全不管不顧不計代價的人。
“傻女人,他們怎麽能和我們比?”封塵不滿的刮了刮我的鼻子,一雙桃花眸寫滿柔情。
“是的,你們不一樣,封塵的身份,不是一般妖鬼可以相提並論,何況你是我妹,隻要你喜歡就好。”老哥居然符合著封塵的話說下去。
這都什麽年代了,這兩個男人這麽赤果果的雙重標準真的好嗎?可是看到我生命裏最重要的兩個男人這麽護短,心裏也是甜甜的。
就在這時,肚子猛然抽動了一下,然後,一陣劇痛。
“好痛。”我捂著肚子說道,額頭冒著冷汗。
“怎麽了?”身邊的兩個男人異口同聲的吼了起來,封塵一把把我摟在懷裏,老哥修長的手指就探在了我的手腕上。
“氣息紊亂,似乎是中毒了。”老哥的聲音冷的沒有一絲溫度。
我隻覺得身體越來越冷,即使封塵抱著我,仍舊感覺一陣寒冷直湧心尖,比上次馬敏挨著我一樣還難受。
“你讓開,她現在太冷。”老哥站在封塵麵前冷冷說道。
封塵皺眉看了我一眼,把我扶在了老哥懷裏,此刻老哥的雙手已經變成了白色狐狸爪子,身上似乎也毛茸茸的,我貪婪的抱著老哥的溫暖,心裏發慌。
“哥,我中了什麽毒,寶寶不會有事吧?”我的身上不停的冒著冷汗,肚子也時不時傳來陣痛。
“不會有事的,你好好睡一覺,睡一覺就好了。”老哥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我感覺到他身體裏的溫暖都在源源不斷的湧入我的體內,眼皮越來越重,隻覺得困的發慌。
後來不知道過了多久,迷迷糊糊的睜開了眼。
“傻女人,你醒了。”充滿磁性的聲音帶著三分疲憊,抬眼便看見封塵一把握住了我,他的臉上很白,眼睛很紅,一看就是一直守在我身邊沒有休息。
“我是不是睡了很久,你看你眼睛全是血絲。”我抬手想要起來,發現自己渾身軟弱無力。
“你別動,你現在還很虛弱,需要好好休息。”封塵臉上掛著一抹擔心。
“我怎麽了?中毒了?我哥呢?”我依稀記得昏迷之前,是老哥用狐狸毛溫暖我。
“你好好休息,不要想太多,你哥在上麵,他沒事。”封塵心疼的摸著我的臉蛋說道。
“我們是下來了嗎?”我小聲說道,發現自己多說兩句,身子都沒精神,再看看四周,果然是在封塵的別墅,房間裏還掛著上次冥婚的喜字。
“那照片是什麽鬼!”我看到床頭上的一副古代秀娟畫,畫了一男一女,男的一頭黑發披肩,穿著紅色長袍,身形如玉,正是封塵,而和他並排在一起的女人,隻留了半張側臉,在紅色長裙的存托下,更是肌膚勝雪,一雙好看的鳳眼,正含情脈脈的看著封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