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98章 徹底死心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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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腳步,停在了榕朔的不遠處,可是卻沒有走近。
榕朔似乎還在處理文件,手中的筆從她進來到站在這裏,都沒有停頓過。
他的背後是一扇落地窗,原本純潔無暇的麵容被逐漸氤氳在餘暉裏,竟越發地陰晦了起來。
不知過了多久,榕朔才放下了手中的筆,抬頭,麵無表情地望著聶秋歡,“怎麽了秋秋?回來做什麽?”
開口的第一句話就是問自己回來做什麽,聶秋歡竟然一瞬間就懂了他的潛在意思,他讓自己不要再回來了……
心裏又有一波酸澀的情緒腐蝕著自己,聶秋歡努力地扯上了一絲笑,“二少,我想知道你這麽做是為什麽?”
聽到她的問題,榕朔忽然就站了起來,一抹陰森的笑,也突然在他唇角蕩漾了開來,他的周身竟然慢慢地籠罩上了一層詭異氣息。
聶秋歡本能地感到害怕,想要逃離。
直覺告訴她,榕朔接下來將的話,不是她能夠承受的。
可突然在身後響起的聲音,讓她的腳步僵在了原地。
“朔,你不是說幫我泡咖啡的嗎?我都等了好久了!”唐千雲裝作沒看到聶秋歡的樣子,突然就打開了裏間的門,一臉委屈地說著。
“好,我待會就去。”榕朔的眼角眉梢處染上了一絲溫柔,寵溺地說道。
再次看向聶秋歡的時候,他眼底的溫柔瞬間就消失不見,留下的滿是冰渣子,刺得聶秋歡的心髒微微發疼。
“聶秋歡,你想知道的我現在就告訴你,我從來沒有把你當過一天的女朋友看,如果不是你與榕昀有關係,你以為,我真的樂意花大把時間浪費在你身上?”
聶秋歡覺得此時的雙眼酸澀極了,眼前的這個咄咄逼人的榕朔,根本就不像她認識的那個榕朔。
張了張唇,沙啞地吐出了幾個字,“那你之前為什麽還對我那麽好?”
榕朔愣了一秒,隨即就譏誚地笑了,“不對你好一點,你會像狗一樣為我賣命地工作?不得不說,聶秋歡,你的能力很是出挑呢……”
“朔,你這話說的太直白了!”唐千雲嬌嗔地瞪了一眼榕朔,“言舅舅還指望著秋秋把那個項目做好呢……”
聽著唐千雲與榕朔在自己耳邊一唱一和的話語,聶秋歡一時僵在了原地。
她,隻是榕氏的一條狗嗎?
哦不對,她還是言氏的一條狗……
……
聶秋歡不知道自己是怎麽出了榕氏的大門的,她覺得自己的腳步都是虛的,剛剛那麽一霎那,她似乎感覺到有什麽東西從心裏流了出來。
以往,從榕氏大廳走到門口隻需一兩分鍾的時間,可如今的聶秋歡卻覺得怎麽也走不完。
落在她身上的是榕氏員工們不善鄙夷的目光,耳邊響起的也是她們的竊竊私語。
因為太過不敢相信,以至於她的大腦一片空白,走出了榕氏後,望著麵前的一輛輛豪車,聶秋歡忽然就記不起榕昀的車長什麽樣子,停在了哪。
她就直愣愣地往前走著,以至於被撞入一個熟悉的懷抱時,她看都不看來人直接就掙脫了出來。
可她還沒完全掙脫開,她就被這個人抱了起來。
抬頭,她就望見了那滿是寵愛的眼。
“蠢女人,我送你回家好不好?”
眨了眨眼,聶秋歡看著眉目間滿是柔軟的榕昀,搖了搖頭,“不,送我去香山墓園。”
……
榕氏與香山墓園有著一定的距離,聶秋歡看著窗外的風景,突然就發起了呆。
流淌在車內的是沉默的氛圍,可聶秋歡卻不覺得尷尬,聽著耳邊的敲鍵盤聲,聶秋歡莫名地感到心安。
她收回了視線,低下頭,看著又重新披在自己身上的一件純手工西裝,目光裏有淡淡的水波蕩漾著。
開口,低低地喚了一句,“昀少。”
榕昀輕“嗯”了一聲,又“啪”地一聲闔上了腿上的筆記本電腦,“怎麽了?”見聶秋歡一直垂著頭,突然擰起了眉,“是不是還有哪裏不舒服?”
剛剛他見到她失了神般的從榕氏走出來時,有那麽一霎那,他很想將那個家夥揍一頓,他想告訴榕朔,蠢女人不是他能欺負的!
可是當務之急,卻是安慰這個被傷透了心的蠢女人,榕昀便隻能壓下了心底的衝動。
聶秋歡此時比剛才已經好了很多,她被榕昀抱進車的糟糕模樣,將滑樹都嚇了一跳,可是現在,她似乎又恢複了往日的精神。
安靜地讓榕昀有些心疼……
她搖了搖頭,微微抬高了脖頸,對上了榕昀的視線,柔柔地牽動了嘴角,“昀少,今天謝謝你。”
還以為是什麽要緊事,沒想到她想說的是這個……榕昀心裏有些小小的不以為然,盯著聶秋歡通紅的眼眶看了許久,臉上的笑突然便蕩漾了開來,他緩緩眯起了眼,輕緩出聲,“給你一次教訓也好。”
她現在不肯說出心裏的委屈,他不逼她。可是這筆與榕朔結下的梁子,他遲早會為了她再討回來!
聶秋歡眨了眨眼,長長如翎毛的睫毛一直撲騰撲騰地閃著。好久,她才又低下了頭,眼裏湧上了複雜。
“昀少,我想知道,榕朔他,是個什麽樣的人?”
聶秋歡說完後,身體突然就僵住了,被蓋在寬闊外套下的兩隻小手緊緊地纏在了一起,似乎這樣就能緩解一些她的緊張。
可榕昀卻突然沉默了起來。
她依舊垂著頭,她能感受得到榕昀的周身突然淩厲的氣勢,她以為榕昀生氣了。
她雖然害怕著,可她還是又重複了一遍,聲音裏已經夾上了一絲顫音,“我知道,我不該這麽擅自打聽的。可我隻想知道,榕朔他是個什麽樣的人?前後一個人的態度真的可以變化這麽大嗎?”
榕昀緊皺的眉頭在聽到她最後一句話時,忽然就舒展開了,淡淡地瞥了一眼滑樹,示意他裝作什麽都沒聽到。
車開了沒多久,他忽然就語氣輕緩地出聲了。
“蠢女人,你現在知道他的為人也不算遲。”停頓了幾秒,他將身子倚在了椅背上,眉目間流動著冷冽的氣息,“榕朔他,跟榕家家主是一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