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71章 夫唱婦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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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道的氣息瞬間便充斥著聶秋歡的整個口腔,可許是榕昀親吻她的動作,過於激烈,不小心碰到了她纏著繃帶的腦袋,聶秋歡的嘴裏發出一道不正常的輕哼聲。
榕昀注意到了,趕緊起身,望向她,語氣焦灼,“怎麽了小蠢貨?碰到哪裏了?傷口疼了?”
聶秋歡的眼底,浮上了很暖的溫度。
有人疼的女孩才有驕縱撒嬌的資本。
她此刻,無比清楚地意識到了這一點。
嘴巴一撅,聲音帶上了一些委屈,“小昀,我好餓。”
榕昀這才意識到,小蠢貨已經昏迷很多天了,她初醒,他竟然隻顧著要發泄他的情感,渾然不顧小蠢貨的感受。他隻顧想著這件事,以至於,忽略掉了聶秋歡對他的稱呼。
愣了片刻後,才起身走到門邊,“你等會,我去買點粥回來。”
病人的脾氣總是格外的大,聶秋歡搖了搖頭,“我不吃醫院買來的,我想喝藍姨煮的蔬菜粥。”
藍姨?
榕昀的眉骨擰了一下,藍姨跟他請了好長一段時間的假,好像是家裏出事了。
他這麽些日子將心思盡數放在了聶秋歡的身上,連藍姨跟他請假時,他也隻是匆匆應付了聲。
可還是淺淺地勾動了唇角,“好,等我,我這就回去。”
聶秋歡的眉,彎彎地眯了起來,“謝謝小昀。”
謝謝小昀……
小昀……
榕昀搭在門把上的指尖,狠狠地哆嗦了一下。在記憶中,這是母親喚他是才會用到的稱呼,早就在母親去世後,他就再沒聽到過。
可是現在,聽到這兩個熟悉的字眼,以一種溫軟的腔調吐出來時,他的心髒,竟狠狠地震了一下。
他又回頭扭了一眼聶秋歡,女孩似乎並沒有意識到,她對他的稱呼,對他而言,有多麽大的衝擊力。
女孩的頭上綁著沉重的繃帶,襯得一張小臉越發毫無血色。但她朝他笑的模樣,卻讓他的心,都軟成了一片。
榕昀打開了門,衝著女孩說,“再睡會,醒來後就可以喝到香噴噴的蔬菜粥了。”
許是剛做過手術,聶秋歡渾身無力,在榕昀關上房門離開後,上下眼皮又不受控製地打起了架,不一會兒,便昏昏沉沉地睡了過去……
藍姨請假回了家,榕昀是沒辦法強行將她找來的,他打了給電話過去,簡單地問了個好,遲疑了一會後,又問到蔬菜粥怎麽做。
藍姨是詫異的,榕昀這麽個少爺,從小含著金鑰匙出生,過慣了錦衣玉食的生活,可今日,怎麽突然問起這個了……
雖然疑惑,卻不敢問出聲,將步驟一一講給了他聽。
榕昀很認真地記在了心裏。
已是深夜,菜場早就關了門,車子經過一家超市的時候,榕昀停了車,大步走進了超市。沒幾分鍾,他就又大包小包地走出來了……
回到別墅,他一股腦地將東西放進了水池,清洗了之後,才按著藍姨的吩咐,剁碎了蔬菜,然後將洗淨的大米和蔬菜,盡數倒在了砂鍋裏,先大火燒開,然後調了小火,慢慢熬燉。
粥煮好後,已是兩個小時後,他擔心小蠢貨餓壞了,急急忙忙地將煮好的粥,倒在了保溫瓶裏,隨後又迅速上了車,朝著醫院開去……
趕到醫院的時候,聶秋歡還沒醒,但雪薪竹卻在病房裏,陪著她,聽到開門的動靜,抬頭瞥了一眼榕昀,又望到他手裏的保溫瓶,愣了一秒,隨即就懂了。
朝著他眨眼,很小聲地對著他說,“我來的時候,秋鼠睡著,途中醒來一次,陪我說了會話,許是太累了,剛剛又睡下了。”
榕昀“嗯”了一聲,將保溫瓶放在聶秋歡的床頭櫃子上,拉了椅子坐下,盯著聶秋歡的睡顏看了一會兒後,才又抬起了頭,望向雪薪竹,“這麽些日子麻煩你了。”
雇看護來照顧小蠢貨,他還真不放心……
雪薪竹的嘴巴不可置信地睜大,望著榕昀的目光,就像是望著陌生人般。
她伸手,狠狠地掐了一下自己的臉頰,疼痛讓她倒抽一口冷氣,卻也讓她意識到她不是在做夢。
“天,秋鼠醒來你就這麽高興,高興到連腦子都壞掉了?”
由於激動而微微抬高的嗓音,榕昀還沒來得及回一句,睡下沒多久的聶秋歡就唔嚀了一聲,幽幽地睜開了眼。
睡了一覺,她的氣色已經好了很多,朝著雪薪竹笑笑,隨後就又把目光落在了榕昀的臉上,嘴角彎的很深,“小昀,你回來了!”
榕昀點了點頭,起身,從保溫瓶裏倒出一碗溫熱的粥,用勺子輕輕晃了幾下,然後才舀了一勺,送進聶秋歡的嘴裏。
聶秋歡起不來身,隻能被動的接受著。
粥不是藍姨煮出來的味道,卻熬得很糯香,看得出來煮粥的人用上了心思。
她一口一口地喝著,許是餓極了,沒多久,一碗粥就這麽見底了。
她又可憐兮兮地望向榕昀,示意她沒喝飽,榕昀卻將保溫瓶蓋上了蓋子,拿起麵紙,細細地擦拭著她的嘴角,“你剛做完手術,不能吃太多,明天吧,明天就準你喝兩碗。”
聶秋歡卻始終睜著一雙眸望著他,濕漉漉的一雙眸,一成瀅瀅。
榕昀怕再看下去,就會應了她,留了句“我出去有事”後,便拿著保溫瓶,迅速走出了病房。
聽到一聲輕微的關門聲,聶秋歡才眨了眨眼,想起雪薪竹還在,她剛剛隻顧著吃,都忘卻她的存在了,“新豬,這麽些天都是你照顧我的嗎?”
雪薪竹很不好意思地笑了,其實她也沒多照顧秋鼠太多,隻是幫她擦了擦身體,卻遠沒有榕昀照顧她來的用心。
她不說話,就表示默認了。
聶秋歡又認真地衝著她說,“麻煩你了,新豬。”
怎麽又是麻煩!
榕昀前一會還向她道過謝,這會子,秋鼠竟然又說起了相同的話!
這兩人還真是,夫唱婦隨!
可想到這一層,雪薪竹的心底,竟隱隱地升起一抹失落,麵上依舊在笑,“謝我做什麽!我們不是朋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