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36章 阿爾茨海默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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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家主倒下了?
榕家發生什麽事了嗎?
聶秋歡忽的感到有些不安。
車內的氣氛一下子變得壓抑,剛剛還不正經的詩喬,此刻就像變了個人似的,開著車,再沒說過話。
車子開到小區,已是半個多小時後。
這個時候剛好是下午三點多。
聶秋歡下了車。
詩喬緩緩搖下了車窗。
“聶小美人,那我回去了。”
她沒有再揶揄自己,臉色看著竟很正經。
聶秋歡一愣,卻是彎了嘴角,“喬喬,媽媽很喜歡你,有空多來看看她。”
詩喬沒有拒絕,也沒有答應,隻是用呆愣的目光,盯著聶秋歡有三秒的時間後,才輕嗤了一聲,漫不經心地回了一句。
“看情況吧。”
車子緩緩啟動,不過須臾的時間,就消失在了聶秋歡的眼前。
聶秋歡便拖著有些疲憊的身體,回了公寓。
按了三四遍門鈴,裏麵都沒有人應。
聶秋歡便拿鑰匙,開了門。
公寓空蕩蕩的。
聶父聶母明顯不在家。
聶秋歡直奔自己的臥室,脫了外套後,便直接躺在了柔軟的沙發上。
詩喬今天告訴她的消息量太大,她還是沒能在那麽短的時間內,將它們消化掉……
想著想著,聶秋歡便感到了一絲困倦,索性鑽進了被窩裏,眯起了眼。
……
此時的榕家忙成了一團。
老家主榕彭祖竟然倒下了!
這個消息若是流傳出去,榕家第一家族的位置,絕對不保。
可問題卻是,榕家如今已沒有了能夠管事的人!
家主榕陽炎至今都未能找到。
偌大的榕家,早已亂成了一鍋粥。
榕昀是被滑樹的一個電話叫回來的。
可他剛回來,便看到了榕彭祖四肢不便的畫麵。
再後來,聶秋歡的電話打了過來,他還沒來得及跟她講清楚,滑樹的聲音便輕飄飄地傳了過來。
“老大,老家主的情況惡化了。”
他再顧不得聶秋歡的情緒,便連忙掛了電話。
跟著滑樹,迅速來到了榕彭祖的臥室。
床上,躺著一名老人。
三名穿著白衣大褂的醫生,正拿著儀器,圍著那名老人,不停地檢查著。
老人閉著眼,睡得很安謐。
滑淼一直恭敬地站在床頭邊,瞥見榕昀的到來,生怕會吵著榕彭祖,便隻是衝著榕昀,微微點頭打了聲招呼。
榕昀的目光,落在了床頭櫃上的瓶瓶罐罐上。
都是一些深棕色的藥罐,不過裏麵的藥,幾乎被吃掉了一大半。
榕昀的眉心,狠狠地蹙在了一起,跟著,便唰的將目光移到了老人的臉上。
比起醒著時的模樣,睡著的榕彭祖,更像一名老人。
榕昀從未這般近距離地接近過他。
記憶中,榕彭祖是極其不喜人的靠近。
就算他小時候,將榕彭祖吩咐的事情,完成的有多好,這個老人,也沒有表現出來和普通老人一樣的喜悅。
他隻會遠遠地站在那裏,淡淡地朝著他笑,然後毫無波瀾地說了一句,“阿昀,你做的很好。”
可是現在,那名強大的老人,終究是倒了下來。
那張飽經風霜的臉,再沒有了往日的精神。
枯黃消瘦的臉,榕昀看著,突然有些心疼起來……
他無力地緊抿著唇吞咽了幾口唾沫,然後壓低了聲音問滑淼,“他什麽時候出現這情況的?”
滑淼猶豫地掃了一眼榕昀,不知該不該將話講出口。
這時候,三名醫生正好檢查完榕彭祖的身體,滑樹秒懂了榕昀的意思,將三名醫生客氣地請了出去。
滑淼這才垂下眸,默了默,回道,“回大少爺,老家主剛開始出現這種情況是在……”
語氣很猶豫,明顯是不敢說出口。
榕昀立即冷下了臉色,厲聲問道,“在什麽時候!快說!”
滑淼的身子顫了一顫,回道,“大概是在半年之前。”
“老家主每月都有檢查身體的習慣,所以,老家主在半年前就知道自己,患上了……阿爾茨海默病。這些藥,都是醫生開給老家主的。”
頓了頓,然後又補充道,“本來老家主的情況是日漸好轉的,不過最近,家主和大少爺的事情,讓老家主的病情突然惡化了……”
阿爾茲海默病,便是老年癡呆症啊。
那個強大到,不容許有任何人反抗他的命令的老人,是怎麽允許自己患上這種病的?
榕昀忽的感覺胸口有些堵,像被一團棉花塞著。
好久後,他才僵硬地扭過頭,望向躺在床上的老人。
輕聲問道,“他睡了多久了?”
“回大少爺,醫生剛給老家主打過鎮靜劑,需要睡足四個小時後才能醒來。”
“打鎮靜劑?”
滑淼的聲音明顯帶上了一絲畏懼。
“是的大少爺,您也了解老家主,老家主他絕不允許自己成為一個無用的人,所以,反應有些激烈,醫生迫不得已,才給老家主打了鎮靜劑……”
“剛睡下麽?”
“是的大少爺。”
“你跟我出來一趟,我還有事要問你。”
這時候的滑樹剛送三名醫生離開,滑淼便跟著榕昀,走出了榕彭祖的臥室,輕聲帶上了房門。
這時候的榕昀,渾身都透著股陰森的戾氣,看著竟有些可怖。
滑樹心驚膽戰地舔了下唇舌,才幹幹出聲,“老大,剛剛醫生說了,隻要老家主配合治療,這種情況還是有可能會好轉的……”
滑樹並不知道老家主患的是什麽病症,隻是將醫生剛剛對他說的話,盡數講給了榕昀聽。
可幾乎就是在他話音落地的那一瞬間,榕昀周身的寒氣,就變得愈發濃重了。
滑淼也投過來一個警惕的眼神,示意他剛剛說錯了話。
滑樹的小腿哆嗦了兩下後,便趕緊了噤了聲,又作出了一副任你處置的模樣。
三人站在走廊裏。
走廊很安靜。
即使榕家亂成了一鍋粥,可榕家的訓令,還是壓在了傭人的頭上。
就算有多好奇,老家主究竟發生了何事,可卻沒有一個人,敢進來打探風聲的。
傭人的本分擺在那裏,就算懈怠了手中的活,也依舊沒有一個人,敢當著榕昀的麵,議論榕家的是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