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42章 怕你難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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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掛了電話,滑樹一臉苦逼地來到關押言雅的警察局。
    滑樹代表著的是榕家,獄警不敢怠慢,將他領到了一間休息室,然後立在一旁恭敬地說,“言雅被關在了一間八人間監獄,按著昀少的吩咐,我們對裏麵發生的事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滑樹“嗯”了一聲,本想讓獄警將言雅帶出來的,可話到了嘴邊,不知怎麽回事,他竟然又鬼使神差地咽回去了。
    這個地方,莫名地讓滑樹心慌。
    他搞不懂這個地方的空氣為什麽讓他感到這麽壓抑。
    他就隻覺得胸口變得悶悶的,堵得慌。
    怎麽也捉摸不透,滑樹索性站了起來,向前走了兩步,然後又停了下來,衝著身後的獄警說,“還愣著做什麽!帶路。”
    獄警一連應了三聲“是”,才慌慌忙忙地走到滑樹前麵。
    兩人很快走到一扇門前。
    沒等滑樹發話,獄警就上前,抬起了手,準備重重地拍幾下門。
    可他的手卻在半空中被滑樹截住了,獄警朝著滑樹訕訕地笑笑,然後縮回了手,站立一旁,不敢再說話了。
    滑樹走到了那扇門前。
    透過門上細小的縫隙,滑樹看到裏麵八張簡陋的床。
    還有穿著清一色囚服的女人們。
    再往裏掃去,滑樹看到一個女人縮在牆角,她似乎是睡著了,周圍的一切仿佛都與她無關。
    可是,卻時不時會有幾個女人上前踢她一腳,她吃痛地摟住了胳臂,卻依舊默不作聲。
    獄警抬眸望去時,就望見他正盯著某處發呆。
    他掃了一眼監獄,然後上前開口道,“那便是言雅了。”
    聽到說話聲,原本一直縮在牆角的女人忽然抬起了頭。
    滑樹撞上她的視線,卻清晰地感到他的心髒跳動了一下。
    女人望見滑樹,顯然有些吃驚,可吃驚之餘,她的眼神還有些慌亂。
    正當滑樹覺得這樣的一雙眼怎麽那麽熟悉時,女人便迅速垂下了頭,她將頭枕在雙膝上,可肩膀卻開始不受控製地顫抖了起來。
    滑樹的腦海裏也忽的閃過一道靈光,可他卻一直衝著那女人愣神,等到他反應過來時,那靈光早已消失不見了。
    “她在這裏的情況怎麽樣?”他問向一旁的獄警。
    獄警回道,“你放心吧滑樹先生,裏麵的那些女人每天都夠言雅受的了,她撐不了多久的。”
    他這話一出,滑樹莫名地覺得心裏不舒服。
    他又扭頭掃了眼監獄裏的女人一眼。
    女人縮在牆角,小小的身子,幾乎縮成了一團。
    滑樹又眯了下眼。
    女人的手枯瘦的不像話,手背上,有著青青紫紫的一大塊,就連她的脖頸處,也有著幾處明顯的傷痕。
    “那些人每日裏是怎麽折磨她的?”
    獄警想了想才回道,“女人的招也就那麽簡單,言雅每日裏通常隻能吃一頓飯,而且還吃不飽,我有時候過來瞧瞧情況,還看到那些人在往死裏揍她。”
    滑樹心裏的不舒服感越來越重了,可他就是找不到原因。
    又扭頭掃了眼監獄,可女人已經不知什麽時候改為背對著他了。
    女人真的消瘦的不像話。
    囚服穿在她身上,就像戲服一樣寬鬆。
    滑樹望著她的背影,心尖陡地疼了一下。
    腦海亂的很,他甚至恍惚間覺得那個女人就是詩喬了。
    可這個念頭一出來,滑樹就趕緊否決了。
    怎麽可能呢?
    他今晚剛在天上人間看到詩喬,那個沒心沒肺的女人,又怎麽跑到這個監獄裏受罪?再說了,她是腦袋被門夾了才會來這監獄?
    這麽想著,滑樹果真覺得心裏的不舒服輕鬆了很多,他很快便收回了視線,離開了監獄。
    ……
    又過了幾日,滑樹還忙著找尋詩喬,可他突然聽到一個消息。
    詩喬,要與威邦結婚了。
    這個消息讓他猝不及防。
    下意識裏他還是不相信的。
    可當在電視新聞裏,看著那個縮在威邦懷裏,笑的一臉幸福的女人時,滑樹的大腦便漿糊成了一團。
    熟悉的五官,熟悉的眉眼。
    就是苦苦讓他找尋了很多天的女人。
    詩喬。
    滑樹跌坐在身後的沙發上。
    他找了她那麽久,他還以為她在故意跟他玩失蹤,他苦苦地找了她那麽多天。
    滑樹的指尖突然哆嗦的厲害,他感覺心髒像被剜了一大塊,血肉模糊。
    可是……滑樹卻仍舊不肯相信這個消息。
    他呆坐在沙發上沒多長時間,就又連忙衝了出去。
    開到詩家,滑樹立即下了車。
    很巧,他竟然撞見了詩喬。
    她的手上拎著一大袋東西,臉上的笑很燦爛。
    是因為要與威邦結婚,她才笑的這麽開心的嗎?
    她跟他在一起時,從沒有這樣笑過,她從來隻會壞壞地衝著他笑,哪裏有這樣發自肺腑的笑啊……
    滑樹的身體僵了一下,然後才抬起腳,他一步一步地朝她走近,他每一步都走的很艱難。
    詩喬顯然也看到了他,臉上的笑愣了一下,然後就慢慢斂去了笑。
    “詩喬小姐。”看著她臉上疏離的神情,滑樹下意識裏喊出了這個稱呼,可一講完這四個字,他就想起詩喬是不樂意聽到這個稱呼的,他的心緊了緊,連忙改了口,“小喬。”
    詩喬蹙了下眉,不悅地盯著他,她衝著他張了下唇,“你——”
    可她不知想起了什麽,後麵的話竟然沒有說出來。
    她望著他的眼神是從未有過的冷漠,滑樹的表情有些僵,他又勉強扯了扯嘴角,狀似輕鬆地問,“詩喬小姐,你這段時間都去哪了?你知不知道我——”
    她的眼神越來越冷,滑樹怎麽也無法將一句完整的“你知不知道我很擔心你”說清楚。
    隻感覺渾身的血液都漸漸涼透了,舌頭支支吾吾著,他最終還是重複了剛剛的問題,“詩喬小姐,你這段時間都去哪兒了?”
    詩喬的眼裏就像藏了塊冰塊,裏麵的寒氣越來越甚,她一直緊盯著滑樹,好久後她才輕輕笑了一下。
    她伸出細長的指尖,放在她的淡紅唇瓣處,聲音很輕地“噓”了一聲,然後又靠近滑樹,她的身子幾乎都軟在了滑樹懷裏。
    對於她的主動靠近,滑樹有些手足無措,還有些慌亂,完全就是一副不知道怎麽辦的樣子。
    “詩喬小——”
    “阿樹,我這是怕你難過啊。”
    兩人的聲音同時響起。
    她那略微有些變化的音調落入滑樹的耳中時,滑樹就愣住了。
    “我可是和邦哥出去度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