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折磨人的笨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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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也是像往前一樣從墓園回來,但是她卻很反常,隱藏在心裏的脾氣,居然敢對著他發泄?
夜風那按在藥箱上的手微微一頓,沉默了良久之後,還是無法欺瞞少爺,一字一句道來,“少爺,夏小姐等到了喬振宇父母。”
“他們都在談什麽?”北堂曜收回了拳頭,挑了挑眉。
“夏小姐單獨和他們談話,我什麽都沒有聽到。”這是事實,但是至於夏清淺在墓園裏曾經暈倒過一次的事情,他並沒有說出來。
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何要隱瞞少爺夏清淺暈倒的事實,但是他知道,如果一旦和少爺說了,少爺一定會責怪夏清淺的。
隱瞞少爺,也許是因為害怕少爺知道喬振宇與南希戈是兄弟的事實,少爺倘若知道了,一定不會再讓夏清淺繼續上班。抑或者,犧牲的是南希戈?
“怎麽在緊急關頭的時候讓他們出現?不是讓他們暫避一個禮拜的時間嗎?”少爺眸子沉了沉,居然在事情要結束之前枝外生枝?他真的是越來越懷疑夜風的辦事能力了。
“少爺,也許這是天注定的事情,也怨不得夜風的。”權伯真心責備自己為何沒有注意掉少爺的傷口沾了水呢,眉頭沒由來地糾結,“少爺,你今天撒了這個謊,以後就要用另外一個謊言來圓今天的謊言。”甚至是讓少爺付出更大的代價。
這個女孩,對於少爺來說,果然是奇特的,其實,在少爺的心裏,早已接受了她,隻是他並不這麽認為,也不想去正視自己的心思罷了。
罷了罷了,這些都是他們年輕人的世界,他這個已經半身踩進棺材裏的人,有什麽資格去批評他們呢?何況那個人是少爺啊,隻能祈禱著少爺在以後的人生中可以找到屬於自己的幸福。
北堂曜凝視著沙發上躺著的夏清淺,聽著她那均勻的呼吸聲,心裏一沉,說好了這一周的時間是屬於她的,而她這周以來,還要和他住在同一個屋簷之下。
她是因為離喬振宇這麽近,害怕喬振宇知道她和別的男人在一起,而排斥他,對他不理不睬的吧。
“權伯,你吩咐傭人照顧好她,你也早點休息吧。”北堂曜凝眉起身,繞過沙發之後才停住腳步說道,“夜風,把晚餐端上書房。”
少爺吩咐下來的事情,大家都按著吩咐去做,權伯很快便將傭人喚來,自己坐在沙發上尋思了一會子後,也搖頭歎氣地回房休息了。
夜風端著晚餐,上了樓,進了書房,將晚餐放在了茶幾上。
然後靜靜地站在一旁,看著少爺正襟坐在皮椅上認真批閱文件,便不多作打擾,而是等著少爺自己問他話。
書房靜謐得出奇,隻有少爺翻閱文件的噝噝聲,以及偶爾敲打鍵盤的響聲,而那擱在茶幾上的晚餐,也逐漸變涼了。
夜風耐不住了,詢問提議道:“少爺,這飯菜都涼了,要不我去廚房給你煮一碗燕菜粥?”
“不必了。”在夜風抬起腳步欲要轉身之際,北堂曜沉沉地說了一聲,頭卻沒有從文件中抬起。
夜風怔住,少爺這真的是折磨人啊,夜風也知道,少爺叫他端晚餐到書房是借口,其實是有話和他說的,是關於夏清淺的吧……
“少爺,那你也早點休息吧,工作不是一天可以做完的……”夜風低頭看著手腕上的時間,已經這麽夜了啊,而少爺似乎是有話不說,一直工作著。
“夜風,你有什麽事情是瞞著我的?你知道後果的。”北堂曜終於再次說話了,說著的時候他已經合上了文件,關了電腦,身體往後靠著,懶慵地靠著椅背。
夜風身子一怔,沒有想到的是,少爺終於問出來了他心中的疑問,他唯有硬著頭皮,小聲地說道,“少爺,夏小姐在墓園的時候,暈倒了一次。”還時不時地用餘光偷偷觀看著少爺的神色。
“她是不是知道喬振宇心髒的事情?”北堂曜激動得沒差點從椅子上站起來,暈倒?這個笨蛋女人果真是聽到這些事實會暈倒,她對那個男人的愛,應該很深吧?如果不是的話,反應怎麽如此之大?那她呢,她是不是在僥幸著喬振宇的心中還留在人世,然後找到了繼續愛的堅持了?
想到此,他的心怎麽會隱隱作痛,那個笨蛋女人愛誰就是誰,他的心怎麽像是被一塊大石頭壓住一般,喘不過氣來了?
“少爺,給一些時間夏小姐適應這個打擊,她會重新站起來的,忘記過去的。”夜風輕輕地說著,就讓時間將她心中的不舍衝淡吧。
沒想到少爺卻將書桌上的筆筒給扔了出去,龍顏大怒:“時間?我給她的時間還不夠嗎?已經整整一個月了,且……我已經讓她來英國拜祭喬振宇一個星期!她到底還想怎麽樣?”這個笨蛋女人實在是太磨人了!
夜風嚇得愣在原地,這些年來,生活平靜如水根本不會見到如此失控的少爺,自從把夏清淺接回家之後,原本平靜的世界,已經不複存在了,而少爺,也似乎逐漸在改變著。
“少爺,感情這事,不計較它的長短,隻在於曾經的擁有,正是真心擁有過,所以心裏一直抹不去那段回憶。”夜風突然感慨了起來,其實這話不是他的原話,而是夏清淺今晚在酒吧裏所說的。
“這話你哪裏聽來的?”聽著夜風的話,北堂曜臉色一沉,心裏卻不自覺地揣測著到底是不是那個笨蛋所說的。
“少爺,這是夏小姐醉後吐真言所說的話,我無心要聽的,而是夏小姐她一直在重複著。”所以他也能倒背如流,看來夏清淺這些日子真的是把少爺弄得抓狂了,也不知道事後少爺會不會找夏清淺的麻煩。
“她都還說了什麽?”北堂曜挑眉,很不情願地問出。
“夏小姐還說……還說……”夜風尋思著要不要將她的原話說出來,畢竟那是對少爺不好的"敬詞"。
北堂曜實在是恨極了夜風此時吞吞吐吐,原本輕皺的眉頭,此時更是緊鎖不已,“有病就去醫院,沒病少在那裏支支吾吾了。”他倒是要聽聽那個笨蛋女人還說了什麽。
“少爺,這可是你讓我說的啊……”夜風眼前一亮,小聲地說道,“那我說了哦。”
北堂曜不語,隻是微微挑眉,示意他不要那麽婆婆媽媽,有話就直說。
夜風還是不放心了瞥了一眼北堂曜,此時的他,冷著一張臉,他再挪步,對著書房的門,這樣逃走也方便一些。
在夜風做足準備,良久後才微微說道,“夏小姐今晚醉酒說得最多的是少爺是混蛋!”夜風說完,沒等北堂曜緩過神,立即撒腿就撤了,此時不撤何時撤啊?
什麽?!這個該死的女人!居然敢罵他?!
北堂曜欲要衝著夜風發怒的時候,一抬眸,哪裏還有夜風的人影,眼前一片空蕩蕩。
北堂曜在書房內來回踱步著,耳畔一直充斥著夜風說的那句,少爺是混蛋!
混蛋?!好!很好!在她的心目中,他原來充其量隻是一個混蛋!他黑眸陰鷙,嘴角兒的肌肉不斷地抽著,臉色鐵青。
一天,一天,隻要再忍一天,他一定要想好對策,好好地對付她才行。想他高貴身份,這幾天卻要受到她的冷言冷語,實在是太窩囊了。
好,他就忍她一天,看她以後怎麽解釋今天所發生的事情!
北堂曜出了書房回到了房間,仰麵躺在床上,回想著今天傍晚夏清淺對著他咆哮的每一句話。
她說他不懂得愛,一輩子也不會有人真心去愛他。她看著他那種絕望而幽怨的眼神,依然曆曆在目,似乎就在剛才發生的一般。
她說她要繼續愛著喬振宇留下的東西,她一輩子都不會愛上他北堂曜。她的心裏隻有喬振宇……這個該死的小子,人都走了,為何還偏偏留下一個心髒,讓生者念念不忘?
最主要的是,為何醫院不肯說出喬振宇的心髒移植在誰的體內?而四年前,他也安排了南希戈前來英國接受手術,而醫院也是在同一間。
在南希戈想要感謝捐心髒給他的人的家屬時,醫生卻隻字不說,任憑南希戈糾纏了醫生三年多,醫生依然守著醫德,說那是捐心髒人的遺願,不想別人知道他是誰。
喬振宇為何不想別人知道是他捐的,而南希戈接受手術,而醫生為何不願意甚至是不肯透露?
夏清淺是在睡得迷糊糊的情況下起來的,她瞥眼看了看窗外的天色,有些不明朗,她當是清晨。腦袋清醒了半會之後,想起今日是最後的一天,便馬上下床。
而門被推開了,是傭人進來了,見夏清淺醒來了,臉上的表情甚是驚訝,喜悅地說道,“夏小姐,您醒來了啊?”
夏清淺也禮貌地用英語回了一句,微笑點點頭,便進去了浴室洗漱,出來的時候,看到傭人正在疊被子。
她走了過去,“請問,他在哪啊?”
傭人一時沒有緩過神,思考著她口中的"他"是誰之後,便說道,“夏小姐,少爺吃過晚飯後就出去了,少爺還吩咐了,您若是醒來了,準備燕菜粥給您吃。”
照傭人的說法,北堂曜昨晚不在家裏了?等等……剛才她說了什麽?晚飯?
“你說現在是晚上了?”心蕩起一陣不安,天不是剛剛才亮嗎,怎麽如此之快就是晚上了?
“嗯,夏小姐,您都睡了一天了,少爺可擔心了。”傭人繞著床,整理著。
“什麽?!我都睡了一天了?你怎麽不叫醒我啊?”她最後的一天居然是在床上度過的,她現在真的想劈死自己,不會喝酒,為何要學著人家喝酒呢!喝醉誤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