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四十章 是我做錯了曾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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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昨晚的事情就當做什麽事情都沒發生過,你要是想要當成是發生過什麽的話,那是你的自由。”單手撐著頭,目光淡淡,那種眼神很挑釁,很高傲。
    她現在的樣子就像個嫖客,向淩現在即便是心疼她,也會因為她這樣的語氣而感到生氣。
    “是不是我沒來,你就跟別的男人上床了?”向淩一張臉又冷又沉的,一邊扣衣服的扣子,一邊擰眉。
    那表情比想象中的還要糾結。
    安曉換了一個姿勢,不去看他:“是有這麽樣,我是個成年女人,有時候有些需要那也是正常的,難道我昨天晚上在你的身下不夠熱情?”安曉曉得輕浮。
    眉宇間盡是風塵的味道。
    向淩當然知道她善於演戲了,他當初被騙,現在哪裏還會犯同樣的錯誤。
    她的愛好就是專門惹人生氣,她以為她的小把戲小心思他不知道。
    他忽然挑唇一笑:“沒事,這樣我每天跟著你,說不定機會還多的是,你說的很對,我們都是成年人,你有需要,我也有需要,至於在不在一起那都不重要。”向淩無賴起來一本正經的像是在談生意。
    安曉的臉色變了變,真不要臉,以前她覺得自己厚顏無恥,現在才發現,自己當初跟現在的向淩相比簡直就是小巫見大巫。
    “流氓!”安曉罵了一句。
    向淩隻是笑笑:“你我都是流氓,隻不過誰的程度深一點,誰的程度淺一點。”向淩穿好衣服,已是原先儀表堂堂的樣子。
    安曉覺得這個男人兩年時間居然變得這麽額能說會道,她下流他也跟著她下流。
    不要臉,簡直就是不要臉,安曉要抓狂了。
    “如果不方便洗漱的話,要不要我幫你?”向淩俯身,零距離的貼在她身上問道。
    安曉心跳猛的加快:“你出去,我自己來。”
    “畢竟是冬天,我怕你的腿會受不了。”向淩擔心的肯定是她的腿。
    瑪利亞跟他說過,安曉並非是不愛惜自己,隻是這腿在小產期間受了寒,又受了傷,法國的名醫都尋遍了,也沒有辦法。
    “這個不用你cao心,它有沒有疼我自己心裏很清楚,用不著你擔心。”安曉用被子捂住自己的頭。
    向淩無奈,起身站直了身體,看了她一眼,然後轉身離開臥室。
    安曉睡了好一會兒才慢悠悠的起來去浴室裏洗澡。
    昨天晚上的歡愛讓她走路步子有點虛浮,按照向淩饑餓的程度她應該是下不了床的下場。
    但是她沒有那種感覺,說明他昨天晚上真的是對她很溫柔,很少手下留情。
    心裏忽然被一種異樣填滿,說起來還真的是讓人很無奈,她居然還會為這個男人對自己偶然的溫柔而感到開心。
    簡直就是犯賤。
    “爺爺讓你回去a市。”安曉硬邦邦的轉達向峰的話。
    向淩坐在沙發上隻是笑,沒有說話,安曉不跟他回去,他回去做什麽。
    “別以為你這樣我們兩個就會有什麽機會,我跟你在你決定放棄我救顧雲湘的那一刻開始就一斤結束了,那是你自己的選擇,不是我逼你的,你現在這樣,是不是顯得太恬不知恥了?”安曉抱著雙臂立在窗前,逆光而立,正視著他。
    向淩表情有些動容,他那時候就像是鬼附了身,說話做事完全不受自己大腦的支配。
    “你若是真的愛我,又怎麽會不相信我,我最氣憤的是顧雲湘跟我半點關係都沒有,你居然還要讓我給她獻血,向淩,有時候我真的很想知道你的腦子裏在想什麽?”
    她是一隻自由的小鳥。
    不被任何人束縛,過自己想要的生活,可以隨意的飛到世界上任何一個地方,不管是怎樣的孤獨,她都會是快樂的。
    而向家這個囚籠,不僅囚禁了她,還讓她丟失了原本的自己,困住了自己的心。
    這樣的她看起來表麵光鮮,萬丈光芒,其實骨子裏已是千瘡百孔,她一直用自己這張妖豔的臉做掩護。
    “以前我不知道自己在想什麽,甚至以為我深愛的事顧雲湘不是你,我做錯了那麽多事失去你之後才知道,原來我一直在與你背道而馳,卻總是在想你,你不會相信我,可我卻想要相信你。”向淩眸光沉沉的,深深地望著安曉牙尖嘴利的模樣。
    安曉對上他現在深情似海的眼睛,沉默,無話可說,不知道說什麽。
    整個房間陷入一種可怕的安靜,她緩緩的轉過身去,細長的身影被光籠罩,宛若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子。
    她美得高傲大氣,也美得嫵媚動人。
    她占盡了世界上關於美的一切形容,在他眼中,安曉就是這兒閃耀奪目。
    不管是放在什麽地方,他都是這樣。
    “你回去吧,我不想成為你們家人口中毀了你的紅顏禍水,畢竟是你負我在先,我實在沒有必要再承受了痛苦之後又承受你們的指責。”安曉拿著自己的外套穿好,圍了一條羊絨的圍巾從他眼前走過。
    開門出去,一直沒有回頭。
    向淩雙腿依然優雅的交疊在一起,以前他隻是粗魯野蠻霸道,現在他仍然霸道,隻是學會了優雅,學會了隱忍,學會了寬容和原諒,他似乎一下子長成了一個成熟的男人。
    所以現在即便是安曉頭也不回的走了,他也沒有絲毫的動怒,他做錯了事情,就要懲罰,這是理所應當的。
    這世上哪有人應該對誰好,安曉曾經給他那麽多希望,是他自己不珍惜。
    是他自己糟蹋了。
    現在如此狼狽也是自己活該,怨得了誰?
    眼中升起的氤氳漸漸模糊了視線。
    安曉的心是煩躁的,在尼斯過了兩個冬天,她都快忘記中國年是什麽時候,來到法國,自己就再也沒想想起過中國傳統的農曆了。
    現在坐在車上看著法國美如幻境的城市,忽然很想過一過中國年。
    “如果有個奇跡該多好。”安曉情緒很低落。
    她無法幸福,也幸福不了。
    木淺不在,一切都好像回不到從前,她一時糊塗,如果當初不嫁給向淩,強行讓木淺離開陸錦煜,一切都又會變得很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