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4章 你什麽時候把我玩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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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耽誤時間,趕緊給她動手術。”宋銘劍掀起被子,傷口的鮮血已經完全凝固,顏色已由鮮紅轉換為暗紫,看著猶是觸目驚心。
蘇顏不敢再猶豫,立即取出手術器械,給顧湘靈注射了麻藥之後劃開傷口將子彈取出來,整個過程宋銘劍一直在旁邊緊盯著,盡管顧湘靈被注射了麻藥,他依然覺得她會疼。他曾經用刀子劃開過自己的肌.肉取出子彈,那種劇烈的疼痛現在想起來還心有餘悸。
蘇顏的動作很麻利,沒多久就處理好傷口包紮起來。她抬手擦了下額頭滲出的汗珠:“好了,她沒生命危險了。”
“謝謝。”宋銘劍加重語氣,很嚴肅地說:“今天發生的事,別讓第二個人知道。切記切記!”
“也包括歐世浩和宋天舒?”蘇顏問,宋銘劍說的那樣鄭重,表示這確實是不可告人的秘密。
“他們雖然值得信賴,可知道後他們會更危險。”宋銘劍沉吟幾秒種,又說:“以後,你能常常過來嗎?給她換藥,照顧她,直到她痊愈。”
“沒問題,可是宋總,我不明白你……”蘇顏實在按捺不住自己的疑問,以宋銘劍的身份,隻要他願意,全國的醫生都可以招之即來,為何偏偏要她來照料。
麵對蘇顏探究詢問的目光,宋銘劍覺得還是告訴她真相為好,不然倘若她稍不注意漏了口風,麻煩會接踵而來。
聽宋銘劍掐簡就要地說完一切,蘇顏完全呆了。宋銘劍對顧湘靈愛意之深,令她震撼而感動。可她卻想不到,宋銘劍對顧湘靈的愛,已超乎到常人想像的地步。
他甘願投身於刀光劍影險象環生的世界中,隻因一個情字。“夫人,她知道嗎?”
宋銘劍緩緩搖頭:“她完全不知道,你別也讓她知道。”
蘇顏不解:“可她不知道真相,會恨你啊,你願意她時時刻刻都恨你嗎?”
“我寧願她恨我,也不要她沾染危險。我太了解她了,若她得知我置身危難之中,她會毫不猶豫的和我並肩戰鬥。”宋銘劍方才說完,顧湘靈突然發出幾聲輕微的呢喃。蘇顏俯下身掀開她的眼皮用醫用小電筒照了照:“她要醒了。”
像是回應蘇顏的話,顧湘靈眼睫毛顫動幾下,雙眼緩緩睜開。蘇顏不敢置信,一般病人注射麻藥後也要昏迷段時間,顧湘靈醒的真快。
莫非她感應到宋銘劍在身邊,潛意識裏命令自己快點蘇醒。
顧湘靈雙眼完全睜開,掃視著房間裏一切,當她眼睛落到宋銘劍身上時,停了幾秒種,嘴唇蠕動幾下似要說話。卻一個音節也沒吐出,側過頭去盯著牆壁默然無聲。
饒是蘇顏,也從顧湘靈眼中讀到了濃重的絕望,好像,世上的一切,都與她無關了。宋銘劍,對她來說完全是個陌生人。
“夫人。”蘇顏想勸她,卻不知從何開口。想了想還是退出臥室,沒了她,宋銘劍和顧湘靈說話更方便些。
“湘靈。”宋銘劍縱有千言萬語萬般柔情,此時也隻能深藏心底。他盡量讓自己的聲音平淡:“傷口還疼嗎?”
“殺了我,又救我,何必呢?”顧湘靈緩緩地坐起來,行動時不禁牽掛了傷口,那絲絲縷縷的扯痛讓她雙眉倏然蹙起,宋銘劍再忍不住按住她的雙肩,命令道:“你躺下。”
顧湘靈順從地躺倒,眼眸漠然地盯著宋銘劍,既沒有冷意也沒有熱力,仿佛是一潭死水,不帶任何情感色彩。
然而這神色卻讓宋銘劍心如刀絞,他寧願被她所恨,那表明她心裏還有他的位置。可她此刻的神情,仿佛他和件沒生命的家具似的,激不起她心中的任何波瀾。
他突然之間覺得自己也極自私,嘴上說著願自己永生活在地獄裏,隻要她平安幸福就好。實際上,他心底還是要把自己的一生和糾結在一起,不放她走,縱使她再不情願也絕不放開她。
一時間,他有強烈的衝動,告訴她真相。他明白,隻要讓她知道真相,她會立馬把他渴望的愛情奉獻給他,然後陪他投身於風雨之中。
“好好養傷,蘇顏會照顧你。”宋銘劍心內思緒翻騰,嘴裏說出的卻是再平常不過的關切。他甚至不敢多說一個字,怕自己控製不住把真相告訴她。
在她麵前,他一向是沒有自控力,甚至沒有理智。
“我的命捏在你手裏,我自己連生死的決策權都沒有。”顧湘靈閉上眼睛,聲音猶如機械的電子語音:“宋銘劍,你什麽時候把我玩厭?”
若是以前,宋銘劍會為她這句話怒火中燒,不歇斯底裏的折.磨她一番不罷休。現在,顧湘靈說什麽他都會隱忍。
他不再是曾經那個易衝動的他,正是因為他太過衝動,才造成今天不堪的局麵。“愛護你自己,不必為不相幹的人生氣。”
顧湘靈雙眼乍然睜開,突然覺得宋銘劍好陌生,以前的他,多容易被她激怒啊。現在,她說的再難聽,他都沒一絲怒氣。
是隨著時間的流逝,他的xing子被磨蝕了。還是他也放下她了,所以不會在乎她的字字句句。
無論是怎樣,對顧湘靈來說已無所謂了。她的孩子都已撒手人寰,留在世上的她,不過是徒有外表的行屍走肉。沒力氣再愛,也沒力氣再恨。
除夕之夜,煙花在夜幕中盛開,將淒冷的冬夜點綴的絢爛靚麗無比。呼嘯的北風抵擋不住人們的熱情,大街小巷人來人往,一臉喜氣。
不時有通紅的孔明燈冉冉飛上夜空,帶著一個個虔誠的心願飛向冥冥之中的神。一鉤冷月俯視著蒼穹大地,隻有它的清冷一如往日,沒有被節日的氣氛渲染。
月子彎彎照九洲,幾家歡樂幾家愁。總有些家庭有些人,也與歡樂完全隔絕。例如衰落的粟家……
室內的光線昏暗迷蒙,夏映藍也懶得開燈,沈玉娟又沒歸家,不知道和哪個野男人鬼混在一起。這個女人哪,連除夕之夜都不知收斂下。
窗外爆竹聲聲炸響,清脆的聲音不絕於耳。夏映藍聽在耳裏難受在心裏,往年的除夕,那一年不是一家子團圓在一起,過的熱鬧無比。那一年不是有數不清的客人登門拜訪,拎來的禮物堆成了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