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公然調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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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這樣我在那間辦公室裏整整被關了兩個小時,沒有警察問口供,也沒有村民敢靠近,我由昨天晚上扮新娘時是嬸子們最想要搶到手裝扮的姑娘,到一夜之後變得像瘟疫似的大家都能躲側躲,生怕惹禍上身。
    真是令人啼笑皆非的無奈。
    隻到喬誠給我送吃的喝的來,透露說警察現在很忙,因為全村的人都得做口供,所以才會把我給涼到一邊,並讓我別擔心,瘋子說的話別當真。
    就這樣一直熬到太陽落山,一直到我恨不得用蠻力一腳踹開門出去的時候,終於有警察來錄口供了。
    是先前那個領頭的,麵相最嚴肅的警察。
    但當他走進來的時候,我又恨不得他沒有進來,那怕讓我再繼續這樣煎熬下去也成,因為就在這位嚴肅的警官身後,像是有一團煙霧似的,恍恍忽忽的黑影,就那樣像個巨大的寄生蟲似的吸附在他的背上。
    當然他是看不到的,但感覺是有,警官坐到我對麵之後,扭著脖子鬆了鬆肩膀,這才先公式化的問了我的名字,性別和年齡,然後才問我:“當時祭拜儀式開始的時候,你在做什麽?”
    “我和其他女孩一樣被裝在箱子裏抬到一個陌生的地方。”
    “後來呢?”
    “後來就一直等待,等著他們來找到我。”
    “一直沒有從箱子裏出來?”
    “沒有。”
    正當我剛說完這句話的時候,冷不丁脖子上一涼,耳輪上便有一股涼涼的風輕撫著:“娘子,為何不告訴他那時你正在跟為夫顛鸞倒鳳呢?”
    淡淡的檀香氣息在鼻子前飄浮,而我的脖子正被對方往前環繞過來的手臂禁固住,一大片黑色的流雲廣袖蓋在我胸口上,而另一隻修長白暫的手裏,那把如玉脂一般的白色折扇頭端正輕輕地摩挲著我的額頭,臉頰,最後停在唇瓣上。
    眼前往斜裏露出一半看著我的臉,說是精雕細琢也不為過,的的確確是一個長得異常好看而且矜冷高貴的男人,隻不過絕色之下那眉眼和唇角上勾著的,卻是那樣一抹瘮人的邪笑。
    同時我看到他那桃花粉一樣的上唇瓣像是紅痣似的冒著一個小小的血泡,這血泡到是一點也不惡心,到更加多了幾分詭異妖豔的美。
    “記得嗎,這可是被你咬過的證據。”他冷冷地笑。
    我立刻難堪而無措的動了動身子,當然,對麵坐著的警察同誌是看不到這一切的,在他的眼裏,我隻是不安份的坐不住,然後就是一張通紅的臉……
    “咳。”頓時這警官有些惱了,大喝一聲:“嚴肅點。”
    我去,我也想嚴肅,可誰來幫幫我把我身邊這隻給弄走?
    就在這時候,正想要接著問我的警官背上那團黑色的東西像是霧似的正在漸漸擴散,有一部份已經從他的脖子處往前飄浮,過不了兩秒鍾,警官的下巴到鼻子的部份已經變成了黑灰色,可他依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麽,隻是下意識的抬起手來抓了抓脖子。
    而我這邊,那把冰涼剌骨的折扇正從我的唇上滑下去,一點點伸進他的另一隻手流雲廣袖裏,當然,也伸到了我的胸上,耳邊卻又輕聲地問:“要不要我幫他,嗯?”
    這種時候真想罵娘,我即跑不掉,也無法幫幫這警官,人家來斷個案子,要是被那東西給弄死了豈不冤枉,轉眼間黑霧已經浸了他三分之二張臉,從我這個角度看過去,隻覺得對麵坐著的人異常的可怖猙獰。
    那把折扇再往裏探,就真的碰到我的肉了,無論對麵的警官能不能看見我這邊的情況,可當著他的麵讓另一個男人調戲,不管怎麽著也真是讓我難堪和羞恥。
    隻好脫口而出:“好,幫我。”
    這一聲莫名其妙的話弄得警官一愣,隨即我脖子上的手臂不見了,男人低低的聲音飄浮著:“記住了娘子,白骨扇,可斬萬鬼魂,有事喚夫君,別忘了本尊名號南宮烈。”隨著這一聲,他手裏的那把白折扇像旋風一樣脫手而出,隻是在警官頭頂上輕輕環了一圈,他背上那黑霧便一下子化成絲絲縷縷消失不見了,再然後……
    我萬萬也沒想到,這個叫做南宮烈的收回白骨扇之時,朝著我綻唇一笑,不知是不是故意的,就那樣輕輕地揮指尖,緊接著我便看到警官身後的一條木凳子臨空飄了起來,嘭的一下砸到了警官的後腦勺上。
    頓時連哼都沒有哼一下,警察同誌便一頭暈厥撲到了桌子上。
    我懵了。
    隻能眼睜睜地看著南宮烈飄浮到半空中,長袍烈烈,廣袖揮抑,就那樣丟給我一抹意味深長的笑,然後驀地一下消失不見了。
    而這時候好巧不巧的,一個警察推開門進來,打眼就看到這樣一幕,不得了,襲警了,當下兩眼一瞪立刻就掏出配槍指著我:“不許動,舉起雙手趴在桌子上。”
    想撞牆的心都有了。
    ……
    “小念,你說你,多大點事情,現在多數證據都直指廖瘋子,可你……怎麽能襲警呢?”
    麵對蘇妙的質問,我真是有口難言,隻能說:“明早天一亮你就帶著小姐妹們走吧,快點離開喬家寨,這裏不幹淨。”
    “不行,我可不能丟下你在這裏。”
    “襲警最多也就是拘留幾天而已,那幾個警察也不會把我給困在這裏的,明早你們就走,不過你記住了,見到寬爺可別說我被警察給抓了,勉得他老人家又擔心。”
    “這個我當然知道,不過我搞不清楚,你為什麽偏要襲警呢?”
    “我真沒有,是他……是他自己不小心撞到了牆上。”
    蘇妙一臉吃驚:“靠,什麽世道,這樣也能栽贓陷害?”
    “別說那麽多了,總之你記住明早一定得離開。”
    蘇妙走後,屋裏又隻剩下我一個人,能唯自給我安排了一間喬誠家的臥室,還得感謝那位警官醒來後說了一句:“算了。”
    什麽叫算了,顯得多大量的樣子,其實我估摸著連他自己都搞不清楚是怎麽暈的,如果專業點他就能想到,當時我坐在他的對麵,而他被砸的地方是後腦勺,所以就算真有人襲警那也是從後麵而來,並不是迎麵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