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姻緣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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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想到她突然有這個舉動,且不說我和喬誠才確定關係一個月,而且昨天晚上的事情對於我來說,心裏像紮著一根剌,但真要張口拒絕時又因為事情來得突然而不知道該做何反應。
    這一猶豫那根紅繩已經被喬媽媽戴到了手上,我怔住,身邊的喬誠朝著我眨眨眼睛小聲道:“先順著她,這是老一輩的習俗,不喜歡戴的話,一會兒取掉就行。”
    我怕喬媽媽聽到不高興,便沒再和他多說。
    隻覺得那根姻緣繩軟軟棉棉的,不知道是什麽材料。
    喝完粥喬誠才告訴我,蔡蓉的屍體還是沒找到,那幾個警察正在找線索,村裏的人大部份都出動去幫忙搜山了。
    他帶著我去和蘇妙她們會和,大家正在收拾著東西準備離開喬寨。
    “小念,你跟我們一起走,那幾個警察把你扣下來是犯法的,一會兒收拾好東西我們去找他們評理。”蘇妙看到我憔悴的樣子很是心疼,她們都以為我是因為被冤枉襲警一事而想不開,但實際上事情隻有我自己最清楚。
    我無力的笑笑。
    就在這時候那個警官進屋來了,後腦勺上包著一塊紗布,他的目光掠過我臉上時,冷冷地瞪了一下,之後才說我們不可以離開喬寨,現在蔡蓉的屍體找不到,隻能封鎖村子,任何人都不得出寨,因為任何人都有可能是嫌疑人。
    此話一出,大家全慌亂了,小姐妹們立刻和那位警察吵了起來,但吵歸吵,也沒什麽用,警官生硬的說已經讓村長在寨子口設了卡點,他不放行的話,誰也別想出去。
    頓時大家都蔫了!
    我們幾個裏麵,就數張小萌家世最好,也最傲氣,這兩天以來,幾乎每天都聽到她不滿的聲音,這會兒等那警官走後,張小萌又再度發作了起來,並且一下子跳過來就揪住了我的衣領子。
    “曲念,都怪你,要不是你提議來這什麽破喬家寨渡假,蔡蓉會死嗎,我們會被困在這裏嗎?”
    我蒙了。
    而且在場的人都沒想到她會突然攻擊我,更沒想到她把所有的錯都推到我身上來,一愣之後大家都及忙上前來掰她的手,可張小萌就是死活不放,嘴裏罵著難聽的話,怎麽也不聽大家的勸,然而就在這些拉拉扯扯之間,我發現小姐妹們除了蘇妙力頂我之外,大家都隻是不痛不癢地勸著張小萌。
    最後這場鬧劇在喬誠的一聲大吼下結束。
    我眼睛泛著酸痛被他拉出了屋外:“小念,不要在意張小萌的話,發生這樣的事情大家都不想,所以她才會一時失去了理智而已。”
    “沒事。”我咬咬唇,隱下心裏的難受,其實剛才小姐妹們的立場很明顯,她們心裏應該多少都有些怪我,隻是沒有像張小萌一樣挑明而已,我說:“對了喬誠,你快點去看看有什麽能幫上忙的,不必陪著我。”
    “那你別多想,而且警察這麽做也無可厚非,我們就是學法醫的,這些基本常識大家都懂,他們也是沒辦法才這麽做的。”
    “我知道,你放心,一會兒我去和張小萌聊聊,先安撫下她們的情緒再說。”
    喬誠便溫柔的幫我拉了拉剛才被張小萌給扯得歪到一邊的領子,這才轉身下樓去了。
    我怔怔地看著他的背影,就在這時候,像是有股冰冷的氣息慢慢向我靠攏,我嚇得渾身一激淩,全身僵硬戒備著不知道該怎麽辦才好,幸好過了一會兒之後,那冰冷的感覺驀地消失不見了。
    ……
    “你理她做什麽,當初說要來的時候,就數她最積極。”發生了這樣的事情,小姐妹們之間像是無形中有了些隔閡,我正琢磨著要怎麽跟張小萌打開話題,卻被蘇妙給拉到了樓下:“你跟她道歉,那豈不是承認這一切都是你的錯了,小念,平時你大大咧咧也就算了,這次可不能這麽傻,人命關天的事啊!”
    “有沒有聽說,警方可有通知蔡蓉的家人了嗎?”我歎了口氣。
    “通知了吧,不過你也知道蔡蓉是從小跟著伯伯長大的,聽她說那個伯母很厲害,估計也不太上心,而且喬寨這麽遠,他們也不會那麽快趕過來。”
    喬寨坐落在幾座巍巍大山腳下,大自然巧奪天工,讓整個喬寨看上去像是被幾個聳入天際的巨人包圍守護著,而寨子裏的民房也都順著山腳蓋建,層層疊疊的,看上去像密密麻麻的蜂房似的別有一番風味兒。
    因為悶得慌,我和蘇妙邊聊邊順著民房邊的一條小路上了山。
    一直走到最後一層民房之後,再源著小山路往上走了一會兒,就聽到走在前麵的蘇妙突然說了一句:“小念,你看那是什麽?”才說完這句又尖叫了起來:“啊,是人骨頭。”
    我心裏一縮。
    急忙越過她往前看,就見不遠處有一個小小的石房子似的碑石,而這碑石前的一方大理石供台上,放著幾碟糕點,一堆水果,這些東西前,又整齊的放著兩根人骨頭。
    因為我和蘇妙都是學法醫的,所以一眼就看出那應該是人的大腿骨。
    “奇怪,看上去這些人骨年代不久,怎麽會有人把他放在這裏呢?”
    蘇妙嘀咕了一句,就這時候我們聽到身後有腳步聲,兩人連忙扭頭,嚇一跳。
    身後站著一個高高瘦瘦,兩眼冒著精銳烏光的老頭兒,正是前天晚上主持祭拜儀式的那個祭司,顯然相比起其他村民對我們的熱情,這個祭司隻屬於那種冷眼旁觀的角色。
    此時對我和蘇妙的驚嚇也隻是一臉冷漠,而且還很不客氣地問了一句:“你們來這裏做什麽,快走。”
    “你……。”蘇妙的手肘被我及時拉住,我給她使了個眼色,別理他,走吧。
    我們兩忍氣吞身的走出一段,在小道轉彎的時候我回頭看了一眼,就見那個祭司依然站在原地冷冷地看著我們,蘇妙也留意到了,便小聲咒道:“這死老頭神經病,***,我們下去就去找警察,告訴他們老頭用人骨供奉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