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鬼王追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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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得毛骨悚然,在常阿婆的眼裏,兒媳婦隻是兩眼朝上翻著,像是要睡過去的樣子,但其實是那隻男陰靈控製著他,正在吸取她的陽氣,所以才氣息虛弱。
這邊寬爺一劍遞出去,正正打在女人手背上,也恰好打在了陰靈的手背上,陰靈疼得手一縮,空氣中化出一股淡淡白煙,但隻一下而已,又再度把手放了上去繼續控製著。
女人已經快要承受不住了,頭一歪,嘴角裏流出些黏乎乎的白沫來,這下把常阿婆嚇得不輕,上前便一把拉住寬爺的手:“寬爺,求求你快點救她啊,我兒子不在家,要是她有個三長兩短我怎麽向他交待。”
“快鬆手。”寬爺怒喝。
長阿婆這才嚇得急忙放開他,而我卻看到寬爺第二劍打出去之時,臉色從未有過的鐵青,我知道他無論使哪一招都會耗費自己的力量,所以才會每次做法事回家都很累倦的樣子。
可偏偏這一次的陰靈好像很難製服,寬爺打出去的第二劍反到被他控製住女人的手一抬,緊緊地握住了劍身,女人麵目猙獰地笑道:“老家夥,就憑你?”
“孽障,還不速速離去。”寬爺大吼一聲手一轉,劍離女人手中,可他也喘息了不少。
“爺,我怎麽幫你?”我看得真真切切,又著急又害怕,手在包裏摸了一會兒,就摸到些羅盤符咒之類的,卻不知道要怎麽用。
寬爺沒應我,他大口的喘息著想要再次蓄勢待發,就在這時候,我看到天花板上像是有什麽東西在翩翩飛揚,抬眼一看,隻見那黑色金絲繡紋長袍下,那好看得過份的臉更顯蒼白冷淩,潤如曼莎誅華的唇上勾著一抹淡笑:“娘子。”
我愣住。
之後便看到南宮烈手指淺揮,瞬間附在女人身上的陰靈便像被一根無形的繩索給拉動著往後離去,他急急回頭看了一眼,看到是南宮烈時眼神立刻變為驚駭,可連一聲求饒的話都來不及說出來,隻留下一聲淒叫的尖叫,整個人轉眼間便化成煙滅了。
這邊女人卻兩眼一閉暈了過去,常阿婆尖叫著上前去扶著她,又是掐人中,又是搖肩膀的一通急救,而寬爺也收勢起身,兩眼一閉凝神聚氣,我急忙扶住他:“爺,你怎樣?”
“沒事。”寬爺緩了緩,目光銳利掃了屋裏一眼。
這時候我再看向天花板,南宮烈已經消失不見了。
……
“奇怪,今天在常阿婆家的時候,怎麽感覺像是有人在暗中幫我呢?”
回到家裏後,寬爺一直琢磨著這事兒,隻倒這會兒吃飯的時候,他又忍不住嘀咕了一句。
我隱藏著心緒給他夾了點菜:“爺,別想那麽多了,有誰會幫你,還不是你老人家本事好,你應該高興才是。”
“不對。”寬爺皺眉搖搖頭:“小念,你這次出去遊玩有沒有遇到什麽古怪的事情?”
“沒有啊!”
“咦,那就奇怪了。”
寬爺不知道的是,我現在整個人都處於一種強撐著應付他的狀態,我沒想到那隻鬼居然真的跟著我來到了s市,每每想起他對我做過的事,叫我‘娘子’時那種邪魅的樣子,我都忍不住心裏隻打顫。
可偏偏我有苦難言,被南宮烈給強了的事,就算連最親的寬爺我也始終開不了口。
後來隻敢悄悄在寬爺的包裏拿了兩個符咒帶在身上,希望多少能對他起到些威懾的作用。
……
隔天早晨我就接到了喬誠的電話,喬誠在學術方麵可算得上是他們班裏的學霸級別,所以假期裏得到一位老教授的推薦到北區一個分警局裏做實習生。
他打電話給我時說局裏有一樁特殊案例,是關於法醫心理學方向的知識,有個神秘的專家級神探會來做演講,問我要不要去參加,可以增漲些書本以外的見識。
這我當然會去,首先得自己閑在這裏也沒事,其次我就是想要去人多的地方呆著,生怕一不小心,那隻鬼王以突然冒出來。
我和喬誠約好了直接在北區分局門口匯合。
他說這次演講隻是警察局內的內部人員才可以參加,是他請那位教授幫助後,局長才破例讓我進去聽課。
會議室在局裏三樓,因為參加的人還有其他分局關於心理學,和刑警案方麵的專家,其實大家互不相識的很多,所以喬誠帶著我進去的時候,到也沒有引起別人的注意。
坐了一會兒後,聽到有人小聲說了一句:“葉帥到了。”
葉帥,這名子可真張揚,同時我正在看他這個叫做葉帥的神秘專家資料,據說他在斷案心理摸索等方麵都獨具一格,有時候國家級斷不了的a級案子,都還要向他請教一二。
按理來說這麽有經驗的專家,怎麽著也得有些歲數了吧,我眼前晃過學校裏老教授頭發胡子花白的樣子,可是目光定在歲數介紹上時,還是不由得愣住,居然,隻有26歲。
一陣熱烈的掌聲響起打斷了思路,抬頭時就見一道瘦瘦高高的身影走了進來,清爽的碎發,五官立體好看,眼神深遂帶著些以他職業相付的冷靜,穿著很考究,如果我沒看錯的話,應該是一身阿瑪尼的煙灰色休閑西裝。
而他的作派也和他的名字一樣張揚,進來後目光淡淡掃了會議廳裏一眼,走上講台,一句廢話不多說,用目光示意了助理一眼,關掉會議室裏的燈,一片黑暗中,打開光脈影屏。
就見他身後的屏幕上出現一張畫麵,一個穿著病師服,麵色憔悴的男人,看上去沒什麽,除了臉色蒼白,兩眼無神之外,到是和一般普通病人差不多。
葉帥的聲音淡淡響起:“半年前,
這個男人因為嚴重失眠症入院,我們再看看半年後。”
照片一閃,男人眼窩深陷,整張臉上包裹一層臘黃的皮緊緊地貼在臉頰上,整個身體像枯枝一樣的幹瘦,說他是具骷髏也不為過,這短短半年的時候,一個人的變化可以如此之大,會議室裏大部份的人都不舒服地表現出一些小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