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詭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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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放假了,我們現在想要進校也不可能啊!”陳秋這時候開口。
陳秋是我們幾個人中年齡最大的,她大概是補考了兩年,所以比我們大一點,也是我們中性格最穩沉的一個。
當下大家都有些麵麵相覷,沒錯,學校放假了,我們幾個想要進去談何容易。
“這個交給我來解決,你們等通知。”張小萌驀地丟下這麽一句後就站起身來,頭也不回地走到店門口,開上她那輛火紅的小轎車絕塵而去了。
這一舉動若得蘇妙罵了句髒話,而陳秋和李豆豆還得趕回去上班,所以大家隻好暫時散了。
……
“妙妙,你人脈廣,幫我找份兼職。”看著陳秋和李豆豆上了公交車後,我和蘇妙手挽手漫步在街道上,蘇妙人細心,膽大,有的時候性格有些大大咧咧,可整個宿舍裏,我就喜歡和她相處。
“切,不是說寬爺不讓你出來做兼職嗎?”她翻了記白眼。
“他老人家那是心疼我,可我更心疼他,我都多大了,而且又不是沒有偷偷做過兼職,到時候像以前一樣騙他我在學校補課就可以了。”
“哧。”蘇妙笑了一記:“說真的,還真有一家,是一家雜誌社,不怎麽出名的那種,要招收編輯助理,說是給文章排排版,找找錯字之類的,薪水也合適,當時看到這側招聘廣告的時候,我頭一個就想到了你,你不是就喜歡寫東西嗎?”
“真的?”我驚喜道:“喲,姐兒,那可真謝謝你了,領了工資請你吃烤串。”
“切,誰稀罕。”
……
所以說命運的奇妙之處常常會出乎意料之外,美好的假期卻帶回一隻鬼王,而這邊隨口一問,蘇妙給了我一個地址,我試著去應征,沒想到居然就成功了。
這家叫做紅安果的雜誌社雖然不大,但麻雀雖小五髒俱全,人事陪的領導當場通知我,隔天早晨開始上班。
一切又顯得太順利來得太突然,隻到接到喬誠的電話。
“小念,我從那個女人嘴裏摸到些消息,說孫明大概從上個月開始,一直表現得心情重重的樣子,還常常出去東河轎邊,不知道在搞什麽鬼,女人開始以為他有了別的女人,以是悄悄跟蹤過,誰知卻看到孫明隻是走到東河轎邊那個石獅子下站著默默的抽煙,幾乎每天晚上都會去,站大約半個小時才走。”
“奇怪,他去那裏做什麽?”
“今天晚上我們在那裏碰頭,到時候就大概知道了,不管怎麽著,或多或少能了解些情況。”
因為找到一點有用的線索,喬誠的聲音有些興奮,可我卻想起了南宮烈的話,張了張嘴,又把話頭打住,畢竟孫明的事情因我而起,而南宮烈隻說不讓喬誠碰我,並沒有說不讓我們在一起。
況且,我真的就這樣向他屈服了嗎?
“好。”我答應喬誠:“我們今天晚上就在那裏碰頭,八點見。”
至於我們幾個同時做夢到喬家寨的事情,我決定暫時瞞住喬誠,那畢竟是他的家鄉,在沒有把事情弄清楚之前,任何一種假設都是汙蔑。
回家後美美地給寬爺燒了一頓吃的,還陪著他喝了兩小口,當然他老人家喜歡喝白酒,而我卻最多隻能喝幾口啤酒而已。
寬爺喝了酒有個習慣,早早睡下了。
我稱著這時候悄悄出了門。
到達東河轎邊的時候,喬誠早已等在那裏了,為了不讓孫明發現,他拉著我躲到轎邊風景公園的涼亭裏,孫明還沒有來,我小聲問他:“你給了那個女人多少錢?”
喬誠笑笑:“兩百塊,她就把孫明給出賣了。”
無語了!
等了大約半個小時後,轎那邊果然出現一個走路歪歪斜斜的人,是孫明沒錯,這王八蛋一天不喝得微熏不出門,隻見他走到轎頭的那個石獅子旁邊後站定,身形不穩地搖晃著點燃一根煙,嘴裏低聲的念嘮著什麽。
“走近一些聽聽他在說什麽。”喬誠拉著我站起來。
我們兩小心翼翼地走到大概離孫明五六米遠的地方,因為這邊東河轎曾經發生過事故,民間有些不好的流言,所以一到晚上的時候,從這裏過路的人很少。
現在這轎上就隻有孫明一人。
四周很寂靜,但因為他喝大了的原因,說話含糊不清,像是隻能聞其聲不明其言。
總不能去問他到底在說什麽吧?
就在這時候孫明那敞披著的衫衣突然被一股冷風重重地撩動了一下,風勁很大,大到將他整個肥肚腩都吹得露了出來。
而我和喬誠隻是離他五六米遠,卻沒有感覺到一絲風。
看到這一幕喬誠也愣住了,我卻頭皮發麻的盯著前方,憑以往的經驗,大概是有東西來了。
緊接著就見石獅子的頭上,驀地多了一團黑乎乎的東西,由於路燈光線低暗,我眨眨眼睛再看出去之後,後腦勺上隻覺得涼颼颼的一刮拉。
我看到了昨天在店裏害得我賠錢的小女孩,隻見騎坐在石獅子上,兩條小細腿在一邊晃啊晃的,那雙陰沉沉的眼睛正直勾勾地看著孫明,又驀地張開嘴巴朝著孫明一吹,孫明的衫衣再次被吹得一揚……
“小念,怎麽了?”喬誠發現我僵住,臉色發白。
“那個小女孩,就坐在石獅子上。”
說完這句話,很明顯我也看到了喬誠眼裏一縮的恐懼,他拉著我的手緊了緊:“別怕,有我在。”
心裏淌過一暖。
這時,那邊站著抽煙的孫明一連打了兩個噴嚏,這讓他很不滿地罵了句髒話,這次我們聽得清清楚楚:“想搞我,沒門,老子孫明天不怕地不怕,還會怕你個小丫頭。”
話完把手裏的煙蹄扔掉,轉身朝來路回去了。
而就在這時候,我隻覺得眼前一黑,那個坐在石獅子上的小姑娘驀地飄到了我們眼前。
頓時我手都木了,隻曉得奮力用手指摳了摳喬誠的掌心。
“怎麽……”喬誠還問了我一句,倏地後半句話吞在嗓子裏,因為他順著我的視線看出去,雖然他什麽也看不到,可他畢竟是學過心理學的,一下子就明白了我的意思,當下他的掌心裏也溢出一層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