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六章 溺寵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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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別強了,燒得這麽高,我哪能放心把你一個人留在宿舍裏?“話完張紅就來拉我的手。
    天!
    發燒真的很難受,就好像她無論碰到我哪裏,那塊皮膚都會跟著疼。
    我渾渾噩噩地被張紅給拉了起來,換好衣服,她拿毛巾幫我擦了一把臉,我頭痛欲裂,看出去什麽都是傾斜晃動的。
    張紅扶我走了兩步,我覺得全身疼得要命。
    “哎,不行,我背你得了。”她居然彎下身子。
    “不用,不用。”我哪裏忍心要她背,無奈說出來的話因為沒有力氣和沙啞而顯得斷斷續續,張紅早已固執地走到我前麵來,在李菲兒的幫助下,她一咬牙將我給背了起來:“菲兒,你扶著點,別讓她掉了。”
    “知道了,你隻管走。”
    之後又聽到宿舍裏其他小姐妹們關心的聲音,我在渾渾噩噩中感動得一塌糊塗,仿佛又回到了曾經的308宿舍,於是不知道是渾身酸痛還是心裏感謝而導致的,淚水就那樣不知覺地流了出來,一直流到我嘴角邊上,鹹鹹的。
    ……後來發生什麽我就不知道了。
    我居然燒得暈了過去。
    等再次醒來,醫院裏那股特有的消毒水氣味兒和四周冰涼的白牆讓我更加難受,葉帥就坐在床邊,他正在翻著電話,修眉微微蹙著。
    我想叫他一聲,張了張嘴。
    嗓子像腫得已經封閉了似的。
    葉帥還是留意到我醒了,連忙抬起眼來:“小念,你醒了?”
    他急急地湊近我,也許是關心側亂吧,拉過我的手握在掌中:“有沒有什麽想吃的東西?”
    我伸了伸脖子,而後拉出一個很低沉難聽的字:“水。”
    “好,我這就去給你倒。”
    葉帥站起來倒水去了,我也在這時候才發現,天黑了。
    我被燒得暈了好幾個小時,這叫怎麽回事,難不成是被標本室裏的那雙雙瞳給嚇的?
    不一會兒葉帥捧著一杯水回來了,企圖將我扶起來,可我天旋地轉的難受,差一點又暈過去。
    他隻好手忙腳亂的:“你等等,我下樓去買個勺子。”
    就在葉帥離開的時候,病房門口走進兩個人來,南宮烈狹長的眼裏盡顯優心,看到我這樣子,他像是有些慍怒,而他身後跟著的阿生卻小心站著。
    “娘子,生病了怎麽不找我?”
    坐到我身邊後,臉上的冷淩變得溫柔。
    “我……。”我張了張嘴,自己也沒料到居然就這麽突然地給燒倒了,原本想要跟他說點什麽,可無奈脖子太痛了。
    “別說話了,我帶你回去。”
    南宮烈做事情一向都是霸氣果斷的,他也不會給我任何回轉餘地,眼色示意阿生將我手上的針給撥掉,之後便展開頸臂將我抱在懷中,他的胸膛冰冰涼涼的。
    窩在他懷裏有種說不出來的安全感,我困乏得想要睡過去。
    卻在這時候,葉帥的聲音驀地在病房門口響起來:“南宮烈,你要帶她去哪兒,小念生病了。”
    沒想到葉帥居然這麽快就回來了,這是我最不想看到的場景,看到他兩針鋒相對,雖然不知道他們之間有什麽過節,可要是在這裏打起來就不好了。
    本想勸阻,可是大腦裏嗡嗡作響,嗓子又沙啞。
    抱著我的南宮烈身前,阿生早已護在前麵,南宮烈的神色早已變得冷淩一片,冷喝:“讓開。”
    阿生道:“沒聽到嗎,我主子讓你走開。”
    “你發什麽神經,小念生病了,必須得在醫院裏治療。”葉帥沒有讓開的意思,反而語氣裏加了些駁斥。
    “放肆。”阿生怒道。
    我暗自為他著急,急忙用沙啞的聲叫他:“葉帥,是我自己想要回去。”
    聲音雖然低,但屋裏每一個人都聽到了。
    我已經明顯感覺到南宮烈身上的戾氣迸發,要不及時出聲阻止,他恐怕得發飆了。
    還好葉帥看了看我的臉色後,最終忍下這口氣,把身子移向一邊。
    南宮烈抱著我,走過葉帥身邊時卻又停下腳步,聲音冷冷視線如冰:“小念是我的娘子,我的家事,到也輪不到你來管。”
    葉帥慍怒:“你……。”
    還好大家都適可而止,順利到達樓下車上,我才長長鬆了口氣。
    ……
    回到梧桐街家裏後。
    南宮烈直接把我抱回了臥室,之後他讓阿生端來一碗湯藥:“是有些苦,但苦口良藥,總比你打的點滴要好。”
    可我喝不下去,因為藥太苦,那種苦味兒拉扯著喉嚨裏的疼痛,連帶著讓胃裏都有些翻騰。
    阿生站在一邊捧著小碟裏的蓮花糖粒子:“後主子,這藥你吃下去了,明天保準就好妥了。”
    我點點頭,可是……
    “阿生,你出去。”南宮烈修眉微蹙了蹙,他似是看出我實在喝不下。
    阿生答應一聲,放下糖蓮子出房門去了。
    南宮烈曾經規定過,讓他一定要學會腳踏實地,在家裏和外麵的時候,除非萬不得已,否則不能飄來飄去的,必須用腳走,經過一個月的實踐後,現在阿生已經習慣了。
    “娘子,我喂你。”南宮烈話完便將藥含進自己嘴裏,還容不得我錯愕,他已湊近來一手輕捏住我的下巴,涼糯的唇裏,苦澀的藥汁往我嘴裏送。出
    我怔了怔,一口藥已喝了進去。
    誰想到他一個高高在上的王者,居然會用這麽溺寵的方式喂我藥,後來不知喝了多少口,隻那涼涼的唇戀戀不舍地離開我。
    南宮烈把一粒糖蓮子塞在我嘴裏,讓我嚼完了才能睡。
    就這樣一邊幸福著,一邊嚼著甜甜的糖蓮子,我睡過去的時候,心裏安穩得無欲無求。
    ……
    隔天一早。
    正如阿生所說的,我的發燒和喉疼居然在一夜之間全好了。
    不得不說那碗苦藥可比醫院裏的現代科學要管用多了,如果在醫院裏打針的話,這種突然而來的重感冒少說也得拖上一個星期。
    “哎,阿生,那是什麽藥啊這麽管用。”去廚房裏端早餐的時候,我忍不住悄悄問他。
    “是主子知道你生病後去大燕山找來的祛邪果,對付你這種小感冒還不簡單。”